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又能怎么办
两人低着头，轻声讨论着。
覃书忆醒了。
保姆一直站在门口，见她醒了，默默退出了房门。
“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保姆约我们来的吗？”
听她这么问，顾川一下子懵了。
沉默……
不用说，看来是保姆自作主张约他们来的。
顾川清了清嗓子：“你别怪她，她也是因为关心你才……”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覃书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偏头不看他们，将脸埋在被子里。
“可是……”
顾川还想再说，不想被言七拉住了，言七朝他摇头。
临出门时，言七突然说了一句：“今天就当我们没来过。”
刚下楼，顾川实在忍不住：“我们就这么走了？看着那东西害人？”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明知道是错的也不管吗？你别忘了，你是收了她的钱的！”
“你没看懂她的意思吗？我们是收钱办事的，甲方的意思就是叫我们不要管，再说了，她自己不愿意放弃，你又能怎么办？”
你又能怎么办？
言七无意出口的一句话，让顾川一时语塞，不过他不甘心。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
“你们要走了吗？”
保姆的话打断了正在争吵的二人，她小心翼翼的望向他们，双眼充满了紧张和希冀。
两人看着这样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各自撇开了头。
“你们可不可以帮帮覃小姐？”
顾川看了一眼言七，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能不能告诉我，覃小姐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言七很生气，瞪了他一眼，走了。
会客厅只留下顾川和保姆两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带回了娃娃之后就变了，她以前脾气很好的，很爱笑，还经常送礼物给我。可自从那两个娃娃来了之后就变了，她总是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起来没有活力。”
“你也觉得那娃娃不对劲？”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看起来怪恐怖的，我还劝过她，可是那天她突然发了好大的脾气，还叫我不要管她的事，甚至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没敢再提。”
“娃娃大概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大概一个月以前吧，顾先生，娃娃真的有问题吗？”
“目前还不好说，具体情况恐怕要找她当面了解一下。”
可惜言七不肯帮忙，如果有她的帮助，至少在说服覃书忆这事上多少容易一点。
顾川突然想到了芊芊，她不是覃书忆的朋友吗？
“你有芊芊……不，罗钰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我去找找。”
很快，保姆递给他一串电话。
“覃小姐有没有变好的时候，我是说娃娃来了以后，任何一个方面，例如变得更加优秀？”
顾川突然又问了她一个问题，她始料未及，站在那里想了半天。
覃书忆作为全国知名的大明星，集美貌，财富于一身，本身就已经够优秀了。
要说变得更优秀，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
想了很久才迟疑的回了一句：“更好看？我不知道，她一直都很好看。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了，带娃娃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她洗完澡出来以后，我看呆了，她还笑着和我开玩笑呢。”
“谢谢。”
“不，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谢谢你愿意帮助覃小姐。”
顾川起身准备走，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去找覃书忆当面说。
“覃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能聊聊吗？”
顾川对着覃书忆轻轻问道，没回，但是他不会轻易放弃。
“覃小姐，我知道你没睡着……”
“你怎么还不走？”
覃书忆拿被子蒙着头，沉闷的声音传来，充满了愤怒和不耐烦。
“覃小姐，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想帮你。”
“用不着！赶快滚！”
“好，那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走之前，我想再多说一句，你把娃娃扔了吧，那东西……”
“滚！”
更加愤怒的声音响起，覃书忆朝他大声吼，她顺手将枕头砸了过来。
无奈，顾川只能先离开再说。
顾川刚走出别墅，就收到了言七的短信。
“赶快过来上班，否则扣你工资！”
这个冷漠的女人！
顾川不想搭理，反手拨通了芊芊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是我……顾川……”
“顾川！！！你是不是想我了！你一定是想我了！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顾川干咳了几声，随口报了个地址，很快，芊芊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面前。
又是一条短信发来，还是言七。
“我给你半个小时，再不来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置之不理。
半个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仍然是言七。
顾川没接，直到铃声结束。
“你们……吵架了？”
“没事，说正事吧。”
芊芊刚要说起覃书忆，顾川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毫不犹豫的关机了。
“你怎么不接啊？万一她找你有事呢？”
“没事，就是想让我回去看店，店里本来就没人，一下午不在也没事。”
“哦……”
芊芊耸了耸肩膀，继续往下说。
芊芊说的是覃书忆成名之前的过往，顾川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直截了当的问起瓷娃娃的事，可惜芊芊并没听说过。
“你说的瓷娃娃，我确实没有听说过，这样吧，我去找人查一下，有消息再联系你。”
“好，谢谢。”
“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啊！对了，你是不是要回去哄老板了？”
芊芊说完，朝他眨了眨眼，不等他回答就走了。
他才不会回去哄她呢！难道没了言七，他就查不出来了吗？别忘了，他也是有帮手的。
顾川回到出租屋之后，立刻将青铜镜里的小童们放了出来，这两个家伙又围着他转圈圈。
顾川努力让自己和他们交流，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算是勉强可以沟通了。
他把画在纸上的瓷娃娃拿给他们看，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不料小孩就是小孩，玩心重，两人抓着画纸又唱又跳，直接跑没影了。
好吧，这两个家伙也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