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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孩也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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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峻心说,这件事颇为蹊跷:陈家大院门紧闭,不曾有外人或野兽翻墙而入的痕迹;床上整洁无痕,没有打斗拖拽的痕迹;地面上,几个衙役也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盗洞和地道之类的暗道。

    这个孩子就好像被人用隐身术一样,在眼皮底下就偷走了,而且消失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吴峻对陈瑢道:“陈瑢,你且暂时在家,本官即刻回府,发榜张文,要求知情人士提供线索,以利于快速侦破此案,找到你儿子。”

    陈瑢夫妻二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道谢:“谢吴大老爷,有吴大老爷这样的好官,草民的小儿就有救了。”

    吴峻说罢,与县丞和众衙役即刻打道回府。

    回到县衙,吴峻紧急命人贴出悬赏通告,谁能破此案者,赏钱万贯,提供消息及线索者,赏钱千贯。

    然而,事发将近两个多月,此案却毫无进展。

    由于长久没有破案,清河县的百姓对这件事众说纷纭,也妄加了很多猜测:

    有的人认为孩子是梦游走丢了;

    有的人则认为是有拐卖幼童的人趁父母不注意把孩子给掳走了;

    有的人则认为是当地百姓对河神不敬,河神派出妖怪厉鬼作祟要取孩子性命。

    由于清河县地处北方常年干旱,清河县的百姓主要就是通过清河来进行生活,无论是种地还是灌溉,还是百姓日常饮水,清河就基本上是唯一的水源。

    相传清河里住着一条青龙,每当月圆之时,青龙就会幻化成河神接受人们的香火祭拜。

    当地百姓也笃信:只有祭拜了河神,第二年才能风调雨顺,收成满满,因此素有祭拜河神之传统。

    据说早在战国时期,还曾将活人作为祭物投入河中。

    汉文帝时期,由于活人祭祀太过残忍,被州郡一纸文书给废除了,百姓便用活鸡、活鸭、活猪来祭祀河神。

    到了汉末,吴县令上任伊始,他感叹道百姓养猪、养鸭、养鸡也十分不易,遂下榜文废除了用活物祭祀的传统,只允许百姓用面做成食物投入河中来进行祭祀。

    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认为吴县令此举恐怕会怠慢河神,对河神不敬,会遭到河神的惩罚,后在县令上任不久后,果然就出现了多起孩童失踪的离奇事件。

    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就以此事做文章,宣称是由于官府废除了活鸡活鸭活猪祭祀条令,惹怒了河神。河神要抓些孩子来抵命祭祀。

    一时间,清河县城内外人心惶惶,百姓一到晚间,便紧锁房门,关闭窗户。父母每晚轮流睡觉休息,生怕孩子又被带走,百姓则不敢上街,小孩晚上更不敢出门,生怕被厉鬼带走。

    追查失踪孩童的悬赏通告就贴在了严府的对面墙上,小严颢也看到了。

    “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无稽之谈,都是大人们自己编出来自己吓自己的”。小严颢心说。

    由于传闻传的神乎其神,八岁的严颢也被家丁告知,近段时间要安分守己,不可以出去。

    而严颢自幼习武,不仅武艺出色,胆识也过人,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他认为世界本就无鬼,所谓的鬼只是人们内心中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鬼”究竟是什么?”

    严颢“刷”的一声撕下了悬赏的榜文,刚要迈开步往县衙的方向走,旁边一个角落里忽然响起了一声的声音:“耗子哥哥,你去哪里呀?”

    严颢赶紧扭头,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道:“小羽,怎么是你呀?”

    这个被严颢称为“小羽”的女孩,是将军府的副将也是邻居辛昶的小女儿名叫辛羽,辛昶还有一个儿子叫辛翼,是辛羽的哥哥,常随父亲出征作战。

    辛羽从小和严颢一起玩,严家人也不拿她当外人,逢年过节期间总会叫上辛羽来府上做客。

    辛羽比严颢小一岁,年幼的她总听大人管严颢叫“颢儿”或是“颢少爷”,所以她总是误以为严颢的“颢”是耗子的“耗”。所以就一直喊他“耗子哥哥”。

    对于“耗子哥哥”这个称谓,严颢倒也无所谓。一来辛羽本就比自己小,识字不多,不和她一般见识;二来“颢”字笔画繁多难写难记,小羽也未必能理解,索性就随她叫了。

    “小羽,我揭了县衙发出的榜文,你敢不敢和耗子哥哥一起去探案,把失踪的孩子找回来?”严颢逗起了辛羽。

    “我有点怕,不过只要耗子哥哥在我旁边,我就不怕”。辛羽撅起了小嘴。

    “那好,你抓着我的手,你就不怕了”。

    “呵呵,好呀”。

    两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一路手搀着手往县衙走去。

    吴县令先是听说有人揭了榜,大喜过望刚准备前去看看是哪位高人有此能耐,谁知听到衙役回禀说是两个七八岁的毛孩子揭了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来到前厅看到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脸一沉道:“你们是谁家孩子,这官家的榜文岂是尔等随便揭的?你们赶紧回家,别在这儿给我添麻烦!”

    严颢听到这番话,心说:“我听世人说吴县令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想不到也是这般以貌取人之辈。”

    于是便笑道说:“吴大人,敢问您在发榜文告示上,可在榜文上注明能侦破此案者或是提供线索者的年龄?”

    吴峻听闻一拍脑袋,心说:“还真没有。当时事发突然,就匆匆令人写了榜文张贴,榜文只是说侦破此案或是提供线索赏钱若干,并没有限制破案或提供线索者的年龄。”

    严颢淡淡地说:“既然没有写,那我这八岁的孩子若是能侦破此案,找到失踪的孩子,能符合榜文悬赏的要求吗?”

    吴峻道:“不错,只要是能侦破此案或是提供重要线索,无论男女老幼、年龄大小、官职高低等,都可以论功行赏。”

    严颢:“好,在下能破此案,找寻到失踪的孩童。”

    “你?”吴峻上下打量了一番严颢,呵斥道:“你这小孩好生狂妄,本官勘查现场、推理断案,并排得力之衙役四处打探,尚且未能获得本案的一些蛛丝马迹,你一个小小的娃娃,怎能说下大话,还是早点回家,免得父母担心!”

    旁边的辛羽冷不丁听吴县令大声训斥,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撅着小嘴对吴峻说:“县令大人,我耗子哥哥可没撒谎,也没吹牛。我们几个小伙伴玩藏宝游戏,耗子哥哥就会使用推理方法,找到了我们藏的宝贝,找人的话也并不难。”

    吴峻大感惊奇:“是吗?你刚说什么,耗子?”。

    严颢一笑:“在下就是严颢,严纲是我父亲。因为辛羽不会写“颢”这个字,所以她称呼我为耗子哥哥”。

    吴峻道:“原来是严纲将军的公子,你父亲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娘培养你不易,料想你也不会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这样吧,你来说说看破解此案的思路,若说得有理,本官就命你全权侦破此案;如若信口开河,毫无道理,那就不怪本官无情,判你一个欺世盗名之罪。”

    “好,吴大人。且听我给你分析一番。”严颢不慌不忙地说。

    吴峻踱步走到前厅中央,缓缓地坐在太师椅上,心说:“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吴大人,我先问大人,目前已发生几起孩童失踪事件了?”严颢问道。

    吴峻略一思考,脱口而出:“算是陈彤这一件案子,孩童失踪案一共是有四起了。”

    “那么,吴大人觉得这四起失踪案没有什么内在联系吗?”严颢又问。

    吴峻抬了抬头,道:“目前已知的四起失踪案,要说到有相互联系的,就只有都是在小孩和大人熟睡之后,孩子无故失踪这一条了。本官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疑点。”

    严颢摇了摇头,笑道:“吴大人,你没发现这四起失踪案的地点颇有些蹊跷吗?”

    吴峻愣了一下,头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陈彤失踪的陈家庄位于清河县的东边,另外三名失踪的孩童则分别位于清河县城的南边、西边和北边。

    失踪的孩童所处的住所,正好位于清河县城的四个方向。这么重要的信息,吴峻居然没有想到,他额头冒着冷汗,一边又紧张地回忆着,看是否漏掉了什么信息。

    “不仅如此,吴大人。你且看下失踪孩童的名字,看有无异样?”严颢提醒了一下吴峻。

    吴峻急忙抓起手中的卷宗,一行名字映入眼帘:

    陈家庄,陈彤

    献家村,献翀

    覃庄,覃淑

    冀村,冀云

    不仅失踪孩童的住所处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就连四个人的名字中都带有“东(陈)”、“南(献)”、“西(覃)”“北(冀)”四个方向。

    “这绝对不是巧合!”严颢大声说道。“我需要几名得力的衙役,夜探陈家庄!”

    吴峻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八岁孩子身上散发出的巨大能量,他年纪不大,但观察力和思维判断力却超出了很多大人,于是他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严颢,你速速前去查案,我另外再派遣几位得力的衙役前去协助你。来人,速传汤捕头前来议事。”

    汤捕头汤闾是清河县衙捕头老大,长得身长八尺,肌肉发达,跟着吴县令也干过不少案子。手下跟着两个弟兄,一个叫卢崆,一个赵逵,二人都是老汤的左膀右臂。

    老汤为人比较正直,不会迎合送礼、溜须拍马,所以一直未得上峰的赏识,虽说才二十岁,可惜长相老成,跟四十多岁一样,所以整个县衙大家都喊他叫“老汤”。

    眼下,听闻吴大老爷传他,他立马奔赴到前厅。

    一到前厅,听吴峻这么一说,老汤傻眼了,听吴大人说要出去办案,本来以为是跟大人出去办案,谁曾想是跟一个八岁的毛孩子。

    老汤心里老大不愿意,心说“大人啊,大人。您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嘛,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指挥我们破案,这样传出去可让清河县的老百姓笑掉大牙。”

    吴峻没好气地道:“你个憨憨,这位是故将军严纲的公子严颢。方才我听他断案与分析,颇有几分道理,他提出要破此案还要去城东的陈家庄一趟,你速速与严颢前去,不得有误。”

    汤闾听县令大人已然发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转个身对着还不如自己一半高的严颢施了一礼,道:“严颢小兄弟,在下汤闾,是本县的捕头,这两位是我过命的弟兄,这位是卢峒,这位是赵逵。”

    两人随即上前,拱手施礼。

    严颢抬手回礼道:“汤大哥,卢大哥,赵大哥,小弟自幼在家中与爹爹副将练习武艺,对武艺高手特别崇拜,学武之人生性豁达,小弟虽然只有八岁,却愿意妄称喊一声大哥,不知道几位大哥意下如何?”

    汤闾三人听闻此语,心中感叹:“莫不是县令提前告知,我等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小娃娃虽说年纪小,但是见识和言谈举止确有儒将之风,刚才那一番话着实让我等心头一热。

    像我等几个出身卑微,几个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为区区几两碎银日夜奔波辛劳,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这个孩子言谈举止之间非但没有对我们不敬,反倒还是愿意有意结交,这一声大哥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

    听罢,汤闾三人异口同声:“愿听严公子差遣!”

    严颢摆手道:“三位喊我公子就太见外了,以后就叫我严颢吧。这位小姑娘是辛羽,是辛昶将军的女儿。”

    汤闾三人又与辛羽拱手施礼,算是见过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即刻出发!”严颢小手一挥,与辛羽,汤闾、卢峒、赵逵一行四人赶赴陈家庄。

    为了抓紧时间,四人骑着三匹马,严颢与辛羽同汤闾骑在同一匹马上,卢峒和赵逵各骑一匹马。

    辛羽是第一次三个人骑马,觉得很好玩,一路上小嘴就吧唧吧唧同严颢说个不停。

    严颢时而与辛羽聊天,时而歪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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