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掐会算的老头
第6章 能掐会算的老头
茶馆装修的十分清雅，我们一进去，就见两个小伙计正在玩命的跑着堂，殷勤的给客人添置着茶水。但不知为何，这样的人头攒动跟这优雅的环境怎么也感觉不搭调。显然来这里的人从着装和气质来看，也都不像是什么文人雅士，反到是有这不少赶大集的感觉。
我站在厅内粗略的一数，起码的有三十多桌喝茶的吧，但看到这些人的神情，也又都似乎无心喝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这热闹的氛围，突然让我想到了豁牙老舅的家，于是我向胖大海问：“小胖儿你家茶馆生意真是相当火爆呀，但这么好的环境，怎么还搞得像个贼窝是的。”
胖大海对这事似乎是习以为常，就对我说：“只要我爷在店里一天，这里基本都是这种状态。如果今天店里要是没人，那也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我爷今天不在家。”
徐珊珊东看看西瞧瞧，也看不出个什么门道：“你又吹吧，难道你爷是财神化身不成呀！”
胖大海和店里的小伙计挥了下手，示意我们按他指的方向走，并对我们讲：“可以这么说吧，这些人都冲我爷来的，对了往这面走，我们平常都是住在后院的。”
在他的指引下，我们穿过闹哄哄的茶馆大厅，来到了一个京城规格的四合院。在西安的地界搞了这么一个京式的四合院，也是够奇葩的。但从这四合院的布置布局来看，还是很讲究的。四合院的旧，绝对是那种古朴的旧，很多老物件也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玩意。我能明显的看出，这就是以前旧社会官宦世家的那份小资，绝不是胖大海的品味能达到的。
邹丽和徐珊珊我们几个看着院子说：“胖子看不出呀，你这也是地主家的傻子二少爷。光这么一个后院，就围着九间大房子也真够奢侈的呀！”
胖大海听后开始嘚瑟起来：“那是他当然，必定我们也是家大业大的地。我跟你说不是我吹牛，这可比我爷爷小时候的家，差的不是一丁半点的。”
邹丽和徐珊珊分别从胖大海手里拿回行李，意思是我们住哪？大家怎么分配房间。
胖大海面露难色挠着头：“回来时我想给我爷一个惊喜，所以没挂电话，我估计这房间大家还得受个累自己来收拾。”说完他又指着正房边上的一个房间说：“屋子就那么多，反正除了拉着窗帘和门上贴着小鹿的那间，你们自己随便挑吧。”
拉着窗帘的房间是正房的中房，贴着小鹿的房间在他的东侧，都不用想这个就是胖大海自己的房间了，除了他那么幼稚贴这种东西，还能是谁了。随后我们就自己拎着行李到了东厢房挨着胖大海的一间。这屋子里依然是京式古朴的风格，能看来这老爷子对首都也是念念不忘。不过这么大岁数，还要承受背井离乡之苦，也实在叫人有些不理解。
我伸手摸了摸桌椅，发现这房间似乎是刚刚做过打扫，连地上拖过的水痕还依然在，几乎哪里都是窗明几净得。我扔下行李在其他屋子看了一下，发现她们的屋子也都收拾的干干静静。很显然老头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提前就叫人做了收拾，连房间的数量都能一一对的上。
几人正欣赏着胖大海的童年裸照，他就开始急着叉开话题：“走吧别看了，咱们先去大厅喝茶，再过一会我爷也该下班了。”说话间就推着我们出了门，那是一刻也不想让我们在他房间多呆。
转眼我们就返回到了老地方，原本人头攒动的大厅现在已是空无一人，我问胖大海：“怎么回事，人们都哪去了！”
胖大海一努嘴指向侧面的一块牌子：歇业半日，请尊勿扰。
随后就见大厅里唯一的雅间门被推开了，走出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一身利落的米灰色大褂，干净整洁的连个褶皱都不带有的，七八十的老人身体挺拔，尽然连背都没有驼下。他不卑不躬的送走一个五十多岁气场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公家口的人。当这五十多岁的男人迈出两步后，转身就向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这人就被一辆崭新的红旗小轿车接走，现场的我们直接就看傻了。
胖大海突然跑到老者面前，一把就将这老头给抱了起来，兴奋的喊着：“爷，我活着回来喽！”说话的同时，这货还不忘转上两个圈。
老人家笑着拍着胖大海的脑袋：“放下我，放下我，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再转就把爷爷给转晕了。”被人这么抱着，他看着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示意胖大海将他赶紧放下。
胖大海主动向他爷爷介绍起我们：“这是我换过命的好兄弟张痞军，不对正式名是张国军，这是他媳妇徐珊珊，我们一直管她叫二姐。这胖妞邹丽是她的闺蜜，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
我们几个一一向老人家问了好，胖大海爷爷扫了我们一眼后，便问向我：“小军儿你哪儿人呀！”
我回应着老爷子，老爷子听后若有所思的说：“奥那就对了，我听你口音好像赤峰红山棺材沟那边儿的。”
我点了点头，赞叹道：“老爷子您可以呀，光听一个人的口音，就能知道是哪里的，还这么的详细。”
老爷子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不瞒你说，我以前有个旧相识就是你们那的。”
当老爷子听到徐珊珊的口音时，也立刻切成北京话和她聊了起来，经过两人一聊才知道老爷子离开北京已经快二十年了，他也好多年没张嘴说过家乡话，所以是聊的特别开心。
邹丽见老爷子听口音，就能猜出是哪个地方的，于是就用一口自认为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问老爷子，让他猜她是哪的。
老爷子笑着说：“真是个鬼精灵怪的小丫头，还故意用北京话混淆视听来考我，好吧你要容我想一想。”
老爷子故意装出犯难的样子，邹丽却以为得逞了，便贼嘻嘻的笑了起来：“这回恁猜不着了吧！”
就在这丫头得意时，老爷子张口说道：“嗯，如果我没蒙错的话，你应该是河南安阳大槐树阴水渠南岸邹家堡＜pu＞的！“
一听老爷的话我们全愣住了，在我这还没什么，他必定有熟人在我们那，但到邹丽这就有点过于神奇了，尽然人家都能详细到了一个村镇上。
邹丽听后也是大为感叹，非死缠烂打的央求着老爷子，要让他说出是用什么方法听出来的。
老爷子嘿嘿一笑：”你这丫头和我家小胖儿还真挺像！凡事都要问个底掉。”
邹丽见老头不说，还故意转移话题，就撅着嘴气鼓鼓的说：“我才不要跟他一样呢！”
老爷子点着邹丽和胖大海两人：“你看看你俩，这一噘嘴就更像了，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随后老爷子我们三个都乐了，真没想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还能跟几个小年轻开着玩笑，还把这邹丽和胖大海两人给搞的脸红脖子粗，现在看来终于有个人能整治一下这两个家伙了。
“滴，滴，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响声，门口又开来了一辆红旗小轿车，随后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胖大海赶忙上前跟人家解释，下午打烊了要喝茶只能明天在来。
这男人错愕的看了一下胖大海，随后习惯性的凑到老爷子身边说话。
老爷子这才告诉我们，他已经在外面定好了酒席，就等我们几个到家了，现在这人是来接大家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