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六中邪了
中午吃完饭后并没有再出去玩,我一直在教室等尚南,他没有再找我,也没有来教室,我猜他可能自己去了,上午说了住过坟地之后,我隐隐的感觉,他情绪不好了。毕竟我俩还没到可以相互说自己秘密的地步。
宿舍里只有老六和老大在床上躺着,老五和朋友出去玩了,老四和老七在教室和座位旁边的同学闲聊,我到座位上,把语文书粗略看了一遍,又把市场营销翻看了一遍目录,没啥意思,一点也不好玩,于是决定回宿舍洗洗衣服,今天天台开门,可以上去晾衣服晾被子 。
返回宿舍看到老六在宿舍洗衣服,我打了个招呼就拿起换下的衣服去洗衣房了,等我回来,把衣服晾到顶楼天台,回到宿舍一看,老六还在洗。
“老六,你的衣服都快被你搓烂了。”我看他一直在用手使劲搓,盆里满满的泡沫。
“三,她一早上起来就在洗这件衣服,在宿舍快晾干了,刚刚起来又洗一遍,我说她她跟没听见一样,神情怪怪的。”看到老六出去了,老大小声的跟我说。
啊,我也感觉挺奇怪,老六是附近郊县的,报道那天我看她妈妈在上铺帮她铺床,她和弟弟在桌子边站着吃香蕉,我当时还挺羡慕的,我妈就不行,根本就没想着送我。
老六回来,把湿漉漉的上衣挂在通道中间的绳子上,下面接上洗脸盆,她转身又拿着绳子上几个毛巾出去了
“老大,她拿走我毛巾干嘛。”
“给你洗去了吧。”
我俩面面相觑,我跟出去一看,她真的在水房反复搓洗三条毛巾,看她跟做梦一样,我也没敢说话。回来跟老大说,老大说:“你上午没在,她一上午洗了两次头,中午也没打饭,谁打饭了,她就吃谁的,一句话也不说,怪吓人的。”
“老五打了两个馒头一盆菜,她全吃了,老五出去吃去了。”
“啊,咋回事呀”
“不知道呢,咱们观察一下再说吧。”
到了晚饭时间,都回来了,各自去打饭回宿舍,我刚回来,就见老六又拿起老五的饭盆吃起来,老五说:
“老六,你吃可以,能不能说句话,你早说我多打点呀,我就打一份饭,你吃了我吃什么。”
老六不说话,默默的把饭放下了,老五见状就用盆盖拨出了一半,给她掰了半块馒头:“咱俩分着吃吧。”
“没事,我的多,五,我分给你点。”
“我也打的多,大家一起吃吧。”于是一顿饭在热热闹闹的推让中开始了。
吃完晚饭,几个人没啥活动,都在宿舍窝着,看小说的,学化妆的,还有在窗边看操场夜景的,只有老六,她出人意料的,又拿起来绳子上的衣服、毛巾,放到洗脸盆又出去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跟你们说,她今天折腾一天了,衣服都要洗烂了,头发洗了两次,每次都是湿漉漉的不擦干。”
“老二,你是宿舍长,要不要跟老师说一下,这跟撞邪了一样,怪吓人的。”
“行,我去说,不过这会肯定是值班老师了,也不知道哪个老师。”
一会老二回来:“跟我们说老师说了,让我们注意团结,每个同学的生活习惯不一样,让我们包容一下。”
“我去,咋听着跟欺负她似的。”
“就是,老师肯定以为我们排挤她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给老师汇报了,不关我们事了。”
洗完衣服和毛巾,挂到宿舍中间的绳上,老六一转身又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后直接上床睡觉。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几点,宿舍门开了,好长时间门开着没关,我起来打开灯,见老六床上空着,正打算关门,一抬头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在门口堵着,
“妈呀。”我忍不住后退一步,一下跌坐到老大的床上,把她们都惊醒了
“咋了咋了"都在床上坐了起来,我指了指宿舍门,老六背对着宿舍门,头发盖着脸,左手拿着镜子对着自己,右手拿着梳子正在梳理湿漉漉的头发,头发还滴着水。大家一时间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五,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抱着被子就趴到我的上铺老四那了
“太他妈吓人了,我今晚不敢睡她下铺了。”
老大也有点害怕,说:“三呀,咱俩睡一张床吧,我也不敢在这半拉睡了。”
“行来吧,我也害怕。”
于是,我们对面的三张床上,现在只剩下门口的老六了,她好像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样,依然继续梳头,而我呢床上多了个人,还是很紧张,睡不着,于是我俩窃窃私语,被子蒙着头:
“老大,她要是掐我,你可得救我呀。”
“三呀你快别说了,你再说我不敢蒙被子了,也不敢躺着了。”
老五说:“你说她会不会对付我呀,老吃我的饭。”
“嘘,别说了,外面有人了。”
听着隔壁宿舍的门打开了,接着就是一声:“哎妈呀,你这是干嘛呢大半夜的吓人呀。”
就见老六返回宿舍放下镜子梳子,爬上床了。
“呀,怎么你们都睡那半拉了,我也要去,这边没人跟我作伴了,我害怕。”
天刚刚亮,我们被一声尖叫惊醒,一下子做了起来,看到老六在上铺坐着,看着我们俩俩一张床,她便要下床也要过来,我们一阵紧张,纷纷说起床不睡了。老六也就没有再坚持。
今天周日,早上水房厕所静悄悄的,只有我们起的早,我洗脸刷牙的时候还正常的老六,一转身又开始凉水洗头了,我仔细观察,她只是把头发打湿,并没有用洗头膏和护发素,虽然是九月份还有点热,但是凉水洗头,还是很凉的,昨天最少三次,今天一早又洗
“六,你时不时头疼呀"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四看了看我,再看看老六,老六停了一下,没说话,又把头发浸在脸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