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时间流失的很飞快不知不觉来年的夏季就到了，楚兮坐在教室的第二排考试，她与往常一样，考试就想睡觉，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让自己提起精神。
第一场考数学，她最讨厌的数学题，好在这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楚兮听着妈妈的话，把所有题都看了一遍，发现有很多都是妈妈画出的重点，还有差不多的题型。
她提笔就开始写题。
老师说了不允许提前交卷，出写完后便趴在桌上睡觉。
……
上午考完最后一场——英语。
楚兮松了口气，走出来。
成绩出来那天，楚兮没有和爸爸去拿成绩单，那天她复发了一次高烧，比五岁的时来的更凶。
楚兮躺在医院，整张脸上涨红，眉头也皱的颇紧，高烧迟迟退不下去。
“妈妈，难受。”楚兮嗓音带着哭腔，她的右手扎着针管，左手肉眼可见处已经肿起来一大块。
徐念小心谨慎的捧着女儿，这突然其来的高烧，搞得她手忙脚乱，这心上也是七上八下的。
“乖，妈妈在这呢。”
楚兮的高烧忽高忽低一点也不稳定，好在在第二天夜里开始缓缓下降。
“来，喝点粥。”
病房里，徐念拿着勺子给刚醒来的女儿喂粥，一天的时间，她便憔悴了许多，昨晚她守着女儿一夜没睡，今早出尽看着她才消气了会儿。
“爸爸，我考了多少分啊。”
楚兮躺在病床上，她的眼睛盯着楚靖，即使脸色在憔悴，但楚兮的眼里总有不可磨灭的光。
“放心，考的很好。”楚靖走过来摸摸她的头，然后坐在另一条凳子上。
“那很好是多少？”
“语文90，数学90，英语93。三门一共273。”
“哇，这么高啊！”
“好了，快喝粥。”
当来到学校报名的的那天是楚靖骑着他刚买不久的电动车去的。
太阳打在她们身上，女孩的睫毛随着风轻颠，她的眼中是对前方建筑物的隐隐期待。
楚兮刚踏进嘉县初中是，是止不住的好奇心，楚靖带女儿在学校走了一圈熟悉环境，嘉县初中不大，甚至说还有点小，一座教学楼才三层，住校生的宿舍也是老式房子，看着逼仄的紧。
楚兮脑海里果断放弃了劝说父母让自己住校的想法。
楚兮凭着优越的成绩在班上排名第十一，她站在七（一）班门口，望着第一行的名字——江拓，总分295分。
紧随其后的是虞星瑶——290分。
楚兮的嘴角抽了抽，她一点都不知道小区的小朋友考的怎么样了，段易好像是跟他爸妈出去旅游了，虞星瑶也不在家，商喻的爸爸好像出了事，她们一家一直在医院照顾着，江拓一放假就不见了踪影。
陌生的班级，陌生的环境，楚兮还是不太爱与陌生的人说话。
她的热情只适合熟人，跟陌生的同学说话让她感觉很别扭，她进教室寻了个位置大大咧咧坐下来，位置靠窗，窗外的树枝随着秋风摆动，此时正是夏季末，还可以清楚地听到窗外的蝉鸣声。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棒棒糖拆开，然后塞进嘴里。
九点过后，老师来到教室，这个老师是个中年男老师，他带着一副加粗的银框眼睛，两手搭在后腰上，显着一副很刚健老练的模样。
虞星瑶跟在老师身后进来，她站在门口小声的喊了句报告，那个中年老师点了点头，虞星瑶便低着头走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空位坐下。
楚兮的身旁的空位来了一个男孩，他看着楚兮，不好意思的问：“这里有人吗？”
楚兮的腿从旁边位子的凳子上收了回来，说没有，让他尽管坐。
楚兮坐在位子上不时地瞄一眼那男孩，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的，又瘦又高，一看就是文文弱弱的书呆子。
楚兮看着他愣愣的样子，憋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道：“同学你哪人啊？”
那男生看了她一眼。
面前的女生扎着蝎尾辫，一身蓝色背带裤配白衬衫，那惬意的吃着棒棒糖仿佛这里是她家一样，青春气息十足。
就是缺了一颗大门牙。
“我唐江人。”
楚兮听着这声音，还挺像回事的的，怎么跟她妈说的青春期的男孩都是副鸭桑不一样啊。
“哦，我怎么没有听过啊。”
“我没有钱。”
“……”
几秒种后。
“哈哈哈！！！你挺有趣。”楚兮“啪”的一声，全帮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的。
楚兮的脸瞬间成了猴屁股一般。
戚弛也忍住笑意，因为她露出来的一排牙齿唯独大门牙缺了就显得有些滑稽。
由于声音和动静过大，连那个老师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而她身旁的人毫无动静，就像是他没有参与一般。
“大家保持安静，等会儿校长还要来检查。”那个男老师沉着脸说道。
楚兮闭了闭嘴，她一脸好奇的的盯着面前的小书生。
大概是被她看得不知在了，他的目光转了过来。
楚兮马上就把目光转向窗外。
知道校长悄无声息的检查完，那老师才开始了他牛逼哄哄的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他说话的语气中气十足，下面的话更是铿锵有力。
“我姓李，你们可以叫我李老师。”
“我来这里教书二十年了！你们是我带的第九届从出一代到初三的学生。”
“以后的时间，大家要共同进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随时找我。”他拿起粉笔在光洁的黑板上刷刷地几笔。
李老师介绍完，便提议让同学们挨个介绍一下，说今天大家先熟悉熟悉。
中间教室出现了一个男孩，他等老师说完那句，不急不缓的站在门口：“报告。”
刚刚被李老师带起来的教室气氛，瞬间安静。
而后又有不少的声音响起。
“哇！好帅啊。”
“你看他那气质，好迷人，还有那身高，估计得有一米七几吧。”
“他进来了，进来了。”
站在门口的男孩穿着黑色工装裤，上身一件白衬衫，尤其是那精致的五官，像是一个风流的公子哥。
老师也注意到他，表情先是有些难看，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讲话了，但看清样子，嘴角的微笑开始扩大。
“来来来，进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男孩沉默了会儿，走到讲台。
“大家好，我叫江拓。”
没了？李老师心里诧异，但也不好说什么，他让江拓到最后一排仅剩的空位坐下，随后有立马说；“位置我们中午来调，没有做自我介绍的中午一并做了，马上要下课了，大家自己相互熟悉熟悉。”
楚兮在江拓出现在门口就注意到了，她随便看了眼又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同桌。
她用手肘推了推他，一只眉毛单挑：“你是钱塘江人？”
“嗯。”
“可以啊，兄弟，你这跨省就来读这学校？”
“我妈是这人。”
“哦，来跟外婆住？”
“算不上，我爸妈都在。”
“哦，那你叫什么啊。”
“戚弛。”
“名字还挺帅的。”楚兮小声嘀咕。
下课铃响的那一刹那，楚兮就迫不及待的推开坐在外面的男孩。
“让开，让开，我赶着回家呢。”
坐在外面的戚弛：“……”
楚兮慌慌忙忙跑到校门口，老远就看到坐在电动车旁照镜子的楚靖，她走过去，拍了一下；“哟，我爸什么时候这么注意形象啦。”
楚靖被她这一拍吓了一跳，随后挪了挪位置让楚兮坐上车，他乐呵呵的说道：“我们学校和隔壁五中中午有场开学篮球友谊赛，我是评委之一，送完你直接去学校了。”
楚兮坐上后座毫不为意，她无聊的望着路上的风景，忽的想到老妈不是在五中吗，她问：“那我妈也是评委？”
在前头骑车的身影一僵，随后他说：“哟，还挺聪明的吗？”
楚兮嫌弃的撇撇嘴：“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些虚的！”
楚靖：“他应该是生了个假闺女。”
父女两回到家，楚靖便跟女儿说来不及接她去学校了，楼下停了辆自行车，自己中午可以骑了去。
上小学的时候徐念给她报了两年的的舞蹈班，楚兮学了一年就不学了，后来楚靖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晚上放学就带着她环着小区转一圈，后来楚兮在爸爸手把手推着的情况下学会了。
楚兮应了声。
等楚靖走了，楚兮看了下，妈妈不在家，估计是去忙篮球赛去了。
徐念没和楚靖在同一所学校，楚靖在嘉县一中，徐念在嘉县五中，这两所都是嘉县响当当的好学校，两所的升学率也是极高。
楚兮在沙发上靠了会儿，起身到餐桌上看了眼菜。
还不错。
江拓放完学便出了教室，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子红着脸想跟他说话，但江拓全程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那女孩就不敢说话了，直到下课都没和江拓说一句。
他回到家就看到阿曼和老豆坐在沙发上，两人一个带着眼镜看书，一个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时地拿一个桌上的葡萄房间嘴里。
江拓叫了声她们就回到自己房间了。
午饭过后楚兮看着时间想睡会，但转眼一想，还是算了，等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咋办，离上课时间也就不到四十分钟。
原先家里有个小闹钟，但不久前没电池的，本想着过两天去买，想着想着就拖到了现在。
楚兮躺在沙发上看爆笑校园，这本漫画在当时火的不行，楚兮拿着压岁钱买了四五本，现在一本都还没看完。
楚兮拉开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拧了拧眉，
到楼下树旁，楚兮一眼就瞧见了那辆停在树荫底下的自行车，坐垫估计被楚爸调低了，前面还装了一个车篮子。
她坐上去，屁股刚粘着坐垫，那温度烫的她嗷嗷的叫出声。她下来冷静几秒，想着都到树荫底下怎么还那么烫，她抽出包里的水，哗哗的就倒在上面，随即就用手胡乱摸了几把就坐上去。
“这不好多了吗。”楚兮自说自的，她脚尖离地，然后把背上的书包放下来，两脚一踏，一阵风似的就走了。
到学校的楚兮赶上上课，她匆匆忙忙的跑进教室，坐在外面的人看着她来，自觉地站起来给她让路。
楚兮坐在位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从包里拿出水咕咚咕咚的就往肚子里灌。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身旁的男生笑看着她问。
“那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怕迟到。”
“哦，我不怕，那都是唬人的，我妈就是高中老师，我从身下来就惨遭摧残了。”
楚兮将盖子拧好，有利索的的将书包里的爆笑校园抽出来，她抽了两本，递了一本给戚弛：“看嘛？特地给你带的。”
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等看到名字，他蹙眉问：“你要看这个？”
“对啊，不看这个看什么。”
“我以为你递给我的是文学作品。”
“6。”
最终楚兮把自己的那本书收回来，她就搞不懂了，还这么小，这么就搞得强大的知识链，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不好吗？吃喝玩乐那一样让他不快乐了。
中午李老师双手随意的打在后背，他让同学们接着做上午没介绍完的自我介绍。
按着顺序轮，楚兮是最后一排，她双手撑在桌上，微阖着眼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做自我介绍，等困意袭来的时候，她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嘿，做自我介绍了。”
感受到自己被人推搡，楚兮微微睁眼，几十双眼睛盯她，困意一下子全无，她站起身望着李老师，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哑：“大家好，我家楚兮，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的兮，是形容洛水女神的诗句。”
楚兮坐下后，李老师的表情微微好转，可想而知刚才对她睡觉多少有些不满。
等到下一个的时候，戚弛凑到她旁边，压着嗓子问：“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啊。”楚兮给了他一个爽朗的微笑。
下面到换位置的时候楚兮，楚兮问他：“咱两不会就此别过吧？”
“有可能，毕竟你那么矮。”
楚兮听着别人说自己矮，顿时就火冒三丈，她没有刻意加大声音，但声音也不小：“你说谁矮呢，我那是还没开始长，你很高吗？”
楚兮默不作声的挺了挺腰杆，可惜还是没人家高。
“周意，做到第一排，何曲坐她旁边”李老师拿着名单，念到每个人看了两眼开始就开始分配位置。
楚兮无聊的很，她从口袋里拿出中午带来的面包，撕开就往嘴里塞。
2013年，楚兮十二虚岁，她长得非常讨喜，红衣服一上身就是正儿八经的福娃，唯独不好的是她在开学的前一天掉了一颗大门牙，现在都还是漏风的。
楚兮并不在意这个，每个人都要换的，她没那么在乎这个，该玩玩该喝喝该睡睡，啥也不耽搁。
“楚兮。”中气十足地声音响起。
“到。”
“你做到前面的空位子。”
楚兮前面的那个小伙子被老师调走了，楚兮任命的走到前面，她旁边的哪位好像没被念叨过名字。
“江拓，你坐到楚兮旁边。”
老师直接点了江拓的名字，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楚兮：“”
好巧哦，从幼儿园就开始做同桌到现在还是，也不全是，小学会每个星期都会从左轮到右的坐，有几个星期还是没坐在一起的，不知道初中会不会。
楚兮看着江拓坐到自己旁边，他的东西很少，所以书包都是扁扁的，唯一可以看出来的是里面一定有书本，还不止一本。
身后的戚弛挪到了她原先坐的位子上，他拍了拍楚兮的肩：“老师好残忍啊，咱两一天一天都还没坐到呢。”他说的好似很遗憾，连语气都微微带了点沮丧。
楚兮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她能说是吗？不能，要不然把学霸置于何处，他要跟江学霸比吗？
等老师换好位子后，奇怪的是戚弛的位置竟然没有换，倒是他的旁边来了一位长得文文静静的女孩。
那女孩带了个黑框眼镜，一头长发垂于腰后，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楚兮想这女孩的跟星星有点相似，又好像不像，星星是看着文文静静的，但一个眼神就知道她不好惹，但的眼前的女孩是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她从包里拿出个棒棒糖递给她，她问：“同学，吃不吃天天棒啊？”
那年的真知棒已经停产了，楚兮最后一次吃是在2008年的十月份。不过当时竞争的非常激烈，还有一款也随之爆火——雅客天天棒。
“谢谢。”
那个女孩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接过棒棒糖，轻声细语的“谢谢”像蚊子一样缥缈在空气中。
这么害羞的吗？楚兮不经想。
“我怎么没有啊？”戚弛不满的问了句。
“就最后两根了，女生优先，而且……”楚兮将另外一根当着戚弛的面拆开，她拆的时候放慢了速度，然后放进嘴，她拖着调说：“我也是女的哦~。”
这么欠揍的声音，听的一旁看不知名书籍的江拓嘴角也弯了弯。
晚上回到家，徐念还贴心的问她新环境适应了怎么样，习惯吗之类的话，楚兮自然是连声音道。
楚兮洗过澡后，她坐到自家再看足球赛的老爸旁边，嘴角的笑容遮也遮不住，连带着那双杏眼也透着她的不怀好意。
“老爸！”楚兮热情地叫了声。
楚靖转过头，知女莫若父，他佯装严肃的瞪了眼楚兮：“晚上早点睡，别让你妈看见。”
说到底楚靖还是有些支持媳妇儿教育女儿的，奈何他也是个疼女儿的，他觉得不时地玩一下应该没问题。
楚兮拿到老爸的智能手机，急速回房登上□□。
楚兮：【你在二班？】
段易：【没啊！我早上刚从姥姥家回来，来不及去就请假了(_)】
楚兮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她敲着手机。
楚兮：【哦，那你应该跟我一个班，商喻好像在二班。】
段易：【嗯，我明天去报到。】
楚兮退出那个界面，她问虞星瑶知道商喻考多少分吗，虞星瑶回了她个253。
明显没有发挥好。
虞星瑶说商喻妈妈逼得她太紧了，就失误了。
楚兮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小区的事，她妈妈老是拿自己的成绩和体重来说事，成绩看她还怎么比，至于身材，不就是胖了点吗，多健康。
楚兮晃了晃脑袋，不想不想，减肥是不可能的，她减不了。
晚上楚兮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两只手不断地在屏幕上滑来滑去。
那时一个叫地铁跑酷的游戏超火，像她这么赶潮的女孩自然是要玩上两把的，可她自从玩了后，就上瘾了，连着一个小时躲在被窝里玩，就跟它杠上似的。
直到第二天，她顶着乌青的眼圈去学校的时候，还把戚弛吓一跳。
“你昨天做贼了？”
“什么呀，不就睡眠差点嘛。”
“哦，那你昨晚…。”
戚弛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的眉毛拧的都快在一起了，说话也没平时那么惬意：“别吵，老娘要睡觉。”
楚兮的眼神冷不丁的扫向还想说的戚弛，男孩立马就嘘声的。
楚兮嫌弃的把书往江拓那边挪了一点儿，留下宽大的位置给自己睡觉。
江拓对这一动作倒是习惯了，他没什么反应，照样看着那本老豆介绍给他看的书——小王子。
楚兮一连睡了两节课，好像都没有老师来，她睡得极香，醒过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她懒惰的伸个懒腰，一不相信打到江拓的头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兮手飞快地摸了摸江拓的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回来。
江拓就睨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转到书上。因着江拓的脸太有范了，从他进班的那一刻就有不少目光随着他走的，此刻亦是有不少眼睛盯着这。
江拓模样在七年级开始逐渐变化，此时的他一双桃花眼，内眼角微尖而深邃，眼尾微微上翘，眼下是饱满而不自知的卧蚕。
楚兮极少见他笑，但也不是不见过，似笑不笑，笑意极浅的那种她见的倒是听到，她很喜欢看他笑，因为她觉得江拓笑起来的，有的时候她自己都能看着他笑起来。
太迷人了，这人又是她邻居又是她同桌的，赚了赚了。
此时的楚兮还不知道初三那年内会帮着他收情书收到恨天恨地恨他这幅长相。
下两节课是数学课，楚兮看着一个身形圆润的男老师拿着书本走进来。
她看着这老师和蔼可亲的样子，她将爆笑校园就直接摊在桌面上了，脚踝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不时地抖上两下。
由于是第一天上课，那老师并没有多严肃，他就跟大家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数学是什么？
为什么学数学？
学数学有什么好处？等等的一系列问题的解答，他还没说完就下课了，那老师倒是个爽快人，他说：
“既然下课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下课时间了。”他理了理桌上的粉笔，然后开口道：“同学们，下课。”
便拿起书就出门口了。
楚兮看了一节课的爆笑校园，眼睛也看的乏力，她揉了揉眼睛，合上书看了眼万年不变的同桌。
同桌江拓还在看书，他的数学书还混在那一推新书里面，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书的主人在看着另一本厚厚的课外书。
楚兮撇嘴，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爱看书，她将视线转到后面的两人，女孩在写字，男孩在睡觉。
她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学霸，江拓全班第一，何琪第四，戚弛第六。
她凑近那个女孩，轻声问：“何琪，你在写什么啊！”
那女孩抬起头，她也轻声的回她：“预习。”
楚兮是在昨天换位子的时候得知的名字，她这人熟了就闲不下来，没话也要找话聊，虽然她们还不是很熟，但以后总是要说话的嘛。
楚兮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转过头从包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然后起身，江拓也自觉的让了道让她出去。
虞星瑶坐在了第二排的中间，可以说是c位了，她将棒棒糖递给她。
“喏，棒棒糖！”
虞星瑶接过了，看了眼她，然后满了的疑惑，她问：“你这眼睛有点吓人。”
楚兮耸耸肩：“就昨天熬的有点晚。”
虞星瑶若有所思的点头，楚兮一把拉起她：“走，陪我上个厕所。”
等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来了，楚兮和虞星瑶两人站在门口。
楚兮疑惑地不行。
这不是还没上课，这老师是要去赶集呢。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叫了句：“报告！！！”
“进来。”
那女老师估计也是看着还没上课所以也没说她们，不过楚兮瞅她那样，估摸着着脸色是生气的。
虞星瑶脸色没有什么波动，就好像这是跟她没关系，楚兮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这是也确实和她们没啥关系，是这老师早来了，她两就这么坦坦荡荡各回各的位子上。
“好拽哦，这两人。”来自底下小声讨论的声音。
“对啊，对啊，才第几天嘛，就这么拽。”
“别说了，说了也没啥用，关键是人家学习好啊，要我我也是这样。”
那女老师是英语老师，楚兮到自己位子上，路过讲台不小心瞅着那全新了英语书。
这是第四节课，楚兮估摸着这老师脾气挺大的，她将她的最佳同桌江拓同学的书搬到自己的位子上，因为坐的是死角，老师就只看得到两面，楚兮干脆全堵着了。
江拓的书从来都用不上，楚兮多多少少也算是用江拓的书大的，有好几次都是用江拓的书上课。
朝门口的直角方向已经被楚兮推了两堆书，她偷偷摸摸的拿出爆笑校园，教室的气氛完全不像刚在那般闹哄哄，此刻俨然是严肃的安静，她也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十多分钟，楚兮在爆笑校园的消化中，不厚的笑声收都收不住。
“噗呲，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有些空灵感，像是那种热水烧开冒泡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楚兮已经压低了声音的，没想到声音还这么大。
“楚兮同学。”
“到。”楚兮被点到名，表情有些僵硬，她低着头不敢看老师，手不自觉的挠后脖颈。
“来说下，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就是我想到了网上一段话，老师，这样要念？”
“念。”女老师冷漠的声音敲在了楚兮的耳中，全班同学几十双眼睛也落到了她身上。
楚兮也不废话，扯着嗓子就喊，深怕谁听不到似的：“我看的原文是，上大学时，老师出对联：国兴旺，家兴旺，国家兴旺。班委对的下联：天苍茫，地苍茫，天地苍茫！然后到我对的下联：你md，他md，你他md！”
楚兮说完，全班同学的笑声盖过了她问的那句：老师，我念完可以坐下了吗？
两分钟后，哪位女老师也忍住笑意，虎着脸：“安静，你们别以为我是新来的就好欺负，今天过后，犯了错男女都是一样罚，楚兮同学，坐下，下不为例。”
楚兮松了气，默默地把刚才读的那页合上塞进抽屉，随后接收到一阵凌厉的目光，楚兮惊得一身冷汗。
整节课，女老师的视线都若有若无都看向她那边。
楚兮坐的非常端正，内心不断地催眠自个儿，没事儿，再坚持几分钟就下课了。
铃声响，楚兮的身子垮下来，她的腰坐的都酸了，她小心揉揉搓了两下，跟她的朋友们再见，拿起书包就走了。
两周悠悠然然的过掉，转眼来到了星期五。
中午第二节课前，楚兮大老般的姿势坐着看爆笑校园，那书眼看着就剩薄薄几页了。
楚兮的腿放下，她轻轻踢了下江拓：“下星期中秋，你要去玩吗？”
“不去。”
楚兮被他的秒回答给镇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
“去哪儿啊？带我一个。”身后的戚弛扑过来问，现在他的脸上还带了副眼睛，看着比书呆子更有气质了些。
楚兮觉得他戴着眼镜还蛮好看的，以至于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颜控呢。
“我问的是你们想去哪玩？”
戚弛挠了挠头，有些憨憨道：“我也没想好。”
段易在开学那天来了学校，楚兮看着他，感觉变了好多，一个暑假他长得老高了，楚兮估摸着得有一米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