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跑圈
第五章
5-1
墨言缓步离开，打开那扇隐蔽的门，外面又是一个明朗的世界，只是不知哪个世界更真，哪个世界更假。
现在，最让墨言放心不下的，就是慕辰的二公子--傅残阳。
墨言在继任教父之位后，有许多事物要打理，还有就是帮里产生许多大大小小的叛乱，墨言正是为了评定慕辰表面之下的风起云涌才建立了血魇这一组织，并将其与逆风相承接，成为更具战斗力，凝聚力的“第二代逆风联合体”。墨言与残阳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因为不想帮派事务影响到残阳的日常生活，所以墨言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
残阳只知道他哥说有重要的事情得出去较长一段时间，他费尽口舌也没问出墨言哥要去干什么，只记得哥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听父亲的话，不许做出格的事，残阳只好作罢。
后来，他有四处打听墨言哥的消息，但都一无所获。
其实，以血魇的保密系统瞒住这点事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残阳边去问父亲哥什么时候回来，傅天说最短也得将尽一年，让他老老实实地记住他哥临行前嘱咐他的话，等墨言回来。
可是，我们的傅大少爷怎么会乖乖就范，他绝对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的人，除了墨言，还没有他傅残阳怕的第二个人。
这一晃就是一年过去了，墨言已经处理好诸多事务，同时，血魇在墨言的引领下，已极为迅速地发展壮大起来，已然成为一个世界性强大而神秘的组织。
墨言走进高二（3）班的教室，此时屋里还没来人，墨言接通总部的耳麦：“昪，整理一份小少爷这一年来的生活安排，明天晚上拿给我。”
“是，主上。不过，主上，您可得做好最糟糕的心理接受准备啊。”昪开玩笑地说道。
他是组织里排名第十的杀手，主要精通于情报搜集。
墨言不在的这一年内，便命令昪去注意一下残阳每天的安排日程情况，并做好记录。
墨言只想关注一下残阳这一年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大事，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有个全面把握。
5-2
这时，在高一（1）班却全然是另一幅场景。高一（1）班是z中最有名的班级，原因不是因为它多么的优秀，而是最令人不敢招惹的一个班级，只因“校园三霸”在那儿。
傅残阳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教室，想去座位上继续午睡。
突然，他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没见过的人。因为背对着他并看不清那人的脸，残阳不禁疑惑道：“那个人是谁，不是我们年级的吧。”
旁边忙有小弟凑过来低声说道：“傅哥，那位是高二来的学长，因为在体育方面特长明显所以我们级部主任让他给我们每个班级上一节体育模范课，以激励我们更加努力地强健体魄。”傅残阳早就听不下去那人的唠叨了，但因为事情重要可算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良好的听觉让那个背对着残阳的学长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骄傲的笑容，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傅残阳一变再变的表情包，那人依旧镇定自若地自我介绍着：“你好，我是魅影，这位同学看着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魅影一副认真的样子思考着。
那边霍一飞打断了他的话：“傅哥，那天超我们车的人就是他。”
傅残阳盯着魅影不服气地说道：“你是学长？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日后能与学长切磋切磋。”魅影心想：“还是这个傅残阳沉得住气，不愧是墨言哥的弟弟，要不是夜主让我测定你们的体能系数，我才懒得来这呢。
嘴上却也说着客气话：“学弟说得对，之前的事儿，好说好说。”
看似轻松的氛围之下是一触即发的低气压。这场面就一直维持到上体育课。
5-3
展瀚海听说此事后便私下里找到傅残阳：“你说那个叫魅影的到底是什么人，我怀疑他是哪个敌对帮派派来的，墨言哥前不久刚平定整治了慕辰，其中肯定不乏不服气的，我看他是敌非友。”
“嗯，而且看他的身手好像不在你之下，我们得多防备点，在体育课时不妨趁机试试他的实力。”
“好。”
两人相视一笑，谋划着心中的小算盘。那边教室里，魅影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真是的，是谁在说我坏话。”他小声嘟囔道。
体育课上，老师拉着魅影介绍道：“同学们，这位是我们高一年级级部特地请来的体育模范生，今天来给我们（1）班上一节指导课，大家欢迎。”
说完，队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仰慕的，嫉妒的，不情愿的掌声混合在一起，魅影看着这群养尊处优的孩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傅残阳三人更是把这抹笑当成了不怀好意。
“老师，您去歇着，这里就交给我吧。”
体育老师看着魅影：“真是个好孩子，让老师省心，那我就把这节课全权交给你了。”
说着，老师便放心地走了，留下魅影和（1）班的一群顽皮的学生。
“魅学长，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很多的样子，你看我们班同学哪里不如你了，学校非要派你来教。”那个叫万俟瑞的同学率先挑衅道。
魅影轻笑了一声：“你们当中能围着操场跑十圈以上的都有谁，敢不敢站出来。”
听完魅影的话，万俟瑞不吱声了，下面更是议论纷纷：“开玩笑吧，十圈神仙也会跑死的。”“就是，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爆发力，那么瘦，哪有劲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三个人站了出来，正是傅残阳，霍一飞，展瀚海。
魅影将得逞的得意完美地掩盖在波澜不惊的表面下。
“你们确定？”魅影明知故问。
残阳回道：“当然，不过我们要你陪跑。”
傅残阳也是正好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魅影的实力，三个人早就谋划好，要知己知彼，他们到要看看这个不明身份之人到底有多大能耐。“好。”
魅影爽快地答道。
他也是为了测定这三个人的体能费了一番心思，其实，他还是想让傅残阳他们的体能成绩高一点的，墨言哥对傅残阳要求甚是严格，这样也能给夜主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所以，能逼他们一些就是一些。
“各位同学，今天这节课的内容只有一个：长跑。敢不敢挑战一下自己？”
“敢！”整齐的话语喊出，带着青春的不怕试错的张扬。
5-4
魅影满意地一笑：“好样的。”
他又说道：“不过，身体状况实在坚持不下去的不要硬撑，自己最大的能力就够了。明白吗？”
“明白！”
于是，随着一声令下，校园操场上便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幕。
六十多名学生踏上了跑道，就像弦上的箭羽齐发飞出，魅影心里想到道：“还不错嘛。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他脚上不禁加快了步伐。傅残阳从起跑就一直死盯着魅影，看他会不会耍什么花样。一飞紧随残阳，随时观察着当前的局势。
展瀚海则在慢慢地调整呼吸，切换到长途奔跑的最佳状态。
别人看不出来，但魅影知道这是逆风多年训练养成的习惯。
看着展瀚海的身影，魅影心疼地笑了笑，看着展瀚海的倔强，真是欣赏又舍不得。
随着圈数的增加，跑道上的人逐渐减少，先是女生撑不下去，再然后，不少男生也受不住停了下来。
四圈，五圈，六圈，七圈，到第八圈的时候，跑道上只剩下不到十个人。
过了第十圈，魅影看向四周，如他所愿，跑道上只剩下自己和那三个小孩。
能看得出来，霍一飞已经快到极限了，但仍咬牙坚持着。
傅残阳的体力消耗得还可以，展瀚海一副还能再跑十圈的样子。
傅残阳也在打量魅影，他有些后悔用这一招套出那个叫魅影的实力的法子了，真的把自己折磨的够呛。
但是，骄傲如残阳，又岂会认输。
残阳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魅影怎么不知道累，他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一圈。那些停下来的同学议论纷纷：“傅哥他们都是能人，这我知道，可这个魅影学长又是什么来头，怎么好似丝毫不输他们的样子。”
“是啊，我到现在还没休息好呢，这些个大神都跑不累吗？”
又是一圈。
从出发到现在已然30分钟，天气也逐渐变热，让人身体不舒服。
又是三圈。
现在，傅残阳是全凭着残存的试探魅影的意志才坚持到现在的，“哥这一年不在自己的体能下降了得有一半，幸亏哥还没回来。”残阳暗想道。
又是一圈，真是度日如年。
累，真累，傅残阳分明感觉到双腿像戴上了几十斤负重，仿佛要把血液压下去，每一次抬腿，都是莫大的痛苦，放下之后仿佛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魅影看出残阳的吃力，不禁说道：“傅残阳，你不是和我比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5-5
残阳于朦胧的意志中分辨出那句夹杂着浓浓嘲讽的话，用尽力气反驳到：“哼，我……我还可以再跑。”
“可以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魅影看着残阳，也像是鼓励自己。这时霍一飞已然到达极限，十六圈。
对他来说是一项新纪录了，一飞如果不是为了陪着傅哥，早就不干了。
魅影看着霍一飞：“还能跑吗？”
“我实在是不行了。”
“再坚持最后一圈，你可以的。”
一飞听后，看了看仍在坚持的傅哥，咬咬牙，他拼了。
最后一圈跑得是血雨腥风般的困难，不过一飞终是坚持了下来，到最后一步时，他一下跪倒在地，仿佛再也站不起来。
魅影好心的扶了他一把，并让旁边的同学递来矿泉水。
之后，他继续着未完成的任务，看着跑道上仍在努力的傅残阳，魅影追了上去。
“我跑不动了。”
残阳气喘吁吁地说着，话音也失去了力度，“你可以的，继续。”
魅影在他身旁说道。
“我的腿要断了。”
“别说丧气话。”
“我好累，我好疼，谁来帮帮我。”
“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哥，你怎么还不来，残阳想你，残阳疼。”
魅影愣住了，听着傅残阳的呼喊，魅影知道他在喊夜主，便接着说：“你哥就是这样教育你的？我想他不愿意看到知难而退，半途而废的傅残阳。”
魅影看着傅残阳实在是跑不下去了，只好拉出墨言哥来。
残阳已经累的来不及思考魅影是怎样知道自己哥哥的事了，只是墨言哥的余威还是让他为之一振，哥说忘记痛苦就意味着成功，残阳也不愿意让哥失望。
跑过路边的池塘，傅残阳的意识已几近昏沉，跑过第三个电线杆，残阳想起第一次见他并救他于鞭刑之下的那份依靠，跑过旁侧的篮球场，残阳想到墨言哥为了自己差点血染教父书房，那辗转于鱼鳞鞭之下的身躯硬是肩负起本不属于他的错。
跑过青青的草坪，残阳想到哥对自己严加管教才使自己不至于吊儿郎当下去，跑过刚刚经过的同一起点残阳想到哥已经走了一年零十三天，至今还不回来，最后一次抬腿，残阳想到这一年来自己故意调皮闯祸只是想引起哥的注意，但却连哥的一点音讯都收不到，“哥，你去哪了，不要留下残阳一个人……”
声嘶力竭之后，傅残阳如同一叶柔软的蒲公英，随风飘去，跪倒在地面，眼角的泪告诉人们，他的痛苦绝不是错觉。
不知情的人或许以为傅残阳是虚脱劳累过度，只有残阳自己知道，泪成殇只因那碎了一地的旧时光。
5-6
看残阳躺倒在地，魅影轻轻走到他身边：“傅残阳。”
残阳的手指微动了一下，“你听着，如果你想超越想超越现在的自己，就给我再跑最后一圈，我不管你是走的还是用爬的，我只看结果，突破还是堕落就看你自己。”
魅影看残阳现在的体能实在是不太好，但能多跑一圈算一圈，也好跟夜主交代。
残阳突然想起了墨言哥，他在心里暗暗加油，“傅残阳，你输不起！”
仿佛又有了光，仿佛又有了力量，他费力地动了动腿，与生俱来的尊贵让他拼了命地慢慢站起来，残阳深吸一口气，然后竟奇迹般地跑了起来。
说是跑其实太过牵强，顶多算是快走，但那抹身影真的让人震撼，颤抖着的步伐尽管跌跌撞撞，但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倔强动作之下坚强的心。
周围的同学都惊呆了，不禁有人窃窃私语，“魅学长不是说尽力而为，跑不动不要勉强吗，为什么但对残阳那么苛刻。”
魅影经过人群，毫不费力地将十米之外的那番低语尽收耳内，望着残阳，他想起夜主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如果非要给它一个理由，我只能说，你是我看中的人。”
傅残阳是教父之子，夜主的亲弟弟，荣耀的背后往往是常人无法体会到的代价，世上本没有天才，只是绝大多数人活得太平庸。
或许是身体已近麻木，残阳似是并未感到如先前般的难熬，最后一圈原来并不可怕，但轻松是暂时的，最后的五米残阳突然感到山雨袭来的无力，再次跪倒在地，只是这次，他未能起来。
魅影蹲着他身旁，“残阳，好样的，还有三米，继续。”
“那……我有个条件，我如果跑完你告诉我你的来头。”
魅影心想，“什么值得威胁我的东西都没有就跟我讲条件，还是太年轻。”
不过，嘴上却说着：“好，我答应你。”为了让残阳跑完这一圈魅影也是不管不顾了，却不知这种为一时之利的轻率又怎能算成熟。
残阳听完那人的回答立马来了精神，不过自己真的体力枯竭了，匍匐前进的他硬是将地面的沙子抓出了几道深深的沟痕，周围同学纷纷为之动容。
当你真正拼劲全力时，赢得的只是尊重。
随着不断的加油声，残阳成功地完成了18圈的长跑，人们难以置信之际，残阳却想：“哥在时以自己的体能可以跑二十圈，可现在十八圈已是极限，虽说这一年也有勤加锻炼，可终究是懈怠了。
但这又能算什么，反正没人问没人管……
火辣辣的日光照的人脸发烫，正如此时的残阳。
“告诉我你是谁。”残阳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魅影接过旁边递来的一瓶水，拧开盖：“先恢复体力再说其他的事，给。”
残阳无力再和他争辩什么，拿起水就往嘴里灌。
“慢点喝，呛死你我可不管收尸。”魅影知道高强度训练后暴食暴饮是大忌。
“谁让你管。”
虽说着，残阳却不自觉地放慢了喝水速度，因为大口饮水他真的不能保证以现在的情况不吐出来。
待体力有所恢复，魅影迎着残阳质疑的目光，贴近残阳耳边，用只能让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是血魇的第一杀手，魅影。”
“这就完了？”残阳问道。
“完了。”魅影的笑看到残阳眼里尽是诡计得逞的得意，残阳又耐着性子问：“血魇是什么？”
“无可奉告。”
残阳真想一拳打过去，若是他有力气的话。
如果眼神能杀人，魅影不知死了多少遍，残阳心里盘算着从魅影嘴里是套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暗自琢磨：“第一杀手，那他是谁派来，来找我们的目的何在，若是敌非友该如何应对。”看着残阳看贼一样地仇视着自己，魅影暗暗诽腹：“我很无辜的好不好。真想知道我是谁，找到你哥不就知道了。”
5-7
刚刚随着残阳一同停下的展瀚海眉头紧皱：“魅影，我跟你比。”
魅影回头，微笑：“好。”
他喜欢对手，势均力敌的对手。瀚海跟残阳对视了一眼，便和魅影走出了人群。
高手的较量不需要语言，跑道上，魅影和瀚海都在拼尽全力，两个人好像都不知道累，之前高强度训练后还能继续跑圈，跑到脱力是漫长旅程的终点。
两人下定决心要比出谁更胜一筹，却在不知不觉暴露着自己的实力。
周围看热闹的不在少数，但心生揣度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魅影和瀚海是完全不管这些了，终于，在第二十圈时，展瀚海再也跑不动了，魅影迎上他那不服气的眼神：“怎么，这就跑不动了，在逆风五十圈不是晨练热身吗，堂堂的六星夜卫体能竟也下降到了这个地步。”
别人似乎听不懂魅影在说什么，但瀚海听的真切：“你到底是谁？你是逆风的人？”
那人笑了笑：”再说一遍，我是魅影，血魇第一杀手。”
瀚海疑惑愈发加重。
魅影似是看透了他的心事：“别急，过不了多久你自然明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还是当年那个身手非凡的展瀚海吗？空有倔强没有实力的倔强叫固执。”
“我……。”
瀚海突然不知该接什么。
一飞连忙递来纸巾给瀚海擦汗，魅影走出人群：“同学们，今天的示范课就上到这里，下课吧。”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议论兼惊诧不绝于耳，不时传来：“魅学长，我爱你”的小女孩的尖叫。傅残阳等三人看着魅远去的背影，小声议论着他们的事情。
5-8
血魇总部大厅内，墨言正视察着各部门的监控，突然一人推门进来，单膝跪地：“属下魅影参见夜主。”
“起来回话。”
“是。”
魅影起身：“经过测试，傅残阳的体能系数是60，展瀚海的为71,霍一飞的为53。这是测试资料，请您过目。”
墨言接过那份记录资料，翻看了两下：“我知道了，对了，我把你也安排到了高二（3）班，在人前你我是同学关系，就不必行礼了。”
“魅影遵命。”
看着墨言专注地盯着训练成绩单，魅影欲言又止，“嗯？有事？”
“那个，哥，残阳他们也有好久没有系统锻炼了，成绩可能不太理想，您别太生气。”
“你还为他们求情，小影，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剩下的，我自有定夺。”
“是，那魅影先退下了。”
“嗯。”魅影出了大厅门不禁在心里想着：“这成绩还是逼出来的，墨言哥好像并不满意，残阳，瀚海，一飞，你们自求多福吧。”
墨言看着那份成绩单，接通了耳麦：“昪，残阳的资料收集好了吗。”
“刚整好，小少爷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小事真是数不胜数，夜主您要过目吗？”
“现在送过来吧。”
墨言心想：“残阳要真能好好上学他就不叫傅残阳了，自己不在家里便没有第二个人能管得了他。唉，谁让他是自己弟弟呢。”
墨言不禁笑了出来，也是自己这个哥哥不负责任，一走就是一年，“残阳，你过得还好吗？哥回来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