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老蔡
老太太看到老太后停下自己手里的活，说道：“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这条街我帮你扫了。”原来他扫的这条街是老蔡负责的地方。
老蔡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是秋天，温度刚好，但是树叶落得很快，不一会儿一条路上别又落满了落叶，因为检查的很严格，他们只能继续扫。
于是老蔡就扫了一下午的树叶。
下班回去的时候，老蔡便觉得腰酸背痛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捶腰捶腿。但是老太太一回来就去厨房做饭了。
老蔡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比她健康。
劳累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后老蔡就休息了，第2天早上又是被老太太给叫醒的。
灰色的天空，温度很低。老蔡加了一层衣服，跟着老太太一起下楼，出发去工作。他们在十字路口集合，等了10分钟之后，主管并没有来，他们便各自散去，开始各自的工作。
昨天夜里刮了风，所以早上的时候路面树叶密密麻麻的铺了一路，扫起来就有一些费劲。老蔡扫完之后，便骑着破旧的小三轮赶往老太太负责的区域，先帮她把树叶扫了，然后又帮她盖沙子，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干活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中午下班时两人一同回家，打开门却发现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正在家中玩闹，听到开门的声音三人一起看了过来，两个小孩便扑向老蔡，嘴里叫着外公。
老蔡下意识的接住他们，从他们的称呼中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老太太看着女儿，脸色不太好，“你怎么又来了。”
老蔡应付着两个小孩，但是注意力却放在老太太和她女儿身上，听老太太的意思，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女儿也因为这一句话变了脸色，“什么叫我又回来了？这里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
老太太：“又来干什么？”
女儿指着儿子，说道：“你外孙，他们要买校服，2000块钱。”
老太太尖叫起来，“2000块钱！上次你来已经给了你1000了，你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买什么校服，去年不是买过吗。”
小男孩被老太太的声音吓住了，他往老蔡身后躲了躲，露出半个头来看自己的妈妈和外婆。
女儿和老太太开始为了钱吵架，吵着吵着，女儿突然发疯，把桌子上的东西扔了一地，然后打开门，指着外面，让老太太和老蔡滚出去，“这里是我家，我的房子，你们给我滚！”
老太太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行为，任由她发疯。
对门的邻居回来了，看着门口的女儿，和她打招呼，“小蔡回来了。”
女儿立刻变得热情礼貌，“昂，回来了，您遛弯回来了啊。”
等邻居进去之后，小蔡回头看着老蔡，“爸，给钱。”
老蔡摸了摸兜，凑齐了20多块钱，被小男孩拿走了。
老蔡看着小男孩，又把钱拿了回来。
小男孩看着老蔡没有再给他的意思，便撇着嘴哭了起来。
老蔡不为所动的把钱又装了回去。
女儿小蔡冲过来把老蔡按倒在沙发上，把他的钱抢过来，塞到了自己儿子手里。
老蔡：“……”
这到底是什么土匪。
小蔡拉着儿子，对老蔡和老太太道：“要么给我2000块钱，要么你们搬出去。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已经把房子租出去了，下午就有人过来看房。”
老太太一口气儿没上来，气得胸口直喘，指着小蔡，却说不出话来。
老蔡想了想，说道：“这是我的房子。”
小蔡：“房本上写的我的名字就是我的。”
老太太骂她白眼狼，“我要去告你。”
小蔡：“你去告呀，这属于家庭纠纷。”
老太太不懂，她只觉得后悔，当初就不该在女儿结婚的时候把房子过户给她，搞到现在无家可归。
小蔡突然道：“我离婚了。”
老蔡和老太太都愣住了，小蔡冷笑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知道我是个傻子，我有病，我脑子有病，我神经病啊！这都怪你们，为什么不把我生健康一点，为什么我要成为脑子有病的神经病！”她说的到后面情绪变得很激动，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老太太立刻冲过去抱住她，动作熟练的安抚她，让她冷静下来。
“我去找他理论！”老太太说，“孩子是你们俩的，离婚他也得给抚养费。”
小蔡麻木的摇头：“他不会给的，他觉得我的孩子也是傻子。”
老太太：“可以去告他。”
小蔡推开老太太，又变得强势起来，“告赢了也没什么用，他是不会给钱的。你们赶紧找地方搬走。”
老太太没了刚才的气势，她叹了口气，“搬哪儿去啊，我们都在这住了一辈子了。挤一挤还是能住5个人的。”
“住不下，你们赶紧滚出去。”小蔡依旧不留余地，她走到两人的房间里，把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拽下来扔到地上，然后踢到门外，“现在就出去。”
老太太红着眼把东西又捡回来，小蔡要关门，老蔡撑着门不让她关，等老太太进门后才松手，小蔡正用力，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震的墙都抖了几下。
老太太低着头不说话，抬手擦了一下脸。
小蔡胸口剧烈的起伏，两个小孩缩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不敢出声。
老蔡意识到自己该说话了。他从那天醒来到现在几乎没有开口过。
老蔡说现在快要冬天了，你把我们赶出去是想冻死我们吗。我们可以先住在客厅里，等明年夏天再搬家。
小蔡又疯了，她疯狂尖叫甩头，“你们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滚出去！”跑到厨房里，抓起刀就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们不滚，我就死给你们看！”
老太太吓得一激灵，即可道：“出去出去，我们立刻出去，你放下刀，千万别做傻事啊闺女——”
小蔡手上就要用力，她指着门：“赶紧滚！”
老太太立刻打开门，把老蔡也拽了出去，在门外对小蔡道：“我们出去了，你把刀放下吧。”
小蔡放下了刀，依旧有些警惕，老太太道：“我进来收拾东西行不行，你爸不进来。”
小蔡点点头。
老太太慌张的进了卧室，找出来几个麻袋开始装东西，刚把存折和银行卡都踹怀里，小蔡就过来把东西抢走了，问道：“密码呢。”
老太太：“……你知道，没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