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坐垫的材质
常相思憋屈地带着苏春樱与盈柳悄悄出发,而方仕远将昨夜看护院子的家仆都封了口。
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死契奴才打死几个都没人在乎。
方仕远狰狞着面目带人冲进了寻芳楼,险些将寻芳楼掀了都找不到苏春樱。
一想到昨夜他竟然…令人作呕!方仕远盛怒之际,砰砰砰地将寻芳楼好一顿砸!
老鸨吓得躲在桌底不敢出声,今日本是凌王下聘的好日子,怎的就撞上了这晦气事?!方仕远这厮定然不会理赔,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盈柳千万千万不要跑路,她这老骨头禁不住两次折腾!
方仕远寻人无果,便派人去四个城门蹲守,可惜常相思早已带人直奔凉城。
疾风来报时,夜十七险些被酒呛到,她一边给攸陵夜诊脉,一边笑到停不下来:“他到死之前都要从棺材跳出来骂两声昨夜之事!”
攸陵夜不知他们昨夜干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定没好事。”
御书房中檀香袅袅,攸与归状若无意提起夜十七来:“若朕没记错,夜家嫡姑娘也算你的表妹妹,陇西三王不去看看?”
:“大邶皇帝何出此言,陇西王与含英大长公主素来不和,长辈不合,我们这些小辈又怎么会相互惦记?前日你也看到了,她待本王如杀母仇人,本王为何自讨没趣惦记她。”
宜溪深理所当然地轻抿茶水,他悠然道:“陇西与大邶互相接壤,和睦则共生,敌对则互损,本次除去岁供,本王还为陇西民生而来。”
“前方拓跋秀带兵骚扰我大邶军民,后方你宜溪深说是为民生而来,敢问你陇西民生从何而来?”攸与归面色平静,头也不抬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大邶尚武却无好战之心,朕的第七子因陇西步步相逼而被迫离家,甚至你陇西毒师都追到帝京之外了,今日你如同无事发生一般与朕说共荣?”
宜溪深面露嫌弃,柔声道:“拓跋秀,的确不是小王的人。拓跋氏族是陇西王的母族,是陇西王的命脉没错,可跟小王有什么关系,况且含英姑母的英魂,绝不会允许陇西在如此分裂下去了。”
任谁都明白,两大势力再斗争下去,陇西就完了。如今陇西农业发展受阻,若不是当年宜含英与夜静松联姻,其他氏族早就将陇西瓜分完毕了。
攸陵游在西疆不仅是抗击复活派,更是威慑陇西那些狼子野心的氏族,只是如今夜十七与攸陵游订了婚,怕拓跋氏为首的几个氏族知道后要狗急跳墙,他才急于将女王冠交还夜十七。
“宜溪深,朕可以许诺,若有朝一日你宜氏一族面临绝境,朕可以出兵,但前提是你们宜家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要清理干净。”
攸与归终于停了笔,他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画作,宜溪深见状便福了福身子告退。
大邶皇宫比陇西王宫大得多,他悠闲地踩在砖石上感受着日光的和煦,忽见宫门口有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侍女焦急地四处张望,见出来连忙福了福身小声道:“三殿下,阴池尚未撤离!”
“嗯,不用管她了,本王忍她那张嘴已经够久了。”宜溪深撩起袍子端正的坐进马车里:“你是含英姑母生前的贴身侍女之一,死后更是成了她守陵人的一员,你对含英姑母有何头绪?”
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端起茶杯递给她,侍女一晃神,脱口而出:“奴婢对含英大长公主失踪没有头绪…”
“失踪什么?”宜溪深双眸微弯,心情愉悦地向后靠了靠:“你知道本王这松软柔韧的坐垫是用什么皮做的么?”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三王爷!奴婢一时嘴瓢说错了话,冒犯了王爷和大长公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