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另眼相看
“这？”姜主任一时不明白。
“我给老爷子扎几针就好了。”程飞走上前，就要给姜老爷子扎针。
“等一下，小兄弟，你好像还没有检查吧？”有人出来拦住。
“对对对，看你手中的针，你应该是中医，可你连脉都还没有号，怎么就要下针了？”
“这是人命，不是你手底下的小白鼠。”
质疑讽刺的话一句接一句。
“我说了，如果你们能治，那就上前来，不能治，就不要给我哔哔赖赖的。”程飞最看不上的就是没能力，还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的人。
“小兄弟，他们说得对啊，你还没有号脉，怎么知道我父亲的病？”姜峰拽住程飞，眼眸充斥着怀疑。
“令尊的病本就不是大问题，只是在前期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乱吃药，导致身体的药物排不出去，才会导致浮肿严重。”
“你这话不是我刚才说的吗？”有人嘲笑。
“就是，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原来是借用别人的诊断啊。”
“我说小兄弟，医术不好可以学，心术不正可就有问题了。”
众人看程飞的眼神已经从恼怒变成了鄙视。
程飞眼神一扫，众人视线急忙避开，就怕程飞下战书。
程飞扭头看向拽住自己的姜主任，缓缓道，“令尊的病我扎几针，开一剂汤药就可以痊愈，如果信得过我，我立马施针，如果信不过，我立马走人。”
“这······”姜主任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姜老爷子缓缓点点头。
“······好。”姜主任犹豫一会儿，松开程飞的手。
“还请把老爷子的衣服撩起来，露出腹部，鞋袜脱了。”程飞不急不忙。
等一切准备就绪，程飞铺开银针，在姜老爷子腹部脚底快速扎上十几针。
速度之快，让那些原本准备看好戏的众人眼花缭乱，还没看清情况，程飞已经扎好了。
“好了，我开一剂汤药，你叫人准备，熬好端来。”程飞摸出兜里的纸笔，刷刷几笔，一张药剂已开好。
“这，这就好啦？”姜主任看着塞进手中的方剂，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老爷子的针需要半小时，才能取下来。”
“什么针需要扎半小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质疑声再次传来。
“你没见过，只能代表你孤陋寡闻。”程飞语气冰冷，丝毫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快看，老爷子脸部浮肿消下去了。”一个惊呼，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齐刷刷全部围绕姜老爷子。
“爸，你感觉怎么样？”姜主任握着父亲的手有些颤抖。
姜老爷子闭闭眼睛，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好。
“老爷子，你可以试着开口说话。”程飞小声提醒。
姜老爷子眼神一亮，众人更是惊掉下巴。
“噢——噢噢，谢——谢。”姜老爷子冒出两字。
刚才还口出狂言的众人瞬间没了刚才的气焰，都悄悄闭嘴不谈。
姜主任激动握住程飞的手，“想不到小兄弟的医术如此了得，几针就让我父亲开口说话，你是我姜峰的恩人，也是我姜家的恩人。”
“姜主任不必客气，姜老爷子本就不是什么大病。”
程飞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一杆大佬贬的一文不值，刚才还一副唯我独尊的众人不由得羞愧地底下了头。
“对对对，赶紧按照药方，抓药，煎药。”姜峰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得到缓解。
姜老爷子的浮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看的一屋子的人连连称奇，刚才还爱答不理的众人也围着朱葛明一顿马屁乱拍。
程飞拔下姜老爷子的身上的银针，老爷子脸色虽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红润，但已经看见了血色。
“在下丁旭，小兄弟医术如此了得，使我等望尘莫及，可否请教小兄弟，老爷子的病情。”
程飞一抬头，正式那位诊断姜老爷子是肾脏问题的医生。
对方六十出头，衣着朴素，姿态端庄，完全就是一个不懂就问的学者。
“丁老不必客气，老爷子的症状正如您所说，是肾脏引起的问题。”
“那为何，药剂起不到作用？”
“姜老爷子是病发初期，腹痛、肛门灼热、渴欲饮水、舌红苔黄，他还伴有脾胃虚弱。
白头翁汤是不能煎服的，老爷子恰恰就是服用了白头翁汤，导致病情加重。
加上老爷子肾脏功能减弱，吃进肚的汤药排不出体外，时间久了，自然身体浮肿越来越厉害，以至于影响五脏六腑，身体机能逐渐减弱。
我给老爷子针灸脚底，使其五脏六腑开始工作，再给老爷子针灸肚子，使其体内水肿排出体外，这样就达到治疗的效果，而我开的方剂正式白头翁汤剂。”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果然不假，”丁旭眼里全是敬佩，“多谢小兄弟指点。”
“丁老不必开起，我叫程飞，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一屋子的人，程飞唯独对这个丁旭印象最好。
“那以后我叫你小程医生，你看怎么样？”丁旭笑着询问。
“当然可以。”程飞笑笑，对于他愿意接近的人，怎么叫都可以。
“小程医生，我看你的针法，让我很是震撼，这样的速度，我只在15年起前，在黔城见过。”
“不知那位医者身在何处，晚辈前去拜访，也好请他指点一二。”
“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当时只见他救人，遗憾没能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丁旭深表遗憾。
程飞也感到遗憾，如果能遇见，指不定自己医术又能得到提升。
程飞不喜欢社交，朱葛明也看出来了，众人也看出来了，更看出程飞和朱葛明的关系不一般。
一群几十岁的人，能坐到今天位置，个个都是人精，程飞不搭理，那就都围着朱葛明。
众人交谈之间，姜老爷子已经跑了好几次厕所。
“程医生，我父亲不停跑厕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程飞笑笑，“老爷子小便颜色是不是越来越淡了？”
“是淡很多，刚开始时不仅黄，浓稠，还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现在已经清爽了很多，味也没那么重。”
“这是老爷子排出体内多余的水分，他生病时间长，自然小便就会味重和颜色深。”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服侍老爷子，你先坐等我一会儿。”姜峰一听解释，原本的担心消失了。
程飞看着姜峰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敬佩，一个男人事业做得有多大，程飞不会羡慕，但一个男人孝敬父母，爱护子女却能让程飞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