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猫鸮噬人魂
第9章 猫鸮噬人魂
因为我看到石头边上,竟然横卧着一只满身血污且肚破肠流的大花猫。这只快死还没死的大花猫,似乎正是我刚刚玩命追逐的那一只。我怎么也没想到院里传来的那阵追逐声,尽是大花猫遭野狸子攻击时发出的。这只大花猫浑身颤抖,眼神呆滞,没有了起初的伶俐。它在面对野狸子时,竟然胆怯到放弃了鸣叫和挣扎。
野狸子望着我的眼睛慢慢走下石头,然后当着我的面,啃食起了大花猫的肚子。在这期间,还不忘将肠子牵出来,一点点的盘在大花猫所在的石头上。
这一系列举动看的我是脊背发凉,他似乎是在告诉我,这就是闯入它地盘的下场。
大花猫被活活吓死后,它这才伸展着修长的身体,在我的四周渡着步子。似乎知道我已对他难以构成威胁,这才敢如此大胆的上下打量着我。
此时的它就像在研究吃乳猪一样,不知该如何下口。它转了两圈后,便不怀好意的望向了我的裤裆。随即嘴角一咧,就发出了那夜猫子才有的狞笑。
此时我那残存的意识,突然告诉自己这货是要下手了。我尽量提起精神,搓着唯一能动的右手,想将手电作为最后的反击武器。哪知手上稍一用力,开关咔的一声响,手电没亮,反却将它再次激怒。
这时就见它大叫一声,两腿一蹬地裹挟着呼啸的小风就向我冲来。全身难以动弹的我,只能是一闭眼,这时我立马能感到空气中有锋利的东西在挥动,身上不时有阵阵刺痛和飞快的皮肤划伤,伤口边缘有些冰冰凉。我脑子尽然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一空,身体尽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放弃了一切抵抗,还主动展开双臂,伸出脖子去迎合它。
随着它在我身上,一阵前后左右上下的乱窜。我的手腕,后背,侧腰,前胸口一阵酥酥麻麻。这种舒服感觉,还一点点向我的脖子靠来。一阵冷风从后脑勺刮过,我就感到脖子有点刺痒,下意识用手电去挡。
“刺啦”一声后手电铝皮被划个大口子,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我的耳膜一阵刺疼,手腕上那片小时烫伤的区域,尽然会随之一热,巨疼之下我十指紧攥,一股子清气直冲大脑。
“当当当当”随着远处传来一阵敲锣声,我的意识尽然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恢复了。
冒着绿光的黑影,受到锣声的惊吓,嗖的一下窜到了我的肩膀上。它伸出锋利的爪子,就向着我的脖子抹去,想要给我个痛快的了断。
我下意识挥动着手电向左肩猛砸,就听嘭的一声闷响,野狸子被敲个正着。原本嚣张的野狸子,一个翻滚就从我身上掉了下去。这时则大量鲜血顺着我的肩膀流了下来,我用手一摸满手的粘腻,已然分不清是谁的。
我呸!不是说狸猫九命吗,还不是被老子给敲死了。你的几条烂命,老子今天算收下了。我喘着粗气,自言自语的壮着胆子。
刚向前一迈步,就感到浑身酸疼,发现手肘膝盖都已磕破了皮。手臂、肚皮、手腕,耳根子也都被猫挠的血印子。衣服的前胸后背和侧襟,也都挠的是大窟窿,还嘶嘶的往里面灌着冷风。在凉风的作用下,裸露的皮肤开始向外渗着血。
我摸着渗血的伤口叹着气,心疼着老妈刚给我做的新衣服。
说话中已经鬼使神差的穿过一人多高的杂草,来到院子里的土坯房前。
房子不大就三间,中间一个堂屋,左右各一侧房。我借着微弱的星光,打量着漆黑的房子时。才发觉老九头当年说的已记不清了,想不起他当时说的是左还是右,更想不起是几排几行的瓦片。
这可怎么办?难倒我大半夜不睡觉,整晚上房掀瓦。我正思索着要不要继续,突然哐的一声闷响,地面都跟着在震动,随后又是哗啦啦一阵响动,西屋的房顶尽然在我眼前坍塌了,房檐都跟着翻进屋里。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老九头说的话,东西好像就是在左侧西屋。看着面前的破房子,我不由的庆幸,还好刚刚跟大狸猫打了一架来迟了,要是早早上房揭瓦,肯定是必死无疑。就是不死,估计也的被砸个骨断筋折和鼻青脸肿。
看着漆黑的屋子和稀里哗啦掉瓦的房顶,我打起了退堂鼓,为自己找起了借口。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要辜负猫兄的一翻舍身相救,不行我就当这封建大百科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进行自我销毁了。就在我要转身离去时,手电尽然“滋啦啦”一声,闪了两下亮了起来。
“我靠你这什么意思!是要闹鬼还是怎么地!老九头呀老九头,你这恩将仇报的老家伙,不带这么吓唬人的,难道你是非要逼死我吗。”我心理七上八下打着鼓,在万般无奈下也只希望能速战速决。
吱嘎一声,我推开破旧的木门。这时才见满屋子到处都是吹进来的荆棘团,根本就没地方落脚。没办法我只能用手电扒拉着开出一条窄路,径直走向了左侧的偏房。并用那红光手电四处瞎照着,寻找着那本封建百科全书。
当手电光圈扫到炕梢一四方物件时,一股疾风从坍塌的房顶灌入屋内,刮的荆棘乱飞尘土四扬,眼睛是死活都睁不开。手电在这时也添乱跟着噼噼啪啪的闪烁着,窟窿边缘的瓦片再次再次稀里哗啦的落下。破旧的门板也跟疯了是的,在身边“桄榔桄榔”的晃动着,逼的我是连连后退。
尘土飞扬后,我边退边用手背揉着眼,手背上一股粘腻过后,我的视力开始越发模糊不清。片刻工夫视力恢复,屋内已是一片肃静,手电也恢复了正常。
我隔着满是污渍的玻璃,向小破屋内窥视着。当我见那四方物件依然还在那满是瓦砾的火炕上时,心里立马就是咯噔一下,也不知在何时它的旁边尽然多出来一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