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千钧一发
我颤颤巍巍的用凳子挡住了门,之后看向我妈。我妈也是不知所措,将我挡在身后,手里拿起门口放的扫把横在胸前。
我房间的门被敲得忽闪忽闪的,感觉下一秒外面的二叔就要破门而入。就在我以为他要冲进来的时候,突然间,急促的敲门声消失了。
我妈让我躲在柜子里,她去趴在门上听听声。就在我妈刚把耳朵贴在屋门上的瞬间,我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我妈被撞得跌坐在地上,二叔站在门口眼神空洞的看着我妈,楼上楼下的狗也都开始狂吠起来。
我把柜子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我看到我妈被二叔掐住脖子提到了半空中,之后被重重摔倒了地上。
我妈被这一下摔懵了,之后费力的爬到了柜子前挡住了躲在柜子里得我。
我愤怒着握紧了拳头,屋内的阴气也越来越重,我感觉一股气流渐渐地出现在我的掌心。我看到灰黑色的阴气充斥着我的房间,我妈的额头上也萦绕着一团黑气。
二叔动作僵硬的走向我妈,我妈扶着衣柜,用身体挡住了衣柜的缝隙,生怕我被发现。
我只听到咣当一声,被我妈挡住的衣柜缝隙又露出来了。我从缝隙里看到我妈已经被二叔掐着脖子提到了半空举过头顶。
只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二叔没打算松手,我妈被掐的喘不上气双手乱抓想要摆脱钳制,脚也狠狠踹着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妈的挣扎越来越弱,长时间的缺氧让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她终于是支撑不住放弃了挣扎四肢下垂。就算这样,我妈的眼睛还不忘看着我这边,嘴唇缓缓开合似乎是在说别出来。他这是要掐死我妈!
我也是红了眼,眼看着我妈就要不行了。我一脚踹开柜子门想要和他拼了。
我手中逐渐汇集了一股气,我低头看向手里,黑色的阴气在我手中渐渐变成一团,我想象着匕首的模样,渐渐地这团气居然真如我所想的一般变成了一把乌黑的外面萦绕着一缕缕黑色阴气的匕首。
我暴喝一声手中攥着匕首朝他钳制住我妈脖子的手扎了上去。我看着匕首一点一点的刺破他的皮肤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依旧是掐着我妈不松手。
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还是救不下来我妈。于是我拔出匕首干脆朝他的手腕砍去,只有斩断他的手才能救我妈。也不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力气,我奋力一跃利用惯性砍向他的手腕,没想竟然成功斩掉了他的一只手。
我看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的手感觉十分恶心,强忍住没吐出来。之后我又握紧匕首朝他身上乱砍。
也不知是我乱挥不得诀窍还是他铜皮铁骨,我不但没伤到他反而由于匕首太短被他抓伤了手臂。我意识到这点,于是想象这是一把长剑,但是手中的匕首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只能凑合用这匕首乱砍一通。
我张牙舞爪的一通攻击虽然看起来很是吓人却被慢慢逼到了角落里。我脚跟碰到墙壁的时候冷汗逐渐爬满了我的后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子,刺他的肾俞穴和命门穴。”
屋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来不及多想喊道:“肾俞穴和命门穴是哪儿啊?!”
屋外的那个人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我这都不知道,于是赶紧说道:“刺他脊椎!”
我忍不住心里吐槽,直接说扎脊椎不就得了,还说啥穴位我也不懂。
我二叔的动作十分僵硬,双手朝我掐过来。我一个闪身跳到了他的身后,随后将匕首刺进了他的脊椎之间的缝隙,我怕刺的深度不够,又用左手摁了一下匕首的握把顶端。
由于早就知道他不是活人,我的动作也是十分果断,没有丝毫犹豫。他终于倒在了地上,但还会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哎,我就出去吃个饭的功夫,咋就把这个死鬼放进来了。他现在被你弄伤了脊椎,暂时活动不了了。”屋外的那个人走进卧室,检查了一下我二叔之后将他捆起来扔到了一边,接着检查了一下我妈的伤势报了警。
“白叔叔,你咋上来了?”我看着走进屋里的人问道。
这个男人是之前在小区门口给我算卦的算卦先生,叫白有才。他和小区门口看大门的保安大爷很是熟络,每天都在小区门口摆摊算卦,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了起来。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想到他不只会算卦。从他刚才同我说那些话可以推断出他应该是还会一些打鬼或者说是对付邪祟的门道。
我走到我妈的旁边将她调整成仰卧位之后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和心跳,还好都算正常。我又走到了客厅看到我爸倒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我检查之后发现我爸身上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我爸他……”
“你爸没事,就是和那个鬼东西靠得太近而且呆的时间有点长,阴气入体,所以昏了过去。”白有才解释道,“等待会警察来了把你二叔的事儿说明白就行了。”
“可是……可是我二叔身上有我留下的伤口……我会不会……”我想着警察要来心里顿时有些害怕。虽然我知道我二叔不是活人,但是警察可不知道,到时候别再给我在抓进去。
听到我这么说,白有才笑出了声:“首先,就算警察要抓你立案定罪,先需要找到凶器。这凶器呢……依我看来应该是不可能找到的。”
我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
对哦,我那个匕首是阴气化成,现在我这个死鬼二叔被镇压,阴气早就没有了,自然凶器也就消失了。
白有才看着我的傻样紧接着说:“其次人家也不傻,肯定会验尸。尸体的死亡时间以及伤口是生前造成还是死后造成的,你觉得法医会推断不出来?”
听到这,我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下来了。
“待会你就如实说就行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要隐瞒。”白有才笑着胸有成竹的说,“人家的队伍里也是有高手的,自然不会冤枉你。”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的看着白有才。
说起来也是奇怪,我今年已经上了初中,距离我初见白有才已经有七年多了,他还是七年前那幅摸样,似乎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是小区门口那个俊俏的算卦先生。此时我又想到了秦风,也不直到他现在是什么模样,还是不是七年前的样子。
警察的速度很快,大概五分钟左右就赶到了我家,简单询问了我一下之后就把现场封锁起来了。我爸妈被送去了医院,我和白有才则是协助调查跟着他们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