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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拜托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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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三对于楚天这个新上任的主簿十分的热情,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楚天。

    他曾跟楚天有过一面之缘,也就是在东阳武馆的那一次。

    不过那次他受了伤,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楚天都走了。

    后来他几次想见楚天,都因为一些缘故干扰,没能见成。

    再后来,他听李老八说了楚天的事情,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这毕竟是楚老爷家的大公子,大少爷,自己卖给他人情,可不就相当于是卖给楚老爷人情么?

    更何况他本身跟楚老爷手底下的昌平商会有着业务上的往来,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合作伙伴,爱屋及乌,他也应当对楚天多加照顾。

    不过再之后,他听说楚天在楚老爷的葬礼上跟楚老爷的小老婆闹得十分不愉快,甚至还被赶出了家门,万万没想到,人家是不做楚家的大少爷了。

    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昌平县的主簿大人了。

    真是人生无常啊。

    请两人进了堂口内的书房坐下,这里是黑三见客的地方。

    唤人给俩人沏了一壶好茶,黑三心里头就开始琢磨,这俩人今天过来是干嘛来的。

    难道是来拜山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自己在这个昌平县里头,多少也是有些地位的人。

    因为县令不管事,老百姓甚至都要找自己来为他们调解矛盾。

    有了这层身份在,这新主簿上了任,过来见见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儿,这黑三心里还颇有些得意。

    心想你当官的又如何?还不是要看我黑三爷的脸色么?

    “啊,主簿大人,张捕头,您二位今日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啊?”

    黑三笑呵呵的问道。

    他是在笑不假,可大概是他那张脸太过凶恶,他这笑的都叫人心里头发毛。

    再次见到黑三,他和之前没太大的变化。

    这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壮硕,又肥又壮又高,真好像说书的嘴里,那些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猛汉。

    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座小山包似的。

    楚天没说话,张大庆则是笑了笑说道:“三爷,这不是主簿大人刚刚上任,听说你以前为了咱们昌平县出工又出力,所以才特地来拜访你。”

    黑三一摆手,口打嗨声:“嗐!这算得了什么啊!我黑三也是没什么别的本事,也就这两膀子力气够看,手底下有那么几个傻兄弟跟着我干。

    承蒙咱们县里的大家伙照顾,我才小有一些名气,不值一提,哈哈,不值一提!”

    楚天闻言,也是呵呵一笑,随后说道:“三爷,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黑三点头道:“当然记得,您不是楚老爷的长子,楚大少爷吗?两年还是三年前,咱们在东阳武馆见过。”

    “准确来说,是两年半。”楚天笑呵呵说道:“哎呀,那时候真没想到,三爷你竟然是一个胸怀大义之人。我也是昨天上任之后,才有所了解的。

    知晓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对你感到万分的佩服啊。换成旁人,恐怕根本就做不到你这步啊。”

    “主簿大人,您太过奖啦!”

    几个人就这么满是虚伪的相互奉承了几句,黑三也是被楚天和张大庆一顿彩虹屁吹得飘飘然,然飘飘,感觉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这时候楚天见差不多了,就突然问道:“对了三爷,跟你打听个事儿。”

    “哦,主簿大人您但说无妨。”

    “我听说县外头那个铁佛寺,那地方可神。说是不论许下的什么愿望,到最后都能成真。这事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黑三在听到铁佛寺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就是一变。

    刚刚还眉眼带笑,这会儿就是沉下了脸来。

    听楚天说完,他才闷声道:“不清楚,在下跟铁佛寺打的交道不多。”

    见黑三的表情,听黑三的语气,楚天和张大庆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

    两人出发之前,楚天的计划,就是拿话诈黑三。

    先给黑三好好拍一顿马屁,拍的他对自己放松戒备,也让他的内心放松警惕,然后再问关于铁佛寺的不相干问题。

    这时候他必然会暴露出其本身对铁佛寺的态度来,那么这样一来,判断黑三和铁佛寺之间的关系,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眼下来看,黑三对铁佛寺的厌恶是溢于言表的,脸上的表情是藏都藏不住。

    见状,楚天这才把手里捧了半天的茶杯缓缓放在桌上,随后说道:“实不相瞒,三爷,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紧接着,楚天就把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黑三。

    起初黑三听得直皱眉,到后面则是越听,脸上越无奈。

    等楚天讲完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便问黑三:“三爷,你人脉广大,不知道这件事能否请你出手帮忙,替我们探听一些消息来。

    哪怕是很小的线索,都有可能成为关键,还望三爷莫要推辞。”

    黑三苦笑一声道:“大少爷……哦不,主簿大人。您实在是有所不知啊,非是我黑三不想帮忙,而是即便在下出手,恐怕也没什么效果。

    更何况,这事背后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许多,那秃驴的手里的伞可不止县令这一把。

    就在铁佛寺以西五里地之外,有个叫做牛角山的地方。

    那地方盘踞着一伙贼寇,平日就靠抢劫行路之人,或者欺压附近村庄镇店的老百姓过活。

    这帮人可以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极其的残忍凶暴。

    实不相瞒,当初在下也不是没有调查过铁佛寺,但刚刚查出了一些眉目来,那牛角山上的贼匪头子,便派了个人来警告在下,说在下要是继续查下去的话,脑袋就要不保了。

    主簿大人,张捕头,在下虽然是这船帮的老大,可在下手底下这些兄弟,说穿了也就是一群普通人。

    叫他们打架斗殴,没问题,但要是叫他们跟一帮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拼命,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在下这心里也犯怵啊。

    您二位说说,这跟在下推辞不推辞有关系么?”

    楚天和张大庆一听这话,也都是心中暗抽凉气。

    这牛角山贼匪的大名,楚天没怎么听说过,但张大庆岂能不知。

    这帮人正如黑三所说,个个都是凶暴异常,残忍至极。

    听说前几年的时候听说他们还劫了个村子,把那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放过。

    男的全都杀了,连老头都不放过。

    女的全都劫回寨子里供他们寻欢作乐,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这帮无法无天之人,也引起过众怒,县衙也不是没有派人去讨伐过。

    但一来这个县令平时也不训练部队,二来地方上的军队吃穿供养基本就保持一个最低水平,军饷有时候都发不出来,当兵的甚至都得干点副业才能养活自己,这样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

    再有牛角山的地势,就好像一个牛角一般,背后是万丈的悬崖,前面是越走越窄,进攻的道路只有一条,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因此官兵出击三次,皆大败而归,不仅没收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还叫牛角山的贼匪气焰大涨,甚至还骑着马跑到昌平县城墙底下来叫骂挑衅。

    那些被他们俘虏的官兵,逃回来的一个个都跟疯了差不多。

    有神智清醒的说了其他人的遭遇,什么被剥皮的,被挖脑壳的,被活埋的,被拆了四肢看人家在地上爬的,那个残忍程度就甭提了。

    光是听着都觉得不忍,但他们就是做得出来。

    就这样的一帮人,谁敢跟他们作对啊?

    黑三当然是不敢的,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气氛安静下来,黑三开口从旁相劝:“算了吧,主簿大人。反正他们也不把手往城里面伸,这次可能是个意外,咱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然的话,惹怒了牛角山的那帮贼人,那下场可不是一般的凄惨啊。”

    楚天听了他这番话之后,沉默不语,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大庆看看楚天,又看看黑三,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会勉强三爷您。”

    说完,他拉上楚天,两人起身告辞。

    黑三也是一脸无奈的跟在后头相送。

    直到把俩人送出门外,黑三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身边小弟就问:“三爷,您叹什么气呢?有什么坏事么?”

    黑三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唉,算了,希望他们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吧。”

    那么楚天和张大庆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呢?

    自然是听进去了的,不然俩人也不能在回到县衙的这一路上,都垂头丧气的。

    一直回到了公房里面,俩人一人一个凳子上坐好,然后就开始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

    “怎么办?”

    好半天过后,张大庆才发出了灵魂一问:“接着干,还是……”

    楚天满脸的苦涩,心想怎么这事情大事套小事,一环接一环啊。

    吧嗒吧嗒嘴,楚天说道:“眼下看来这事儿急不得了,我想接着干,不过得慢慢来,张捕头,你觉得呢?”

    “既然大人要干,那卑职自然跟着就是。”张大庆苦笑一声:“谁叫卑职披上了这身官服呢?”

    虽然眼前这条路注定是困难重重,但楚天还是决定试一试。

    不过在试一试之前,楚天得多做几手准备,万一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自己也好有应对之策。

    现在最麻烦的看起来已经不是县令了,县令吃人,至少还得讲个流程。

    最麻烦的是那帮牛角山的贼匪,他们吃人可不会讲流程,说吃就吃,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对付这帮贼匪,军队固然是重要的,但光指望军队也不行。

    一来战斗力这方面就不用说了,以前打了三次,打输了三次,胆气都打没了,看见人家两条腿都直发颤,怎么跟人家打?

    二来,这昌平县统管军队事务的县尉,是县令兼着的。

    虽说他也不是直接管理军队,手底下还有个步骑总领,但军队里面的规章制度,一向十分严格,一层是一层,没有上级的命令,下级是不许轻举妄动的,否则就要接受处分。

    楚天没见过这个步骑总领,也没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想来应该早就被县令同化的腐朽堕落了。

    因此军队指望不上,就得靠外援。

    楚天思来想去,周桐周老爷子是一个,但光他一个人也不能够抵挡住成百上千的贼匪啊。

    所以楚天晃晃悠悠的,又来到了柳老道的医馆前头。

    此前他听说过,柳老道他的师父收了不少徒弟,传授各种技艺。

    柳老道因为武功方面天赋实在是太差,所以就只学了医术,没学武功,这样说的话,他那些师兄弟,岂不是个个都身怀绝技了?

    楚天就是盯上了这伙人,所以才会跑到柳老道的医馆前头来。

    柳老道医馆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

    门口吕尚摆的小卦摊,比起楚天上一次过来的时候,人也多了不少,看上去生意也是不错。

    就是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左眼上缠了块黑布,就好像瞎了的那个意思。

    楚天眨巴眨巴眼睛,上次来是过年的时候来拜年,那时候吕尚的眼睛还好好的呢,怎么这大半年过去,眼睛还瞎了一只呢?

    见柳老道在医馆内忙得不可开交,楚天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卦摊边上排起了队。

    这时候楚天也没换衣服,身上还是穿着那身主簿的官袍。

    他是规规矩矩的排队了,可那些老百姓多少就有些心虚。

    官是什么啊?那就是高人一等啊!

    老百姓们受欺负受惯了,看到官都想着跑。

    不跑?不跑能行吗?万一磕磕碰碰的惹怒了人家,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因此卦摊附近的老百姓,都纷纷避让,想给楚天让开一条路。

    楚天见状,赶紧说道:“哎!诸位不必让着我,我就跟你们一起排队就好。

    咱们按规矩来,别看我穿着官袍,就给我行方便,脱下这身官袍我跟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不比你们多什么。”、

    多新鲜呐!当官的不要特权啦!竟然跟老百姓挤在一块排队!

    周围那些百姓听了楚天这一番话之后,心里头纷纷是颇感惊讶,忍不住就上下打量起了楚天。

    就见这他身着官袍,面相十分的年轻,长得还不错,干干净净一个小伙子,唇红齿白的,肉皮里还透着粉色,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脑袋后面还扎着个高马尾,这便是未行及冠之礼的发型,说明他还没满二十岁。

    背着手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随和。

    老百姓们心里都纳闷,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以前昌平县有这么个官么?

    后来有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听说昨天县衙里来了个新主簿,补上了上一任主簿走后两年的空缺,这位年纪轻轻,以前又没见过,是不是就是那位新主簿呢?

    这时又有眼尖的人看出来了:“哎?那不是楚家的大少爷吗?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

    大伙揉眼睛一看,有几个曾经见过的一拍脑门,心说还真是。

    只不过现在的楚天比起之前来,变化可太大了。

    以前他身材矮小瘦弱,面色蜡黄,嘴唇都发白,眼眶发黑,这都是因为体质虚弱,久病不愈所致。

    然而现在他哪儿还有半点以前的模样,虽然现在他算不上强壮,但个头都跟不少成年人一边高了。

    气色也是非常的不错,怪不得一开始没认出来呢。

    关于楚天,虽然这两年县里对他的讨论少了,但总有些人是不说想不起来,一提就能想起来的类型,楚天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楚天弄出过好几次大动静,老百姓们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对他议论纷纷。

    什么被逐出家门的逆子,什么草菅人命的纨绔,什么操云弄雾,下凡来的云霄真君,这都曾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两年虽然关于楚天的事情少了,但是作为曾经的主角,人们多少心里还记得他。

    大伙相互提醒一番后,众人是赶忙拱手的拱手,抱拳的抱拳:“啊,原来是云霄真君您呀!”

    楚天哭笑不得的道:“什么云霄真君,你们可别乱讲。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大伙呵呵一笑,哪有下凡的神仙对凡人说自己是神仙的?说自己不是神仙,是个普通人,神仙都这么说!

    老百姓都迷信,再说当初可是有人亲眼见识过楚天发烟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就好像进了云彩里一样,老百姓们能不觉得他是神仙么?

    这边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跟楚天套近乎,楚天无奈的一一回应。

    那边吕尚,自然也听到看到了这幅景象。

    一看人群中央的楚天,吕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两年过去,吕尚也成长了不少。虽然个头只长了以前的半个脑袋,但现在的他也不会再见到楚天就大叫一声:“我滴妈呀!”然后转扭头就跑了。

    说来也奇怪,这两年来,过年时候楚天都会过来拜访,吕尚也每次都能见到他。

    而每一次见楚天,他身上那种捉摸不透的气质就会少一些。

    虽然吕尚数次掐诀念咒,偷偷测算的结果,依然都是楚天是个死人。

    但以前吕尚看楚天,就觉得这个人的命程乱的跟狗窝似的。而现在再看,虽然还是一团乱麻,但至少比以前清楚一点了。

    吕尚真是非常的好奇,但理智又让他别去靠近楚天。谁知道楚天老是找上门来,吕尚顿觉头疼无比。

    恰好前面这位已经找吕尚算完了,吕尚告诉他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没影响之后,他开心的留下十文钱走人了。

    没错,吕尚算命一次就只要十文钱,比其他算命先生便宜太多了。

    不过吕尚不往深了算,就只看看八字,或者有印堂发黑的倒霉蛋,就提醒他几句,仅此而已。

    但吕尚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朝廷供奉的亲传弟子,这算命的本事能查吗?基本上是十说九中,漏掉的那个还是他故意的。

    加上他自己定的规矩,每天只算十个人,时间不定,谁赶上算谁的,物以稀为贵,这五个字算是叫吕尚给玩明白了。

    前面那人算完之后,排在他后面的人不肯上前,说什么都要让楚天先来。

    楚天坚决拒绝,但排在楚天前面的人一致都请楚天去。

    盛情难却啊,眼瞅着这帮人要绕到自己身后排队,楚天无奈之下只好接受。

    一边拱手一边倒退一边说谢谢,楚天差点绊倒在椅子上,还好吕尚手疾眼快拉了一把,不然楚天这一下肯定摔得不轻。

    但摔了也无所谓,边上就是医馆,柳老道在里头坐镇,死不了就是了。

    吕尚心里满怀恶意的想道,后悔出手拉楚天了。

    “嘿嘿,谢谢啊,吕老弟。”

    谁跟你有这么亲近了!

    吕尚心里头暗骂,脸上还是堆起了一副笑脸。

    没招啊,人家不仅仅给自己招凶的扫把星,现在还摇身一变,成了官人儿了,这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吗?

    “没事儿,大人您不必客气。”

    楚天一听,笑着说道:“你我之间,还用称呼大人不大人的么,你就跟往常一样,叫我楚大哥就是了。”

    归根结底我都不知道你生辰八字,咱们俩谁大谁小我都不知道,你就一口一个老弟,还让我喊你大哥,怎么净占我便宜呢!

    吕尚心里都把楚天骂了个狗血喷头,嘴上还是说道:“哎,好,楚大哥。你说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都听你的,呵呵……”

    “这就对了嘛。”

    看着满意点头的楚天,吕尚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问道:“那么,楚大哥,你今天来是打算算什么的?我可先说好啊,我这儿算不了别的,只能给你看看八字,看看近期的运势,别的你就是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给你算。”

    “哈哈!行啊,那你就来给我算一算八字和运势好了。”

    “那你是何年何月何日,几时几刻出生的?”

    吕尚一说话,楚天就让憋住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说句老实话,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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