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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出木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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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香缭绕,米竹有些意乱神迷,水牧因为她的吻,开出了桃花。因为她。

    不管他以为怀里的人是谁,都不甚重要了。来日方长。

    “水牧,喊我。”米竹的吐息湿热。

    他疼得发颤,下意识锁紧怀里的人,“殿下……殿下……”

    米竹一怔,只觉得快要窒息,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哽咽,“嗯。”

    “殿下……”

    “嗯。”

    ……

    水牧一睁眼便看见米竹的睡颜,眼角微翘,凑上前吻她的脸颊,用狐狸尾巴卷着她的腰。

    原来她昨夜真的留下来了。

    腰间发痒,少女哭红的眼也睁开,见到笑得灿烂的俊脸近在咫尺,米竹即刻坐起身,双手在他脸上、肩上摸索。

    “你好了吗?还疼吗?”

    昨夜一直在掰树枝,直到枝叶生长停止,水牧便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眉眼带笑,与她四目相对,“昨夜摸索到为夫床上,欲行不轨之事?现在不疼了,现在可以了。”

    见他还有精力捉弄她,米竹脸上的担忧褪去,声音无甚情绪,“那便好。我过来是为了案子,想借你之力。”

    “行啊。”水牧不悦,起身穿衣,桃花香气仍浓的屋子顿时有些阴凉,“人是木翘杀的,你当如何?”

    木翘,那条银蛇。

    一切合情合理。

    他说过吴清风落榜,而韩清言却金榜题名,作为挚友,木翘自然而然地迁怒于韩状元。

    米竹揪着被褥,心底那股诡异的感觉还没消失。

    看来仅仅知道真相是不够的。还要继续查,恐怕还会牵扯出陈年往事。

    见她沉默,水牧心里憋屈的很,他隔着被褥将她扑倒。

    “夫人只知道利用我吗别查了,难道你还想让官府去抓那条老蛇吗?”

    想起昨夜替他折骨枝,向来高傲的狐狸瑟缩着索吻,米竹心里一堵。

    那位“殿下”才是正主。

    她神色恹恹,“你又为何百般不愿,害怕我接触这件事?”

    狐狸尾巴轻轻摇着,水牧避而不答,“你眼中只有这些事,何时肯与我生几只狐崽?”

    一手捂住向自己贴近的唇,米竹落荒而逃,被地上的桃枝绊了好几下。

    官府衙门的厢房内。

    吴清风和木翘暂时未能洗脱嫌疑,被拘在同一间厢房内。

    米竹带着舟舟,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吴清风,他眼上覆着白纱,“何人?”

    “是我,知府大人命我协助查案。前来寻你的友人。”米竹抱着周周,望屋里看,瞥见木翘正躺在榻上。

    吴清风让出道,示意她进屋,“夫人请,木翘正在休息,有何事可以先问小生。”

    进了屋,米竹与他坐在外间谈话,“吴公子落榜之事,容易被拿来做文章,有因妒生恨之嫌疑。”

    她捻起桌上的书法字帖,墨迹未干,显然出自吴清风之手,遒劲有力,收放自如。

    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眼盲之人竟然能做到如此,是该有多高的书法功底?

    吴清风手握折扇,是几日前在街上说书时的那把,上面歪歪扭扭的〖清风绝色〗显然不是出自他之手。

    他的薄薄的双唇一抿,唇角微提,

    “夫人,当年之事小生早已释怀。我与韩状元二人,相伴赴京赶考,小生名落孙山,准备动身回枯柳镇,”

    他将折扇打开,摩挲扇面,继续道。

    “却在勾栏间听见,圣上所夸赞的金榜之作——《论忠孝》,便是出自我之手。”

    “提及忠为臣,孝为子,忠孝之人难成事。这只是小生用来哗众取宠的,是一步险棋。”

    米竹了然,状元之位本该是吴清风的。之后的事不难猜测。

    到衙门击鼓鸣冤,再被权贵打压,赶出京城。成为落魄书生。

    但吴清风才华依旧,若是在下一届中再拔得头筹,便会有风险。

    所以,吴清风只能成为瞎子。最好再提不起笔,再吟不了诗。

    “公子,这是你的说辞。我会如实转告知府大人。不过——”米竹眼神挪到他手中的折扇上。

    “——公子的扇子挺别致。”

    她话锋转得太快,吴清风嘴角一抽,又很快恢复如常,“小生也觉得。这是木翘为我题的字,以『清风不止』宽慰我罢了。”

    米竹一笑,“哦,公子不知,这扇子上题的字可不是『清风不止』,而是〖清风绝色〗。”

    握着折扇的细长手指一顿,雪白清晰的骨节泛红。他站起身,将折扇一合,咬牙切齿道:“夫人稍等,小生去喊木翘来答话。”

    吴清风脸上乍白乍青,大跨步走进内间。

    很快,木翘脸上顶着一条红痕出来了。

    米竹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木公子文采斐然,让您脸上也沾光了。”

    舟舟见木翘出来,往米竹怀里一缩,毕竟被他咬过。

    “夫人谬赞。我们移步再谈。”木翘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厢房。

    来到院里,周围都是明眼人,也就不必拐弯抹角。

    米竹率先质问,“吴公子已然释怀,你又何必干涉?况且杀人对你们修行不利吧。”

    她直视木翘的双眼,那双眼睛留白过多,显得阴狠。

    “呵,”木翘弯腰,视线与她齐平,“你又何必干涉?因为我咬了你儿子?”

    米竹嘴角一勾,笑道:“对,因为你咬了我儿子。你连杀人都拖泥带水,连累吴公子陪你被拘在官府。”

    插手此时只是想弄清楚心中那股诡异之感的来源,以及消失的契机,幸好有舟舟作借口。

    “你真看得起自己!”木翘直起身俯视她,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娘亲!你放开娘亲……”

    舟舟拽着他的衣摆,用一对小拳头捶打木翘,被他一脚踹开,撞在树干上。

    木翘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真是可笑,水牧居然留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你生了个木系的儿子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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