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如期而至的中秋节到来，楚兮是真的没什么好玩了想法，她如往常一般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摆弄了一下她前几天买来种的多肉，便看到西面三楼的灯亮着，而那边房间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上，楚兮好奇的睁大眼看，看到了江拓在打电脑，楚兮放了个白眼电脑有手机香吗？
没有吧。
小区的措施几年来也越发的开始完善，甚至连出小区的那条弯弯绕绕的小巷也换成了平齐的水泥地，路边还洒了各种各样的花种。
而此时的秋季正凋零的厉害。
中秋一过后，那天放学的傍晚，楚兮经过操场，看见了一群打篮球的少年，楚兮拉着虞星瑶站在不远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几个英姿飒爽的背影，他们起跳，扣篮，落地。
“快快，快看，那里面的人有点小帅诶，估计是初三的。”
虞星瑶翻了个白眼，她无语的说：“看清楚了点在说话。”
听到这么说，楚兮又拉着虞星瑶往那边又挪了几步，看清楚后。
“我靠，怎么是江拓，段易还有戚弛他们啊！”楚兮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虞星瑶。
初一后楚兮基本上就没喊他们两叫哥哥了，喊着本命的叫，毕竟没大多少，那么喊着怪别扭的。
虞星瑶她这么使劲一拍，直接走离她一米外地方，她说：“咱两先这么走着。”
楚兮也没计较这个，她给了虞星瑶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想不想学篮球？”
“不想，我要去看书了，你加油吧。”
楚兮看着虞星瑶知道自己的心思，对她来了个飞吻，表示她此刻的心情，而这动作直接让虞星瑶嫌弃的脚步更加的快。
“嘿！”楚兮朝着那一群人兴奋地挥了挥手。
谁知那几个人一个都没答理她，都跟商量好的一样，谁都装作没看见。
楚兮在一旁安静的等了两分钟，看他们还没大打完，她忍不住大喊了声：“喂，你们什么时候打完那！！！”
有人回她了，一个楚兮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男孩回她：“快了。”
楚兮经过两分钟的打量，发现都是自己班的，她大步走上前。
“诶！带我玩玩啊～”
江拓和段易相互看了眼，谁也没有带她玩的意思，干脆就给旁边皮肤黑一点的男生使了个眼神，那男生秒懂，对着楚兮说道：“他俩今天不方便，你明天来吧！”
楚兮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然后气愤的走了。
段易看了眼那还有些胖胖的背影，皱着眉道：“不太好吧，这都生气了。”
江拓做了个三分投，姿势满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进了的球：“女孩子不适合这个，容易受伤。”
“她是女的吗？我看她跟我打架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女生样，要是她生气锅你得背，我是听你指示的。”
“嗯。”江拓一边嘴角上勾，喉咙里发了声。
第二天清早，楚兮将自行车停好，到位子上时使劲的一挤坐在位子上看书的江拓。
坐在后座的戚弛和何琪看着她这样，何琪刚想开口问，却被戚弛抢先了。
近几天，她们四个人的关系谈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差，主要还是因为楚兮和戚弛的话太多了，还不时的把她和江拓拉进话题里。
“你大姨妈来啦，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暴躁。”
“我都没来过，你他么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楚兮到没多在意这话题问的有多尬，平常开玩笑也是没度的，倒是一旁的何琪听的脸色涨红。
“那你干嘛？这一大清早还吃糖，小心老了的糖尿病。”
楚兮从小到大都是糖不离身，江拓和虞星瑶都是收她糖长大的，至少没少吃，置于段易和商喻，她俩吃得较少，商喻上了小四就不常跟她们说话了，准确的说是不跟楚兮说话，但有好东西要炫耀，那是少不了楚兮的，至于段易就是每次到他糖要么就没了，要么就还剩一个，那一个自然是楚兮的。
“最近过得有点咸，我降降火。”
“啊～，糖还能降火。”
“对啊，多来点核桃补补脑吧。”
楚兮看着他那样，忍不住的逗他，估计也只有他会信这么愚蠢的问题。
何琪听完忍住笑意，脸色从涨红变得通红。
残阳透过半壁的高峰，将整个大地换了色，它斜射在枯叶上形成了斑驳的点影。
秋末的大地不是一片枯黄的景象，而是满地的牵牛花与还未绽放的玫瑰花苞。
“生气了？”
“没有。”
楚兮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后面是段易虞星瑶和紧跟在她后头江拓。
“那你骑那么快干嘛？”
“我体力好不行吗，你管我。”
楚兮双手扶着方向盘，白了眼江拓加速往前骑。
身后的段易对着虞星瑶吐糟：“不就是没教她打篮球嘛，还生闷气。”
“那说不定你今天教她，明天就不喜欢了呢，她那点好奇心你不知道吗？看着你们打得那么微风她也想装把b不行吗？”
“你这么一说真有道理诶，多谢虞学霸赐教啊。”段易对虞星瑶来了个wink。
骚的虞星瑶赶紧加快脚步，现在想想前两天前楚兮的飞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原来男生可以这么骚。
“喂～”
江拓叫了声前面的人。
“喂～”
还是没人应。
“喂！楚兮，前面有人在办白事。”
定住了，那自行车停在那一动不动，那车上的人站在那也一动不动，江拓追上去，手肘轻轻磕了下她，问：“唉，怎么啦～”
“要你管，小气鬼，你别碰我。”
楚兮往后挪了挪，就不打算走了，等虞星瑶她们追上来，她问：“星星，我今天能不能蹭下你的车啊！”
虞星瑶看了眼自己后座，无奈的说：“我昨天接我妈被她搞坏了，要不你”
接下来没说，楚兮也知道说什么，她看了眼段易的后座，他么竟然是山地车，没有后座，她又看了眼江拓的黑色大轮自行车。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不情不愿的问：“能载我下吗？”
“你求人就这态度？”
楚兮的怒火在胸腔积攒得快到喉咙口了，她沉着脸说：“江拓，你能载我回家吗？”
“好啊，上来吧。”
楚兮将车停在那个路口，打算明天叫爸爸过来骑回去，经过那家人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丝毫不敢睁开，手也紧紧的攥着江拓的衣角。
一旁的段易问：“你至于吗？我看虞星瑶这家伙都没什么表情，你怎么跟见鬼似的。”
“你给我滚，她学习好，你学习好吗？”楚兮闭着眼睛，怒怼段易。
“我还不错吧！”段易沾沾自喜的说道。
“你那两百出头的成绩，是挺好的，要是我估计得关小黑屋一天了。”
“没办法，谁让我不听课也能考这么高的～”
虞星瑶望了眼段易那嘚瑟样，牛逼都快轰炸天了，要不是楚兮没眼看……。
过了那段路，回到小区，楚兮连招呼都没打，飞速的下车然后跑回家。
“这是怎么了？”段易挠头表示不解。
“谁知道呢！”虞星瑶都也不回的往自己家走。
段易跟她同栋楼，连忙跟上。
江拓也只是笑笑，回到家就将手机的静音模式关闭，最后打开电脑，又是一晚上的学习时间。
楚兮回到家，扯着嗓子喊：“老爸，老妈，在家没？”
“在呢。”
“在呢。”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她寻着厨房的那道身影，就上前抱住她，她撒娇的说：“老妈，我今晚想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睡，都这么大人了，还粘着父母。”徐念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随后又看到闺女可怜巴巴的眼神，她无可奈何的问：“理由呢？”
“我路上碰到有人办白事，有点害怕。”
“那行吧，就这几天。”
“嗯嗯，谢谢我亲爱的老妈。”
晚上睡觉，可怜的楚老师被无情地被自己老婆抛下，自个儿去跟闺女睡了。
“老妈，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啊，我这一个人不敢睡总要有个伴嘛，偶尔无聊时还可以拿来解解闷，你说是这个理不？”
“你想得到挺美，你不怕弟弟妹妹分走我和你爸的爱啊？”
“没事，让他（她）大胆的来，你俩到时候分家产别偏心就行。”楚兮躺在床上没心没肺的说。
“你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是吧，你的书都读哪去了。”徐念笑拍了下她，她真是对这个女儿的思想给气笑了。
“我就说说嘛，别放心上，放心里就可以。”
徐念：“……”
想不明白了，她和老公都是挺正一人，怎么生出个傻闺女呢？
“睡觉，别说话。”徐念侧了个身，说。
楚兮嗯了声，然后窜进被窝，打开楚爸的手机。
楚兮：【跟你商量个事呗！可怜jpg】
江拓：【你先说，我考虑考虑。】
楚兮：【我车不是挺外面了嘛，你明天载载我呗。拜托jpg】
楚兮看了眼他发过来的语音，那年的□□并没有升级语音转文字，楚兮考虑要不要点开来听时，手指一并小心就碰到了。
“行啊，那你明天七点半在楼下等我。”江拓醇厚，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进楚兮的耳朵。
吓得楚兮一下就关掉手机，心怦怦跳地钻出被窝。
她顺了口气，还好声音没那么大，老妈睡着了要不然被她发现估计又是几个星期摸不到手机了。
七点二十八江拓在家吃完早餐，跟阿曼和老豆说了声，准时下楼，他坐在自行车上足足等了将近十多分钟才看到楚兮背了个包昏昏沉沉下楼。
“快点儿，你看看你迟到十分钟了。”
楚兮耷拉着眼皮还想睡，本来调了七点一十的闹钟，闹钟一响，她瞅着还有好一会儿，便又倒下去了，谁知一睡睡过头了。
“不好意思啊。”楚兮也不在意，道了个歉，直接坐上了后座，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角。
“走吧！”她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说。
江拓看了眼她，沉默的载着她到学校，路上楚兮还是想睡的不行，她闭着眼，人都恍恍惚惚的。
直到她的头垂在了他的背上，才发觉，他将抓着衣服的手环到他的腰，说了声：“抓紧。”
后座的人听话的环住的更紧了些，江拓迎着十一月的微风拂过少年冷俊的脸庞，那嘴角的笑意像是停在了这个带着醉意上的早上。
“嘿，下车了。”江拓喊了喊后面的女孩。
女孩模模糊糊的醒过来，看了眼周围，立马就从车上跳下来，睡意也跟着清醒了不少：“我的妈吖，就到了，可以啊你这身手。”
楚兮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放慢了速度，为的就是怕她摔下来，她竟然说快，估计是睡傻了。
江拓停好车，走在前面，楚兮跟了上去，在路上补过觉后，到教室也就没那么想睡觉，即使昨天熬到很晚。
她从书包里拿出牛奶和面包通通塞进抽屉，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
“嘿！我听说今早二班的班花被她们几个女的打了。”
“那有啥的，你一男的八卦心这么重。”楚兮白了他一眼，这些不该凑的热闹她从不凑，也不热于在背后说。
戚弛“切”了声，又跟后面的人讲：“我听说隔壁班的商喻和几个女生打起来了，真是没想到那么高冷的的人还会打架，不过说好像是那几个女生赢了。”
“就是就是，长得那么漂亮娇滴滴的，不过那几个女的真是凶猛，说她脸都被抓花了。”
楚兮听到这，面包放回抽屉，牛奶也盖好，然后她起身出了教室。
她边走边看了眼时间——7：41
怎么说商喻也算是跟她从小长到大的，她也看的出来她不坏，坏就坏在她有一个贪慕虚荣的妈。
楚兮出去后，江拓一眼就看出来她要干什么，跟了上去。在后座打扑克的段易也跟上，连在写作业的虞星瑶也安静地跟了上去。
楚兮到了二班，出于礼貌，她先是敲了敲门，然后一眼就望见了趴在桌上的商喻，她的肩膀一抽一抽，整个人都枕在双臂间。
“喂，干嘛呢，哭的这么丧。”楚兮不自在的推了推位子上的商喻。
从进来的那一刻她们班就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这位一般的女生身上。
“她谁啊，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小升初的同学跟我说，正式上课那天，她给全班同学讲了个笑话，说什么你md，什么的，她们班的人都笑了几分钟，连老师也在笑。”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她上课基本都是睡觉和做小动作，而且老师都不说她，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那女生很配合的说。
“因为人家这样还能考到六百出头呢，她们班主任对她又爱又恨的，最近还听说她参加了美术兴趣小组，好像要当美术生呢。”
商喻听着楚兮的声音，抬起头，望着她几十秒不说话，而又趴在桌子上，楚兮翻了个白眼。
没出息的丫头，这小脸蛋都刮出血痕了，还掺了点血，就知道哭。
“同学，知道怎么回事吗？”楚兮耐心的询问她后面的同学。
那后面的同学看了眼前面，她低着头说：“我不知道。”
楚兮也是明白了，这是没人敢说是吧，她拍了拍商喻肩膀：“哭什么，自己起来指。”
商喻没起来，反而是前面的人起来了，她双手环胸，露出得意之色：“是我。”
“道歉。”楚兮看了一眼她，而后扫过她身旁的几个女生，沉着脸色说。
“就你那样，好意识说话吗？是没照镜子出门吗，来这吓唬人。”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啊，我们打架关你什么是啊？”
“那我骂，你应得那么好干嘛！”
教室传来一阵笑声，也少不了闲言碎语。
“好厉害啊，这女的，你看刘音那脸色，都快涨成猪肝色了。”
“对啊，对啊，感觉那女的真牛。”
几秒的时间，她后面的女生就站起来，她的脸色无辜的不行，她说：“这位同学，你来我们班上是来闹事的吗？我们班很和谐的哦。”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怎么说下去，她们班就赶人了，楚兮会怕吗，不会。
“这位同学，让你说话了吗？我跟这位同学还没交流完，你插嘴是很不礼貌的哦，而且你的声音有点刺耳，我听不太清，不过就像那母鸭嗓吧，我凑活凑活吧。”楚兮用着一副甜甜的嗓子，然后很天真的说。
楚兮的嗓子在小时候跟上尖锐，最近在变声期，声音粗噶了点，没想到这么一嗲，成了萝莉音。
这一操作换来的不只是笑声，还有商喻的小动作，她手在桌底扯了下她衣角，示意她别太过了，楚兮不想这么算了，
这才开始怎么就能结束呢。这脸上的伤也不能白受，她不过是在等一个她先动手的机会罢了。
终于那边忍不住了，刘音伸着她那爪子就朝楚兮抓过来，楚兮倒是没怎么慌，她先在班上大喊了声：“你怎么就先动手了啊！”
她示意全班是她先动的手，然后握着拳头就往刘音肩膀上挥过去，从前她可没少跟段易打架，她那不服输的性格，输了就越挫越勇，打男生费劲，女生的话就是费神
女生打架无非就是抓头发，抓脸，外加乱锤乱踢。
楚兮这一圈头没用多大劲，她看着这刘音瘦的那么厉害，怕一用力就到了，那刘音整个人都往楚兮身上扑，这一拳，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楚兮乘机划了下她的脸，然后对着她说：“记住，我这只是睚眦必报，讨了我该讨回来的。”
楚兮看着蹲在地上的刘音，又看着坐在位子上的女上，楚兮笑的有些邪恶：“而且，我看你的好姐妹也没打算帮你啊，如果你们全上我说不定打不过呢，谁知道一个都不打算帮你。”她又看了眼那几个女生：“参与过这场的跟商喻到个歉我就当没发生过。”
楚兮无所畏惧的走出去，也不管她们道没道歉，反正又不是她先动的手，被老师叫去最多就是挨个骂。
江拓，段易和虞星瑶看着楚兮潇洒的走出来，松了口气，她们刚刚在这看了全过程。
“还算有点脑子。”虞星瑶冷不丁的说了句。
“当然，我又不蠢。”她拉着虞星瑶的手骄傲的走回教室。
不出意外，下午最后一节全年级自习课，楚兮被叫了出去。
老师办公室。
楚兮刚进来，就看到了熟人，刘音，还有几个女的，估计是一伙的，还有一个商喻站在最边上。
“李老师好，徐老师好。”楚兮挥挥手打了招呼，完全没有对老师的恐惧。
李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徐老师是二班班主任。
此时办公室就只有这两老师，剩下的都去上课了。
“来，说说吧，怎么回事。”徐老师靠在椅子上，眼睛睨着她。
楚兮看了眼李老师，他也笑着在看她，仿佛她脸上有朵花。
“不是我先动的手，而且我那算正当防卫，我进二班是去安慰人的，没想过闯祸啊，要怪就怪她们自己不识好歹。”
“那你把人家脸都抓花了，跟她道个歉。”
“那你怎么不叫她跟商喻道个歉啊，不能因为某些人嫉妒人家美就可以犯错吧。”
楚兮站在门口，气势一点也不弱，老师被她说的一点点尴尬，徐老师转过头看着刘音那一伙，她严肃的说：“跟商喻同学道个歉，你们一天天的什么也不干，就知道闯祸，这次还和起伙地欺负人，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严重点算是校园暴力。”
“对不起。”
“对不起。”
三四声道歉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商喻就站在那里听着，不一会儿，刘音就愤愤地开口：“老师，那我也受伤了，是不是也要让楚兮跟我道歉。”
没等老师开口，楚兮就悠悠然的说：“某些人真是不要脸，自己先动的手，还好意思叫别人跟你道歉，估计猪都比你要脸。”
两位老师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楚兮说的是不错，不是她先动的手，就没有道歉的道理，可刘音的脸看着还挺触目惊心的，他们两个老师也是非常理解的，但刘音也有错。
两位老师都在为难之际，一道甜软的声音说：“算了，两位老师这么为难，我到个歉也没啥的。”
楚兮上前一步，紧接着说：“刘音同学，我为我早上打你的事道歉，对不起啊，如果你下次还跟商喻计较她的美貌，也不妨连我的声音一起嫉妒得了，我也是很记仇的哦。”楚兮一副欠揍的嗓子说的一声比一声得劲，就差把脸贴在刘音脸上了。
两位班主任呵斥了声：“行了，楚兮，歉也道了，所有人写份800检讨下节课交过来，这件事的处理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就说。”
刘音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随后愤愤的走出去，那一伙也跟着出去了，办公室还剩楚兮和商喻，楚兮看了眼班主任。
“李老师，我能不写检讨书嘛？我又没错。”
“你将人家的脸抓的都快流血了，还没错。”
“那如果我有错，她为什么不叫家长，还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楚兮在站在一旁不满的嘟囔。
“说不过你，你给我回去好好写检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嘴皮子这么厉害呢。”
楚兮坐在位子上，趴在座子上想着检讨怎么写，但啥也写不出来。
她拍了拍同桌江拓的肩，凑近他，问：“你会写检讨吗？我拿颗糖跟你换。”
“不会。”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从小到大看的书读读哪去了，连份检讨都不会。”
“我不看检讨事例。”
楚兮：“……”脑壳有包。
无奈之下，楚兮也不知道写什么，她把书上朱自清的《春》抄了几句，然后再随意的加了句：我不该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要是下次我出意外了，老师记得第一嫌疑人就是那几个！！！
五分钟的时间，楚兮写完了，全文一共不到300字，没有一个字再说自己的错误。
楚兮偷偷摸摸的将检讨放在班主任桌子上，抬手看了眼表——16:08。
她没有回教室，而是直接到江拓的自行车后座上坐着。
——叮铃铃。
16:10，准时下课，教学楼顿时跟地震一般，如雷贯耳的声音，楚兮还是第一次见，除了报到那几天，平常下课她都不慌，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走。
这么一见，眼睛都圆了，这是没放过学吗？
片刻，她就看到江拓背着书包下来了，她坐在后座朝他招手：“这儿，快点，等你好久了。”
冬天在枯叶的凋零下渐渐尾随而来，路边的青草绿叶也在未来年的盛开做准备。
楚兮这几天蹭车蹭上瘾了，每每都拿借口来蹭车，不是今个链子掉了，就是车胎破了，一系列的借口层出不穷。
连虞星瑶都鄙夷她能要点脸吗？
楚兮却说，脸能有蹭车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