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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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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楚天两人洗干净之后,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再在外面碰头时,楚天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年,长得还挺帅。

    看那模样,年纪是跟楚天相仿,个头也跟楚天差不多。

    要知道楚天可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知道自己这几年正是长个子的关键期,因此每天都尽量保持充足的睡眠,而且天天都是两个鸡蛋的那么吃,营养肯定不会差。

    他的个头实际上在同龄人之中,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了。

    结果对方的个头跟他相比是相差无几,这足以说明对方的家世,肯定不会比自己差。

    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看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楚天最后才慢悠悠的问道:“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从哪儿来,因为什么被那群人追杀呢,你要不……给我说说?”

    那少年听楚天发问,叹了口气,随后一抱拳道:“在下孙旻,原本家住在长安附近,结果因为父亲被人迫害,不得已举家搬迁。

    途中迫害我父亲的人,因为不愿放我们离去,于是专门派出了杀手,要取我们一家人的性命。

    逃亡的途中,我不小心跟家人走散,骑着一匹马,一个人走了七天七夜,最后流落至此。

    我本以为跑到这个地方就不会被发现了,结果那些人仍是紧追不舍。

    我的马被杀了,我在那一大片林子里兜兜转转,又藏了两三天,他们就找我找了两三天。

    最后被他们发现后,我开始一边呼救,一边逃跑,接着,就遇到了你……”

    孙旻一脸伤感的说完这番话,楚天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孙旻没有明说,是谁派出人来对付的他,但楚天当时在现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那帮锅灰涂脸的黑衣蒙面人,放狠话的时候可是说他们背靠鲁王千岁。

    鲁王千岁,那可不就是在说鲁王陈檀么?

    想到这儿楚天不免感觉到一丝好笑,心说这一件件事可真是太巧了,自己怎么总是能遇到跟鲁王有关的事情呢?

    最初是凌飞,凌大哥,因为陈檀惦记上了他的老婆,他一怒之下,孤身一人跑去刺杀陈檀。

    当然刺杀这个字用的不是那么恰当,凌飞毕竟是从正面杀过去的。

    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也砍了陈檀的一只手。

    接着就是铁佛寺这件事,也跟远在千里之外的陈檀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很有可能这事儿就是陈檀主导的,慧九和尚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而已。

    当然这也只是楚天的猜测,具体情况,还要等到捉住慧九和尚之后再说。

    如今海捕文书已经下发,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一些关于他的蛛丝马迹。

    除非慧九和尚连夜逃离昌平县,但楚天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毕竟牛角山的贼匪才登场了几个人,慧九和尚有这个靠山,肯定不会轻易认输。

    在这之后,就是谢山河,他因为反抗陈檀加入的起义军,最后也是因为陈檀的部下,才沦落到那时的境地。

    然后就是眼前这个孙旻,也是因为陈檀的迫害,才流落至此。

    想到这儿楚天心里不由骂了陈檀一句,心说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是坏事做尽。

    最可气的是,这家伙还祸害了几十年,如今依旧活的滋润。大概是因为山东那边的人对他意见很大,他怕再出一个凌飞这样的,不敢继续呆在山东,跑到长安去了。

    结果到了长安也不老实,还把孙旻一家逼的背井离乡。

    就陈檀这样满天下的祸害人,怪不得当初山东的老百姓忍无可忍,揭竿而起,换成是哪儿,也顶不住这家伙如此倒行逆施啊。

    想了想,楚天问道:“难不成,你父亲是做官的?”

    孙旻闻言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时在树林子里我也听到那帮人放狠话了,他说他们是鲁王陈檀派来的。

    你家在长安,而且看你的模样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依我看,没准就是你那做官的父亲对陈檀的倒行逆施表达了不满,因此才惹来陈檀的忌恨,他这才想要将你的家人除之而后快。”

    孙旻眨了眨眼,最后一脸佩服的拱手道:“恩公所说一点不假,确实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我父亲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做官的,他没有官职,只有一个武功县侯的爵位……”

    我滴妈呀!

    楚天这下是真惊到了。

    长这么大,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人物。

    那可是个侯爷啊,百姓口中还流传着一句话,说侯爷门前二品官,这话的意思就是侯爵的,家门口看门的人,从地位上来说都跟二品的官员持平。

    从这句话上就足以看出,一个侯爷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虽说这侯爵还分为郡侯和县侯,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那都是实打实的身份地位。

    尤其是大郑朝这些年也就是跟北方的游牧民族打仗,别的时候基本上就没什么战争发生,能在这个时代建功立业被封侯的,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于是楚天赶紧一拱手道:“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您是武功侯的儿子,先前若是楚某有所怠慢,还请小侯爷见谅……”

    “哎!恩公这是哪里的话!”

    孙旻见状也是赶紧拱手施礼:“恩公方才可是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恩公对在下有所怠慢?

    恩公快别这样,在下受不起啊!”

    “啊不行不行,您是小侯爷,楚某怎敢以您恩人的身份自居,您别再叫楚某恩公了,这是折杀楚某啊!”

    “一码归一码,恩公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岂能轻易忘记?倘若在下忘记了,那在下还算是人么?

    更何况,老百姓不还有句话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么?

    现如今我哪里还算什么侯门中人,只不过是一个逃避仇人追杀的普通人罢了!”

    俩人一个劲的给对方鞠躬作揖,边上的老太太和邓氏看了,不明原委的她们心说这俩人是什么毛病?怎么还拜上天地了?

    好在最后是孙旻没话讲了,这才干脆上了手,一把拉住楚天不叫他再接着作揖,这才算是暂告了一段落。

    其实楚天也不能说是看见人家官大,就开始溜须拍马,主要是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礼数来对待。

    倘若白先生在,有白先生来接见,自然会好一些。

    但是偏偏现在白先生还没回来,应该还在集市上淘宝贝捡漏,所以楚天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接待孙旻了。

    他们俩洗完了澡,在院子里你鞠一躬,我鞠一躬的,折腾了满脑袋汗。

    等到孙旻过来拦住了楚天,楚天这才说道:“哎呦你看这事儿闹的,您还没吃饭呢,您稍后,我这就去给您做饭去。”

    看着一溜烟跑走的楚天,孙旻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个人被晾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去哪儿。

    好在这时候老太太冲他招手:“孩子,孩子,过来。”

    孙旻见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便听话的走了过去。

    然后老太太就问:“孩子,你打哪儿来啊?刚才老身听你说了几句话,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

    孙旻点点头回答道:“老人家,晚辈是从长安来的……”

    他们那边如何,暂且不说,却说那跟来的女子,在楚管家的招待之下,十分的惬意。

    楚管家在楚府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少替楚老爷接待客人。

    上次李老八那时候纯属是特殊情况,人家李老八自己有心事,楚管家说什么他都是嗯啊的没话聊,这才闹了个尴尬的情况。

    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楚管家说什么,人家都能接话,楚管家在接一句,俩人顺理成章的就聊下去了。

    加上这茶水也好喝,虽然这接待自己的地方简陋了一些,还是门房。

    但那女子看了半天也不见这家里有其他的下人,也就不在意了。

    更何况她也不是冲着什么好吃好喝好招待来的,就是想今晚找个地方睡觉而已。

    楚天不叫她来她也要住客栈,在这儿休息一晚还能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聊天的时候,楚管家就问清楚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对方的名字叫做乔安洋,来昌平县是来找人的,找她的堂姐。

    她堂姐的名字,乔安洋没说,估计人家也不愿意提,楚管家就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之后,楚管家又问乔安洋,为什么要找她堂姐,难道是她的堂姐失踪了不成。

    乔安洋就回答道:“其实原本我也不想找的,但是她的父亲前两年离了世,她母亲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恐怕也就是这几年,就要撒手人寰了。

    因此老太太想着临走前再见女儿一面,所以我就被派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可知她现在在昌平县的什么地方么?实不相瞒,老朽也算是有一些人脉。

    倘若您知道的话,或许老朽能够帮得上您的忙啊。”

    乔安洋一脸无奈的耸肩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乔安洋对楚管家的回答。

    看她脸上那副无奈的表情,楚管家也明白,她不是在隐瞒自己,而是真的不清楚。

    接着就听乔安洋继续说道:“我堂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我们乔家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但是她比起其他所有的孩子来,都要淘气。

    我年幼的时候拜了个师父在山上学艺,但是每次我放假回家去看望父母的时候,都能听说她又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好好管教过她,但是根据后来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们没怎么管教,或者说管教了,但没成功。”

    “哦?此话怎讲?”

    乔安洋叹了口气回答道:“差不多……嗯,十七八年前吧,她父母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对方出身显赫,是他们家里的小儿子。

    虽然性格……懦弱了一些吧,但据说为人十分的善良。如果对他没什么期望的话,俩人在一起过日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不过我堂姐她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后来留下了一封信就自己跑掉了。

    家里人这个急啊,派了不少人找了好几天,才听附近县城里的人说,她跟一个俊后生一起走了。

    循着她的踪迹,我家里这些人找啊找啊,最后还是没找到她。

    当时大家都以为她丢了,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封信,是我堂姐的亲笔信。

    她让家里人不要惦记她,她现在过得很好,已经嫁给了她很喜欢的男人,对方也很爱护她,日子过得十分幸福。

    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家里这些人也不责怪她了。俗话不是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么?

    虽然她是整个大家族里最淘气,最不安分的那一个,但她同时也是最受人宠爱的那一个。

    得知她平安无事,大家这才放心,写回信劝她回家来,再不济带着夫君回来见见娘家人,之后再回去也成。

    结果她在回信里说不会回来,可把她爹娘气的不轻。

    连着写了几封信寄过去,结果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半点的回复。

    往后这些年,几乎每年她爹娘都要写一两封信,结果依旧是没有半点的回应。

    后来,就是我刚刚说的,她父亲病死了,老太太的身体也不太好,眼看着就要走了。

    如今就是撑着想要见女儿一面的这口气,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不然的话,老爷子走那天,她就要跟着一起走了。

    所以我才特意来这边,打算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楚管家听罢是一脸的唏嘘,这样的事情虽不少见,但每一次听说,总是会觉得非常的遗憾。

    一直以来楚管家都觉得一家人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今天争吵,明天和好,那都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何必闹的好似仇人一般呢?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他这辈子也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不知道家人之间到底是怎么相处的,所以楚管家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如今再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楚管家难免唏嘘。

    然后他叹了口气道:“姑娘啊,老朽不是打击你啊。

    在老朽看来,你恐怕够呛能找到她啊。

    你想想,你最后一次知道她的住址是什么时候?那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她一封信都没有回,说不定她早就搬家了,又或许,她都换了个城市生活去了。

    姑娘,老朽建议你别抱太大的期望,不然到时候失望的话,那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乔安洋苦笑一声,随后点点头道:“老人家,您说的是。

    说实话,我也不抱太大的期望,您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呢,事在人为嘛,我还是打算来碰碰运气。

    万一叫我给碰到了呢?”

    楚管家心说这姑娘还挺乐观,于是便问道:“那,倘若你把她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把她带回去见她娘啊。”

    “那要是她不愿意跟你走呢?”

    乔安洋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接着说道:“那就绑也要把她给绑回去!”

    楚管家哈哈大笑:“不愧是习武之人,这想法估计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有了。”

    乔安洋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楚管家说的不错,打从她开始习武那天起,基本上就跟淑女这两个字无缘了。

    这么多年她到现在都没成亲,跟这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别人对她有点好感,都还没打算表达呢,她就扭脸一瞪人家,刀子一掏就问:“你老跟着我干嘛?”

    你说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他还有胆子继续下去啊?因此多年以来,她都没什么能看上眼的人。

    从最初的不理解,到如今的释然,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乔安洋也是经历了一段很艰辛的日子啊。

    “对了,乔姑娘,若不嫌弃的话,你能否将你那位堂姐的姓名告知老朽?

    方才老朽也说了,远了不行,但就在昌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老朽还算是有几个老朋友能帮着扫听扫听。

    若是乔姑娘你有所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你是大少爷的恩人,自然也就是老朽的恩人,帮恩人的忙,是理所当然的。”

    “老人家这说的是什么话,晚辈怎敢以恩人自居。”乔安洋赶紧摆着手:“不过若是可以的话……那还是麻烦老人家您了。

    我堂姐的名字叫做,乔素念。”

    此话一出,楚管家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

    他嘴巴张的老大,满脸的震撼。

    乔安洋见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心想莫非眼前这位老人家知道什么不成?

    不然没道理他一听说自己堂姐的名字,就这幅表情啊。

    还没等她发问,就听楚管家哆哆嗦嗦的道:“你……你再说一遍,你的堂姐叫什么名字?”

    乔安洋吞了口唾沫,也是紧张兮兮的回答道:“乔……乔素念……”

    “哎呀!!!”

    话音刚落,就见楚管家抬手猛地一拍大腿,大叫一声然后道:“来晚啦!来晚啦!姑娘啊!你晚来了十六年啦!”

    “什么?!”

    楚管家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泣不成声的道:“姑娘啊,实不相瞒,你的堂姐倘若真叫做乔素念的话,那么她不是旁人,正是我楚家曾经的主母,我楚家主人的夫人呀!!

    十六年前,夫人她分娩之时难产而亡,如今这府里的大少爷就是她的亲儿子,当初还是刨开了夫人的肚子,才从里面取出来的!”

    “哎呀!”

    乔安洋一听这话,震惊无比。

    这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觉得乱七八糟的,揪的厉害。

    楚管家这时候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娘啊!我们老楚家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们乔家人啊!”

    乔安洋现在内心无比的复杂,坐在椅子上就觉得身子没了力气。

    不过看到楚管家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她还是赶紧将楚管家搀扶了起来。

    “老人家,老人家,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事怨也怨不到你们的头上。

    发生这种事,我相信你们也是十分痛苦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您不必道歉,快请起吧。”

    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哭的跟泪人似的楚管家拉了起来。

    正要说话,就听有人敲门。

    楚管家拿袖子擦了把眼泪,过去开门。

    回来的正是阿秋,和苏氏两女。

    见到阿秋,楚管家当场就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秋起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就红了眼睛。

    之后被楚管家拉到乔安洋的面前,阿秋对夫人的记忆最是清晰,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十分清楚的记得夫人的一颦一笑。

    看乔安洋眉眼之间的确跟夫人有几分相似,阿秋就绷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紧接着楚管家跟阿秋两人是抱头痛哭,苏氏两女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但看俩人哭的这么凄惨,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乔安洋更是想憋也憋不住,鼻头都哭红了。

    天下的事情真是造化弄人,乔安洋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跑来寻亲,结果却是人家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过好在她还留了后,伤心过后,乔安洋便说道:“老人家,我能不能去见见我外甥?”

    她外甥自然就是楚天,楚管家当然不会阻拦。

    他伤心过度有点走不动路,于是就叫阿秋领着乔安洋去见楚管家。

    楚管家方才跟阿秋说明原委的时候,乔安洋也在场。

    她虽然不知道阿秋跟自己的堂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看样子必定是十分亲密。

    这小丫头刚刚哭的也是伤心欲绝,一点表演的成分都没有。

    现在看到她一边领着自己,一边时不时回头拿余光撇着自己,乔安洋就问道:“你……你是叫阿秋对吧?”

    “嗯!我叫沈月秋,名字是夫人给起的,小名叫做阿秋,也是夫人给起的!”

    阿秋连忙回答道。

    “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老爷和夫人捡回来的,我这条命都是老爷跟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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