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此时的天格外晴朗，此刻的海面有些波涛，今天算的上个好日子，除了泡在水里的水兵们——
“help me！”
从被击中三发打到火势无法控制的意大利“胸甲骑兵”号上跳下水的意大利水兵高喊着，但是后面着急逃跑的西班牙人压根没有减速的。
远处太原舰依旧保持着稳定输出，炮弹不时落在周围，虽然和这群落汤鸡有些距离，但是炮弹在水里爆炸产生的巨大的波动，依旧令人心悸，地狱的场景也不过如此。
有人无助地抓着被太原舰打碎的木板，拼命地祈祷着，然后无助地看到西班牙人的船从身边驶过。
其实他们的祈祷还是有用的——西班牙战舰没走多远，便被太原舰击中。
就像是混入重量级拳击场的瘦小伙（又或者是混入俄罗斯巴掌争霸赛的那个瘦子）……
仅需一击，西班牙战舰就像是直挺挺直接倒下一般，直接被从中间炸开——“妈妈咪呀！”
那群西班牙人也成了落汤鸡，两团士兵就像刚学会游泳的小鸭子，聚在一起抱团取暖。
付出两艘船的代价之后，诱饵舰队终于又击中了太原舰。
这次不止一发，指挥作战的意大利司令官在他的望远镜里看到了造成的损伤：太原舰的烟囱被砸中，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凹陷。
“报告舰长，烟囱受损，我们航速下降了两节！”
“保持这个距离，不要再前进了，希望斗争级能够快点。”
“这个速度，我们会被敌舰围住的，”大副心急地说道：“元帅还在我们船上。”
“不要考虑我，如果我给你们指挥造成影响，那我现在就跳下去……”大连市长坐在指挥舱的沙发上，优雅地端着红茶，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大副看向大连市长的眼色瞬间充满钦佩。
“那么，通知全舰，做好抗冲击准备。”太原舰长下达命令道。
此时前去占位的斗争级已经一字排开，虽然位置不是很理想，和诱饵舰队形成了一个锐角，但是看到中弹的太原舰航速突然减慢，毕业于营口渔业学院的上校认为，此时需要开火为太原舰提供掩护，为他争取损管时间。
“各舰注意，自由开火，优先打击高威胁目标。”
诱饵舰队早就注意到这支分舰队，但是对于这样要展开阵势干一架的敌人，他们欢迎至极，瞭望手刚刚的汇报，让苦战一个小时的他们看到了希望——主舰队方向海平面发现密集烟柱！
舰队司令官下达命令，要求各舰朝太原舰转向，想要将斗争级分舰队吸引过去。
水手刚跑出去传达命令，一只脚刚迈出指挥舱，便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绝望地转过来，对指挥官大喊道：“恶魔的锯子开火了！”
这个称呼是那名美国顾问起的，因为他觉得斗争级用主炮对半轰开敌舰的做法，就像是锯子锯开木板一样。
要是他晚出生几年，那他会见到更加生动的东西——电锯。
不过，的电锯，说不定也是他后人起的……
相较于太原舰繁琐的夹逼测距，斗争级的炮手便省事不少。
先是点射，他们在炮塔内按着节拍踩下击发踏板，肉眼便能通过瞄具直观地观察到落点。
通过两个液压助力转手，他们摇动炮塔和主炮，调整落点。
当有一发命中目标时，他们便可以像老司机一样，将击发踏板踩进地板里。
最优秀的炮手甚至能做到在此时微调，控制连成线的炮弹四处乱摸，探索敌舰弹药仓的位置……
不过因为距离原因，他们现在不得不眯着眼，仔细辨认着四条抛物线弹道中哪一条是自己打出的。
密集的像冰雹一般的弹雨打在诱饵舰队周围。
概率学指出，当概率一定时，命中次数和射击次数成正比。
虽然有些浪费炮弹，但是成果是显而易见的。
被斗争级集火的诱饵舰队，丝毫不亚于遭到了第二艘太原舰。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已经有三艘风帆战舰被点燃，船帆点起的大火连远处的主舰队都看得一清二楚。
“让法国铁甲舰先脱离舰队，立刻去支援诱饵舰队。”英国总司令命令道。
可是当法国最新锐铁甲舰到达目视战场的距离时，斗争级已经打光了扬弹机上所有炮弹，遭受重创的诱饵舰队只有四艘距离较远的战舰带着伤脱离了战场。
剩下的，要么已经沉到海里，只剩飘着的一篇残渣和水手，证明它曾经存在过；要么成了漂浮的火场，连附近的吹来的风，都带这样一股焦糊的热浪。
“快装弹！”斗争级舰长发出怒吼道。
刚刚的火光遮蔽了远处烟柱，瞭望手无法看到隐藏在浓烟之后的三艘铁甲舰和更远处的庞大主舰队。
这次水手们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们的水手衫已经完全湿透，但是没一个人在意。
他们拼尽全力，将沉重的弹头和药包装填到扬弹机上。
现在的斗争级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一艘船的主炮还有十几发无济于事的待发弹药。
“轰！”
将船身缓慢侧过的太原舰打出了一轮真正意义上的齐射。
高质量的观瞄带来了高到离谱的命中率，甚至还有已经触碰到人炮合一境界的炮手的人肉修正。
这一轮炮弹划过天空，直接打到了气势汹汹打头赶来的光荣舰上。
一阵烟火过后，添了几个黑印子的共荣舰依旧高速驶来。
“穿甲榴弹！”太远舰长赶忙命令道。
虽然切换了装填的炮弹种类，但他心里依旧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太原舰对法国铁甲舰打出第二轮齐射时，铁甲舰对着那艘开火的斗争级射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