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再熟也照宰
第64章 再熟也照宰
“小伙子你们俩这是谁家死人了？是闹妖还是诈尸了？”掌柜的边说边抖着那本老年历，年历至今还停留在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一日。
胖大海儿一听不乐意了，于是不分老幼的开口骂道“你这怎么说话呢，你们家才死人诈尸了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掌柜的立马歉意抱拳改口“这位小爷别生气，老朽多年没干这行口误了，您二位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有什么麻烦需要老朽帮忙的？”由于它没了两颗侧牙，说话都是满嘴跑着风，声音就跟那破风箱是的，再加上那不怎么纯正的北京腔，听话都的仔细点，才能听出个大概意思来。
胖大海儿对小爷这称呼很满意“这就受听多了，你能不能把你那灯拉着了，我都看不着你在哪。”
“这没电灯，我也是躲了好几年才刚回来。我这眼睛不大好，有没有灯区别不大了。”掌柜的到处乱摸，在柜台下掏出个拇指肚那么大块的蜡头。划着取灯儿点了好几下都没找到灯捻。我伸手上前接过取灯把蜡烛给点着了，老掌柜看着我手腕上早年的烫痕，微微一愣似乎有话要说，立刻又憋了回去。
我直接对他说明了来意，其实我也就只需要黄纸朱砂和百草霜这两样东西。
“小兄弟您要的这几样可不是什么上坟扫墓用的，有什么难题不妨说给老朽听听。”掌柜站在柜台里，双手撑着柜台，十分确定这就是一笔大买卖。但我见他的举手投足到处透着不凡，有些地方不像个道士，反到像极了电影里的地主老财。
老头儿已经看出蹊跷，我也就没必要再打哑谜便直接问“难不成老人家这有什么特殊服务不成。”
老掌柜神秘兮兮的说“小兄弟这要看您蹬哪门神，入哪类班，犯的哪科。是否需要本尊提椽出马赶雄齐。老朽虽年迈但手脚还利索，踢重山卧沥水还是不成问题，要是小阵厚自然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奶奶的这可都是行业黑话，这黑话走的是道盗两家。老头子果然是不只卖黄纸这么简单，也不知道他是哪一路的。于是我便说道“那要看您走那门，有哪类，过的哪科，怎么个拔香屠鳞法？”
胖大海儿站在旁边突然插嘴：“你们俩都说的什么乱起八糟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把胖大海儿往后一拥：“胖子你别捣乱，我以后有空再跟你解释。”
掌柜见我回应后，立刻向我俩一招手，叫我把门从里关上。随后我俩就跟着他像老鼠一样，顺小屋门口钻进了里面的几重隔间，又搬开了一口大柜，绕过了三段短廊，到了后厨，拔出了大锅，又顺着地洞爬了好一阵子，才尾随着他进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房间。
这老家伙显然是那几年全国运动时给整怕了，卖点东西都跟耗子似的见不得人。当我俩跟着老掌柜进了隐藏隔间，看到的是整面墙上都挂满了各种符令。
我边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边对老头柜说：“老掌柜您这是北门南向哪一束？开石路跪山门，拜的哪一师呀？”
老掌柜拍着自己胸脯说道“我乃正一威门，承天派，开门立派祖师张辅汉是也，家师张远山，本人张”这一用力牛还没吹完，自己到先咳嗽起来。我一看这老家伙竟然还是同行同门，那他的符令就应该能用。要是其他门派的，有也派不上用场，最多也只能是买些黄纸回去自己画。
我见他这的东西上路有门，于是接着问道。“这位道兄，我在多嘴追问一句，您这可曾有那开眼的物什？”
老掌柜用惊喜的望着我：“果不其然，小兄弟儿也是同道中人？”随即拿出一跟长长的竹竿，在屋脊的横梁上一挑，勾下来一卷油布捻子。老头把油布捻子展开，里面裹着四个小竹筒。每个竹筒有小孩胳膊粗拳头长。竹筒年久已经发白，上面盖着蜡封的木头塞。竹筒上还有黑线捆着一张红纸。老头挨个拿起竹筒晃了晃，发现只有一个竹筒里有水声。老头拿起那支竹筒，用他那长长的指甲在黑线内一挑，就将黑线给划开了。拆开十来圈的黑线，老头不紧不慢的小心拆着红纸。扯下红纸随手放到了柜台上。我立刻看向柜台的红纸，发现红纸的外面尽然用毛笔标着民国七年挚，里面又写着驱符的口令。扯下红纸里面还有一层黄纸，老头用嘴哈了哈卷紧的黄纸，又用舌尖点了糯米纸的封边。黄表纸这才哗的一下松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这里足足有三张开眼符。老头用一个小托盘将这三样东西一装，向我推了过来。这套开眼的东西不是我用，主要是关键时给胖大海儿用，要是墓内再遇到什么，起码我俩能有个照应。但他的那些符却和我所记得不大一致，现在天色已晚也没的挑没得选，只能拿上几组碰碰运气，又顺手拿了一捆黄纸。手里拿着符心里忐忑不安总怀疑这东西放了这么久，还有没有效。尤其这黄纸掂量着都快散了，真怕一股风就吹碎了。但又没其他地方能弄到新的。
我一拱手询价道：“同穿道家衣，又吃道家饭，同饮三清水，又煮浊盐茶。麻烦道兄给个同门价。”。
“三十块儿是开眼三符一清的钱，再送你两张符和一捆黄纸，朱砂我这面早就没有了。”老掌柜说完一摊手。
“我靠，你们俩说的这么热乎还往死里黑。就这么点东西敢要我们三张大白边，你不如去抢吧！从一进来我就觉得你这是黑店，果不其然，你这是逼我给你举报了。”胖大海儿也就从这两句开始听懂，听到我俩的对话气愤的喊道。
我还没吱声胖大海儿上前抢过我手里的东西往柜台一放：“痞军儿走，别理这老骗子，一张嘴要出了我们一学期的伙食钱。”说完拉着我就要向外走。
老掌柜觉得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急忙伸手拦我：“别呀别呀，小兄弟五块钱儿全拿走？”
果真这老家伙虚价开的不低，比古玩街上的人还狠，于是我看着他说：“三块成交，多一分不要。”原本以为同行会便宜，那知道老头差点黑死我们。
其实三块钱也不少了，已经足够我和胖大海儿挥霍两礼拜的。要说这胖大海儿可是够鸡贼的，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做生意的人。就来了一出黑白脸，直接把价格给拉到了十分之一，这一口咬的也是够狠。老头都没说同意，我们就把这些东西塞进挎包，扔下钱高高兴兴的一推门，结果尽然从对面棺材铺的棺材里爬了出来。
老头也是无奈的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摇着头悻悻的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倒霉孩子，看来老朽又有的心操了。”
回去的路上胖大海儿依然是不依不饶十万个为什么？还不断的说着我败家子。一直抗议着，非说三块钱能供两人吃一星期的包子。这哥们最近也是穷疯了，什么东西都是跟我蹭，真正的进入到不分彼此的境界。
回到宿舍已经是太阳西落，晚饭也没心情去吃，心理总是感觉不踏实，便悄悄顺出罗盘溜出了宿舍。
这片工地已经被学校组织人员给隔离了，总共装了两层栅栏。尤其大墓的位置更是重点巡逻区域。我悄无声息翻过栅栏，来到了工地前的空地上，趁着太阳的余光赶紧查看着方位。
我按着《地字决》中对罗盘的使用方法，双手分开左右把持着罗盘的外部边缘，两手食指和中指尖顶住罗盘底部，两个大拇指用尖部用力的卡住罗盘外缘，同时头部平直罗盘的外部边缘不要超过下颌位置。最好是鼻尖和罗盘的外缘重合，形成三个点，也就是把轮盘分成四份双手各占一个点，鼻尖向下的垂直线和罗盘的中间外缘形成一个点。双脚略为外八分开马步成半蹲状，将罗盘放在胸腹之间也就是胸骨的剑突的位置上，要轻抵剑突软骨位置，保持罗盘呈现水平状态，不可左高右低或者前高后低。一定要平直，即使地面不平，罗盘也要保持水平状态。罗盘和水平尺不同没有水平矫正能力，只能依靠我们自己长期练习出来的感觉，然后以你的背靠为坐，面对为向，无需使用罗盘者面南背北。需要根据实际的方向来确定罗盘的前后。这些也只是一个罗盘的正确标准使用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