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某些时候可以让你哭
阎书咬了咬牙,第三次使出一肚子劲儿拔钉子,好家伙,死活拔不动。
他有点生气了,一脚踹钉子上面,“这谁干的事啊,有病吧。”
温朗和洛清风两个人笑死了,捂着肚子笑。
聂涧溪也轻轻笑起来,“这几枚钉子本来就越来越难拔的,后面几枚恐怕不能单靠人力拔起来。”
“按照你们刚刚踹墙的力道,你们要不要试试把地板蹬裂了?”
阎书和洛清风对视一眼,一起翻了一个白眼。
洛清风尝试着在地板上跳了一下,由衷道:“恕我直言,这地板是实的,刚刚那些墙壁是空的,而且是木板。”
聂涧溪看向阮青州,询问道:“还剩四枚钉子,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阮青州捂着头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被他团成球的鬼,咧嘴一笑。
一排大白牙就是变成鬼也很瞩目,完了举起手,在鬼球的外圈覆了一层白色的云雾般的屏障,然后用尽全力将鬼墙上一砸。
这鬼跟蹦蹦球一样四处乱窜,想变回自己的样子,又被那层屏障挡了回去。
阮青州拍了拍手掌,盯着地板出神,几秒后说:“碎地板这活儿我会啊,操,我没想过这样也行啊?”
秋听栩忍不住将许言声的手拉下来,看向聂涧溪,“等等,他自己不能毁阵法,毁地板就可以?”
聂涧溪觉得疑惑:“我发现你们都很喜欢把事情想的很复杂,他不能直接毁阵法是因为阵法是用他的血画出来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同源,硬碰硬容易魂飞魄散。”
“但是地板毁了就毁了,又不会反过来打他,怎么就不能毁了呢?”
秋听栩听吧,觉得很不科学,“。。。这么简单的逻辑就只有你能想到了吗?”
聂涧溪歪了歪头,挂在耳朵上的耳饰跟着晃了晃,“有时候解决问题并不需要想的那么复杂,你们需要适当简化自己的逻辑。”
又意味深长地看着阮青州,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这话一出来,就是让人感觉很恼火。
“阮先生这么强的力量,找对方法的话,其实二十年前都能靠自己出来。”
阮青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板,怒了。
简直是用尽鬼力朝脚下蹬,一秒给地上蹬了一个大窟窿。
地下室也是铺的华丽的瓷砖,如网状的裂纹一点点朝房间边缘攀爬,直至每个角落都布满了裂纹。
画阵法的地面不一样,他不是瓷砖,而是再普通不过的水泥地,此时同样开裂。
画在上面的阵法各个地方开始断裂,对于锁魂钉的束缚骤然减弱。
裂缝中有黑色不祥的雾气溢散出来,被洛清风卡在半空,用符箓烧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许言声将自己的手又挪到了秋听栩的眼睛上。
温朗弯腰尝试拔了一下剩下的钉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立时就拔出来一枚。
阎书直接一手一个,揪着两枚钉子帽,泄愤一样拔了俩。
将系在上面的绳子捋下去之后,抛给聂涧溪。
最后一枚被温朗给拽起来了。
阮青州在蹬完一脚之后,锁魂钉受到震动,人就开始陷入痛苦状态,一边捂着头叫唤,一边又把鬼球抓过来拍篮球一样。
非要人跟他一样痛苦鬼叫才行,非常不讲武德。
秋听栩在短时间内又接收了四段记忆,也笑不出来了。
许言声一直很安静,也很冷静,他的任务只有帮助秋听栩快速脱离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其他的在他看来都不重要。
这次他的手心下面开始湿润了,看来秋听栩又获得了一段不太好的记忆。
许言声冷着脸撒开手,让秋听栩从一片黑暗中接受骤然明亮的光芒。
又扶着秋听栩的肩膀蹲下身去,扯开他依然搭在阮青州头骨上的手,把人朝后拉,靠在他的怀里。
“听栩,回神。”
秋听栩被松开眼睛后就开始回神了,被他附在耳边的呼吸声一激,就是他不说话也从别人的记忆中抽离出来了。
他缓慢地动了动眼珠子,睁开眼睛,卷翘的睫毛上还坠着些许晶莹。
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许言声,你干嘛凑我这么近说话啊?”
许言声也不离开他的耳边,就着这个姿势回答:“这样比较亲密。”
“草!”这是洛清风说的。
“草!”这是阮青州说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看看形势啊?这种场合是你们秀恩爱的地方吗?”这是他们俩一起说的。
“你们是不是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快啊?”
这是阮青州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说的。
许言声可听不得这些话,于是指名道姓:“阮青州,你闭嘴。”
阮青州:“唔?”
???
虽然这个禁言时间不久,但是他是真的在那一分钟内闭嘴了,被动的。
一分钟后,他的鬼脸都憋青了。
“草,刚刚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前他让我说出渣男名字的时候,什么情况?”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一下,这个许言声到底是何方神通?”
洛清风幸灾乐祸,哈哈笑。
“哈哈哈哈!终于有鬼被许言声的禁言制裁了。”
“什么神通啊,你问他本人呗。”
阮青州眼巴巴地看着许言声,“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许言声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反而问秋听栩:“可以了吗?我们站起来吧?”
秋听栩正想站起来,被聂涧溪阻止了,“等一会儿,我还要烧缚骨绳,应该还有最后一段记忆。”
许言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很是不赞同。
但是秋听栩摸了摸他的手,笑了一下,“没事的,言少爷,你别这么凶哈。”
许言声不开心,“你是觉得自己的眼泪不值钱,我都没有让你哭成这样,凭什么莫名其妙的记忆要让你哭?”
秋听栩听着这话不对味儿,“你的意思是你就可以让我哭成这样了?”
许言声点头:“某些时候可以。”
秋听栩:“???”
阮青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蹲在他们面前问:“某些时候是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