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黄瑶：给老默续命的强心剂
老默只看了一眼，呼吸顿时一紧。
在他前三十年的人声里，黄翠翠是唯一带给他希望的人。
只不过，从他入狱之后，黄翠翠堕胎，这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抹灭了。
一瞬间，老默的心里五味杂陈。
但是片刻之后，他重新镇定下来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阵怨毒的神色。
“这个臭女人，不是我的希望。”
“她绝了我们老陈家的后，我要是有出去的一天，迟早弄死她！”
“哈——哈哈——”
老默发出一阵阴狠的冷笑。
彼时，他的那个表情，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李成阳就接道。
“不劳你动手。”
“她已经死了！”
老默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脸上，腾的蒸腾起一阵怒火。
“谁他妈敢动我的人！”
“那个臭女人，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谁敢动他，我弄死他全家！”
老默像一条疯狼一样嘶吼着，霍然起身。
管教见状不对，伸手朝他一指。
“0243！”
“注意控制情绪。”
“小心关你禁闭！”
老默像一头不甘的囚狼，艰难第重新坐了回去。
他那种吃人的凶相，丝毫没有吓到李成阳。
李成阳依旧亦正亦邪第笑着。
“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黄翠翠。”
“但是据我所知，她死的时候，被人像垃圾一样丢进了下水道，身上的两颗肾脏，都已经丢失了。”
“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看中了她……”
李成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已经不言自明。
割肾！
丢尸！
垃圾！
下水道！
简单的几个词，已经在老默的脑海之中，勾勒出了一副画面。
那一瞬，他额前青筋蹦跳着，一双拳头攥的嘎巴嘎巴直响。
“姓李的！”
“这就是你给我续的那口气？”
老默咬牙怒视着李成阳。
此刻，如果不是厚重的防护玻璃阻挡着，他已经冲上前去，活活弄死眼前这个小子。
可是李成阳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震住。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亦正亦邪的笑。
“不！”
“刚才这个消息，只是一针强心剂。”
“真正给你续命的希望，在这里。”
说着话，他将小女孩推到了面前。
“黄瑶！”
“黄翠翠的女儿。”
“今年六岁！”
老默霍然起身，双手砰地拍在玻璃上。
他放眼朝着小女孩扫去。
那眼神，那形容，那细长的眼梢，分明就是小一号的黄翠翠。
“那个臭女人，竟然还有一个女儿！”
望着老默凶狠如狼的眼神，小女孩吓得瑟瑟发抖。
可是即使这样，她始终都没有后退一步，倔强的跟眼前这个人对视着。
“你不准骂我妈！”
“不然我弄死你！”
童稚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子杀气。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着，就像是两匹狼在争夺头狼的宝座，随时准备撕碎对方。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
李成阳适时开口。
“老默！”
“你没有听到我话里的重点。”
“我说她六岁了，她出生的时候，刚好是你入狱半年之后。”
这话一出，老默浑身一震。
他终于明白了李成阳话里的意思。
“不！”
“这不可能！”
“那个臭女人说，他已经把孩子给堕了！”
老默对此显然难以接受。
“行李的！”
“你以为，随便找个小崽子，就能骗得了我吗？”
“你做梦！”
李成阳亦正亦邪第笑着，朝着椅被上靠去。
“其实，她是不是你女儿，完全不需要我来说。”
“你自己去看。”
“一目了然！”
老默猛地转头，盯向黄瑶。
她那眼神里带着的那一股子桀骜不驯，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老默的眼神渐渐发生变化，从阴狠变得温柔。
直到最后，他哈哈大笑。
“生死不怕！”
“不服就打！”
“这丫头，是我老陈家的种！”
“哈……”
老默笑的歇斯底里，笑的酣畅淋漓。
管教察觉不对，想要将人铐走。
李成阳却将人悄然叫到了一旁，悄然耳语：“……女儿认爹……见谅……”
等他说完，管教带着一种同情的目光，审视老默良久之后，最终退了回去。
“这次破例。”
“下次注意一点儿！”
管教喃喃絮叨着。
可是老默对这些全都充耳不闻。
现在，他满眼都是面前的这个小女孩。
“乖女儿，叫爸！”
那一刻，老默尽扫之前的凶狠，说话异常地温柔。
黄瑶却狠狠剜了他一眼。
“呸！”
老默不怒反笑，笑的如同一个傻子。
李成阳却在此时插口道。
“黄翠翠一死，黄瑶就监护在黄翠翠的父母名下。”
“只不过，二老老年丧女，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不是太好。”
“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很难坚持到黄瑶成年。”
“如果到时，黄瑶没有监护人，就只能被送往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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