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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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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洋所说完全就是老楚家的登州版,楚天在一旁听的满头黑线,心说你胡编乱造也不搞点新花样,这不一下就被听出来了吗?

    结果二伯和楚老爷子两人都对此深信不疑,还十分感慨的说,两家还真是相似。

    楚天也是无话可说,只好闷头吃饭。

    酒足饭饱,楚老爷子便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呵欠一直打个不停。

    其实老爷子有午睡的习惯,这时候,也正是他午睡的时候。

    因此楚天和乔安洋也不再过多的打扰,带上阿秋,三人找二伯要了些点心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贡品,然后带着去了趟祖坟。

    楚老爷死后,按照他的遗嘱,他的尸体与他的夫人,也就是楚天的生母合葬在一处。

    墓碑也换了一块新的,如今写的是楚承旭,乔氏夫妻之墓。

    楚天一路上走的轻车熟路,因为他对这里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了。

    楚老爷死前,每逢自己的生日,也就是母亲的忌日时,阿秋都会提醒楚天来这边看一看。

    而楚天每次过来,脑海中都会想起当初楚老爷让自己跪在墓碑前时,所说的那段话。

    做一个善良的人,平平安安的活着。

    十分简单的一句话,但却包含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全部期望。

    慢慢的楚天能够理解这句话时,这在外人看起来阴森无比的墓地,反而成了楚天能够静下心来的地方。

    因此,楚天每逢心烦意乱之时,就会跑到这里来,在母亲的坟前坐上一会儿。

    只要坐上一小会儿,楚天就会觉得自己放空了身心,整个人轻松无比。

    乔安洋一看到那个墓碑,眼睛就红了。

    她跟乔素念是姐妹,虽然不是同一个爹妈生的,但小时候也没少了在一块儿玩。

    如果说乔素念是家里最淘气的那一个,那么乔安洋应该就能排第二或者第三。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小小年纪就被送上山,跟着一个道姑学武功。

    在短暂的自由童年里,她跟乔素念的关系最好。

    每次下山回家,也都一定要找乔素念一起玩乐。

    后来听说姐姐远嫁他乡,再后来又杳无音讯,乔安洋的内心,是十分难过的。

    她有心寻找,但那时候她的技艺还远未达到那个道姑所要求的出师标准。

    因此,在那之后,一直到她前几年出师,她都没法去寻找乔素念了。

    而这么多年下来,她虽然没忘记她还有这么个姐姐,可这十多年都不曾有联络,乔安洋就觉得即便自己是去找,恐怕也找不到。

    而且对方说不定也不愿意回来,这家虽然富裕,也有权力,可里面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

    乔素念就不是个能被这些条框所束缚的人,自己找到她说不定反而会让她有些反感。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乔安洋这才没有提前几年来到昌平县寻找乔素念。

    这一次也是正碰上老太太说这是她的遗愿,于是乔安洋便自告奋勇,揽下了这个任务。

    正所谓沧海桑田,时过境迁。

    脑海里当年的那个年轻漂亮,落落大方的好姐妹,如今却成了一具冢中枯骨,就埋葬在眼前这个不及自己腰高的土包之中。

    乔安洋不禁想着,倘若当初自己也和她一样,不顾一切的过来找到她,把她带回去,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呢?

    想到这儿乔安洋心中十分的难过,悲伤的情绪仿佛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着她的心。

    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笑貌,还有她天真烂漫的举动,乔安洋轻声抽噎起来,到了最后,她又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楚天和阿秋俩人见状都有些手足无措,楚天有心上前安慰,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此时无声胜有声,楚天沉默着蹲在乔安洋的身边,只能用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用这个动作来安慰一下自己伤心的小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安洋才止住悲声。点了几柱香,又站在墓前发了会儿呆,乔安洋这才缓过劲来。

    之后三人便离开了此处,返回了村里。

    乔安洋的到来,给老楚家带来了一家新的亲戚。对于楚天来说这是一件大事,但对于二伯和楚老爷子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

    站在他们的位置上,看到的不仅仅是乔家这一个亲家,楚天的二伯也有老婆,三叔四大爷的也都有老婆,那亲家多了,乔家也没什么特别的。

    因此之后二伯送三人离开的时候,偶尔遇到几个人,二伯也没主动介绍,只有对方问起,他才会告知对方乔安洋的身份。

    随后三人返回浩然轩,又呆了一阵,这才回到城里休息。

    孙旻这一觉直睡到中午自然醒,然而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是饿醒了,问楚管家要了点东西吃,上了个茅房解手一番后,就回屋接着睡觉去了。

    这人也是将近大半个月没好好休息过一次,每天平均下来睡眠时间都不超过三个小时,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又是在这个嗜睡的年纪,自然是要睡足睡够,把先前缺的觉都给补回来。

    所以等楚天他们回到家里,孙旻仍然没起床。

    楚天经历过孙旻这样的情况,虽说那时候他也没被人追杀,所以非常能够理解孙旻。

    当初楚天甚至都有死在床上的想法,从来都没觉得睡觉是一件那么爽的事情。

    阿秋和苏氏两女十分担心的想要叫他起来,楚天就制止了,睡就睡吧,能喘气就足够了。

    之后一家人吃过晚饭,各自休息,这一夜无话。

    初三到初五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楚天都在家里休息,期间去了一次芦泽村找白婴,但白婴貌似是还没从先前那件事里缓过劲来。

    虽然粘着楚天的程度一如既往,但话却少了很多。

    初六,很多店铺逐渐开了门,县衙不再保持最低人数维持,也开始正常运作了。

    来到县衙楚天就开始头疼,这几天里发生了不少事情,什么打架斗殴,什么偷盗抢劫之类的事,足足有将近十起。

    何书吏整理好送给楚天,楚天看了两眼也懒得看了,干脆又交还给何书吏,让他按照法律来处理便是。

    之后楚天又找到张大庆,两人商议着想想什么办法,把那个慧九和尚给抓捕归案。

    在这过年的几天里面,张大庆把高捕头的遗体,埋葬在了他父母的坟茔旁边,那天楚天也去了,但说实话,他和张大庆,还有到场的不少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虽说真正杀死高捕头的人,已经死了,但是这一切都罪魁祸首,慧九和尚还没有被抓回来。

    就这样把高捕头埋葬了,他们也不甘心,至少要把慧九和尚抓到,也算是对牺牲的高捕头的在天之灵,有一个告慰。

    可是高捕头的遗体装在棺椁里都放了快大半个月了,虽说这是冬天,但尸体仍然会腐烂。

    因此不得已之下,才将高捕头的遗体下葬。

    那天楚天的心里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一切的根源,罪魁祸首慧九和尚给抓回来。

    就算抓不到活的,自己也得要他的脑袋。

    当然了,真正的万恶之源,其实还是远在长安的陈檀,大家对此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陈檀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光靠昌平县这一帮人,怎么可能能够扳倒陈檀?

    所以众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矛头直指慧九和尚。

    楚天跟张大庆商量了半天,俩人也是没讨论出什么有效的办法。

    毕竟现在最头疼的一点是搞不清楚慧九和尚人在什么地方。

    铁佛寺那边的僧人,是之前慧九和尚做方丈时期的外门僧。

    这些僧人多是被裹挟着行事,本性不坏,也没参与到慧九和尚的违法犯罪行动当中。

    所以楚天就放了他们一马。

    这些和尚也对楚天十分感激,表示一旦有慧九和尚的蛛丝马迹,他们就会立刻上报。

    结果到了现在他们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楚天怀疑慧九和尚要么是躲到了牛角山里,要么就是连夜离开昌平县,离开灵州。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楚天都没什么好办法。

    打牛角山光靠县衙这帮衙役官差是肯定不行的,必须得要军队的帮助。

    可昌平县这个步骑总领又是县令的狗,别的不认,只认县令的手令。

    更何况昌平县为数不多的军兵早就在前些年三打牛角山皆失败的情况下,被吓破了胆,看到牛角山的人腿肚子都直哆嗦。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够对牛角山采取行动呢?

    慧九和尚只要躲在里面一日,楚天就拿他没办法一日。

    而倘若是后者的话,那就更没办法了。

    皇帝的手都有伸不到的地方,更别提楚天这个芝麻大点的小官了。

    要是慧九和尚真铁了心不回来了,楚天这辈子就甭想再抓到他了。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楚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外出的县令回来了,而且,还派人点名要见楚天……

    早在楚天下定决心,要打击慧九和尚所组织的违法犯罪活动时,他就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县令跟慧九和尚往来十分密切,自己倘若要想动慧九和尚,县令这关是最不好过的。

    偏巧在楚天开始行动的时候,这位县令外出也不知是去旅游还是干嘛,这给了楚天一个大好的机会。

    本来楚天这边还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应付县令,没想到事情发展的竟是如此的顺利,县令不在的期间,可是给楚天省了不少的麻烦。

    但楚天知道,他是早晚要面对县令的。

    正所谓躲一时不能躲一世,除非自己心狠手辣把县令直接给喀嚓了,不然的话说什么都是白扯,县令这关自己还是得过。

    来通知的人是吴冬生,昌平县四位捕头之一,如今被县令强行调到身边当他的私人保镖。

    虽说县令点了名要见楚天这个消息听上去有些不妙,但吴冬生却是给出了其他的看法。

    “主簿大人,您不必太过担心。

    郭县令他要见您,不是在别的地方,正是在他的宅邸之内。

    您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宅邸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一般来说,只有受邀的人才能进去。

    如果他是对您有意见,想要处罚您的话,一般他就会直接在县衙里面,直接吩咐人动手了。

    所以,依卑职来看,这件事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吴冬生的话,让楚天眼珠一转。

    如果吴冬生他所言都是真的,那这个县令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要干嘛?

    难道他不应该是替他的好朋友慧九和尚讨回公道吗?

    楚天想不明白,张大庆更是想不通了。

    本来这个县令就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那全都是凭他自己的个人喜好。

    张大庆完全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所以他也是两手一摊,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没用。

    楚天牙一咬,心一狠,也甭琢磨了,还是直接去见那个县令吧。

    不管他想干什么,见了面,自己总能知道了。

    因此,楚天便让李老八留在县衙里,自己则跟着吴冬生,一同去了那郭县令的宅邸。

    昌平县有一个最大,最气派的豪华宅邸,光是从外面看着,就觉得这地方相当的不俗。

    宅子里面是夜夜笙歌,住在附近的老百姓每天晚上都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

    而这里,便是郭县令所住的地方。

    说起来这位郭县令拿到县令这个官的手段,跟楚天一样,都是靠人脉,花钱从更上级的手里,买来的这个官职。

    只不过跟楚天不同的是,他上任之后就开始大肆敛财,而且还是全然不顾老百姓死活的那种程度。

    这使得百姓们对他的怨念深重,甚至因此影响到了整个昌平县县衙在老百姓心目当中的形象。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也没人敢站出来带个头,或者就算有人带头,别人怕是也不敢响应。

    杀官等同于造反呐,昌平县的老百姓日子是苦了些,但也没到绝境,还有一条生路,虽然吃不饱,但至少能吃上饭。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去自找麻烦。

    更何况,日子过得困苦的往往还是附近那些村庄镇店的农民,城里人多少还是有些享受的资本的。

    总而言之,当楚天站在这座宅邸的前面,看着这高墙大院,极尽奢华的装饰时,又联想起芦泽村里,刘三一家的清贫拮据生活。

    心中不由长叹一声,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与此同时楚天心中又默默生出了一个想法,假如有朝一日自己有那个能力了,必定要把像这郭县令一样的蛀虫、吸血鬼抄了家,把它们从百姓身上压榨而来的血汗钱,都还给流血又流泪的老百姓。

    “主簿大人,咱们到了。”

    吴冬生见楚天站在大门口发呆,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楚天深吸了一口气,将躁动不安的心绪平复下来,随后,便在吴冬生的带领下,迈步走进了宅邸之中。

    一进门便看到一面画着松鹤延年图的照壁,画作十分的精美,即使是在墙上作画,这画里的鹤依旧是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墙壁上飞出来一样。

    就连楚天看了心里都直呼卧槽,不知道是谁画的,反正这人的画画的本事真是一个绝字。

    紧接着绕过照壁就来到了前院。

    前院不是很大,但是这个院子加上照壁,和三面的房屋,形成了一个田字形的格局。

    脚下踩着一条石砖路,两边则都是松软的土壤。

    楚天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肯定是在冬天之外的季节,种花,种草的地方。

    只不过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再把那些花草放在外面容易被冻死,估计是已经被挪到屋里去养了。

    在往里面走,丫鬟仆役什么的就渐渐多了起来。

    等吴冬生领着楚天一路穿过中堂来了后院,好家伙楚天这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眼前的景象,真好比是一个小型的公园。

    好几个区域被围栏给围着,里面都是些光秃秃的灌木。不难想象,等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这一片片的灌木能长的多么的好看。

    在最中央还有一块水塘,光是这水塘的面积,就差不多有楚天家后院那么大了。

    水塘上面还修了个拱桥,桥上一座亭子,不远处还立着一座假山。

    一进后院的时候楚天就听到有人声传来,侧耳细听,就听一个比太监的动静要低沉些许的男子声音,十分猥琐的笑着说道:“美人啊,美人你在哪儿呢!快叫老爷我捉住,捉住了你,老爷我可是重重有赏,吸溜…”

    最后这个动静听着像是口水流出来给吸回去了,楚天不由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又听好几个女子嘻嘻哈哈的说着杂七杂八的话,楚天也没听清,只觉得心烦。

    吴冬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领着楚天继续往里面走,绕过面前的一道月亮门,楚天这才看到。

    一个穿着华贵裘衣的男子,蒙着眼睛,正在东扑一下,西扑一下。

    而在他的身边,一个个身材苗条,穿着华丽绸缎,穿金戴银的漂亮女子,则是嘻嘻哈哈的左躲右闪,不叫他给捉住。

    这男子长的真是肥头大耳,身宽体胖,那肚子就好像怀胎十个月的孕妇一般,都把那裘衣撑的有些发紧。

    那双手上更是戴满了首饰,什么祖母绿的扳指,什么金戒指银戒指,红宝石戒指蓝宝石戒指,那真是五花八门,看得直刺眼。

    从他这一身打扮上来看,楚天觉得这人就是个暴发户,还是最低级,恨不得把‘我很有钱’写在自己脸上的那种暴发户。

    仔细想想也难怪,这家伙搜罗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可不就是个臭暴发户么?

    羊毛出在羊身上啊,想到这儿楚天再看这家伙身上的种种首饰,还有那看着就不便宜的大裘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吴冬生跟楚天走过来时,发出了一些动静。

    这狗日的耳朵还他妈挺尖,听到俩人走过来之后,鬼叫一声:“哈哈!美人别走!”

    说着一个饿虎扑食,就朝着楚天这边扑了过来。

    吴冬生似乎早有预料,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但恍惚间又想起了楚天,心里哎呀一声道了句不好。

    伸手再想把楚天拽到一边来,已经为时已晚。

    一脸茫然的楚天已经被那个肥猪一样的男人给一把抱住。

    当时楚天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人身上的味道真是太重了,不单单是汗臭味,还有一股故意用熏香遮挡体味的浓郁熏香味。

    而且因为离得太近,楚天也无可避免的闻到了他那股若有似无的体味。

    楚天心里想起来一句话,钱难挣,屎难吃。

    其实这帮姑娘们挣点钱也不容易,天天还要忍受这些刺鼻气味对鼻子的折磨,这要是换成楚天,他都恨不得把鼻子挖掉。

    显然那肥猪就是吴冬生口中的郭县令,当他抱到楚天的时候,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但是用了两下力,他就发觉不对。

    怎么这人的身子邦邦硬,一点都没有小姑娘那种软软的感觉呢?

    而且胸前也没有肉垫的拥挤感,这是怎么回事呢?

    本着想不如做的实践精神,郭县令伸手就在楚天胸口捏了一把,然后他是大惊失色。

    这女人怎么没有胸啊!

    郭县令猛地推开楚天,然后掀起眼罩。

    等看清面前一脸铁青的楚天之后,他指着楚天骂道:“臭小子你他妈哪儿来的你是!干嘛打扰老子享受!难道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难道你不知道这家里的规矩吗?”

    他一发火,楚天发现那七八个女子,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郭县令这火不是冲着她们发的,她们仍是如此。

    这说明郭县令每次发了火之后,很有可能都会拿她们当做出气筒,狠狠的打骂,不然的话,她们也不至于有这种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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