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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秘的月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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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与宋芒设想的并无出入,许冠阳在这里偷挖铁矿,还特意避人耳目将塞北几千难民带到这里重兵压守,就是为的神不知鬼不觉私造铁器。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只怕到时候是要卸磨杀驴,不准备留活口的。

    方才事发突然,大家没来得及阻拦,剑已入了半尺。

    好在左丘生剑插偏了两指,没有伤到要害。

    宋芒不爱多管闲事,但为着一句“定北王”,他愿意揽这么一件事情。

    救人的事大家知道的不多,他也没叫人看去自己的本事。

    因着衙门几个人都是可信的,他才包揽下来,将人带回自己的院子。

    衙门的人也干脆都在旁边安定,这样一来,这僻静处就全是熟人了,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多。

    许冠阳见人血流成河,马上没了兴致直接走人,那些个留着的士兵都没想过这人还能活的,也没管。

    夜里正是最凶险的时候,稍有不慎,也是死路一条。

    但他心里有底,这人死不了,至少在他手里,死不了。

    宋星一直跟着他,看着他将那个画着花的白色小瓷瓶拿出来,瞧着往日乖宝宝似的漂亮小铃铛一骨碌飞出来。

    这可不叫什么小铃铛,而是千金难求的月隐虫。

    放别人那里,那是多小心护着捧着也不为过。也就是宋星喜欢,宋芒也惯着,才能时不时叫她捧在手里狎玩。

    小铃铛今日一反常态,也不跟宋星来亲亲蹭蹭,顺着那股子血腥气爬上左丘生腹部的剑伤,一边挥着翅膀还一边左右挪动。

    就着一点米黄的油灯,宋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感觉那噗呲往外淌的血好像是流慢了许多。

    过了没一会儿,方才还雪白的月隐虫身上也蒙上了一点血色,初时还只是一点点,再后来就连整个翅膀都变成了深红色,流光溢彩的,瞧着有些好看,又略有些诡异。

    正想着,这小虫子竟然钻进伤口不见了。

    “啊。”

    宋星忍不住拉了拉宋芒的衣角,面带忧虑。

    “没事的。”

    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宋星也只好安静看着。

    没过多久,月隐虫就爬了出来,待在一边不再动弹。

    看宋星担心,他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它在有月光的地方吧。”

    “那左大人没事了吗?”

    “嗯。”

    得了他肯定的回答,宋星连忙捧起小铃铛,轻手轻脚去了院子。

    院墙外头还站着一溜衙役,前头的师爷擦着眼泪,还被旁边的衙役说了一声。

    见门开了,却都眼热地看过来。

    “左大人没事了的。”

    大家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还是杜衙役开口。

    “咱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大人?”

    旁人也纷纷点头,俱都红着一双眼地朝院子里探头。

    宋星下意识地合起手掌,不想让人家看见手上的小铃铛,迟疑道:

    “左大人还未醒,诸位大人们尽量动作轻一些。”

    “多谢宋姑娘!”

    “几位大人客气了。”

    说罢,她就让到一边,看着几人进去,才两三步出了院门,站在一边摊开手掌。

    月光下的月隐虫有种流光溢彩的美感,有些像漂亮的血色珍珠。这种妖冶的猩红近乎墨色,在月光下,让人有种色彩流淌的错觉。

    不过几个吐气的功夫,宋星就感觉手上安安静静的小铃铛颜色似乎浅了许多。

    她隐隐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少了些担忧。

    师爷姓陈,是个三四十岁的瘦小男人,留着撇山羊小胡子。

    这会儿眼泪嗒吧嗒吧的,一进屋就止不住了。

    县衙门里的衙役不少,这会儿往里头一挤,竟把小屋子挤得密密麻麻,都顶到床边来了。

    但他们俱都没有陈师爷动作快。

    旁人只看到一个疾影,蹭的一下趴在了床边。

    “呜呜呜,大人啊,你怎么忍心的!你要是走了,呜呜呜,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呜呜呜!”

    杜衙役愣了愣,下意识地把那两滴眼泪憋回去了。

    罢了,大人无事就好。

    左丘生虽然没醒,但脸色已经没那么方才那般煞白吓人,这会儿呼吸都趋于平稳。若是不去看他腹部上明晃晃的一条血口子,就跟睡着了一般。

    大家都看出来大人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等反应过来,纷纷朝向宋芒就要跪下谢他。

    宋芒侧身避开,只把目光落在床上人的身上。

    “不必谢我,诸位早些回去。”

    杜衙役知道这孩子是个面冷心热的,不爱计较这些个声名礼数,庄重谢礼。

    “此恩情,无以为报!日后若有所需,我等必当竭力!”

    大家俱都不是什么迂腐不知变通的,这份恩情记在心底,便是别人不求报恩,也会事事留意,找机会回报。

    “那大人就劳烦宋家小郎多照看着。”

    知道大人需要静养,也没有多留,纷纷告辞。

    宋芒站在门边看他们往外走,神色莫名。

    等人都走远了,宋星也进来屋子,朝着宋芒摊开手心。

    掌心的小铃铛这会儿已经完全臻白,再看不出方才的摄人血色。

    她心中好奇,本来想问问,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宋芒却跟有读心术一样:“这是月隐虫,不吃不喝,也能活上半月有余。”

    联想到方才的情景,宋星懵懵懂懂。

    “那它吃什么?血吗?”

    “也不一定。”宋芒将月隐虫放回瓶子里收好,“常人都用它解毒止血,与之确有妙用。养的好了,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就是救得越多,能力越强的意思?

    看出她的疑惑,宋芒补充道:“凡事皆有限度,若是由白转黑,便是到了极致,再蛮用,就是两败俱伤。”

    宋星懂了。

    “月隐虫这么好,那岂不是有许多人想抢它?阿芒,今天你救了左大人,日后会不会……”

    “月隐虫稀罕,少有人知,只需小心些。”

    他轻弯眉眼,以示安慰。

    “快去歇下,我来守着,明日有硬仗要打。”

    说是小院子,其实也就是两间破茅草屋,空间狭小,堪堪放下张小床。

    再说那个院子,三面的土墙也做的敷衍潦草,里头左右就能放两条板凳一张巴掌大的小桌,干什么施展不开,叫人分外憋屈。

    宋星自个儿一间房,宋洪跟宋芒两个凑一间。

    只是今日加了个病号左丘生,只能委屈宋洪先去同王家挤一挤了。

    方才事发突然,宋芒特地拉着宋洪说了几句话,故而他没在这边守着,避人耳目去了王家找王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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