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他一想到自己不用活在这群人的阴影下,就好像重新投了一回胎,得到了崭新的救赎。
他就忍不住高兴,高兴到见南霍没有回应他,还能提起脚不客气地踹踹他。
“喂,你听到没有,给我道歉。”
南霍好像是被打傻了,被他踹两脚回神了。
艰难道:“道歉?嗬嗬,道你妈的歉……”
“这辈子我就没跟人道过歉。”
甄厦盯着他,半晌后,一脚踩在他肚子上。
面色不好看,但嘴角却诡异地笑着:“南霍,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动手,我现在发现,对别人有绝对的压制感,真的会让人感到愉快。”
“可惜我发现的太晚了,未来也不打算变成你。”
“你说你这辈子没有跟人道过歉?天呐,那你可真是清高坏了,这辈子没觉得自己犯过错是吧?”
他的脚上用了些劲,像是要把南霍刚吃下去的早饭给踩出来。
但又嫌恶心,总是在看到南霍有呕吐的欲望时卸一份力,让他缓缓,然后接着踩。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甄厦好像就从软弱无能的受害者变成了敢于反抗的执行者。
这就是暴力,会激发内心最深处最原始的暴虐,混杂着激动与兴奋,制造出迷惑人心的多巴胺,让人在愉悦中迷失自我。
甄厦大概是愉悦的,他之前害怕的情绪已经被掩盖,只剩下报复这个人渣。
“嗯?你再说一次你道不道歉?”
南霍发现自己早就没有后援了,他带过来的兄弟们全都害怕得一动不敢动,指望不了。
自己也被甄厦踩在脚下,呕吐感一阵一阵地来,但死活不能痛痛快快地吐一场。
他突然想起甄厦不久前才被他踹过一顿,蜷缩在地上的人身形清瘦,皮肤白皙中带着青紫,有种别样的诱惑。
他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甄厦发生|关系,看他在不断的隐痛中颤抖g|c的样子。
可现在蜷缩在地上的人变成了他,他却完全没了当初那种心态。
激动、颤抖,想要疯狂蹂躏的感觉,没有了。
憋屈、疼痛,只想要在下一秒杀掉伤害自己的人。
没有哪个加害者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承受着受害者的伤害,还能与曾经的自己共情的。
哪里会有快乐?
分明全是痛苦!
怪不得他那么恨我。
可恨了又怎么样?甄厦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他拿什么跟他南家对抗呢?
于是南霍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沫子,“我—不—道!”
都是这样的局面了,虽然他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但他的精神姿态还是高高在上。
甄厦被他这样的态度气坏了,正想一脚猛踹下去,被邢韫尔抱住了。
他遮住甄厦的眼睛,将人圈在怀里,气息打到耳廓上。
“学长,你这一脚下去,他可能就要吐了,有味道,我们换个地方踹。”
甄厦的眼睛在他手心眨了眨,看到从指缝漏进去的光线,莫名平静下来。
“那踹哪里?”
邢韫尔沉吟几秒,坏笑道:“不如踹菊花吧?让他菊花开花!”
甄厦笑了一下,疯狂摇头,“不要,恶心,万一给他踹得括约肌失去作用,那岂不是更……”
“我知道了,就应该蹬他弟弟,让他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祸害别人。”
他正准备行动,被邢韫尔摁住了。
“别别别,学长,别脏了你的鞋,我替你蹬!”
“这个狗东西哪里值得你亲自动脚?我来我来!”
说完一只大鞋板子就用力踩到了南霍的某个位置。
纵使他早就惊慌失措地蜷缩起身体想要躲过这一劫,但邢韫尔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他踩得极其快准狠。
踩得整个主教楼都在回荡南霍痛苦的嚎叫声,以至于那一群平时飞扬跋扈的富二代们都颤抖了起来,生怕自己也被物理阉割了。
阎书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到了,整个人都不松散了,站直了看向甄厦和邢韫尔。
“你们……在搞什么?”
邢韫尔眨眨眼睛,无辜道:“大概是在为民除害?”
阎书看他脚的位置,额角直跳:“你把他给废了?”
邢韫尔唯唯诺诺:“maybe?”
阎书换了一口气,捏了捏山根,“没币你大爷啊没币!”
想了想,还是没有怪他们太鲁莽,而是看着邢韫尔,皮笑肉不笑:“我让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没叫你们直接毁掉人的命根子啊,虽然毁掉了也好,但是你们邢家应该不会把这么一个麻烦也丢给我吧?”
“自己负责去吧哈!”
邢韫尔咧嘴:“本来也没想让阎学长负全责啊,我都打了他那么多顿了,我会怕他?”
阎书不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套麻袋再打?”
邢韫尔回答流畅:“比较刺激,让他不知道是谁打了他,查来查去也查不明白,心里肯定有阴影,出门都得掂量一下会不会遇上仇人。”
阎书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咬牙道:“你……你他妈的可真是对我的胃口啊!跟我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邪气。”
邢韫尔挠了挠头,疑惑道:“可是阎学长,我好像就比你小一两岁?”
阎书没好气,让他们先放过还在嚎叫的南霍,“劳资早熟,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而你们显然还是娃娃。”
邢韫尔:“……”
甄厦:“……你早熟你还追不到对象啊?”
没有嘲讽的意思,单纯的比较疑惑。
但是却像一把剑,直直插入阎书坚硬如铁板的心脏中,妈的,精准打击。
“……甄厦,你还是变回刚刚那个小可怜吧,那样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不去揍你。”
甄厦乖乖地给自己的嘴上了拉链。
秋听栩早就从许言声的书包中掏出了已经放凉了的葱油饼,吃得嘎嘎香。
他一点都不在乎形象的,就蹲在旗杆台子的边缘,一半脚板悬空,一半踩实了,面对着几个人蹲在台子上,跟下饭一样嚼吧嚼吧,吞下去。
许言声就站在他身侧,垂头静静地看着他没个人样像个饿死鬼投胎,
满眼柔情。
阎书闻着味儿了,撇过头去看他们,又一次被暴击了:“……我今天就不应该出现。”
“妈的,几个老东西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是不想管这些兔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