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似念似恋
“呀,你咋回来啦?”正在厨房做饭的郑芳,听到房门被人打开,扭头走出厨房看了一眼,发现外出打工的丈夫李福正开门进来。
“嗯,没活儿了就早点儿回来陪陪你俩!”李福笑着放下行李,在门口换了鞋子进屋。
“你先歇会儿,饭马上就好了!”郑芳笑着继续回到厨房去做饭了。
李福在沙发上坐下来,五岁的儿子正看电视,见爸爸回来忙走过来腼腆地看着李福,那样子想要亲近却又不敢。
李福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包零食给他,儿子红着脸接过,然后慢慢地挨到李福的身边,倚在了他的怀里。
搂着儿子,李福看着家里的熟悉的一切,觉得这才是该有的幸福。
很快,饭就好了,郑芳又多炒了一个花生米,烧了个汤,然后给李福烫了壶酒。两菜一汤,虽然简单,但李福吃在嘴里却是无比的受用,感觉比饭店里吃的七个盘子八个碟子的味道要好得多。
饭后,李福拿出打工攒下的三万块钱,给了郑芳。郑芳笑着接过,赶紧收拾了碗筷,然后烧了热水,打发李福和孩子洗了脚,又哄着孩子早早地睡了觉。
快一年没在一起了,李福自然知道郑芳的意思,何况他自己也早就想郑芳想得难耐了。所以这一宿,两个人久别胜新婚,郎情妾意的甚是温存。
可是,新鲜劲儿终究是要过去的。何况,两人也并非是新婚燕尔,亲近几天之后就自然会归于平淡。
这几天里,周围外出打工的邻居又陆续有回来的了,大家见了面总是难免会谈到这一年的收入。尤其是女人们在一起,就更是会不停地打听别人家男人的收入。
相比之下郑芳发现,李福这一年的收入,远低于其他陆续回来的那些打工人的收入。所以新鲜劲儿过了之后,郑芳心里就开始对李福不满起来。心里不满,自然脸上和嘴上也就带出了嫌弃的样子。
李福知道,自己收入少了。可是疫情闹得这一年工作也并不好找,况且很多地方即便工作好找,工钱却不好要。可是这些苦,只有他自己心里最为清楚,郑芳不在外面混,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底细呢?
一开始,李福还很有耐心地劝导郑芳,说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财运,自己时运不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再说了,这些钱家里紧巴紧巴也够用,等过了年他再想办法去挣就是。
可是,郑芳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在家里倒还好,只要一出去跟人一唠起来就总是觉得自己丈夫那点儿收入实在是不值一提,别人问起来弄得自己很没面子。
只是她也不想一想,家里的房贷都是丈夫李福每个月还的,要是加上还房贷的钱,李福这一年的收入其实也可以了。况且,疫情对打工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收入锐减不说,工作都不好找。
郑芳在心里左右一比较,就越来越看李福不顺眼了。而随着对李福的不满加剧,她嘴上也就越发的对李福刻薄抱怨起来。不是说李福不会挣钱,就是说李福不是个男人,连老婆孩子也都养活不了。
李福人老实,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心里窝火却又没处说去,心里就结了老大一个疙瘩。
每日里郑芳又总是找机会跟他时不时地摔摔打打地吵上几句,更是让李福觉得自己回家完全就是个错误,也让他逐渐地对家庭失去了渴望,甚而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家庭没有温暖,银行没有存款,本来这个时候应该鼓励自己的妻子却又不断地对自己进行冷嘲热讽,不明所以的儿子看郑芳那样对待李福,也对李福不敢亲近了,这让李福的心彻底冷了。
几天以后,李福实在是受不了郑芳的冷嘲热讽,在与郑芳大吵一顿后,踩上窗口跳了楼。等郑芳明白过来后,一下子就后悔了,可是李福却再也救不回来了。
郑芳的一张嘴,就这么杀了李福,也毁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
俗语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句六月寒。这世上祸从口出的事儿难道还少吗,做妻子的怎么就是不能好好地体会一下在外打拼的做丈夫的艰难,非要逼他走上绝路呢?
我们花了两年学会说话,却要花上六十年来学会闭嘴。大多数时候,我们说得越多,彼此的距离却越远,矛盾也越多。
这世上所谓的“心直口快”,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说话不走脑子,是根本就不顾及对方感受的目中无人,是毫不顾忌对方颜面的捅刀子。
说白了,其实就是有意往人心口上捅刀子,故意弄得对方尴尬难堪,以让自己快意,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无论是走上陌路的亲友,还是走上陌路的同事,大多数时候,并不只是利益的缘由,很多时候完全就是因为一句伤人肺腑的话。
活着,本已不易。我们无法体谅他人的苦楚,自然就不能够自以为是地站上高地,指责他人的不是。即便是亲友,也要在适当的时候保全其颜面;纵然是夫妻,也要给对方留出足够的体面。
如此,才能够继续享有我们的幸福,才能够让本就枯燥的生活投射进一缕缕有人呵护的七彩阳光。
在观音菩萨身边,有一对童男童女,男的叫善财,女的叫龙女。龙女原是东海龙王的小女儿,生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深得龙王的宠爱。一天,她听说人间玩鱼灯,异常热闹,就吵着要去观看。
龙王捋捋龙须摇摇头说:“那里地荒人杂,可不是你龙公主去的地方呵!”龙女又是撒娇又是装哭,龙王总是不依。龙女嘟起小嘴巴:心里想道: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好容易挨到三更天,便悄悄溜出水晶宫,变成一个十分好看的渔家少女,踏着蒙陇月色,来到闹鱼灯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渔镇,街上的鱼灯多极啦!有黄鱼灯、鳌鱼灯、章鱼灯、墨鱼灯、鲨鱼灯,还有龙虾灯、海蟹灯、扇贝灯、海螺灯、珊瑚灯…龙女东瞧瞧、西望望,越看越高兴,有时竟忘情地往人群里挤。不一会来到十字路口,这里更有趣哩!鱼灯叠鱼灯,灯山接灯山,五颜六色,光华璀璨。龙女似痴似呆地站在一座灯山前,看得出了神。
谁知这时候从阁楼上泼下半杯冷茶来,不偏不倚正泼在龙女头上。龙女猛吃一惊,叫苦不已。原来变成少女的龙女,碰不得半滴水,一碰到水,就再也保不住少女模样了。
龙女焦急万分,怕在大街上现出龙形,招来风雨冲塌灯会,于是不顾一切地挤出人群,狠命地向海边奔去。刚刚跑到海滩,突然“忽喇喇”一声,龙女变成一条很大很大的鱼,躺在海滩上动弹不得。
正巧,海滩土来了一瘦一胖的两个捕鱼小子,看到这条光灿灿大鱼,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鱼呀!怎么会搁在沙滩上呢?”胖小子胆子小,站得远远的说:“从来没有看过这种鱼,怕是不吉利,快走吧!”
瘦小子胆子大,不肯离去,边拨弄着鱼边说:“不管它是什么鱼,扛到街上去卖,准能赚笔外快用用?”两人嘀咕了一阵,然后扛着鱼,上街叫卖去了。
那天晚上,观音菩萨正在紫竹林打坐,早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不觉动了慈悲之心,对站在身后的善财童子说:“你快到渔镇去,将一条大鱼买下来,送到海里放生。”善财稽首道:“菩萨哎?弟子哪有银两去买鱼呀?”观音菩萨笑着说:“你从香炉里抓一把去就是了。”
善财点头称是,急忙到观音院抓了一把香灰,踏着一朵莲花,飞也似地直奔渔镇。这时,两个小子已将鱼扛到大街,一下子被观鱼灯的人围住了。称奇的、赞叹的人问价的,矶矶喳喳,议论村纷,可是谁也不敢贸然买这么一条大鱼。有个白胡子老头说:“小子,这条鱼太大了,你们把它斩开来零卖吧?”胖小子一想,觉得老头说得有理,于是向肉铺借来一把肉斧,举起来就要斩鱼。
突然,一个小孩子叫开了:“快看呀?大鱼流眼泪了。”胖小子停斧一看,大鱼果然流着两串晶莹的眼泪,吓得丢掉肉斧就往人群外面钻。瘦小子怕外快泡汤,赶紧拾起肉斧要斩,却被一个气喘吁吁赶来的小沙弥阻止住了:“莫斩!莫斩!这条鱼我买下了。”众人一看,十分诧异:“小沙弥怎么买鱼来了?”
那个老头哼了一声,翘着山羊胡子说:“和尚买鱼,怕是要开荤还俗了吧?”小沙弥见众人冷语讥笑,不觉脸红了,赶紧说:“我买这条鱼是去放生的!”说着,掏出一撮碎银,递给瘦小子,并要他们将鱼扛到海边。瘦小子暗自高兴:“外快赚进了!扛到海边,说不定等小沙弥一走,依旧能把这条大鱼扛回来呢!”他招呼胖小子扛起大鱼,跟着小沙弥向海边走去。
三人来到海边,小沙弥叫他们将大鱼放到海里。那鱼碰到海水,立即打了一个水花,游出老远老远,然后掉转身来,同小沙弥点了点头,倏忽不见了。瘦小子见鱼游走了,这才断了再捞外快的念头,摸出碎银,要分给胖小子。不料摊开手心一看,碎银变作了一把香灰,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转眼再找小沙弥,也不知去向了。
再说东海龙宫里,自从不见了小公主,宫里宫外乱成一窝蜂。龙王气得龙须直翘,海龟丞相急得头颈伸出老长,守门官蟹将军吓得乱吐白沫,玉虾宫女怕得跪在地上打颤…一直闹到天亮,龙女回到水晶宫,大家才松了口气。.龙王瞪起眼睛,怒气冲冲地呵斥道:“小孽畜,你胆敢犯宫规,私自外出!说!到哪里去了?”
龙女一看龙王动了怒,知道撒娇也没有用了,便照实说:“父王,女儿观鱼灯去了,要不是观音菩萨派善财童子来救我,女儿差点没命!”接着将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龙王听了,脸上黯然失色。他怕观音将此事讲了出去,让玉皇大帝知道了,自己就得落个“教女不严”的罪名。他越想越气龙女,一怒之下,竟将她逐出水晶宫。
龙女伤心极了,茫茫东海,到哪里去安身呢?第二天,她哭哭啼啼来到莲花洋。哭声传到紫竹林,观音菩萨一听就知道是龙女来了,她吩咐善财去接龙女上来。善财蹦蹦跳跳来到龙女面前,笑着问道:“龙女妹妹,你还记得我这个小沙弥吗?”龙女连忙揩掉眼泪,红着脸说:“你是善财哥哥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说着就要叩拜。
善财一把拉住了她:“走,观音菩萨叫我来接你呢!”善财和龙女手拉手走进紫竹林。龙女一见观音菩萨端坐在莲台上,俯身便拜。观音菩萨很喜欢龙女,让她和善财像兄妹一样住在潮音洞附近的一个岩洞里,这个岩洞后来称为“善财龙女洞”。
从此,龙女就跟了观音菩萨。可是龙王反悔了,常常叫龙女回去。龙女依恋着普陀山的风光,再也不愿回到禁锢它的水晶宫去了。
张大勇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对待工作尽心尽责,所以今年春节,老板独将他留下看厂子。
王号和张大勇是一个村的,春节从老家过完年回来,说起了家乡事,可尽是一些糟心的消息:比如谁和老婆离婚了,谁的老婆出轨了。最沉重的消息是,村里有个孩子被疯狗咬了,人没了。
张大勇问,“我家里咋样?”
王号说,“你儿子没事。”
“那我妈和我老婆呢?”
“他们也没事。”王号回答的很干脆,好像早就想好了,等着他问呢。
张大勇狐疑地看着王号,他感觉王号没说实话,“号子,你可得给我说实话。”
王号说,“看你说的,我为啥不说实话。别瞎想了,干活吧。”说完,王号拍拍屁股走了。
张大勇不再问了,他也只是怀疑。可是随后,他越想越觉得王号没说实话,如果没说实话,那家里会出啥事了呢?
孩子不会有事,妈也不会有事,如果有事,王号也没有必要瞒着自己。那只有一种可能了,是老婆有事了。
可是老婆会有啥事呢?是出轨吗?张大勇心里咯噔了一声,像一锤子定音,终于敲对了地方:对呀,也只有这种事,才难以启齿,才能让王号不好说出口。
张大勇决定要回家看看,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现在出轨的事,就像病毒一样,不知道就在谁身上爆发了,别人能出轨,他老婆难道就不会吗?何况现在他老婆一个人在家,常年不见面,更是高发人群。
正巧第二天,王号随老板一起出差,得几天才能回来,于是张大勇和其他同事调换了一下班,就悄悄回了家。
张大勇本想悄悄的回家,没想到在老家县城汽车站下车的时候,遇到了村里的宋老三。
宋老三也是回城打工,说,“大勇,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你回城呀?”
宋老三说:“嗯,那你快回家去看看吧。”
“啊?看啥?”张大勇一愣神儿,“家里出啥事了?”
“啊,你还不知道啊。其实也没啥……哎呀,车要开了,我先上车了。”
“究竟出啥事儿了?”张大勇还要追问。宋老三趴在车窗里冲他喊:“真的没啥事儿,你也别多想,是你老婆不让说,你也别怪她呀。”
张大勇愣愣地看着远去的汽车,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果然是老婆有事了。
张大勇没有立马坐车回家,而是在河边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想等到天黑才回去,如果是老婆出轨了,这大白天的回去,能知道个啥?想到即将发生在自己家的悲剧,张大勇心像刀剜的一样难过,自己这么在外辛苦挣钱,图的是什么呢?
张大勇的老婆叫马霞,他很爱马霞,比对他妈都好。
有一回马霞和婆婆吵架,马霞哭了,他就对他妈说,“你是不是一个人过,觉得憋屈!要是那样,回头我就托人给你介绍一个!”
张大勇这说的虽然是气话,可一半也是心里话,他是觉得他妈一个人过,可能会委屈。可是他这话说的时机不对,语气也不对,所以听起来就像骂人。
张大勇妈妈是个单亲母亲,一个人将儿子养大,没少遭受闲言碎语。别人这么说自己,也就罢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这么说,当时气得就要喝农药上吊。马霞也很生气,反过来教训张大勇,说:“我就是和妈拌几句嘴,你至于说那么难听的话吗!”
张大勇坐不下去了,便步行往家走。
从县城到村里,有六十来里地,等走到村里的时候,也到半夜了。
村里很安静,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里还亮着灯,和传出电视机的声音。
他家也亮着灯,大门虚掩着。张大勇悄悄走进去,见堂屋门也没关,但卧室里的门关着,他就悄悄来到卧室了窗根下。
卧室拉着窗帘,空调外机嗡嗡的响着,但张大勇还是听到了屋里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男人说:“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舒服些。”
哎呀!张大勇脑子里一炸,火冒三千丈,就冲进屋里,可是随着又听见他妈说话的声音:“唉,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真是没用,真该死了。”
又听马霞说:“妈,您别这么说,是我非要给人家干活,把孩子交给您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张大勇又停下了,怎么妈也在屋里呢?随着又听见那男人说好了。跟着卧室的门开了,有人走出了屋子。张大勇有些慌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院子里亮着灯,几个人一下子撞了个对脸。
原来那个男的是村里的医生刘庆。刘庆说:“哎哟,张大勇,你咋回家来不进屋,趴窗子下干啥呢?”张大勇尴尬地说:“咋,咋,是你?”
原来张大勇儿子生病了,医生要给孩子挂吊水,可是孩子一直缩在妈妈怀里,不太方便,所以医生才建议让孩子躺到床上,才说了那句话:我看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舒服。哪知却让张大勇误会了,以为那个男人要躺在他家床上呢。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张大勇感到很惭愧,老脸红的像关公,只不过是垂头丧气的关公。
送走了医生,张大勇才问家里究竟出了啥事,为啥都不跟他说实话。马霞告诉了他。
原来村里出了疯狗,咬死了一个孩子,他们的儿子也被咬了,但是由于及时打了预防针,没事,但孩子却吓病了,一直发高烧不退。
孩子是由张勇妈看着的,老人一直自责,情绪很是低落。马霞怕张大勇知道了,回来又说难听的话,老人承受不住,这才告诉村里人以及王号,不要跟大勇说实话,等孩子好了,张大勇自然也不会再生气了。
哪知张大勇听了这话,又瞪起了眼睛:“怕我说难听的话?我有这么不通情达理吗!再说了,你们这么瞒着我,能不让我多疑吗!”
马霞撇了撇嘴,说:“你这不就又说难听的了?哎……”马霞觉得张大勇这话味儿不对,眉毛立了起来,“你多疑啥?”张大勇老脸又一红:“嘿嘿……没,没啥?”
孩子上了大学后,宋小红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想干点啥。
去跑外卖,觉得天太冷,骑车技术也不怎么样。
想去超市打个工,和超市里那些八卦的女人比起来,她社恐毛病一犯,话都说不利索,老板让她打道回府了。
丈夫齐远笑话她是忙碌命,说她为家里老人和孩子奉献了一辈子,就歇着吧,别瞎折腾,家里不缺她那三瓜两枣的。
按说也是,齐远在一家私企当主管,每年的收入也有十万八万,她明白这个理,硬着心去跳广场舞,还参加了旅游团,可买鞋和扇子要花钱,旅游团的团费高得吓人。
将来儿子大学毕业,还要买房说媳妇,她觉得齐远那点钱杯水车薪,远远不够花,急得嘴上都起了火泡。
齐远看她这样,就说让她别急,有合适的替她留意着。
过了半个月,齐远告诉她还真有一个合适的活。
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信息,想找一个保姆,只做中午饭,一个月三千元钱,还管饭。
宋小红一听挺合适,儿子上大学,齐远中午不回家吃饭,而她多年伺候儿子,做饭手艺还是不错的。
齐远没有去,他给了宋小一红一个电话号码,让她自己去找。
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到了人家家里啥也别问,他找的网上那个联系人说对方很注意。
宋小红是当了多年家庭妇女,可网上年轻人那套也不是不懂,何况她本来就是社恐,根本不想掺和别人的事,她就想做完饭就走,到月拿钱。
宋小红到了主顾家里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怀孕女人。
宋小红不敢马虎,照着网上学做月子餐,吃得让主顾非常满意,再加上她也不多话,即使从来没有看到过男主人,家里没有男主人的相片,也从来不问。
倒是客户偶尔让她坐下来聊聊,说她挺孤单的,老公在外面打拼,经常出差,一个月才回家四五次。
幸好宋小红来了,做的饭不仅合她的口味,还给她解了闷。
宋小红就那样静静听着,大多数时候不插话,问也是问她的身体状况,她牢记着齐远的嘱托,别人家的事少打听,知道得多了,别人就会对她有忌惮,她是来挣钱的,又不是来八卦的。
很快就到了客户要生产的日子,她给老公打电话,让老公回来陪她,那边的老公声音很嘈杂,似乎说忙得脱不开身,让客户多给宋小红一些钱,由她照顾。
回家的时候宋小红和齐远说起这件事,说客户家男人不是个东西。
齐远不耐烦地打断她,别人家的事少管,这钱你乐意挣就挣,不乐意挣就回家。
宋小红放下正给他夹鱼的筷子,使劲盯着他的眼睛:“齐远,我觉得你变了。”
“我看你是有病,别因为外人的事情影响咱们的感情,我要出差一趟,天天腻在一起,没有感觉了,而且现在公司形势不好,我得多出差,挣点补助。”
齐远出差了,客户也给宋小红打来电话,说她老家的婶婶来了,让宋小红歇一段时日。
宋小红盯着家里的电视机发了好久的呆。
腊月初二,客户家的孩子满月,宋小红没有通知她,提前备好了礼物去看她。
客户一直称她姐,对她也很尊重,她虽然社恐,该有的礼数她还是懂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得将心比心。
齐远和他的几个哥们正在屋里吃饭,客户小桃抱着孩子在旁边笑。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齐远和他哥们惊诧的眼神。
厨房有人端菜出来:“小桃,又谁来了,用不用添菜。”
小桃也抱着孩子让她坐。
宋小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小桃:“这是你新找的保姆?”
小桃明显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红姐,我老公说总用一个保姆怕泄露,这个是我娘家村里人,我不是不信你,可我得听他的。”
宋小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掀翻了客厅的餐桌。
骂出了这一生最难出口的脏话:“混蛋齐远,养着情人,还让老婆来伺候,你是良心让狗吃了吗,我二十三岁跟你,任劳任怨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即使现在也怕你负担重,想找一些活来干,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小桃抱着孩子愣在当地,她只知道齐远告诉她,给她找了一个好保姆,但是不要向别人透露他的情况,以免保姆知道他们的情况,生出坏心来,却不知道齐远如此心思深沉。
宋小红指着齐远道:“你有了点钱就想彩旗飘飘,还想出这么龌龊的主意来,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齐远怒气冲冲站起来:“这些年,你除了做家务,这个家里你挣过几分钱,还有我想让你生二胎,你推三阻四,别人都生了,我就是想要个二胎怎么了,吃我的穿我的,给我干点活也没亏待你呀,我不是给你钱了。”
听着他颠三倒四的逻辑,宋小红被气乐了:“你说得对,说得对,我就把你的这些话发到单位去,看你还牛不牛。”
儿子知道了这些情况后,坚决支持宋小红,宋小红和他离婚了。
而小桃因为受到了欺骗,居然精神出现了问题,孩子被送到了齐远身边。
听说失业的齐远带着小儿子去了外地,这个地方人人知道他的卑劣行径后,他已经没有口碑。
宋小红是家庭妇女不假,可她也有女人的敏感。
发现齐远和小桃的事情是在一个星期天,她做了鱼,想给小桃添补营养,晚上给她送到了小区里,却看到了齐远的车。
她给齐远发信息的时候,齐远说她在加班,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齐远不让她打听人家的家事。
齐远能忍,她更能忍,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齐远,为自己赢得舆论。
离婚时她把自己该得的权益全都考虑到了,又找了专业的律师,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手软。
后来,宋小红则去了儿子的城市,她靠着做饭的手艺去给一位老教授当保姆,每月八千元。
她想,任何时候真的不能相信男人给予的安全感,自己双手挣来的最踏实,还有别小瞧猫一样的女人,她们伸出利爪的时候,男人不见得是对手。
萧峰见她随手这么一刺,右手先向左略偏,划了个小小弧形,再从右方向下刺出,手法颇为巧妙,姿式固然美观,但用以临敌攻防,毕竟是慢了一步,实猜不出是那一家那一派的武功。
那少女手起杆落,接连刺了六尾青鱼白鱼,在鱼杆上串成一串,随便又是一抖,将那些鱼儿都抛入湖中。那渔人脸有不豫之色,说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行事恁地狠毒。你要捉鱼,那也罢了,刺死了鱼却又不吃,无端杀生,是何道理?”
那少女拍手笑道:“我便是喜欢无端杀生,你待怎样?”双手用力一拗,想拗断他的钓杆,不料这钓杆甚是牢固坚韧,那少女竟然拗不断。那渔人冷笑道:“你想拗断我的钓杆,却也没这么容易。”那少女向渔人背后一指,道:“谁来了啊?”
那渔人回头一看,不见有人,知道上当,急忙转过头来,已然迟了一步,只见他的钓杆已飞出十数丈外,嗤的一声响,插入湖心,登时无影无踪。那渔人大怒,喝道:“那里来的野丫头?”伸手便往她肩头抓落。
那少女笑道:“救命!救命!”躲向萧峰背后。那渔人闪身来捉,身法甚是矫捷。萧峰一瞥眼间,见那少女手中多了件物事,似是一块透明的布疋,若有若无,不知是什么东西。那渔人向她扑去,不知怎的,突然间脚下一滑,扑地倒了,跟着身子便变成了一团。萧峰才看清楚,那少女手中所持的是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渔纲。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但坚韧异常,又且遇物即缩,那渔人身入纲中,越是挣扎,渔纲缠得越紧,片刻之间,就成为一只大粽子般,给缠得难以动弹。
北孤城,全尊教。
今日是三年一度的考核仪式,凡是全尊教的外门弟子,都在外院集合。
在外院广场的中心处,矗立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
石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似大道之字,无人能看懂。
至少,在这千年来,无人能看懂石碑上的字!
而这石碑,便是全尊教的立宗之本——全尊道碑!
三千年前,有一不世奇才,横空出世,横推天下,力压群雄,最终建立全尊教。
而其一身所学,都刻在了这块全尊道碑之中。
可惜的是,自从上一代宗主意外陨落后,全尊教内,便无人能参悟全尊道碑。
全尊教的实力,更是一落千丈。
从曾经的顶尖宗门,跌落到了如今的九流宗门!
“外院弟子,考核开始!凡是不合格者,逐出全尊教!”广场上,主持这场考核仪式的玄长老说道。
考核仪式,很简单,只需要将手掌放在全尊道碑上便可。
若全尊道碑发亮,便可进行下一步考核,入九重门。
但,突然间,一道猖狂至极,带着无尽霸意的狂笑之声响起!
“哈哈哈……我居然没死!?”
这少年,名为江辰,十七岁。
此刻,只见他仰天狂笑,眼底深处,有种说不出的张狂不羁之意。
确切的说,他不是以前的江辰,而是这全尊教的开山鼻祖——江辰!
曾经无神大陆的最强者!
更是九霄之上,众神之王——天辰神王!
本在千年前因为“开天”之时,遭三十六位主神围攻而陨落,不曾想,一缕残魂居然保存了下来,魂穿千年,附在了刚好在之前猝死的江辰身上。
同名同姓,又同在全尊教。
“这或许是一种缘分,一种让我再次崛起的机会!”江辰狂笑道,眼中带着狂霸与不羁之意:“三十六主神?待我回归九霄,必以神血开苍天!”
“江辰!考核仪式,休得胡闹!”玄长老皱眉,怒斥道。
对于江辰,玄长老也是比较注意的。
毕竟,一个出了名的废物,一个入宗三年,连修为都不曾提升一丁半点的人,在这全尊教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仅是玄长老,连其他弟子都认为,今日这考核一过,江辰必定会被逐出全尊教!
“胡闹?我若胡闹,这天都不配来管我!。”江辰凝眸,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毕竟刚重生,一丝修为都没,是应该稍微低调点。
只是,这考核仪式,对于江辰来说,又算什么东西?
全尊道碑,是他建立的,他的资质和天赋,需要全尊道碑来承认?
这道碑,有资格?
“辰哥,悠着点,玄长老可是出了名的铁!你要是再胡闹,他肯定要重罚你!”
江辰身边,一个比他矮一头的小胖子轻语道。
小胖子名叫江流,与江辰是铁兄弟,并来自同一个家族——秦川江家。
江流是江家旁系弟子,身份低微,而江辰则是江家少主!
不过,江辰因天赋资质太废,无法修炼,再加上其母亲失踪,父亲重伤修为全废,族内大权落入大长老之手,这才被送入这九流宗派,让其自生自灭。
“嗯,那我稍微低调点,听话点。”江辰苦笑,他刚重生,如今连修为都没,若玄长老有心要惩罚他,他可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
随后,考核仪式,正式开始。
外门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将手掌按在了全尊道碑上,凡是被全尊道碑认可的人,道碑便会发光,寓意着通过第一重考核,可进入九重门,进行剩下的考核。
没过多久,轮到江辰了。
此刻,江辰站在全尊道碑前,嘴角不由带着一丝苦笑。
魂穿重生,肉身虽变,但灵魂却没变。
当初他亲手建立的全尊道碑,可敢,可有资格承受他的手?
堂堂天辰神王,需要一块道碑来承认什么!?
“唉,按吧。”犹豫了一会后,江辰面带一丝苦笑,将手掌轻轻的按在了全尊道碑上。
轰!
然而,这手掌刚触碰到全尊道碑,便是一道爆响传出。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矗立千年的全尊道碑,在此刻崩塌,化作了尘埃粉末!
“这……不怪我吧?”江辰嘀咕道,虽说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现在可不好收场啊。
总不能告诉这些人,他是全尊教的创始人,是诸天神明的王者吧?
这话说出去,谁信?没人会信啊!
“全尊道碑……崩碎了!?”
“全尊道碑,乃全尊教的立教之物!此物已毁,是否意味着……全尊教要亡了!?”
……
四周,惊呼声连连,有些胆小点的人,更是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连玄长老,都是浑身颤抖,嘴唇都吓白了,没有一点血色!
“怪我怪我,早知道我就不按了,瞧把这群人给吓的……一块破石头而已嘛……”江辰捂着脸,心里有些小尴尬。
“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全尊道碑会崩碎!”玄长老脸色难看,瞳孔深处,更是带着一丝惊恐之意。
要知道,全尊道碑之坚固,举世罕见,哪怕是遭到神器攻击,都不见得能毁掉。
可现在,一个毫无修为的人,轻轻一掌之下,这块几乎不可摧毁的道碑,就这么没了!
细思极恐!
“我哪知道,我就是全尊教内的一个出了名的废物……这……我不知道啊。”江辰一脸懵逼,心里却在想着,当初随意建立的一块石碑,怎么到了现在,这么受人重视了……
“你……等掌门和三大长老来了再说!”玄长老冷声道,更是瞥了一眼江辰,心里也是想着,全尊道碑毁了,跟一个废物能有什么关系。
这,或许是全尊教的命数到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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