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鹰无彼岸一直没机会发消息, 让中也和电次放学先别回来，万幸的是现在看这个架势玛奇玛暂时不会动他们。
两个人抱怨着天气的炎热从玄关冲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气氛，顿时纷纷一愣。
鹰无彼岸和玛奇玛在听到他们声音的那一刻便将诡异的气氛解除了。
中也看着陌生的粉发女人, 点头致意：“是客人吗？你好。”
电次：“你好。”
玛奇玛拄着下巴, 眯眼笑道：“你们好啊, 中也君，电次君。”
是她失之交臂的墙角。
电次抱起啵奇塔，想了想, 他凑到彼岸耳边：“这个姐姐很好看……唔？！”
电次的嘴被鹰无彼岸捂住了。
漫画情节还历历在目的样子让鹰无彼岸的眼角抽了抽。
电次：“？？？”
鹰无彼岸弹了电次的脑瓜崩，又给了他一些零钱：“去和中也买雪糕吧, 然后找个地方玩一会儿，我们有事要谈, 顺便让啵奇塔多在外面跑一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两个人点点头。
啵奇塔有些担忧的看了鹰无彼岸一眼，鹰无彼岸示意它没事。
“稍等一下, ”玛奇玛喊住两个少年, 但她只是掏出一串车钥匙，温和道，“外面很热，你们可以去我的车里把空调打开, 我就停在便利店旁边了。”
中也摇摇头：“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玛奇玛没收手：“那你们可以问问啊。”
鹰无彼岸道：“去吧。”
他们去的时间能长点也有好处。
房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刚才隐身了一段时间的系统也恢复了身形。
“彼岸君, 看那两个被系统规划了人生的孩子, ”玛奇玛收回目光, 道, “感觉如何？”
她拿起一枚棋子, 伸到棋盘正中央, 仿佛是打算交给鹰无彼岸什么。
那是支配一切的权与力。
她不相信在这样的条件下鹰无彼岸还会拒绝他。
鹰无彼岸盯着那枚棋子。
之前梳理好的记忆在脑海里飞速闪回。
气氛仿佛凝固了，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在玛奇玛耐心的目光下，鹰无彼岸伸出手——
拿起了另一枚棋子。
“啪嗒”一声，这枚棋子正好架住玛奇玛的那枚，一黑一白在棋盘交锋，顿时杀机四现。
“我拒绝你，”鹰无彼岸眼神锐利盯着她，“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这是我选择的路，毁掉一切的话也是在否认曾经与我相遇又做出了自己选择的人。”
现在没有系统压制斑纹他一定会死，但哪怕还有别的办法，他也还是会拒绝。
“支配恶魔，没有人能真正操控心灵。”
鹰无彼岸挑开那枚棋子，落棋下了最后一步：“将军。”
“……”玛奇玛微微睁大双眼，她看着棋局，不怎么遗憾的叹息道，“我从以前就不怎么擅长下棋，还是变成支配恶魔后不得不去学的。”
支配恶魔不学会操控棋子的游戏可不行啊。
系统感动坏了，他勉强矜持的对鹰无彼岸道：“谢谢。”
鹰无彼岸紧盯着玛奇玛，对系统道：“不客气，叫爸爸就行。”
系统：“……”
玛奇玛并没有立刻发难，她放弃研究棋局，感兴趣道：“你似乎还握有除了系统外的底牌？”
“你很强，但是系统这边对宿主的精神全力防御能支持半个小时。”鹰无彼岸的蓝眸骤然亮起，浑身气势一变，“足够我找个地方和你决战了。”
凛冬将至的力量骤然爆发。
斑纹的部位微微发热，深蓝色的伤痕由眼白伴随着鲜血扩散至眼部周围，鹰无彼岸的发尾变为苍白色。
不管是伤痕还是白色的面积都比之前要更大了。
白霜冰雾以鹰无彼岸为中心，瞬间便覆盖了整个沙发，由地板一直向着四周蔓延，眨眼间就要覆盖玛奇玛脚边。
在最后一刻，鹰无彼岸抑制了扩散范围。
屋子里的温度跌破零点，玛奇玛呼出一口白气，似笑非笑道：“原来如此，你不只是异能者啊。”
这种异能还真是可怕。
冰刺荆棘在地面上升起，锋芒逐渐包围了玛奇玛。
玛奇玛突然觉得荒霸吐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也不用解决这个人，这种力量放出去的话，肯定能让她看到更有意思的发展吧……
玛奇玛微笑注视着鹰无彼岸：“好吧，我不想和你打，那我放弃这个世界好了。”
原本只是想威胁玛奇玛不要碰电次中也的鹰无彼岸一愣。
这个范围后退的有点大吧？直接跨越世界了吗？
鹰无彼岸皱眉：“你想干嘛？”
“不干什么，我又不是真的反派角色，”耸耸肩，玛奇玛露出一个普通的微笑，“要不然我早就死于话多了。”
鹰无彼岸：“……”
啊这倒是也对。
“不是所有的系统都是我的敌人，你不想就算了，干没有意义的事情很无聊。”玛奇玛丝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威胁，她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边拆边道，“这身衣服夏天穿着，要不是我是恶魔真的会热死，你这个异能力倒是挺方便。”
鹰无彼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也站起身，道：“所以我不用按季节换衣服。”
“考虑实际，营造未来。”玛奇玛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将草莓味的棒棒糖含进嘴里，“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一会儿还想去吃这附近的点心店，打算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总得先把这边好吃的都吃一遍。”
恶魔不会变胖倒是个好处。
鹰无彼岸没有放松警惕，但他收起冰刺，给玛奇玛让开了离开的路。
系统瞬间回到鹰无彼岸的精神空间内。
买了雪糕的中也和电次钻进玛奇玛的车里。
他们被鹰无彼岸教过怎么开空调。
电次趴在驾驶位的方向盘上，好奇的戳着那些零件。
中也调整了风扇的位置，道：“别不小心碰到什么。”
“不会的，”把啵奇塔顶在头上的电次满口答应着，他转着方向盘，自信满满道，“真开走了我也能保证你的安全，彼岸怎么开车的我都记住了。”
中也不放心：“咱们两个还是去后面坐着吧。”
他话音刚落，车身颤了颤，突然动了起来。
中也一愣：“怎么动起来了？！”
电次拍拍他：“一档啦一档，你看，才不会像电视上那样直接冲出去呢！”
“而且我的脚一直在刹车上，只要记着就没事……”
一个人突然发现了车里的两个小孩子，他睁大双眼，顿时一声怒吼：“喂！谁家的小孩在那里开车！！！”
这大爷的嗓门棒极了，吓得车里的中也和电次同时一激灵。
电次本来就处在极其兴奋的边缘，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刹车……刹车是哪个来着？！
“嗡——！！！”
“对了，同僚，我再送你个东西。”
走到院子门口时，玛奇玛突然回过头。
鹰无彼岸防备道：“是什么？”
“这是有系统防御也能实现的‘祝福’，”玛奇玛伸出手，隔空对着鹰无彼岸的眉心点了一下，她幽幽道，“支配恶魔的祝福，能帮你免疫所有的精神类攻击或者是诅咒。”
玛奇玛毫不掩饰她在打算什么的心思。
鹰无彼岸也想到了什么，皱眉盯着他：“你想看到那种局面吗？”
“很有趣，不是吗？”玛奇玛道，“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
鹰无彼岸：“……”
他可不是正义的屠龙少年。
不管这句话符不符合鹰无彼岸，倒是很讽刺。
“那就这样，再见。”玛奇玛朝他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开。
玛奇玛刚踏出一步，突然被门口出现的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给逼退了回来。
玛奇玛挑眉看着这几个满脸写着“我不是好人”的家伙：“mafia？”
“这里是前川组新任首领的住址吧？”领头的那个人气质出众，身上带着忽视不掉的高傲气质，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玛奇玛，不屑道，“女人？看来不是你啊。”
玛奇玛表面微笑着，心里想着你大爷的我一会儿就让你自己把舌头抻出来：“我后面那个是。”
玛奇玛从善如流侧身迈了一步，朝鹰无彼岸比了个请的手势：“首领，有人找。”
“……”鹰无彼岸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个领头人，“有什么问题？”
“我是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首领之下的掌权者，”领头人甚至不想踏进这个院子，他昂首道，“你似乎做了一些会打破我们统治的事情，还有，你是异能者吗？”
“是。”
“所有的异能者，都该被港口mafia所用。”
嚯，巧了。
玛奇玛准备围观好戏。
鹰无彼岸对自己的前辈没什么好感觉——现在的港口mafia说出这种话格外自大。
不过老首领还没开始发疯，这个人作为干部应该是有真材实料的。
鹰无彼岸道：“免了，我感觉不是能和你好好相处。”
干部皱眉，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一挥手，身后的下属立刻举起枪：“你别敬酒不吃……”
“嗡——砰！！！”
干部没有说出下半句话的机会了。
接下来发生的变故令鹰无彼岸和玛奇玛同时睁大了双眼。
交通法规说得好，行人不要长时间在机动车道上逗留。
恰好鹰无彼岸门前就是机动车道。
玛奇玛的汽车横空杀出来，一车头怼过去，“砰”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式之势撞飞了所有的mafia。
干部在内的人在天空中画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完美的摔到前面的下坡，完美的咕噜噜滚了出去。
终于一脚踩住刹车停下的电次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死死抱住眼泪都飙出来的啵奇塔和把手的中也：“……”
啊啊啊啊啊啊！！！
玛奇玛眨了眨眼，似乎是后知后觉：“尸体……在天上飞。”
这个口吻好像在说尸体在说话？
鹰无彼岸眼角抽搐：“这种时候还符合什么人设啊。”
玛奇玛耸耸肩：“毕竟是似曾相识的名场面吧。”
鹰无彼岸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一把拔掉了车钥匙。
浑身僵硬的电次和中也这才反应过来，电次抱着头道：“我们撞死人了吗？！”
“应该没有，别慌。”对于人死没死鹰无彼岸非常有经验，他让电次和中也下车，自己走过去确认了一下，随后回头道，“确实没死，打120。”
中也连忙掏出手机。
玛奇玛也走了过来，抱着手臂：“情况稍微变得麻烦了一点啊，我的车就送你了。”
鹰无彼岸噎了噎：“你还真是大方。”
玛奇玛：“毕竟我在车上放了启动后，看到令我不爽的该死家伙就主动去撞死他们的支配命令嘛。”
鹰无彼岸：“？？？”
车都支配了？！
不对，原来是你！
玛奇玛在鹰无彼岸的眼神里摊了摊手，毫不在意道：“谁让我还没有驾照，那东西太难考了。”
鹰无彼岸无言以对。
“可是其他人是不会相信这点的，”玛奇玛挑眉，“怎么办？现在你只是一个带孩子的小首领，对方可是港口mafia的干部。”
鹰无彼岸有办法：“全体加入呗，这个干部绝对打不过我，老首领是向往暴力的类型，只有强者会被他重视。”
如果是晚年发病的老首领，估计还会因为丢了脸直接弄死这个干部。
不过上来就撞了干部，他会受到很长时间的监视和猜忌。
这些事对鹰无彼岸来说没什么难的，他都不知道多少次在老首领统治的年代艰难求生了。
“是吗，那就恭喜你成功了。”玛奇玛似乎是真情实感的说了这句话，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
“鹰无彼岸，”玛奇玛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肯定有一天会后悔的。”
鹰无彼岸：“……”
后悔吗？
玛奇玛走后，系统立刻给系统管理局发布了定位。
她的通缉令从系统失联的那一刻就下达了，到今天终于找到了踪迹。
但玛奇玛消失的彻底，谁让她她既有系统穿梭的能力，又不会被追踪定位。
卡着时间点吃完最后一顿甜品，玛奇玛甚至还买了几个蛋糕，便彻底消失在无数平行世界里。
整个人生都写满了潇洒。
系统告诉鹰无彼岸：“情况如果属实，她被找到估计也就是剥夺宿主身份送回原来世界，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她的系统出错了。”
鹰无彼岸：“她的系统似乎比人类还人类。”
系统解释道：“以前总是有人投诉系统过于像机器人一样公事公办，所以管理局一直在改进提升我们的性能，但无论如何玩忽职守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猜测是为了给扮演反派的宿主足够的心里关怀导致人性比例提升过大，反而弄巧成拙……”
鹰无彼岸点点头：“嗯，她现在的确不需要任何人性关怀了。”
女王只需要独美。
看着120把人接走，鹰无彼岸身后的电次和中也惶恐极了。
哪怕是mafia那些也是人啊，而且警察都来了！
中也：“我们得主动去交待实情吧？”
电次抱头崩溃：“我肯定会进局子的！”
“放心，不会的，刚才不是你们的错。”鹰无彼岸揉了揉他的头发，在少年困惑的眼神中道，“虽然开车是你们不对，但是真正让车撞上去的是刚才的那个粉发女人，她是支配恶魔玛奇玛，连车也一起支配了。”
其实这些人被车撞了也应该说是幸运，不然玛奇玛想起自己要让他们把舌头扯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电次和中也一起愣了愣：“支配恶魔？！”
电次难以置信道：“我从来没见过长的和人类一模一样的恶魔啊？而且老师之前给我们讲过，哪怕是附身在人类尸体上的魔人头部也和人类有着明显的不同！”
鹰无彼岸：“所以说她很强。”
中也突然道：“你打得过她吗？”
鹰无彼岸想了想：“没拼过命我也不知道。”
中也看着鹰无彼岸，突然低下头念叨了一句什么。
鹰无彼岸一时没听清：“中也，你说什么呢？”
橘色头发的少年摇摇头。
幸好没拼命……
他下意识抓紧了鹰无彼岸的袖子。
是为了他们才不得不和支配恶魔周旋的吗？
可恶，要是能变的更强的话……
“不过，你们说的没错，mafia确实是坏人，”鹰无彼岸打断中也的思绪，道，“但我这回真的得去给他们打工了。”
通知了西村他们这个消息后，西村抱着本部的办公桌泪洒当场。
“我只是想在一个小组织里好好辅佐老大啊，为什么就实现不了呢？！”
鹰无彼岸：哪个世界你都实现不了的。
西村抹抹眼泪：“对了首领，那天之后就没看见过玛奇玛小姐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啊！”
鹰无彼岸看着西村真挚的眼神愣了愣。
淦玛奇玛忘记把她的支配解开再走了！
如何获取老首领的信任这点鹰无彼岸已经能做的滚瓜烂熟，但是上一个干部是意外被撞进医院的话，下一个来挑衅他的就真的是被鹰无彼岸打进医院的。
港口mafia现在趁着战争混乱，政府没有多余力气管他们，急于在横滨扩张势力，对于强者自然是来者不拒。
更何况鹰无彼岸还加上一部分任务资金后把组织财产都上交了，上面估计会乐开花。
一上来就成为五大干部是不可能的，这个阶段的老首领还清醒，鹰无彼岸得到了一个不高不低但有升迁希望的干部职位。
两个五大干部在他面前扑街这件事，还是为他带来了不少尊重的。
中也和电次现在终于能确定鹰无彼岸是干什么的了。
他们费劲了好多力气才和同学解释清楚他们不是mafia的大少爷啊……
鹰无彼岸和他们讲的很清楚，他本身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是回去干老本行。
鹰无彼岸道：“我唯一和好人能挂的上钩的联系，甚至是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就是中原中也和电次你们。”
他叮嘱这两个人一定要持续磨练自身，但又不要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力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能掌控力量和自身的话就会被他人掌控。
中也犹豫了很久，问鹰无彼岸：“你当初为什么会去当mafia？”
“当初……是为了找一个活着的目标，”鹰无彼岸想起自己听闻港口mafia的新任首领名字时的场景，“后来是为了保护横滨吧。”
他在十三岁那年离家出走被森鸥外收留，几个月后又不得不离开回到了家里，一直到十七岁那年才忐忑不安的重新来到横滨。
那个时候他也是觉得自己足够强了，还向黑田龙打听了做mafia的全套流程，做足了完全的“我有利用价值”的准备。
鹰无彼岸对他人的目光很敏感，从第一眼看到森鸥外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想利用自己。
但是那都无所谓，比起称为父母亲人的那几个人宛如恶梦一样的“利用”，他宁愿待在那个小诊所，甚至莫名其妙有种“自己是被人需要”的喜悦的感觉。
鹰无彼岸需要一个目标，不管是谁的……让他去追逐就好。
也就只有这样，他才有活着的实感。
进入港口mafia后，鹰无彼岸含泪告别了悠哉的养孩子买菜遛狗的生涯。
从此以后没了新衣服的啵奇塔含泪干了三大碗牛肉干来安慰自己。
电次和中也上下学路上也会被人监视，不过那些人中也自己就都能干掉。
鹰无彼岸抱着“反正日后港口mafia也得交到中也手里，不如我先帮他干一干”的心情，发挥了百分之一百的工作效率。
没过几天学校组织去春游，还允许他们携带宠物，要在外面住一个晚上。
那天鹰无彼岸又照常超常发挥弄完了工作，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发现自己没事干了。
选项一：加班；选项二……
加个屁班加班！谁给老首领加班？！
鹰无彼岸一脚踢了工作，去附近的居酒屋喝酒去了。
以往这种酒局只要打个电话，总能坑来重力使的一两瓶好酒，现在某个小孩还完全没有对酒展露出丝毫兴趣。
哪怕到现在为止，鹰无彼岸还是不得不有事吐槽——为什么横滨的巷子那么多？！那么多？！
东京根本没有的！
他能理解是经济高速发展所以一开始没做好城市规划什么的，但是这也莫名其妙多了太多了吧，还都长的一样！
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绝对套了一个“只要路过巷子就铁定会发生什么事”的debuff。
要不他怎么上次降落巷子碰到擂钵街爆炸，这次就被人堵了呢……
鹰无彼岸只是看到路边有一只流浪的三花猫，他感觉这只三花猫有点眼熟，过去跟着它走了几步，还没彻底进入巷子里呢。
在他之前巷子里还有一个人，似乎只是下班回家的平常路人而已。
刺耳的刹车声在鹰无彼岸身后和巷子的另一端同时响起。
飞速下车的数名黑衣mafia纷纷端起手中的枪支，对准了巷子里的人们。
这个情况下根本分不清楚是冲着谁来的，不过也没什么意义，他们完全是打算斩尽杀绝。
无数火花一起从枪口中喷射而出，飞向似乎毫无防备的青年。
鹰无彼岸用一瞬间思索了一下——先救那个男的还是先救猫。
当然这两个人都是被他卷进来的，所以全都得救。
一直到打空了所有的弹夹为止，枪声才停下来。
以横滨的混乱来说，mafia大白天到处在街上杀人枪击，甚至是拉开一家店铺的门就对着里面一片扫射这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所以这次其他路人也只是尖叫着跑走立刻就去报警了。
突袭的mafia们喘着粗气，心中暗想里面的人肯定死了，却又不由得在烟雾中去分辨那后面的情景。
烟雾后的楼板都被打碎了，目标人肯定也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