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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朱纯臣怎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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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爷,您回来了。”

    朱由校回到自己那间小土屋时,李进贤已经在门内躬身等着了。

    “城里怎么样了?”朱由校坐在门口,脱下靴子后在石头上磕鞋底的泥。

    李进贤看朱由校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这哪里像一个皇宫深院长大的皇孙,仿佛任何事他都熟稔于心。

    以前当皇孙时,李进贤反而事事清楚,现在自己权力大了后,看朱由校更像是看一团迷雾。李进贤躬着的腰更低了几分,细声开口:

    “皇爷……”

    “在这片地方先叫爷,别带皇。”

    “小的错了,城里如今人心惶惶,每日都有不少大臣求见您,但都被小的拒绝了。

    锦衣卫被魏忠贤接手了很多,已经有不少官员锒铛入狱,不过现在多是些芝麻小官。”

    “嗯,就让他闹吧,朕吩咐你的事可别忘了。”

    “小的万不敢忘,土地局的事当是重中之重,目前锦衣卫已经在全国开始查办贪官污吏。

    他们的土地都会被收到土地局名下。”

    “此事急不得,让锦衣卫查的严一些,只有他们人人自危,才无暇顾及暂时无主的土地。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朕要土地局在各地最少有三成的地。

    地分两成分给农户,其余租用农户种地,以后也可以高价卖给农户些。”

    “喏。”

    朱由校穿上靴子,紧了紧身上的麻布衫,这秋天的寒意已渐渐冷了起来,会有多少人熬不过去接下来冬天呢?

    “爷,魏公公与客夫人最近总吵着见您,一说久不见圣…不见爷,一说爷很久没用家宴了。”

    “哦?那你就让魏忠贤给我多送点美人到乾清宫,顺便把那谁打晕弄进去,替我住着吧。”

    朱由校突然想起来那日军营前的一幕,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世子爷,又在宫里玩没头的雀儿呢?”

    “爷是指南边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喏。”

    “宫里宦官换的怎么样了?”

    “小的准备等城里彻底闹起来,再彻底换,如今只是换了关联部位的,怕引起宫外人怀疑。”

    前世二十多岁落水就能没了,朱由校可不相信宫里真的都是皇帝的人。

    “回去吧。”

    “小的告辞,爷还要照顾好自己。”

    “与其担心我,你可别死了。”

    朱由校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李进贤右脸上的一道红痕,摆摆手后褪去了自己的外衣。

    “谢爷关心。”

    李进贤摸了摸右脸的红色疤痕,一股如蚂蚁啃咬的痛痒感传来,那日的经历依旧让他心跳不已。

    李进贤走出门后,余光看见朱由校竟在锻炼身体,眼睛转了转低头离开了小院子。

    他被人带着才一路顺利的通过了各处护卫,越走越远他也越发看不清楚那片泥土房子。

    “这才一个月多点,但这不又是自己渴望的么?”

    李进贤摇摇头独自走入黑暗中,这片地界外的一小片林子里正有人在等他。

    其背后的一颗树下站着送他出来的护卫,树上正悄无声息蹲着一人,树下的人竟毫无察觉。

    方正化从树上返回朱由校住所时,带着一中年人又找到了朱由校。

    “骆思恭见过爷。”

    朱由校正光着膀子做俯卧撑,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肌肤也不再是以前的白皙,而是换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骆卿自己坐吧。”

    骆思恭扫了一圈,发现屋内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把木椅,再也没了其他能坐的家具。

    骆思恭摇摇头,他哪敢坐皇帝坐的座椅,床他就更不敢了。

    “爷,我还是站着吧。”

    “让你坐你就坐。”

    朱由校站起身来,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液,又穿上了那件麻衣外衫。

    骆思恭刚坐下来,朱由校的一句话让他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骆卿更偏向魏李哪一个啊?”

    “臣…我……”

    “坐下慢慢说。”朱由检伸手将骆思恭按了回去。

    骆思恭这回坐下去更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坐也不是、说更不敢说。

    “说吧。”朱由校站着平静地看向骆思恭。

    “爷,要不您还是坐着吧,我坐着您站着我说不出来。”

    “正化,弄点热茶来。”

    骆思恭发现朱由校坐下后离自己更近了,下意识咽了咽唾沫,这才开口:

    “我不敢评论两位公公对错,魏公公与李公公所做的事全在本子上了。”

    骆思恭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装的本子,双手递向了朱由校。朱由校接过粗略扫了一眼就放在了床上。

    “甚好,但是我还是想问问骆卿的想法。”

    骆思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朱由校让他盯着魏李两人,但明面上他又得听两人的。

    特别是魏忠贤在明,李进贤在暗锦衣卫直接一分为二,两人所作所为、行事风格又完全不一样,他始终分不清哪个才是朱由校的心腹。

    骆思恭生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皇帝,思索后还是决定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魏公公如今掀起了腥风血雨,只是多少有些不分忠奸,多少有些祸患。

    李公公行事倒是公正,但收地一事已有一些人注意到了,怕是以后会有大乱子。”

    骆思恭一口气说完,深呼了几口气,低着头不敢看向朱由校。

    “哦?骆卿家里良田应该也有不少吧?”朱由校有些玩味地说道。

    “爷,臣家里只有一百顷。”骆思恭声音有些发颤。

    “哦?那就是一万亩了,好大的一片地啊。”

    “臣愿意全部献给陛下。”骆思恭吓得从座位上跌坐在地,趴在地上不敢动。

    “你又没犯法,我要你地作何,另外注意你的措辞。”

    “爷,我一时惊慌说错了,只是献地一事是臣发自肺腑。”骆思恭额头上全是虚汗,也不敢腾出手擦拭。

    “起来吧,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这么不经吓,我还怎么用你。”

    骆思恭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站起身来,说什么也不肯坐着了。

    “骆卿还请记住,你的主子是谁。此事记清楚,你家里的地无人敢动。”

    “我记得,我记得,谢爷。”

    “你爹跟养性在村北住着,你一会儿可以去看看他们。”

    ……

    王胜涛在方正化吩咐后,在隔壁烧了一壶热水,又连忙沏了茶提着朝朱由校的院子走了过来。

    “爷,茶来了。”

    王胜涛在门外敲门,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实。

    “进来吧。”

    “哎。”

    王胜涛应了一声推门进去,屋内坐着的两人吓了他一大跳,呆呆地站在门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沏茶。”

    “喏。”

    王胜涛有些发呆,不是说给自己顶头上司骆思恭沏茶么,怎么换了人了。

    屋内这位的身份更是让他的心狂跳。

    判了死刑的朱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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