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前车之鉴
从前有一个叫金贵的大财主,之前一直很普通,和平常人家没有两样,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妈妈老子给他名字起得好,还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总之金贵抓住机遇发迹起来了。
以前穷,过日子缩手缩脚,现在富裕了,可惜没过上几天,金贵的儿子因生病去世了。
金贵为此伤心了好几年,好在生意越做越顺,财越发越大,才慢慢弥补了金贵的伤心。
看到自己家里金银财宝堆积如山,金贵无聊的时候也会暗暗忧伤。
这么大的家产没有继承人,确实是自己很大遗憾,终身的遗憾。
虽然金财主也效仿别的大财主纳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妾也没能怀上。
而且纳了小妾,家里又添了新的烦恼,金财主的老婆是个强势之人,很泼辣,因为小妾的事情,家里经常闹得鸡犬不宁。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这种关系也慢慢适应了。
双日子在老婆这边,单日子在小妾那边,倒也相安无事了。
可金财主心里想生个儿子的心结还是打不开,有意无意总是留心生儿子的事情。
这天,金财主心情好,到三十里外的一个热闹的集市上转了转。
大地方就是不一样,人来人往,东西琳琅满目,金财主一双眼睛看不过来。
不知不觉金财主来到一个摆摊的面前,只见竖着一面黄旗,上面四个白色大字:送子观音。
旁边坐着一个面色清秀的尼姑,看样子身材高挑,倒也有几分风味。
看到“送子观音”四个字,金财主走不动路了,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无子嗣的窘状。
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金财主上前和尼姑搭讪了。
金财主:你真的有本领治愈不孕不育吗,不会是个江湖游医,骗钱骗财的吧。
尼姑说道:我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帮助困苦的人们排忧解难,你看我像别有用心的人吗?
金财主又看了看尼姑,太清秀了,也有种阳刚之气,别有一番气质,看不出来一点恶样。
金财主: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恶人,就是不知道你的道行怎么样啊,真的能治愈不孕不育吗?
尼姑说道:当然啊,我治愈了很多的不孕不育,你看看这些都是他们写给我的感谢信。
说完,尼姑就从背篼里拿出了很多封的信,看笔迹确实是不同的人写的。
这下金财主相信了,也很兴奋,看到了生儿子的希望。
金财主就把自己的面临的难处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尼姑,问有没有破解之法。
尼姑说道:刚才听了你的叙说,你的这种情况很容易破解,只要我到你家念经十八天,再吃了我祖上传下来的送子灵丹妙药,包你能抱得儿子。
只是我的费用有点高,需要银子五十两,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金财主胸脯一拍:钱的事你不要担心,只要你能化解我家的头等大事,我一定如数奉上,而且还另外捐给你五十两银子,绝不说假话。
尼姑看到金财主这么大方,诚意很足,感到很满意,又说道:我从小胆子小,晚上休息需要有陪伴。
金财主说道:这个容易,我一妻一妾,你可以和他们在一个房间,实在不行,家里还有丫鬟。
双方就这样说好了,尼姑收拾好东西就随金财主回家了。
到了金财主家之后,金财主老婆看到领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尼姑,心里很不高兴,以为是金财主又想什么馊主意呢,大喊大叫了几声。
金财主把她拉进房间内,告诉了老婆事情的原委,听说这个尼姑能治愈不孕不育,金财主老婆一下子高兴起来。
金财主安排了一间安静的房屋专门给尼姑念经用,为了表示诚意,安排尼姑和小妾住九晚,然后和老婆住九晚,尼姑表示很满意。
当天午饭后,尼姑就在房间里念经了,很是敬业,金财主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房间打扰,否则就扣除薪水。
晚上休息的时候,小妾帮尼姑打来了洗脚水,亲自帮她洗脚。
小妾的内心也是很感激尼姑的,她的到来,自己看到了希望,只有为金财主生下一儿半女,自己在家里的位置才能牢靠。
上床以后,小妾亲自为尼姑更衣。
可是小妾发现情况不对劲了,很明显地感觉到尼姑是个男儿身,小妾羞红了脸,正要大声喊叫。
尼姑连忙制止了她,对小妾说道:我其实就是男儿,只是喜欢男扮女装,因为家里穷,就干脆装作尼姑摆个送子观音的旗子,也好弄点生活费。
我们已经脱光了,你嚷嚷出去,你的名声也就没了,你还能在这个家里带下去吗。
小妾一下子怔住了,这个尼姑说得对啊,这样说出去,自己还不丢死人啊,老爷肯定不会要自己了。
尼姑继续说道:只要你从来我,我保证你能怀孕生子。
小妾一听,正中了自己的软肋,好吧,只要能怀孕,就忍了吧。
两人一夜巫山。
第二天,尼姑继续在房间念经。
时间很快到了第十天,金财主的老婆陪尼姑就寝,小妾虽然舍不得尼姑离开,但也没办法阻止。
在金财主老婆这边,事情重演。
不知不觉十八天就结束了,尼姑也要离开了,临走前,尼姑给了金财主老婆和小妾一人一个药丸,要她们立马吃下去。
其实也就是两颗普通的糖丸。
一个月以后,金财主的老婆和小妾居然都怀孕了,这可把金财主高兴坏了,以前只是盼望能生下一个儿子,没想到这下能生两个。
九个月以后,金财主老婆生下一个女儿,小妾生下一个儿子。
金财主也不负约定,专门到了集市上找到了尼姑,奉上了一百两银子。
有一年冬天,他为了躲避敌人的追击,上山南征,在山洞里休息时,听到了微弱的叫声。他发现一个小婴儿,身体干瘪,嘴唇冻得发黑。他想了想自己的处境,想拒绝离开,可是听了她更虚弱的哭声,又舍不得。
从此他一路逃亡,一路乞讨,幸好她命大,健康成长。最后,两人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定居下来。
村子是封闭的,只有十几户人家,大多是孤寡老人、妇女和儿童。家里的大部分男性外出进货时都被官兵拉去做壮丁。从此,他们不知道彼此是生是死,亲人永远分离。他们甚至没有时间说再见。也有少数家庭为了躲避官兵的劫掠而逃到这里,所以离开了房子。
他给她取名小童,小童叫他师父。
小童就这样生活到六岁。在此之前,她总是很安静,懂事,体贴,所有的村民都喜欢她。
直到一天晚上,突然闯进村子的几个土匪开始劫掠,一些村民为了保护老人和孩子,丢了性命。虽然最后所有的土匪都死在了她师父的剑下,但她永远忘不了那双猩红的眼睛,无情却坚定,像野兽一样,在血腥味和哭声很浓的村子里尤其显眼。
那晚之后,小童几次渴望师父教她武功。她也想在长大后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但她的师父拒绝了。
小童越闹越大,有几次受伤回来,但是从来不哭,眼神特别倔强,来回走。
他怎么会不理解她呢?她只是想说服他。一个小雨天,他正在屋里喝茶,小童又挂了彩。雨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滑落,从她倔强的眼睛里滴落下来,不说话。
“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我给你讲个故事。”他说:“小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学武术吗?”
“我不知道,师傅。你从来没提过。”
“小童,你听师傅慢慢给你说。七年前,我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一天,我收到一份紧急报告。二皇子子带着他们的军队包围了宫殿,想要造反。皇上秘密命令我前去救援。如果我当时仔细想一想,我就不会失去家人的生命,我的足月孩子也会长得和你一样大。学武之后,我有保家卫国的使命,但这江湖纷争充满勾心斗角。小童,如果当初不是在山洞里遇到你,我现在就已经死了。我心怀仇恨,但是我要去幽冥找我的妻儿认罪。小童,我希望你是平平安安长大的。师傅,给你找个好人家,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行了。
“师傅别哭,小童以后不提了。”
从此小童真的安静下来了,平日里捡柴火找野菜,也帮街坊送点东西。日子不咸不淡。
只有每晚午夜,小童才会小心翼翼地出门。他很惊讶。这么晚了在外面干什么?她出去的时候,看着她捡起地上的一些小石子,放进一个布袋里。
“小童,你在干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
“师傅,”小童扑通一声跪下,“我在找弹弓上的碎石。”
“你用来做什么?”
“师傅,你不想教我武术,我想,但我还是忘不了村民惨死的画面。他们在我面前倒下,失去了沉默,但我无能为力。我感觉很糟,所以我想做点什么。坏人来了,我可以保护村民,保护师傅。“
师傅沉默了很久,走了。
“明早起来练功。”师傅的余音在小童的心尖久久停留。
一年后的半夜,村里的蜡烛一根根隐没在夜色中,只剩下小童家那颗豆大一点的光晕在左右摇摆。
传来断断续续微弱的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小。
当门被打开时,一个黑球滚了进来。那是一个年轻人。他昏迷了。
第二天早上晚些时候,年轻人醒来了。
“我在哪里?”他困惑地看着周围奇怪的东西,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他头部严重受伤,间歇性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他的名字。
吃饭时,小童看着年轻人鼓起来的肚子,对师父说:“他看起来像小牛。”
师父说:“以后就叫他阿牛吧。”
五年后。
师父叫来两个徒弟说:“我这几天有不好的预感。我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阿牛会好好照顾小童的。”
阿牛的眼泪下来了,说:“主人,不会有事的。我们三个会一直在一起。”
“阿牛,其实为师知道,你或多或少也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说我也不问。但你最终会离开这里。带上小童。这里不再安全了。这个萧是我的私人物品,现在给你。记得十几年前,我接小童的时候,一路都是饿着肚子吃饭。每次她快死的时候,我朝她吹一曲,她就能活下来。童的命不该绝。如果她以后不开心,就吹给她听,好吗?”
“师傅,我向你保证,就算冒生命危险,我也会保护小童。”阿牛已经泣不成声。
隔天。
几个持刀的卫兵进了村子。
“将军,这几年让本宫好找啊。苟且偷生的日子不容易吧。”一位身穿黄袍的人对师父说。
师父冷冷地说:“难为二皇子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那个位置。”
“如果你交出玉玺,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二皇子尹稚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村民,“他们都得陪你一起死,哈哈哈……
师沉默了。
二皇子冷笑道:“难道你忘了老婆孩子离你而去的滋味?说实话,他们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如如花的妻子,足月的孩子。你就没想过给他们一个说法……”
“是你,我要杀了你!”师父向二皇子冲去,顷刻间,剑光四射,血流成河,哭喊咆哮,剑刺穿肠。
小童被阿牛保护在柴堆里。小童目睹了整个过程,只能无声地哭泣。
“二爷,那里还有别人。”守卫。
“杀无赦。”二皇子狠狠地说
阿牛拉着小童跑,前面是悬崖。阿牛拍了一下小童的脖子,小童立刻安静了下来。阿牛把她藏在草丛里。
阿牛利用轻功,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来到这里的守卫看着深不见底的崖底,退缩了一下才放弃。
小童一个人来到北方的长安城,京城街景繁华,民生祥和。
在街头张贴中,几幅肖像引人注目。那不是她吗?但她根本不认识什么皇帝。她想要的只是那个愚蠢的阿牛。她非常生气,以至于撕毁了那些肖像。
因为撕官像是大罪,而且皇帝特别交代,把撕官像的官员都交给他亲自审问,于是官兵们就把她带到皇帝面前。
她跪下来,看不到高处的那个人。
“我撕了,你爱怎么杀就怎么杀。”她梗着脖子说。
“如果你做我的皇后,我不会治你的罪。”皇帝听起来很威严。
她顽固地拒绝回答。
“如果给你江山社稷呢?”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你的后宫只有你一个人。”
她继续保持沉默。
“那你想要什么?”皇帝问。
“我只想要我的阿牛。”她低着头喃喃自语。
“好,我给你。”
小童惊讶地抬起头。熟悉的眉眼,帅气的外表,修长的身材
“你真的是我的阿牛吗?”
“小童,我一直在找你。”
萧声音,浮华消散,真爱长存。
李云穹在护送萧庭生回去的路上,见其一言不发紧皱眉头,似乎心里装着什么事情一般。
“大帅?这赤林盟不愧为天下第一帮派啊,关键时刻又帮了我们大忙!好在他们是在为我们做事啊。”李云穹无法猜测萧庭生所想,只好随意找了个话题。
“李将军,你回到营里后,扩大巡防范围,记住,庆州城外的方圆百里内,每日进行巡防!”萧庭生突然安排起了事情来。
“遵命!大帅,您还是要继续在庆州城的后方隐藏下去吗?”李云穹性格直爽,说话也就直来直去了些。
萧庭生淡然一笑:“皇上的安排自有他的长远之处,定是高瞻远瞩的计划,只要金陵不出事,我们一切照旧。不知派出去的人能不能找到药神王子蔺,我现在只担心太子。对了,李将军,我让你一直安排盯着赤林盟宗主的行踪,可有异常之处?”
李云穹摇摇头:“这赤林盟好像早就发现我们一直安排人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多次似乎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待我们欲要跟进,就被他们随意一个行为动作给误导了,至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行为。”
萧庭生笑了笑:“如果轻易让我们发现他们的日常的行动,那就不是天下第一帮派了。越是这样,越是神秘,说明他们并不想让我们看到某些实情来。”
“大帅是怀疑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李云穹抠着自己的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非也,那个宗主才是最大的秘密。此人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相似,说话和行为有时候让我觉得就是一个人一般。好了,事情紧要,要立刻派人回到金陵阻止那个青医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赤林盟已经开始行动了。再则就是派出人来去暗查坦蕃大军在西境的藏身之处,早一些找到他们,就早点解除危机。再安排一些人到庆州范围内找找这个药神王子蔺,如果遇到赤林盟也在寻找的话,不必打扰他们。”
说完安排,李云穹先行离开,萧庭生望着远处炎日,心里担忧不已。他与太子情深义厚,若祛除不了身上的毒药,他不敢想象有什么样的后果。
庆州仙草山,聂铎和刘之蔺已是累的精疲力尽,翻遍了无数山丘与沟壑,站在山顶眺望每一个山坡,除了自己两个人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
“聂叔叔,这里这么大,这能找到这个药神吗?”刘之蔺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坐在了一根腐木上。
“慢慢找吧,琅琊阁的消息,绝对没有错!既然宗主专门让我们两个来寻找,又把东西给了我们,自然是有道理的,也肯定会有好结果的。你再这里休息会儿,我在前面那个山沟里看看。”聂铎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扔给了刘之蔺,“拿着,出门也不带些兵器!”
刘之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有聂叔叔在,还有什么能来伤害我们?”
“就你嘴贫!”聂铎轻轻一跃,朝着山沟而去。
奏事阁的议事厅内,夏冬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时而惊喜时而忧虑。惊喜的是自己的夫君聂锋已如正常人一般,忧虑的是太子身中迷幻之毒,至今没有好转,也没找到所谓的药神。而那红西楼的几个人又被劫狱带走,至今没有下落,若再没结果,皇上那也没法交差了,这个时候聂锋又突然有了神秘任务,夏冬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大人!有一只黑色的鸽子停在我们奏事阁的后院,鸽脚上绑着东西!但是,它停留在屋檐上,怎么也不下来,一直在那“咕咕咕”地叫着!”
夏冬一下站立起来,心中暗想道:“黑色的鸽子?奏事阁可从未有如此颜色的鸽子。这世上只有琅琊阁上有黑色的信鸽,难不成是他们?”
来到后院,夏冬定睛一看,一只黑色的鸽子正对着她不断地叫唤着。
“黑游鸽!”夏冬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人,此鸽不是琅琊阁才有么?可是我们从未与琅琊阁有书信来往啊,即使想要答案也是登门拜访的。”一名主使惊奇不已。
夏冬轻轻一跃,飞上了屋顶,然后伸出手来。黑游鸽拍了拍翅膀“咕咕”地叫了两声后一下飞到了夏冬的手臂上。夏冬取下鸽脚上的书信,然后松开了黑游鸽。
黑游鸽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径直朝西边飞去。夏冬紧皱眉头,琅琊阁在东面,为何黑游鸽却往西飞去呢?
夏冬稳稳地落到地面,打开书信一看,熟悉的字迹让他更生疑惑。此字迹是自己的夫君聂锋所写,而他又怎么可以使用黑游鸽呢?
迫不及待地看完书信,夏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赤林盟的宗主就是死而复生的林殊。红西楼的人也被他给制服,还使用攻心计查出了不少真相来。夏冬闭上眼睛,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呼吸从开始的急促慢慢地缓和了一些。她又把书信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又开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看到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时,夏冬连忙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忙吧,是我夫君聂锋所写,里面有了红西楼逃犯的一些下落。我马上要进宫见皇上去,你们各自忙去吧!”
“神医,你们准备的如何了?”刘勋拿着拂尘站在门口。
此地是皇宫别院,是萧景琰为了让青医馆入宫来为太子治病专门让人准备出来的。
秦穆君笑盈盈地走了出来行了礼:“刘公公,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太子身子合适,找一个良辰吉日,我们便可为太子治疗了。”
刘勋一听,心中大喜,说了几句感谢之话,便一路小跑地去找萧景要报信去了。
见刘勋一走,周围的守卫被炎热的天气也是弄的疲乏不已,秦穆君连忙关上了大门走进屋内。
其他几人正在熬制药材,见秦穆君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路。
“庆州那边至今没有消息,但是我们这边还是要按计划行事。若是大王到了金陵,我们还是没有完成的话,那就不好交差了。只要太子被我们拿捏,到时候大梁就内忧外患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秦穆君鬼魅地一笑。
“逊游大人,我们的计划只要万无一失,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吧!”一旁的灰衣男子开心地说道。
“我化名秦穆君,你们也都隐姓埋名,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准备好了,今晚我会前去与大梁皇帝商量给太子治疗的时间,到时候你们按计划行事即可!”
宁都有一处道观,观里有个老道士。两年前老道士收了个徒弟,人称小道士,两人每日在观里习武,诵经。
且说这日老道士正在给小道士念经,一只黄鼠狼从角落里冒出来,在小道士一旁盘腿席地而坐,小道士找来一根笤帚要将它赶跑时,老道士怒斥他将黄鼠狼留了下来。
就这样黄鼠狼每日来道观听经,老道士心善,每天还给它准备了饭,黄鼠狼也特别守时,每次老道士讲经,无论刮风下雨,它都会准时前来。
转眼间三年过去,黄鼠狼也积攒了些阴德,它和小道士关系也愈发友好,经常一起玩乐,这日小道士将一枚糖果送入黄鼠狼口中,黄鼠狼津津有味地吃着,老道士却突然出现在它一侧,满面怒容地将它拎起来,丢到了枯井里。
小道士不明所以,老道士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肯多解释,只把枯井封好,让黄鼠狼饿死在里面,这让小道士对老道士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他本以为老道士是个慈悲心肠的人,如今却做下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小道士对老道士愈发不满,觉得他根本不配当道士,遂喂他喝下一杯掺杂着鹤顶红的茶,老道士当日七窍流血而亡。
事后小道士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为老道士收敛了尸身妥善安葬,独自在道观度过了接下来的二十年,觉得孤独难耐,才收了几个孩童当徒弟。
这日小道士正领着徒弟们挑水,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走到他跟前,说出了老道士的名讳,声称他曾受老道士恩典,跟他学过念经。
男子名叫白玉棠,他是那只黄鼠狼的转世,他的前世是个书生,因考试时作弊,虽考上了进士,入朝为官,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死后却在地府被阎王追究了责任,罚他投生成了一只黄鼠狼。
白玉棠本就是个内心柔软之人,做了黄鼠狼也没有干过偷窃之事,还听老道士念经,短短三年便功德圆满,能够去阴曹地府投胎成人。
若错过此次时机,再投生就要到百年后,老道士先一步窥破天机,才特意将黄鼠狼封在了枯井中。
白玉棠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感念老道士的恩情,准备将道观重新修葺一番,将道观发扬光大,他得知当年的事情后,不得不就此作罢。
曾经的小道士一直被蒙在鼓里,因此对老道士产生了误会,他长大后也没能悟透这一点,他对自身的作为非常愤怒,原来他才是那个心狠手辣之人。
他脱下了身上的道袍,跪在老道士坟前诚心悔过,又去官府投案自首,跪在牢房里日日念诵老道士传授给他的经书,一念就是三十年,直到一日半夜,老道士来到他的梦中,亲口说出他从没有怪罪过他。
小道士再也按捺不住失声痛哭,没多久便染上一场肺痨而死。
白玉棠此生仍是个书生,却没有走上个科考这条路,他的爷爷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他年仅十六岁便辍学经商。
后来白玉棠也做梦梦到了老道士,老道士和小道士一起来到他面前,老道士身上仙气飘飘,已经积攒够了功德飞升成神,就在百里外的一处庙宇,守护一方平安。
小道士因不知无罪,事后也真心悔改,在地狱被关押了几年,就要转世为人,而老道士已经原谅了小道士,他又需要有个帮手,特意把小道士提携到了身边,让他继续跟着一起自己行善积德。
白玉棠特意到梦中老道士提到的地点去看,发现那里果真有老道士的塑像,他便出钱多建几十个庙宇,专门供奉老道士。老道士曾经所在的道观,也被重新修缮好,里面有几百名道士,香火不断。
受到老道士影响的白玉棠,也非常注重积阴德,他为人乐善好施,碰到贫苦人家都要出手接济,成了人人称赞的大善人。
有个屠户叫何南北,二十来岁,长得高大魁梧,而且胆子极大,为人豪爽,在当地颇有人缘。
何南北出身贫寒,七岁时母亲去世,从此和父亲何亮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挺寒酸。
好在父子二人齐心,努力经营生活。
一晃数十年过去了,何亮渐渐老去,何南北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在镇北摆摊卖肉,生意还算稳定。
那年秋天,经何亮撮合,儿子娶了义弟之女,陈渔夫的女儿陈雪梅为妻。
从此,夫妻二人每天早早出门赶集,何南北安心卖肉,而陈氏负责收钱。
虽说辛苦,可日子渐渐过好了。
那日,陈氏起床后,准备和夫君同去赶集。
可她刚走几步,突然头脑晕乎乎,险些倒在地上。
见夫人身子不适,何南北让她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一番。
临走前,他叮嘱父亲留意下。
儿子刚离开,何亮担心儿媳,赶紧请来郎中,为儿媳把脉问诊。
郎中看了看陈氏的脉象,开了几副药,叮嘱陈氏好好休息,不出半个月便可恢复。
与此同时,何南北吆喝着卖肉。
没一会,肉卖了一大半。
虽然生意不错,可他担心妻子,所以提前收摊回家。
途中,路过何家村时,也不知为何,何南北肚子一阵疼痛。
难道吃坏肚子了?
想了想,他赶紧挑着框子,跑到对面树林中,找了一个地方应急。
一炷香后,当他起身后,竟发现一只黄鼠狼,大口啃着猪肉。
看着只剩下二两肉,何南北气得将杀猪刀扔了过去。
恰好,砸中黄鼠狼的右腿。
黄鼠狼倒地后来回翻滚。
不过,等何南北靠近时,黄鼠狼逃走了。
可他不知,这只黄鼠狼不一般,灾难即将来临。
那日,何南北回到家中,得知妻子并未大碍,他这才安心。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那天中午,何南北正赶往集市。
没一会,邻居何欢匆匆跑来。
“南北,赶紧回去,你家出事了”
何南北脸色一变,问道:“欢哥,咋了?”
何欢小声嘀咕起来。
瞬间,何南北怒了。
原来,刚才何欢去何南北家借米。
谁知,刚走到院子,看到何老汉竟对儿媳动手动脚。
何欢赶紧跑来告诉何南北。
很快,二人回来了。
此时,何亮正躺在地上。
何南北拿出菜刀准备动手。
陈雪梅赶紧拦住,说道:“相公,切莫冲动”
看着妻子护着父亲,何南北更加来气。
二人争执期间,何亮醒来。
见儿子儿媳吵架,何亮问道:“出啥事了?”
陈雪梅这才道出实情。
原来,就在何南北出门没多久,一只黄鼠狼跳进院子。
黄鼠狼用烟雾迷晕何亮,随后变成何亮的模样。
那时,陈氏正在后院洗衣服。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搂住陈氏。
陈氏回头一看,竟是公公。
刚开始,她大骂公公无耻。
不过,她闻到公公身上竟有一股骚味。
联想到公公向来本分,绝不会行龌龊之事,于是她断定,眼前之人绝不是公公,定是有人冒充。
见被人识破,假公公露出真身。
竟是黄鼠狼。
黄鼠狼告诉陈氏,前些日子,它偷吃肉被何南北打伤,今日它特来报仇,将自己变成何亮的模样,并趁着邻居路过时,轻薄陈氏,以此离间何家父子,让二人反目。
听完妻子所言,何南北害怕不已。
好阴险的计划。
此刻,他意识到,不除掉黄鼠狼,恐怕何家永无宁日。
想了想,他打算引蛇出洞。
当晚,何南北故意将一斤肉放在凳子上。
果然,半夜黄鼠狼来了。
话说黄鼠狼非常狡猾,足足试探了半个时辰,确认没人后,这才开始啃肉。
躲在暗处的何家父子,早已布下渔网。
只见二人同时拉下绳子,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黄鼠狼困住。
紧接着,五条黑狗从四面八方冲来。
一阵惨叫过后,黄鼠狼成了黑狗的美食。
从此,何家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有个年轻秀才叫李德清,颇有才华,虽家境贫寒,但他奋发图强,立志博取功名;可惜苦读数年,未能建功立业。
转眼李德清十六岁了。
此时,母亲罗氏病危。
为了不让夫人带有遗憾,李老汉打算让儿子尽快成家。
本来,经媒婆撮合,李德清和邻村郑家之女郑小香定下亲事。
谁知几日后,郑老汉变卦了。
原来,后来有一商人张天彪,带着厚礼来提亲。
郑老汉贪财,为了五十两银子,不惜和李家悔婚。
为此事影响,罗氏气绝身亡。
罗氏去世没多久,李老汉撒手人寰。
短短三个月,李德清失去双亲。
悲痛欲绝下,他一夜之间消失。
三日后,这世间多了一个和尚。
原来李德清了无牵挂,执意削发为僧。
与此同时,郑小香嫁入张家,过着富贵生活;不过,仅过了三年,张天彪暴病而亡。
年轻的郑氏,转眼间成为寡妇。
随后,她被张家人扫地出门。
回娘家没多久,郑老汉病逝。
从此,郑氏和母亲潘氏相依为命。
一家出了两个寡妇,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话说有天,郑氏身子不适。
潘氏爱女心切,找了郎中为女儿治病。
虽然病情稳定下来了,可女儿面容憔悴。
于是,潘氏打算进山抓点野物,给女儿补补身子。
直到下午,潘氏才归来。
不过,郑氏总感觉母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至于有何变化,她一时说不上来。
数月后,郑氏发现,每当月圆之夜,母亲都会出门,直到半夜才归来。
说来也怪,村里年轻小伙,短短几个月,竟有三人离奇失踪。
事后,官府前来调查,却没能查出端倪。
一晃又过去半年。
那天傍晚,母女二人正在院中劈柴。
突然,天色大变,紧接着暴雨来临。
二人赶紧进屋避雨。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郑氏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她看了一眼母亲。
母亲示意她去开门。
郑氏撑着雨伞,打开院门后,只见一个和尚站在暴雨中,全身湿透了。
仔细一看,二人皆愣住了。
和尚万万没想到,会遇到当年悔婚之人;而郑氏做梦也想不到,竟会遇到李德清。
不过,二人很快镇定下来。
郑氏连忙将和尚领进屋。
哪知雨越下越大。
没办法,和尚只好留宿。
好在潘氏同意了。
到了半夜,郑氏早已进入梦乡。
此刻,潘氏悄悄起床,摸黑来到和尚房间。
她喃喃说道:“好一个俊俏的和尚”
随后,潘氏扑了过来。
没想到,和尚胸前佛珠,发出数道金光,瞬间将潘氏弹飞出去。
潘氏大惊。
莫非和尚身上有法器?
想到这,潘氏想逃。
刚转身,不知何时,院中来了位老和尚。
老和尚冷冷说道:“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潘氏大笑,化作一缕青烟。
见潘氏想逃,和尚扔出袈裟。
顿时,袈裟变成金网,将潘氏缠住,越缠越紧。
没一会,潘氏现出真身。
竟是一条黑蛇。
李德清见到和尚,连忙喊着:“师父”
郑氏赶来,看到黑蛇后无比震惊。
原来,母亲潘氏进山抓野物时,不幸被蛇妖盯上。
蛇妖杀死潘氏,占用身体。
回到山村,蛇妖利用潘氏这副皮囊,先后勾搭了数名年轻小伙,吸光了他们的阳气。
今日,李德清来借宿。
蛇妖一下相中李德清,打算晚上吸取阳气。
没想到,李德清有护身符。
好在师父及时赶来,灭了四处祸害的蛇妖。
本来,李德清打算跟着师父回去。
可师父看了一眼郑氏,又看了看李德清,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你尘缘未尽,还是还俗吧”
李德清刚想说几句,却被师父打断。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之前他和郑氏有缘无分,如今再次相遇,经历这场劫难,二人早已心心相系。
后来,李德清还俗。
随后,他娶了郑氏为妻。
从此,夫妻二人隐居山林,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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