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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抢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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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约定好的地点,这里是一家茶馆,在昌平县城里头虽然没什么知名度,但逢年过节的时候,常常有人选择约定好时间,在这里碰头。

    因为这间茶馆的位置不错,出了门往右一拐,过一条街,就到了整个昌平县最为繁华的地段。

    这里横排并列着四家梨园,平日里是一家唱一天,到了节日之时,四家齐唱。

    那热闹劲就甭提了,就算站在梨园外头,也能把里头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不单是过节的时候,就连平日里梨园开唱,前门后门也总有些买不起票钱,选择站在外头听的。

    这个时代,人们的娱乐生活比较匮乏,消遣时间的手段也不能说稀少,但比起后世五花八门的选择,还是少了不少。

    稍微有点小钱的,就跑去赌博。再有点钱的,就进出梨园、青楼这种场所。

    要是没钱的话,一般就是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块,谈天说地,跟后世的小区老头聚会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后世的老头嘴里唠的都是什么伊拉克、叙利亚,这边人们多半还是在聊老王家和老李家。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差,都是在聊别人家的事情。

    还有的就是在茶馆里听人说书,在街头看耍杂技的,和耍武功的卖艺。

    这两样一个人的开销比较少,像梨园光是入场就得两钱银子。街头看卖艺,茶馆听说书,没有门槛。

    听完看完,乐意给钱就给个三五文的,不乐意给就拉倒,最多就是说书的先生和卖艺的艺人在背后嘟囔几句,问候问候家人,心大的话,完全能当作无事发生。

    今天是除夕,四乡八镇的人都一窝蜂的往县城里头来。

    说书先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这不一大早就开始唾沫横飞的说起来了。

    白先生他们来到的时候,说书先生正讲到邢县侯宫俊海,那说的可好了,就连白先生都听得入迷,其他人自不必说。

    “诸位可能有不知道邢县侯何许人也的,不用急,且听在下道来。

    这邢县侯宫俊海乃是五百年前,咱们大郑出的一员猛将。

    都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咱们大郑当时立国也有三百多年了,国内也出了几个反贼,联合西域国家,要攻打咱们。

    那天子能干吗?当时就调兵十万,开赴西界边陲。

    说句大不敬的话,当时宫侯爷还就是个大头兵,是第一次打仗的时候,抓到了一个俘虏,一经审问,发现这人还是个西域的将军,这才得到了赏识,得到了提拔……”

    他在这儿唾沫横飞的说呢,楚天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闷向心来瞌睡多。

    楚天今天死里逃生捡回来一条小命不说,还白捡了二十两银子,这心情真是美极了,走路都带风啊。

    茶馆的老板,平日里没少接待客人,那多人精啊。

    人家往屋里一走,光看那神态,看步伐,就知道人家是什么样的客人。

    楚天一进来,老板的眼珠子就亮了,心说这小伙子,真精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崭新崭新的,面料也不错。

    哪怕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也得是个小康家庭的娃娃。

    于是他赶紧上前,带着笑脸说道:“这位小少爷,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今天咱喝点什么?”

    此时的茶馆里头,是人满为患,楚天心情不错,再看老板一脸的堆笑,他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自己是来找人的,但还是问道:“嗯,你们这有什么好喝的?”

    “哎呀,那喝的可多了……”

    说完,报菜名似的给楚天报茶名。

    楚天听得脑袋大,干脆是大手一挥道:“得了,我也不用你说了,你就把你们这最好的茶叶拿出来吧,再上几道最贵的点心。”

    “哎!好嘞!您自己找座啊!”

    老板心说这大过年的还真是走运,碰上个冤大头,真不错。

    赶紧上后院去吩咐伙计煮茶。

    他这一走,楚天就四处踅摸,正好在一个角落里,看着白婴正冲自己招手,楚天就一笑,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他走到近前,白婴上下一看,然后张大了小嘴说道:“你买新衣服啦?”

    楚天在她面前转了个圈道:“你看怎么样?”

    白婴没吭声,拿起点心用袖子挡着吃了一口,然后鼓囊着小嘴,还是不吭声。

    楚天一看,心说得,这就是不满意呗。

    正这时,白先生扭过头来说道:“来了,凌飞人呢?方才你们两个不是一起走的么?”

    “凌大哥他有点私事要去处理,学生不方便跟着,就先走了一步,他一会儿就过来,咱们再等会儿吧。”

    白先生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再叫一壶茶吧,这一壶都凉了。”

    “学生已经叫完了。”楚天嘿嘿一笑,然后脸上难掩喜色,就开始得瑟:“学生今天发了一笔横财,咱们今天想吃多好吃多好,想喝多好喝多好,学生包圆了。”

    他这话一出来,众人是听说书的想法都没有了,纷纷扭头来看他,催促他赶紧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早就按捺不住了,于是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他眉飞色舞的将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老太太听得直揪心呐,手就抓着手帕放在胸口。

    周围也有几个吃茶的茶客,竖着耳朵听,听着听着还听入迷了,还都凑到跟前来了。

    结果楚天说了半天,半个茶馆的客人都跑到这边来听他讲了,那说书的先生噘着个大嘴,老大的不情愿,心说你谁啊。

    大过年的跑我这儿抢生意来,这是给我找不痛快啊。

    茶馆的老板端着楚天要的东西找了半天,最后才找到他人。听他说的唾沫横飞,也没敢打扰他,东西一放,转身想走,结果越听越上瘾。

    当然了,这么多人,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是在女魔头的帮助下,才捡回了一条命。

    也不能说是他们莫名其妙的内讧,才相互杀了对方。

    这么一说,那张大庆给自己申请的赏银还要不要了?就算他愿意给,那老百姓心里头不都得议论纷纷么?

    所以楚天干脆就放飞了自我,开始胡编乱造。

    说什么他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张浩等人都给忽悠瘸了。在他一波接一波的忽悠之下,张浩等人最终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内讧。

    他就趁这个机会,跑出去找张捕头,结果带着人回来的时候,都死了一地了。

    期间他还自由发挥,编了段对话,你还别说,说起来还真像那回事。

    大家都听入迷了,等楚天说完,众人纷纷对楚天竖起了大拇指,一个个都夸赞楚天机敏过人,智计百出。

    楚天享受着这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人都飘飘然了,朝四周拱手,一脸得瑟的道:“过奖了啊,过奖了父老乡亲们,过奖了。”

    他还没高兴一会儿呢,那边老太太倒是发了火,一巴掌就拍在楚天的手上,给楚天拍了个措手不及。

    茫然的扭过脸去,老太太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小崽子,你还当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不成?

    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危险?现在是你成功了,所以你才能在这儿讲故事。

    万一要是你挑拨离间,失败了,被他们察觉了呢?

    你知不知道,你稍微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说着老太太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年纪还这么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师娘我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老太太是真关心自己,楚天挨着骂,心里头却十分的感动。

    本来是看热闹的茶客,一听老太太这么说,仔细一想也都觉得是这个道理。

    于是也都纷纷跟着老太太一起说楚天。

    楚天对这些人的态度,不怎么在意,这些路人如何看待自己,就叫他们自己看去吧。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亲近之人如何看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潜移默化之中,楚天内心的坚冰早已融化。

    换做从前,他压根就不会在意别人。

    因为他的世界,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称得上亲近的人。

    而如今,眼前的这些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入了他的心房。

    两世为人,楚天第一次在意别人的感受。

    有时楚天也会反思,为什么他明明算是个好人,算是个善良的人,人缘却还是不怎么样。

    直到这一刻,楚天才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这种行为,哪怕有人愿意接近自己,也会被自己推到远处。

    一次两次如此,等到第三次的时候,人家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想到这儿,楚天也是热泪盈眶,连声保证,今后一定注意,同样的错误绝不再犯。

    老太太这才高兴了一些,众茶客也都各自归位。

    唯独那说书的先生小心眼,叽里咕噜的在一旁阴阳怪气了几句,不过不用楚天说话,茶客们就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问候他的家族成员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说书先生一边问候回去,一边抱头鼠窜。

    众人在茶馆里吃吃喝喝了有一会儿,凌飞又从茶馆大门口进来了。

    让凌飞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吃了点点心,稍微休息了一阵子之后,众人这才开始起身正式去街上享受这个节日。

    除夕,春节,算是这片华夏大地上生活着的人们,历朝历代都最为重视的节日了。

    有道是岁穷月尽,挨年近晚。

    除夕代表着新一岁的前夕,是除旧迎新的重要时间交界点。

    自古以来,民间对这一天尤为重视,家家户户忙忙碌碌或清扫庭舍,除旧布新,张灯结彩,迎祖宗回家过年,并以年糕、三牲饭菜及三茶五酒奉祀。

    众人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路两旁的各类商品,有看上的,便也不问价钱,直接买下。

    过年么,图个喜庆,再斤斤计较,多少就坏了年味。

    更何况,这些做生意的早就串通一气,到过年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要贵上一番,要是年年都跟人家张牙舞爪的砍价,那也确实是有点叫人闹心了。

    所以逢年过节之时,人们要么就是不买,要买也基本上就不问价钱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挨宰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走了一会儿,那边忽然有个声音喊道:“大傩舞开始了!就在菜市口,大伙快去看啊!”

    人群闻讯蜂拥而动,就连白先生一行人,也被拥挤的人潮裹挟着朝菜市口的方向蛹动。

    白婴被挤得差点摔倒,还是楚天眼疾手快,赶紧把她拽住,这才没让白婴倒在地上。

    不然的话,谁要是不注意,白婴还得被踩上几脚。

    因为大傩舞的开始,本就拥挤的人群,变得更加拥挤了。

    力气小一些的,稍有不慎就会被挤到地上。

    白婴险些摔倒,幸亏楚天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白婴是惊魂未定,死死的抱住楚天不放。

    俩人现在是前胸贴着前胸,换做旁日,楚天心里头多少得浮现一些非分之想。

    但现在的楚天是满头大汗,满脸的戒备。

    因为他完全不是出于自身的意愿,或者想占便宜,才跟白婴挤在一起的,此时此刻他完全就是动弹不得。

    说句老实话,他现在就是俩脚离了地,也能被挤到悬空。

    “哎呀……”

    正在楚天满头大汗的往前挪动时,一边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一下。

    楚天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阿秋。

    她的头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前头那人一边道歉,也一边想帮她解开,但人潮拥挤,越急越不好弄,越是缠得紧。

    楚天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带着白婴挤到那边,然后大喊道:“别着急,我来帮你!”

    说完一看,竟是一个绳结,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阿秋的头发缠在一块的。

    楚天和那绳结的主人,俩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结打开,阿秋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人潮拥挤的连抬胳膊都费劲,此时此刻阿秋也只能暂且披头散发的呆着。

    “咱们先想办法出去,这么挤着不行,万一摔倒的话,恐怕是要被活活的踩死。”

    楚天喊了一声,阿秋深以为然的点头。

    都不用楚天说,自己主动就拉上了楚天的手,这下楚天带着阿秋和白婴,三个人一起朝着这条人龙的外侧挤去。

    说实在的,楚天甚至觉得在大城市的高峰期挤地铁都没今天玄乎。

    要不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孩子的身材,恐怕是说什么也挤不出来。

    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可算是挤到了外面,那滋味就甭提了。

    累不累的且不说,主要是味大。

    且不说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三天一洗澡。所谓的休沐日,虽然是专门用来给人们洗澡才放的假,但是一般的人都不怎么会选择休假。

    什么时候洗澡,那完全是看心情,而且就算洗也不爱往干净洗,大多数都是沾个水,搓两下就算万事大吉了。

    所以大部分的人,身上的味道普遍都有些浓重。

    阿秋之前身上也一样有味,后来是被楚天逼着每天都要洗一次,就算不是一天一洗,三天至少也得洗一次,还都得用皂角来洗。

    这半年多下来,阿秋身上原本就有的一股清淡幽香,才慢慢能被楚天嗅到。

    阿秋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尤其是这人挤人,哪怕是大冬天的,一热也都往外发汗。

    本身味道就大,一发汗味道更大了。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味,是一群人的味。

    楚天被挤在中间的时候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带着两人到了街边的小巷里头,总算是能扶着墙喘两口气了。

    然后楚天就看着同样扶着墙的阿秋和白婴,挨个问道:“没事吧?都没让挤出什么大碍吧?”

    阿秋摇了摇头,白婴则是瘪着小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的荷包不见了。”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这时候再回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就这人的密集程度,头一低估计就得被踩上一脚。

    里头有钱咱们也不要了,回头我再给你补上就是了。”

    白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楚天说的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只好耷拉着小脑袋,嗯了一声。

    稍微缓过来一些之后,楚天就开始纳闷了。

    这大傩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本的人流虽然密集,但也不至于到这么夸张的程度。

    都是那不知道哪儿来的闲人喊了一声大傩舞开始了,人们才死命的往一块凑。

    他印象里还从来都没有大傩舞这一说,看得书里倒是有关于‘傩’的记载,但他却不知道这大傩舞又是什么风俗。

    于是就扭头问了问阿秋。

    阿秋刚要惊讶,心说大少爷怎么连大傩舞是什么都要问自己。

    转念一想,大少爷之前是失忆了,三月份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就失忆了,过去的事情一概不知,对大傩舞没印象,也是挺正常的。

    于是就开始给楚天解释。

    原来这大傩舞,本就是除夕时分,特有的一种仪式。

    只不过在春秋战国,以及秦汉时期,这大傩舞,基本上都是宫廷专享的。

    因为跳大傩舞的人,都得是一些比较机灵的小男孩。而且还不是说上去乱跳,怎么跳,怎么张牙舞爪,那都得是经过训练的。

    加上想跳大傩舞,也需要行头在身。必须得要红黑颜色的衣裤,也不知道这是谁定的规矩。

    反正跳大傩舞必须得要这两个条件,光是前者就已经把一些小地方给限制住了,上哪儿找那么多男童去啊?

    所以大部分民间的傩舞,基本上都是随便找几个人,然后戴上鬼面具,张牙舞爪,敲锣打鼓一番就完事了。

    不过两百多年前大傩舞从宫中流出,原本宫中的大傩舞规模十分庞大。

    至少也得是五百人起步,一到除夕就开始跳,整个皇城里都是他们闹出来的动静。

    到了地方,大伙一看,这五百多人上哪儿找去,于是就简化再简化,最后几十个人就能完成大傩舞。

    为首的领舞者叫做‘方相氏’,整个活动都是由他带领其他舞者以及执事十二人共同完成。

    说到这儿楚天想起来了,自己在《周礼》里面看到过有关方相氏的记载。

    后世都把他当作神祇,但是在当时就是一个官职罢了。

    《周礼》分设天、地、春、夏、秋、冬六官,夏官以大司马为长官,掌军事。

    其中方相氏就是这个大司马手底下的官员。

    然后说这个方相氏‘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帅百隶隶而时傩,以索室驱疫’。

    楚天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

    这大傩舞,估计就是民间的一种驱鬼驱疫的仪式。

    古代人一来都迷信,普遍都信鬼神之说。

    二来这古时候最大的灾难往往就是瘟疫,只要出了瘟疫,那人都是论城的死,上至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下至刚刚出生的懵懂婴孩,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自古以来老百姓提及瘟疫都是谈虎色变,于是就鼓捣出了这么个仪式来用鬼神驱赶瘟疫。

    有了个开头,楚天就能够回忆起来了,这些东西在后世人批注的礼记当中都有记载。

    比如什么十二神兽,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

    楚天是真没见过这场面,一时间心中不由也产生了好奇之心。

    他在后世的现代,完全就没听说过这种玩意,听着倒是挺新鲜,挺有趣的。

    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呢?

    思来想去,楚天决定过去看一看。

    白婴和阿秋一听,脑袋都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一来她们俩对这个仪式也不怎么感兴趣,二来的话,刚刚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出来,要这么说还要再回去挤一次,她们俩可不干。

    楚天说没事,咱们绕路走就是了。

    刚才那条路本来就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人多是很正常的,咱们绕道从衙门口那条路去菜市口,不方便许多么。

    最后还是苦苦哀求两女,说什么看我失忆了这么可怜,我就是想找回以前的记忆……诸如此类的话,把两女说的心一软,最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三人按照楚天的路线绕行至菜市口,果然这条路就通畅许多。

    不过这一绕路就耽误了不少时间,附近已经围满了人。

    好在这里已经提前搭好了台子,台上站着三十几号人,分别是扮演十二神兽的,和扮演十一鬼疫的,再有就是几个摇旗的,和领舞的方相氏。

    敲锣打鼓的都站在台子下头,免得挡住大伙的视线。

    楚天来的时候不早不晚,正赶上驱鬼的时候。

    就见那个披着熊皮的方相氏往前一迈,大喝一声:“呔!”

    霎时间锣鼓声冲天而起,很快又落下些许。

    方相氏朗声道:“甲作食杂,巯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

    凡使十二神追恶凶,赫汝躯,拉汝干,节解汝肉,抽汝肺肠。汝不急去,后者为粮!”

    这段就是十二兽食鬼歌,内容就是说: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十二位神兽,分别要吃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

    最后还要劝鬼疫赶快逃跑,不然就会被十二兽掏心、挖肺、抽筋、扒皮,以致被十二兽吃掉。

    ‘汝不急去,后者为粮’这句话,连着喊了三声,随后就又是一阵锣鼓喧天,台子上面就打开了。

    那十二神兽以及方相氏,还有十一鬼疫顿时分组战在一块。

    一边打,一边围着台子绕圈,连着绕了三圈,锣鼓声愈加急促。

    摇旗的也是跟着跑,然后时不时手中旗子往下一甩,就挡了一瞬众人的视线,让人更加揪心。

    楚天头一次看,明知道最后十二神兽肯定会获胜,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第三圈绕过,锣鼓声骤停,十一鬼疫纷纷惨叫一声,随后落荒而逃,锣鼓声同时再起。

    台下围观的群众随即也都鼓掌叫好,楚天也是十分激动的跟着鼓掌。

    “好!好!太精彩了!”

    掌声与喝彩声,伴随着锣鼓的声音,响彻整个县城,那热闹劲就甭提了。

    随后是两排装扮成武士的人举着火把,十一鬼疫就从这两排人中间穿过。

    “好!”

    “好哇!”

    “好!”

    众人是喝彩连连,齐声欢呼。

    那十二神兽本身戴着的面具十分狰狞,此时就连楚天都觉得十分可爱。

    这个过程咱们说着短,持续了可是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楚天眼光多高,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手掌都拍红了。

    方相氏以及十二神兽,还有众舞者拱手致意,围观群众就开始往台子上面扔铜钱。

    也有那各自散去的,总之这整整是热闹了半个多小时。

    楚天看得都出汗了,阿秋和白婴本来没什么兴趣,最后也被楚天的亢奋给调动起来了。

    三人皆是满头的大汗,赶紧找了个地方歇脚落汗,免得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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