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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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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颢道:“不错,之前让卢峒大哥前去调查,发现每个失踪孩子的父亲晚上都会边饮酒边吃花生的习惯,幕后的这个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吃下含有灰尾卷唾液成分花生果实后,熟睡中会产生幻觉,这个时候用特制的哨音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包括抱走孩子。而被抱的这些孩子们由于被抱时与父亲靠得非常近,吸入了父亲的酒气,也因此产生致幻的感觉,故而未能醒来。”

    严颢接着又说:“幕后的这个人,算好了时间,一边利用哨声控制每个孩子的父亲,一边又派出了他的人秘密进行了接应,让每位父亲把孩子抱给了接应的人。而之前董氏说听到的鸟叫,其实不是鸟的叫声,而是和鸟声音高度相似哨子的声音。”

    吴峻说:“怪不得每次勘查现场,都没有发现任何破门破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外人或野兽进入的痕迹,原来是他们自己把孩子抱走的。”

    严颢接着吴峻的话说:“父亲抱走孩子后返回来,又受到哨声的指引,将门窗关好,造成没有开门开窗的假象。这一切做的目的就是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掩盖事实的真相。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对前晚之事完全想不起来,这正是迷幻物质的作用使然。”

    汤闾:“这也太离奇了吧,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计划了这一切?”

    说完这段话,严颢头一抬,眼神凛冽地盯着县丞一眼:“我说得对吗?县丞大人。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众人听严颢说此话,无不感到骇然,所有的眼睛全部注视在县丞的身上。

    县丞听严颢这么一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反问道:“严颢公子,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无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说话可要讲求证据,你这样信口开河污蔑于我,我是定然不服。”

    严颢冷笑一声:“要证据,好,我这就拿给你,带人上来!”

    只见赵逵和几个衙役押着四个人一起上来,四人一见严颢和吴县令,立即下跪求饶,嘴里大喊:“吴大人,严少爷饶命,都是县丞指派我等这么做的。”

    吴峻大惊,问严颢:“这四人乃是何人,因何下跪哭喊救命?”

    严颢回吴峻:“大人,这四人就是城中洗浴店、铁匠铺、木器店、烤炉店的伙计,也是在观音庙中负责日常管理的四人。”

    吴峻道:“本官曾经听闻,县丞曾经招募四人作为观音庙的日常管理,想不到竟是他们。”

    四人道:“回吴大人,之前小的们有的是因为欠下赌债,有的是因为伤及人命,有的是因为违法乱纪,处处被人追杀,不得已在县丞大人的引荐下,加入了玄亘教。县丞大人说了:只有入教才能保证我们平安。后来我们入了教,果然追债的和追杀我们的人都不曾找我们,我们因此感激县丞,任由他差遣。”

    四人又道:“几个月前,县丞找到我们,让我们四人将东南西北掳来的孩童分别藏匿于各自的店中,我等本不想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无奈,县丞大人以过去我们的丑事相要挟,如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就会让我们被揭发,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会藏匿孩童。至于为何要将孩童藏匿,小人们就实在不知了。”

    县丞听了这一番话,刚才的神气已然消失了一半,整个身子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说:“你们胡说~”但听出来已无底气。

    严颢接过话:“我来说吧。县丞,你利用这四人在观音庙为你做掩护,收集信息,为非作歹。”

    “大家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在观音庙的香案上,摆放着一本《宝馈名册》?”严颢转身问大家。

    辛羽第一个跳起来说:“我记得!耗子哥哥,那本书是记录了来庙里还愿人们的姓名、捐献的钱财和物资的种类和数量,对不对?”

    严颢道:“小羽记性真好,不过除了你上面说的那几项,还有一项你没有说到。”

    辛羽歪着头,想了半天道:“还有一项?我真不知道。”

    “生辰,孩子的生辰。”

    严颢说:“每个因为求子后得偿所愿的家庭,大多数会回来庙里还愿,而还愿之时便会依照观音庙的意愿,在庙中的《宝馈名册》中写下孩子的生辰,有了生辰就能推算出生辰八字,而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县丞的胃疾,需要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出生的孩子,两男两女,阴阳调和。且必须是姓氏中带有“东南西北”四个汉字,还有一条,就是孩子的日柱必须是“乙”,“丁”,“己”,“癸”。

    通过四方打听,他还真的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四个孩子。于是定下一个看似周密的计划:

    首先确定四个孩子的住址,再就是看孩子的家里有无人喜欢吃花生,当他得知几个孩子的父亲都喜欢饮酒吃花生时,他欣喜若狂,认为此事是上天眷顾,定能成功。

    于是他利用哨音,将灰尾卷引入四个孩子家中田地,趁夜晚啃食田中花生,待花生成熟后被孩子家人使用,他便再次利用哨音将四个孩子的父亲抱走孩子。

    在得到孩子之后,需将四个孩子置身于洗浴店、铁匠铺、木器店、烤炉店,这四个店由于职业属性,分别为洗浴店(壬水)、铁匠铺(辛金)、木器店(甲木)、烤炉店(丙火)。这样孩子的日主与藏匿店的属性暗合,形成了甲乙木、丙丁火、壬癸水、庚辛金的地支格局,更加能增添仪式的效力。”

    “等到九九八十一天后的月圆之夜,在位于城中石楼上举行仪式,届时将会杀死孩童,因石楼属土,胃亦属土,县丞坚信在此地举办此仪式后,他的胃疾即可痊愈。”严颢又补充道。

    县丞此时,嘴里依然不依不饶:“严颢,这些都是你的妄加揣测,可有真凭实据。”

    严颢心想:“这个县丞,确是个不看见棺材不落泪的主。看来,是时候把证据拿出来了。”

    便说道:“方才我们对话之时,我已命卢峒大哥搜查了你的房间,找到了你控制灰尾卷的哨子。”

    说罢,命卢峒将哨子递给了吴峻。并道:“吴大人请看,哨身上有戎狄的狼头图案,此物在中原不曾出现,必是从那戎狄处带来的。”

    “还有,我们在你房间的后院发现了你们豢养的数只灰卷尾,你又作何解释?”严颢补充道。

    严颢又说:“你善于用哨声指引灰尾卷,让它们帮你做事,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是由于在灰尾卷遗留在花生地里的粪便和羽毛让我察觉到此事的异样,转而想到此鸟可能被人控制,之后又派人打探你的身世,继而联想到你与灰尾卷之间莫大的关联。”

    吴峻听完,转身对县丞:“好你个县丞,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险些断送掉四位无辜孩童的性命!事到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县丞闻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低声说道:“大人,严颢公子说得不错,此事确系我所为。事到如今,我已无牵无挂,反正胃疾复发我也将死,你们就将我收押吧。”

    吴峻感叹一声转身问严颢:“严颢孩儿,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们都是见所未见为所未闻。”

    严颢道:“吴大人,五行和八字之说,早在周文王时期便已产生,至本朝蓬勃发展。在下虽然年幼,却也看过不少类似的书籍,较为了解,我正是从东南西北四个孩子失踪的方位着手查起,顺藤摸瓜找到了孩子失踪的位置。”

    吴峻心说:“你个愣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四名伙计:“严公子说得不错,我等确实是按县丞的要求将孩童置于店中,店中底下都有我们深挖的暗道,孩子就藏在其中。”

    吴峻问道:“既如此,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严颢道:“吴大人请放心,赵逵大哥在缉拿这四名伙计的同时,发现了失踪的孩童,现已将四名孩童全部解救,现在已派得力的衙役护送几名孩子回家,想必此时应该与家人团聚了。”

    吴峻大喜,又问严颢:“那你一开始又是如何知道县丞就是幕后的黑手?”

    “大人,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县丞的时候,发现他走路便不稳。我又观此人的面相表情,心中已有定论。我看一本医书上说:五行之中,土居中央,运化流转,司平衡之职。少近土气,自然五行不平,五行不平,人又怎么能走得平稳呢!”严颢反问道。

    “得知了县丞有如此旧疾,我便差卢大哥去城中各类医馆、药铺调查,调阅了他的就医和用药记录,确定了我的判断。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求生的本能就是为了活命,为了活命则能把任何食物都牺牲掉。

    县丞加入玄亘教之后,利欲熏心,一方面想利用玄亘教为自己医治,但另一方面玄亘教也利用县丞为他们做事。”

    吴峻大惊:“此话又怎讲?”

    县丞接过话茬,怏怏地对众人说:“大人,严公子说得没错。我本是出身寒微的一介草民,因为喜欢读书,从小梦想能靠读书光耀门楣,本指望州郡中的大族能推举我作为孝廉或是茂才,以为得此推举之后就此能走上一条康庄正道。

    谁料想,一场大病让我错过了举孝廉的机会。在下十分后悔又十分难过,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玄亘教的香主,香主已知我的胃疾,提出教我用古老的祭祀之法,方能破解乃至痊愈,普通的药石已无法根治。”

    县丞顿了一顿,又说:“我那时已病入膏肓,能有救已然是不错,香主提出能教我用祭祀之法使我的胃疾痊愈,更是欣喜若狂。”

    吴峻瞧见县丞的模样,斥了一声:“你这就同意了?”

    县丞道:“香主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我答应,方能同意教我祭祀之法。此前不是县里传闻清河有青龙幻化为河神吗,每到祭祀河神之日,众多百姓不明就里纷纷购之活鸡、活鸭、活猪投之以河中,以期待河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收获丰收。

    此事便是玄亘教作祟,他们首先派人大肆宣扬河神之说,说:河神显灵,需要投放活物,此等活物需到玄机楼购买云云,此玄机楼为河神受生之处,如不到此处购买活物而自行投掷活物者,非但不灵验,来年还会受到河神的诅咒与惩罚。

    百姓不明就里,纷纷前往玄机楼购买活物,方显心诚。当时活物的价格大约为一只鸡10文钱,而到了玄机楼一只鸡则被卖到了100文一只,百姓们虽然知道这个价格离谱,但为了来年的收成和平安,也不得不花高价购买。很多人为了购买活物,而花掉了大半年积攒的积蓄,而玄亘教则从中大肆牟利,赚取了高额的钱财。

    后来,吴县令到任后。感叹百姓生活不易,于是颁布文书下令不能再用活物进行祭祀河神,而改用面食来祭祀。这就断了玄亘教的财路,玄亘教就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之前也曾掳走过孩子,想给吴县令造成有案不能破,有孩子追不回的状况,让吴县令吃一个‘庸官’的帽子,继而让吴县令被罢官,然后他们好继续在清河为非作歹。

    然而,由于他们当时的计划不周密,没有完全实施成功,被掳走的孩子居然被县令派的人给找到了,所以他们对您恨之入骨,就一直想利用机会再次掳走小孩,直到遇到了我。”

    众人闻之,无不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这个玄亘教真是不知不扣的邪教。

    严颢问道:“这个玄亘教是何来历?”

    县丞叹了口气道:“回严公子。要说到这个玄亘教,本来是做些善事的。”

    严颢道:“此话怎讲?”

    县丞道:“他们一开始也是以帮助穷人、医治穷人发展起来的,很多流民无钱吃饭,无钱看病。玄亘教就免费给他们食物,并安排就医,这些流民好了以后,深感玄亘教的仁义,就纷纷加入了玄亘教。

    此教虽然起步较晚,但发展不俗。黄巾起义之后,朝廷对这类教派纷纷予以打击,玄亘教就化整为零,隐匿于各个州郡中。一方面吸收朝中有异议或不得志的官员入教,一方面又暗自筹措经费,招兵买马,我看意志不小,颇有点黄巾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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