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图腾之道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一位在林邑举足轻重的伯相要杀自己，局面确实已经十分紧张了。
凌冬无奈道：“算了，不管他了，我自己小心就是。”
“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应该是方未明那个老家伙临时起意，以目前的局势看，他们暂时不会有太多精力放在你身上的。”
“而且再怎么说你也是伯爷的嫡孙，只要伯爷还在一天，他们绝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你。”
孙伯安慰道。
凌冬自嘲地说：
“打住，孙伯，可别再提什么伯府嫡孙了。”
“这十几年除了挂在腰间的牌子和那点可怜的月例银子，我哪个地方长得像凌氏子弟了？还是自己想办法提升修为来的实在。”
“少爷，伯爷也有他的难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孙伯摸了摸红鼻子，神色黯然地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孙伯，我想问问图腾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冬昨天与苟二一战，虽然胜了，但凌冬是赢在修行的功法底蕴上，其实颇为侥幸。
尤其是苟二激活图腾后实力暴涨，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原主记忆里几乎没有什么关于图腾的信息，此时见到孙伯，正好仔细问问。
“哈哈哈，少爷，你可算问对人了。”
孙伯大笑道。
“图腾可是门大学问，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让小安弄点吃的，我们边喝边聊。”
孙伯朝着屋内大声喊：
“小安，小安——日上三竿了，该起床做饭喽！”
“哎呀谁在那大喊大叫的，要吃饭自己做去。”
屋里传来小安没好气的声音。
没过多久，只听见嘎吱一声门响，小安鬓发散乱，睡眼惺忪地走出了房门。
打开门，见到凌冬站在庭院里，小安突然眼神一亮。
顾不得孙伯在场，直接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凌冬，急道：
“少爷，你好些了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天你吓死我啦！”
小安眼圈微红，一连串的话语叭叭地从嘴里蹦出。
凌冬无奈，只好轻声安慰道：
“这不是已经好了吗？不用担心，少爷我壮实着呢。”
“咳咳！”
孙伯在一旁有意打断。
“要你管！我给少爷做早饭去。”
小安不好意思地松开凌冬，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往厨房跑去。
只听到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
没多时，早餐就置办好了。
几碟清爽凉菜，一大碗白米粥，让人食欲大起。
此时不过辰时许，初春的早上还带有丝丝凉意。
三人把饭食搬到了院子里，围坐在石桌旁，享受着太阳带来的温暖。
孙伯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酒壶，朝凌冬挤眉弄眼说：
“少爷，来点不？”
“不许喝，哪有早上喝酒的！”
还没等凌冬回答，小安竖起小眉毛，瞪大眼睛怒视孙伯。
孙伯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地说：
“这小安你就不懂啦！百川东到海，何时能干杯。现在不喝酒，将来徒伤悲！”
“喝酒哪分早晨下午的，少爷伤势恢复，又突破到四级战兵，不该庆祝一下吗？”
酒鬼总是能找到无数喝酒的理由，孙伯深谙此道。
“不可以！要喝你喝，少爷受伤了，不能喝酒！”
小安抿着嘴，一字一顿地说。
孙伯一下子蔫了。
凌冬瞥了一眼小安，呵呵笑道：
“不喝，听小安的。”
上一世陪虚云道长下山时，村民也热情地请他们喝过几次。
那些自酿的土酒，只有老酒鬼才能体会到它的魅力，反正没给凌冬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他也不馋酒。
孙伯也不强求，自顾自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孙伯脸色微红，打开了话匣子。
“谈起这图腾啊，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可知我人族当下最大的敌人是谁？”
孙伯问道。
小安不屑地说：“这还用问啊，自然是妖族啊，林邑北方就有血月魔狼妖族，我不修炼都知道。”
“好！那人族是从何时开始崛起的？”
孙伯继续问。
“我记得族学里夫子们曾说过，三千年前，圣祖在当时还是妖域的雍州起兵，数十年间历经百战，创建了属于人族的大夏帝国。”
“后来雍州又被我大夏帝国称之为龙兴之地，一直以来来都是皇室直属领地。”
凌冬回答说。
关于这一点，原主记忆十分清晰，应该是世所公认的历史大事。
“没错，人族生存在这悬天洲的时间已不知多少万年了，只不过在帝国崛起前，人族是妖族豢养的奴隶，像家禽家畜一样，随时可能沦为妖族的血食。”
“那时人类处于蒙昧状态，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文献资料，所以我们把那段漫长历史称之为黑暗时代。”
孙伯神色凝重地说。
“啊？”
小安一声惊呼。
凌冬毕竟是修士，对于这些掌故多少有些了解，小安却所知甚少。
“太可怜了！那我们是怎么逃走的？”
小安焦急地问。
孙伯看了一眼小安，接着说：
“相比于我们人类，妖族先天就要强大得多。”
“它们有的体型庞大，有的牙尖爪利，有些能飞天遁地，有些身负剧毒，其中血脉特别强大的王族，还有强大的种族天赋，一出生就能呼风唤雨。”
“而我们人族天生战力孱弱，十个成年男性也无法战胜一个初级小妖。”
“最令人绝望的是，原本人族似乎天生就不适合修炼。”
“啊？”
这次连凌冬都大感惊讶。
虽然他从原主记忆里得到了不少人族崛起的信息，可大多语焉不详，甚至有逻辑错误。
从未听说过悬天洲人类不适合修炼的说法。
见凌冬他们一脸惊诧，孙伯接着解释道：
“史家们研究帝国初期的文献和黑暗时代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发现在立国前就有不少天资聪颖的人类，曾经参照妖族功法尝试修炼过。”
“可悲的是，战将级似乎是人族的天花板。”
“不知为何，就连最有天赋的人类也无法突破将级，所有尝试冲击战将级的人，都死在了破障时的狂暴灵气之下。”
“那后来呢，为什么现在帝国有那么多修为高深的修士呢？”
小安听得入神，连筷子都停下来了。
孙伯神色激动地说：
“这便是圣祖陛下他们这一批先民的伟大之处了。”
“圣祖天赋异禀，是不世出的人物。他与几位同伴从妖兽妖核、皮毛上的灵纹得到了灵感，开天辟地般地创造出了图腾之道。”
“通过在人类修士身上刻画图腾的方式，解决了人族修士无法突破战将级的问题。”
“从此人族逐渐兴盛，人才辈出，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在悬天洲打下了我们自己的一方天地。”
相比于小安像听传奇故事般兴奋，凌冬一边听一边在思索。
他身负前世昆仑十万年修行底蕴。
修为虽然低，可修行的见识和理解，在这方天地也算得上是个异数。
穿越后他也明显感觉，悬天洲的灵气异常丰沛狂暴。
以人族孱弱的身体素质，实际并不适合在这种环境修行。
在修复经脉转换功法时，他曾仔细研究过原主修炼的长明诀，发现长明诀理论上是可以修行到战将级的。
当时只觉得，将来在突破战将级时，化灵力气旋为灵晶应该难度很大。
原本以为是功法粗糙的原因。
现在看来，哪怕自己转修了顶级功法丙火神诀，又有五行珠凝练灵力，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图腾，恐怕届时也会面临无法突破战将级的问题。
“图腾之道博大精深，不单单解决了我们人族无法突破将阶的大问题，而且属性匹配的图腾，还能辅助修炼，甚至大大提升修士的实力。”
孙伯眉飞色舞的继续说。
“低阶图腾也能带来几项属性加成，比如减少灵力消耗，增加力量，提高速度，或者提升抗击打能力，附带毒素伤害等等。”
“像苟二的独角犀图腾，就是很实用的一阶图腾，能提升力量二成，还附带有一个被动技能能力坚韧，所以他激活图腾后，瞬间战力大增。”
“高阶图腾可就不得了了！像伯爷的三阶烈焰狂狮图腾，在激活的状态下，哪怕是对阵高阶妖将级的妖兽，也不见得就会吃多大亏。”
“这便是图腾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