第74章 藩王们的末路
北边朱纯臣虽然被吓得南逃，他的南路大军却战果累累。
正月中旬拿下洛阳城后，张泉涌主动请缨打自己爹所在的汝州，只是一日，汝州就到了手中。
汝州知府张三河又急又气，但拗不过妻子的哭诉，自己本就老来得子，哪里舍得跟自己的独苗干。
再加上张泉涌之前被锦衣卫抓走，张三河托人打听听说儿子被阉了，那几日天天捶胸顿足。
张家的列祖列宗被张三河哭了个遍，心里难免有对朝廷的怨气。
如今儿子终于回来，还一举成为了一个参将，张三河是又喜又恼。
喜的是儿子不仅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终于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天天只知道勾栏的少爷。
恼的是宝贝儿子竟然成了反贼，他张家吃了这么多年朱家俸禄，终究是大逆不道。
“爹，要是没儿子我，汝州百姓不就惨了，老爹你不就惨了？福王全家可是没剩下一个好着的。”
张泉涌给张三河留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带人沿汝水往东南方向疾驰，一路上不断募兵。
由于张泉涌的特殊身份，汝州府内的下线郏县也是不攻自破，主要还是福王朱常洵的死太过瘆人。
整个汝州府上至大小官员、下至百姓，伤亡的并不多，除了汝州城内的几个郡王府。
张泉涌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将大量白银往洛阳送，王府男丁一个不落的死了个干净。
女眷们死的死，年老的多死于非命，年轻的郡主们，几个王爷的妻妾全被正统军抢了去。
就连张泉涌身边也有个二十多岁的少妇，此女是福王朱常洵的一房小妾，生的自是妖娆。
“小爷，不休息下么？”
常年在王府享福惯了的舒兰，这一个月来简直觉得自己要散架了，身上每根骨头都在抗议。
一是车马实在颠簸，她娇生惯养习惯了，哪里受得这么折腾。
二是这年轻小将军床上着实太过能折腾，舒兰虽疲累倒也乐在其中。
毕竟朱常洵妻妾众多，年纪又大了，自己往往很久才能有一次鱼水之欢。
以前世子朱由崧在时还好，两人还能偷个腥，自从朱由崧被锦衣卫的人带走，可是苦了福王府的舒兰。
“将军，明日要不就休息下吧，看你辛苦的，年纪轻轻都有几根白发了。”
“有么？帮我拔下来。”
张泉涌头枕在舒兰身上，感受着这具胴体带来的温热，他终于理解了朱由崧的想法。
当时两人被抓走北上，路上实在无聊，在勾栏不打不相识的两人就开始聊女人。
只是当时张泉涌还不能理解，他人之妻在朱由崧眼里魅力怎么就这么大。
“小将军，您看。”
舒兰将两根白头发拔了下来，伸手递到了张泉涌面前。
“嗯，老了。”
张泉涌一把扯过面前的纤纤玉指，翻身又压了上去。
“将军明日要歇息了么？”
“不，明日攻城！拿下汝阳，崇王府等着我呢。”
“小将军可不能不要了人家。”
舒兰一看自己有可能地位不保，扭着水蛇腰，像一条蛇缠在了张泉涌身上。
“将军，崇王排使者来了。”
“让他等着吧？”
崇王使者等了许久，紧张地喝了一口又一口的茶水，喝的添茶水的侍卫不断白眼。
“大半夜的，喝什么茶。”
“不好意思，叨扰了。”
崇王使者听见侍卫嘟哝，讪讪一笑，索性不再碰茶碗，但越发坐立难安。
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了一个披着大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侍卫行礼，他连忙起身。
“你有何事？非得这个点儿来。”
“下官见过将军。”
“你我又不是一朝臣子，什么上官下官的。”张泉涌屁股一坠，坐在了椅子上。
“将军，若是咱们能成为一朝臣子呢？”
“哦？”张泉涌来了兴致。
“回将军，我家王爷说了，既然都是朱家人，如今建武帝贤于天启帝，王爷愿择明主。”
“什么时候？”
“随时可以。”
“那好，那就去打开汝阳城门！”
看到张泉涌急不可耐的表情，使者连忙抛出条件：“将军，我家王爷有几个条件。”
“说，”
“开城后还请善待王府中人。”
“这是自然。”
“我家王爷可还能继续做王爷否？”
“我当禀明圣上，可以。”
“汝宁府各地郡王，是否可以同样善待呢，这些郡王都是历代崇王的子嗣，王爷会协助将军让他们一同降了。”
“嗯，本将军保证，都善待。”
“还请将军手书一封，下官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老子不会写字。”
“可否请人带笔呢？”
“老子还能骗你？赶紧随我进汝阳城。”
“哎。”
崇王使者擦了擦一脑门的汗，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也不容得他不答应，汝阳城根本就守不住。
他家王爷更是没有守城的决心，今夜不来，怕是明天城就破了。
次日，崇王亲自送了自己的小妾给张泉涌，又奉上数十万两白银。
又当着张泉涌的面给自己的叔侄们写信，劝他们随自己一同降了建武帝。
若是朱由校在这里，一定会大骂这崇王，前世降了李自成，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年年领着朝廷那么多的宗室俸禄，有贼讨国，不想着除贼，反而想着投敌。
“将军请过目。”崇王弯着腰将一封封信递给了张泉涌。
张泉涌一张张纸仔细看过，甚至还指出来崇王的几个错别字。
“王爷，这里又写错了，信阳的信可不是这个鑫。”
“小王这就改。”
崇王小心翼翼接过，瞪了一眼昨夜找张泉涌的使者。
事后更是在书房大骂对方：“你不是说他不识字么？这认识的字比本王还多！”
“王爷，小的也属实没有办法啊。”
“哎，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有什么办法。”
崇王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右眼皮跳个不停。
西边南下的主力军跟随赵水声也是一路势如破竹，终于破了南阳城，唐王直接被砍了。
军队一路消耗不减反增，到了南阳加上降军已经有了十万出头的兵。
不过大多是降卒、匪徒、贼寇、流民，如今也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战斗力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