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走错地方
程飞回到酒店，和女儿打了视频，由于孩子要早睡，早早挂了电话。
“又是美好的一天。”程飞躺在床上，手倚在脑后，已经开始幻想老婆孩子围在身边的场景。
沐梦清自从上次在程飞面前哭泣后，不再阻止程飞接近家人，但对程飞还是很冷漠。
程飞很了解自己老婆的性子，她需要时间来抚平心中的创伤。
多少次，程飞都忍不住想要告诉她真相，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程飞不敢赌。
自从开始练拳后，程飞每天雷打不动，六点半准时起床。
还没来得及开始，朱葛明电话就打了进来，“接这么快，难道你小子已经起床了。”
“刚起来，准备洗漱。”
“那就好，弄好了赶紧下楼，在大厅混合。”
“好。”程飞没有问缘由，用最快的速度洗漱。
来到楼下，朱葛明已经在等候了。
“院长。”
“走吧，我们先去和刘春明会合。”朱葛明远远看着程飞走来，已经起身了。
程飞跟在身后，两人径直打了个车。
“京都酒店？这可不便宜。”程飞抬头看向豪华的酒店大门。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光这个大门，就让多少人望而生畏。
“一会儿记得，多看少说话。”朱葛明叮嘱。
“知道了。”程飞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你小子怎么这么平静，很多人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那是路都走不动。”朱葛明惊讶程飞的冷静。
这个22岁的大男孩，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激动的。”程飞耸耸肩，30岁的程飞会激动，但22岁的程飞可不会。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适应，提前带你来先平复一下心情，看样子，我是多此一举了。”朱葛明悬着的心平静了不少。
“你是怕我丢脸？”程飞笑笑。
“丢脸也是丢我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朱葛明算是彻底放下心，早知道是这样，昨晚就不用到处找关系了。
“这么早，要不先去吃早餐？”程飞提议。
“我看行，昨晚就没有吃饱，你别说，还真饿了。”朱葛明摸摸肚子。
“爷爷说过，治病也是讲究缘分的。”
“还有这么一说？”朱葛明一脸诧异。
“嗯嗯，我昨天去吃烤鸭，里面有一个服务员，已经是肝癌了，我提出来想要给他治病，却被误会成骗子了。”
“什么？肝癌？”朱葛明停下脚步。
“我把电话给他，但被扔进垃圾桶了。”程飞表示无奈。
“这？”朱葛明一时理解不了。
“这就是爷爷说的缘分，爷爷说一个病人无条件信任你，你才会有百分百的把握。”
“老爷子真是神人啊，西医无能什么病，都不会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也是医患之间微妙的关系。”朱葛明感叹，对程老爷子更加钦佩。
“所以，您不必担忧，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讲究一个缘分，也是一个因果。”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胸襟，真让人惭愧啊。”
“院长不必如此，既是因果，有因才会有果，如果这个果需要我去了结，自是跑不掉。”
“你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简直就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朱葛明笑笑。
程飞也乐了，“爷爷是这么说的。”
他总不能告诉院长，他身上就有因果，如果是那样，他不得被人拉去解剖才怪。
两人再次返回酒店，还没走进大门，一个60岁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迎了上来，“我说你怎么这么慢，都快10点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一下。”朱葛明笑吟吟迎了上去。
“走吧，赶紧进去，去迟了就不好了。”男人脸色难看，说完就率先走进去。
程飞跟在朱葛明的身后，尾随男人走进大厅。
“你们自己找个位置坐，我就不管你们了。”男人说完，扔下朱葛明和程飞，笑眯眯走向一群人。
“这是我大学校友，川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刘春明，我昨天托朋友请他带我们进来的。”
“嗯嗯。”
程飞打量着这间豪华包厢，上千平米的包房有三张大桌子，每张桌子都能坐几十人，角落还有几张能坐十几人的小桌子，靠墙还有沙发茶几什么的。
程飞和朱葛明坐到角落的小桌子，比起围在大圆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院长，他们当中你有认识的吗？”
“认识几个，那个胖胖的就是京都医科大学的院长，旁边个头稍微高一点的那位是京都医院的院长，正在说话的这位是京都卫生局的局长，其余的就不认识了。”
“各个都是大佬啊，”程飞对这些人并不感兴趣，“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你说的对，治病讲究缘分，再说了，他们都治不好的病，我还懒得去认识，我可不想像刘春明一样，热脸贴冷屁股。”
程飞看着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脸色难看，这会儿点头哈腰的人，忍不住摇摇头。
“来，院长，喝茶。”
“小飞，你要是不喜欢，咱门就走吧。”朱葛明提议，既然不想结交，那就没有必要在坐下去。
“好。”
两人刚起身，只见大门外面进来一群人，一个老头坐在轮椅上，全身浮肿，脸肿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程飞和朱葛明只能退回来。
“不好意思，各位，让大家久等了。”一个四十岁上下，一米七几的个头，牙齿特白的男人开口。
“姜主任好。”众人起身打招呼。
“这次请大家来，就是为了家父的病，原本是安排在医院的，但事出有因，只能安排在这里和大伙见面了，还望大家见谅。”男人说完深深鞠上一躬。
“姜主任客气，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医者仁心，看病不分男女，更不分场合。”
······
姜主任笑笑，还请大家为家父看看，这些全是各种片子和检查单。
“你能治吗？”朱葛明轻声询问。
“能。”程飞眼神肯定，第一眼他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病了。
“太好了。”朱葛明眼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两人看着一屋子的大佬，不是把脉，就是询问病情的，默默地坐到桌子旁。
“我看是术后引起地浮肿，就是点滴挂多了，排不出去引起的，只需停药，便可以缓解。”
“不对，我把脉是肾功能减弱引起的，只要治好肾，就能得到解决。”
······
姜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是要听你们说什么引起的，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你们叽叽喳喳说了一大推，难不成要我父亲给你们当小白鼠，一个一个地试啊？”
倏然间，整个宴会厅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程飞刚听大伙分析病情时，还有兴趣，后来越来越离谱，也就自顾喝茶，却没有想到，自己喝茶的声音已经引起公愤。
“这位小兄弟喝茶怕是走错地方了。”主人家还没有开口，已经有人站了出来。
“不好意思，各位，我是山省人民医院的院长朱葛明，听说各位大佬来给姜老看病，我就厚着脸皮来了，希望能学到一点皮毛，为山城的患者减轻些许痛苦。”朱葛明姿态很低。
“朱院长不必客气，还请为我父亲看看。”姜主任笑着开口。
朱葛明比那些只会吹捧的人可是顺眼多了。
“姜主任客气，令尊的病我治不好，不过我们中医科室的程主任能治。”
“程主任？”姜主任看了一眼程飞，只见程飞全程很淡定，没有因为朱葛明的介绍自鸣得意。
“朱院长怕是还没有睡醒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能治病？”
“我看朱院长是院长当久了，已经忘记自己的医术，随便找个人来出风头吧。”
“朱院长，治病救人还请慎重做不了的事还是不要逞能。”
······
朱葛明看着程飞一脸平静，没有理会，心里全是鄙视，这会儿骂得有多恨，待会儿脸就有多痛。
“比起各位的身份地位，我确实不够看，就是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治好姜老爷子的病啊。”程飞把杯子重重落在桌上，羞辱他不行，羞辱朱葛明更不行。
“怎么？哑巴了？刚才不是能说会道吗？”
众人全体沉默，他们纵然有气，却不好发出来，毕竟他们可不敢能治好。
“你们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程飞眼神冰冷，扫视一圈众人。
“怎么，不服气，谁不服气，谁上，要是没那个能力，就给我憋着。”程飞怒气难消。
“小兄弟能治我父亲的病？”
程飞眼神坚定，斩钉截铁道，“能。”
“怎么治？”姜主任眼眸发亮。
程飞掏出一根银针，看向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