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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虞柠溪,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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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柠溪在景华殿里睡的正香,窗户开着半扇,她喜欢的茉莉和裴凌的石榴放在了一处,一白一红倒也是引人眼目。

    如今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冬月手里头端着一盆冰块往里头走。

    她将冰块放在地上,拿过一旁的团扇对着虞柠溪床铺的方向轻轻扇了扇,让冷气往那边走些。

    见窗户还开着,外头燥热无比,就连吹进来的风也是一样的带着暑热之气。

    她上前将窗户拉拢了些,想起虞柠溪的习惯也并未全然关上便走了出去。

    若是冬月方才掀开了虞柠溪的床帘那处的帷幔便能发现,床上也不是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裴凌从西街逛完就去了东厂的那处地牢里,男人看着自己儿子的人皮瞪大了双眼,将早前吃进去的食物都给吐了出来。

    污秽肮脏乱了一地。

    裴凌皱着眉头,只管叫一心动手逼问,自己便走出了地牢里。

    他在东厂沐浴过了以后见着王福在案前写着什么也没出声打搅,自己便踏着步子离开。

    在京城的东边有一处空地,那儿荒废了许久,离得东厂很近,裴凌身穿木槿紫色的长袍,迈着步子过去。

    这儿是真正的王府,是王福真正的家,是他的外祖家。

    景华殿的那株新芽开了,他说过,若是那苗能长出来,就带它回来。

    如今那苗活的极好,生了嫩绿的枝桠,虽不如景华殿里其它的石榴长得好,但毕竟死里逃生也开出了个几朵花苞。

    裴凌穿着黑靴,一步步的往上走,步子又沉又重。

    炽热的光散落在府门上,他轻轻一推,那铁锈之中夹杂的尘土之意扑鼻而来。

    他明明记得此前过来时,那边上还有长满了菌菇的木板,如今倒是只见木板不见菌菇了。

    他勾了勾唇往里头走,经年的雨水早就将这里刷洗的干净,建造府邸的料子都是上好的。

    陈设依旧,只是旧人早就不在了。

    他有些忘了自己原来叫个什么名字?

    他一间间房推开,进去瞧,里头还有几许尚未消残的皑皑白骨。

    他来这偷过糖吃;

    太傅在这儿说他天资聪颖,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却转过身去默默拭泪;

    还有这,外祖父最是喜欢将他抱在怀里,他记得那时王福总是不开心,努着个嘴也要人抱;

    他来到最后一间房,里头都是熟悉又让人难受的香粉味,这样的香让他有些不适。

    是心疼的滋味。

    他一步步的走近去,香味愈来愈重,他在房中停了脚步,闭着眼睛细细品着这奇异的痛楚。

    他在自虐,也必须自虐。

    他想起来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了——裴翎羽。

    啧,那女人给他起个什么奇形怪状的名字,真是不好记也不好念。

    不如裴凌来的爽快,凌迟自己,凌迟他人。

    赔钱货,裴翎羽,啧。

    那女人都这样叫过他,加上如今的裴凌就算他有三个名字好了。

    他在这里呆了许久,指尖抹上妆奁上的尘灰,依稀还能感觉像是看见了那个温柔又贤惠的母后。

    裴凌回了景华殿里换了衣裳便小心翼翼的上床躺在了虞柠溪的身旁。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泛着凉意,散出好闻的皂角香。

    虞柠溪在被窝里睡熟了,嘤咛几句便自然的往他怀里滚。

    他轻手轻脚的将床幔散下来,低头看向她瓷白香软的脸颊惹不住贴上去凑一凑。

    ——她就连呼吸也是甜的。

    长而卷翘的睫毛轻扫过他的鼻梁,带起阵阵酥麻的痒意。

    他突然很想亲一亲她。

    还未有所动作怀里的人便幽幽转醒,眼里带着迷蒙的水汽,整个人的热乎乎的贴在他身上。

    “你洗过澡了呀?唔你身上好舒服啊,抱。”她说话声还带着刚睡醒的糯音。

    裴凌眼里有了笑,“洗过澡了呀,在抱着。”

    话音刚落,她的眼底便有了惊诧,不多时便钻进他的怀里低低的笑着。

    裴凌不解,手里把玩着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便松了。

    “笑什么?”

    她还未察觉自己的寝衣松散开了,只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带着极致的纯看着他。

    “你面无表情的学我说话,很可爱。”她笑得脸都红了。

    可爱?

    啧,这小姐竟拿些与他不符的词来形容他。

    他心思不在她的话里,只随念一想便更专注手下的动作。

    宽大的掌带着微凉触及女子腰间温热的肌肤,软滑如玉。

    不,比之玉更甚。

    虞柠溪身子轻轻一颤,被这凉意所惊,手伸进被窝里抓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呀?”

    “不是说舒服,解了衣裳才能更舒服。”他说的坦荡,好似这白日宣淫之人并不是他。

    虞柠溪推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腰间,手掌一探才惊觉就连心衣的系带也被他解了。

    她当即便将脑袋抬起来,气呼呼的看着他,“你混蛋!这、这还是白日里。”

    “白日里怎么了?本王又没做什么?摸一摸也不行,小姐未免也太小气了。”

    他身子往后退了些,将轻又软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肩膀。

    “我哪有小气,我明——”

    “那晚上可以?”他打断她的话,对上她的眼睛。

    她眼睛生的很好看,眼底都是他的模样,他很喜欢,情难自禁之下凑过去吻她的眼睛。

    “晚、晚上、谁同你将这个了,你别亲我眼睛,我瞧不见哪根带子了。”

    裴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她没说不行。

    他的掌心从被窝里往下探,抓着她的胳膊就挂上自己的颈间,两具身体贴的更近。

    “系什么?左右不过也是要解的,你身上我哪里没瞧过?”

    不等她回话手掌便已经落在女子的腰间。

    他不知什么时候卸了那枚白玉骨戒,五指全数贴在她身上恨不能揉进骨血里。

    虞柠溪此刻睡意全然褪去,他亲人的力道愈发的重,她一手抓着他的寝衣,一手轻推着他的身子,试图在夹缝中多呼吸一口。

    裴凌不满她的动作,惩罚似的掐了她腰间的软肉。

    “虞柠溪,你别推开我。”我只有你了。

    他鲜少叫自己的全名,那三个字明明就那样念,从他嘴里叫出来总是多了些柔情的意味。

    她停了手下的动作,间或间寻了空呼吸着,唇瓣相碰之际告诉他。

    “不推开你,只是,我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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