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责任之一
“你病的这么严重，还乱跑干什么？”
抬手搀扶住当众呕吐不止的秦贝贝，霍衡带着自己都察觉到的一丝烦躁。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秦贝贝的确有些面色苍白，病得不成样子。就连向来看他霍衡明亮的眼睛，都黯淡无光了。整个人似笼罩着一层气死，阴沉沉的。
这病恹恹的模样，让人下意识的便心生不虞。毕竟对于一个alpha来说，让生病的omega出来工作，是无能的体现。
“回家！”
一贯言简意赅的诉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可偏偏嗓音低沉磁性，带着些兵器触碰的铮铮之音。若是以往，秦贝贝觉得自己耳朵都能被苏怀孕了，可现如今听到这声熟悉的嗓音，秦贝贝嗅着刺鼻的玫瑰飘荡在鼻翼，钻进心理，刺激着五脏六腑都反胃了。
要知道他单相思了十年，霍衡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每个肢体动作，他都仔仔细细的分析，想要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甚至曾经还疯魔的，想要请个心理团队，让专业人士一帧一秒的分析霍衡的言行举止。
因此，他可以说自己很了解霍衡。
霍衡此刻冷峻的面孔下，看似霸道的诉说背后，蕴藏的是不喜，是觉得秦贝贝麻烦，是觉得当众呕吐的霍夫人丢了他霍衡的颜面。
想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有合约——秦贝贝不许干出有损霍家颜面的事情！例如跳舞，例如当众跟司徒玥这样的情敌对着干，间接有损霍家利益等等。
思绪一闪而过，秦贝贝倏忽间发现自己心理滋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不甘怨气。这怨恨逼着他克制住浑身的颤抖，无视着身侧的霍衡，视线落在了急急赶来的主办方身上，冲着人和善一笑，维持住了自己的傲然：“我没事，让黎董你们见笑了。”
顿了顿秦贝贝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诉说：“拍卖关键时候溜号走人，让拍卖品流拍这么没品的事情我可不干。”
听到这话，霍衡原本冷硬的轮廓线条柔和了些。秦贝贝虽然任性，但还是知道收尾顾全大局的。不像司徒玥自顾自己出风头耍小性子，直接乱了拍卖的规矩。当年选择联姻的人选，也是精心盘算过，还请心理医生算过的。现在想想，也是还有道理。
“霍夫人您说笑了。这五亿星币而已，谁都知道您拿得出来。”主办方听得秦贝贝的解释，微不着痕的吁口气。要是风头全给秦贝贝和秦理出了，他们拿不到钱，也是亏本的！
“黎董，我是代表爸爸跟武元帅商谈的。”秦贝贝缓慢而笃定的纠正，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响彻整个现场，让所有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秦贝贝还有个身份：“虽然以往我社交身份是霍夫人，但这一回我是小秦董，代表的是秦家！”
一字一顿，说得是清清楚楚，掷地有声！
在场所有人一怔，抬眸看去，就见秦贝贝虽然白着脸，但薄唇似刀刃，吐出的话语一字字带着锋利：“且刚刚就说了我们是武元帅这次宴会的代言人。武元帅第一次出现在商圈慈善晚会，有些名分规矩还是很重要的，是不是？”
意味深长的一声反问响彻耳畔，主办方控制住自己眼角余光瞄一眼霍衡是什么表情的冲动，含笑的开口，顺着小秦董的话语诉说：“小秦董您说得对，多谢武元帅，多谢二公主殿下，多谢小秦董赏脸。您三位能够莅临，真是我的荣幸，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荣幸。”
“嗯。”秦贝贝淡然的点点头，环顾在场所有人，最后视线不急不缓落在了被其他人忽视的秦理身上，幽幽问道：“还有出价比五亿多的吗？”
“没有的话，我就拍下来了，正好一箭三雕。一来提高我们家秦理代言人全宇宙代言的身份地位，二来也借着学霸笔记的彩头，希望三等星的孩子们都能好好学习，跟秦影帝一样有冲破社会刻板印象的勇气，能自立自强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三来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秦贝贝端起茶杯朝武戾举杯。
武戾眉眼间透着些玩味的笑容，打量着秦贝贝。
秦贝贝这话说的可真跟公文一样，需要绕几个弯来理解。
一来，秦理日后真暗戳戳想要干出什么事，社会舆论都会骂秦理一句话白眼狼，骂秦理艹人设翻车。毕竟秦理的宇宙地位，是秦贝贝用五个亿炒起来的，是秦贝贝仗义执言，为他避免了某些谣言碎语。二来，只要当众一碰杯，就落实了合作一事，秦家搭上镇北军的军粮供应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武戾摩挲着茶杯，瞧着秦贝贝，倒觉得人此刻恍若迎着风雨展开的玫瑰花。国色天香，又带刺，让人不自禁蠢蠢欲动。
“合作愉快！”武戾思忖一瞬，决定顺从心意，举杯碰了一下，目光炙热不带遮掩的：“我的代言人！”
顷刻间，茶杯相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霍衡看着近在迟尺举杯庆祝的一幕，只觉得分外碍眼！尤其是武戾还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带着志在必得的狠厉。
但他又不可能当众打断这庆祝的举动！
其他人见状纷纷鼓掌，拍马屁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武元帅真是不忘家乡建设。”
“小秦董带病还忙着工作，真是值得我们在场所有人学习。”
“…………”
听着源源不断的恭维，看着重新恢复热闹的拍卖场，霍衡侧眸看着白着脸含笑的秦贝贝，倏忽间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憋着难受。他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慈善晚会的散场。
霍衡拉过面色依旧苍白的秦贝贝，想往自家悬浮车去，一字一顿催促道：“去医院！”
秦贝贝一咬牙用尽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静静的看着霍衡身侧的秦理。
恍若小鸡崽一般跟随霍衡行动的秦理。
他也不是没有关注过娱乐圈，秦理这个三金影帝omega，是风靡全帝国，火爆全宇宙。他也羡慕对方能够豁出去一切，决然追求自己梦想的勇气。可现如今这一份勇气凝聚成自信，神采奕奕的站在了霍衡身侧。两人看起来也挺般配的！
察觉到秦贝贝打量，霍衡唇畔一抿，回想晚会发生的点点滴滴，声音带着些低，俯身凑秦贝贝耳畔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他发烧了，我顺带送到医院而已。”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秦贝贝瞳孔猛得一缩，竭力的侧眸看向不远处的头号情敌司徒玥，免得自己没出息的眼泪都被刺激出来。
望着夜色中极其容易辨认的七彩鸡冠头，秦贝贝哑着音，就差字字泣血：“当年二公主殿下假冒大皇子名义邀请你去度假村，你们消失了一天一夜。你回来的时候，也没说疑神疑鬼这四个字。霍衡你现在说这个，心虚了？”
边说视线落在了秦理身上。
见状，霍衡表情骤然一变，看着从未有过尖锐话语的秦贝贝，眉头紧拧成川，总觉得今夜遇到的秦贝贝不对劲，似超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心理燃烧着躁火，烦得要死！
而另一边，秦理双眸顷刻间像是被这言外之意话折、辱的泛红，整个人浑身上下笼罩着抑郁之情。光让人瞧着便可怜至极，张着唇畔结结巴巴的解释：“您……您误会了，霍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事……霍夫人我不能当众解释……”
闻言霍衡理智瞬间回笼，垂首目光带着告诫看着秦贝贝，点名道姓：“秦贝贝，都说了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听得再一次被强调的四个字，秦贝贝目光不躲不闪，迎着带着不耐的怨念目光，眼里的光芒彻底黯了下来。
原以为霍衡只是不懂爱而已，所以他可以忍受一切，可以满怀希冀的等待着霍衡开窍的那一天。但现如今一看，霍衡跟千千万万渣a的一样，不屑不耐的丢下一句不要疑神疑鬼，然后将所有的柔情给了小三。
哦，对霍衡来说，应该叫真爱。
心冰冷着，秦贝贝瞧着大步前来似要加入修罗场的司徒玥，眼眸闪了闪，觉得自己这一刻真是娴熟的可怕，还能端着霍夫人的架子，轻描淡写诉说：“放心，我不会误会。喜欢霍衡的人多了去，就连alpha都有。见多了，我也就淡然到麻木不仁了。”
秦理：“？？！”
在场其他人：“？？！”
“车来了，我先回医院了。”秦贝贝说完，抱紧了手中的小胖，一步一步走的决然。
众人见状表情各异，急急追了上去。
司徒玥娴熟无比，直接抢占了秦贝贝的左边。
霍衡面色沉沉的坐在秦贝贝右手边。
武戾一点也不怕生，自顾找了位置坐下，还十分好奇的打开里面的车载冰箱，拿甜品，恍若自家。
秦理见状也毫不犹豫上前，坐在角落里怯怯不安的看着秦贝贝。
秦贝贝莫得感情的看了一眼车内众人，静默了一瞬后等不到一句劝退的话语，干脆闭眼装睡。
一到医院，秦贝贝直接回了病房。司徒玥仗着omega的身份率先过了医院的检查关卡跟了过去。她总觉得秦贝贝先前那一句麻木不仁带着些难以形容的伤感，甚至确切说导致秦贝贝麻木不仁或许是她这个公主仗着身份带来的。
霍衡瞧着司徒玥如影随形的模样，眼眸沉了沉，叮嘱自己的心腹助理照顾好秦理，最后面色冷冷的盯着武戾，送客，“多谢武元帅了。”
“不用谢。很男人的提前通知你一声，我看上秦贝贝了。”武戾故意停顿了一下，瞧着表情也有些麻木不仁，像是被秦贝贝爱慕者下战书习以为常的霍衡，不急不缓的补充道：“信息素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钱权势才有。秦理就算好看就算是圣女omega，对我来说也是个玩——”
最后一个“物”字还没说出口，武戾迎着铺天盖地的烈酒气息，笑着捏了捏拳头，亢奋着：“想打？”
霍衡盯着武戾，像是在盯着一个蝼蚁，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掷地有声：“秦贝贝不会喜欢你的。”
顿了顿，面对如今的新贵元帅，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该举个确凿的例子让人知难而退：“他当年连参选大皇子妃的宴会都不愿意参加，就更加瞧不上你了。哪怕你是元帅。”
武戾听到这话，眸光放光，“那他娘的可就愈刺激，越有挑战性了！”
呼吸猛得一窒，霍衡手指紧攥，从喉咙里挤出理智告诫的话：“武戾，你别张口闭口信息素，闭口玩物，带着对omega的蔑视。否则你哪怕是元帅，不懂尊重人，也是活不久，会死的。”
瞥了眼灯光下极力隐忍火焰的霍衡，看着杀气腾腾的霍衡，却不敢真直接动手打架的霍衡，武戾呸了一声，朝地面吐口唾沫，“孬种！”
说完扬长而去。
这皇城的alpha都跟娘们一样，文绉绉的，没点血性。
或者说，真利益联姻的媳妇就不懂心疼，连男人的占、有、欲都没有。
霍衡：“…………”
捏着拳头咯咯作响，霍衡直勾勾的盯着武戾嚣张离开的背影。
迎着夜风吹拂，在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的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本想提醒一句时间，但转眸间看见霍衡阴鸷的面孔，吓得顷刻间闭嘴不言。
察觉到助理的小动作，霍衡闭了闭眼眸，压下所有的情绪，转身径直往病房走。还没到vip套房，就见所有助理肩并肩的凑在门口，跟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一样，当即问了一声原因。
“二公主殿下把我们赶出来了，夫人也同意了。”
闻言霍衡面色不善，推门而入。丝毫没察觉到有个小助理偷偷发了个消息。
霍衡一入内，就听得套房内的病房传出一声温温柔柔的声音，“这叫捧杀。秦理要是没才华，岂不是就摔个彻彻底底？五个亿赌一把，还是挺值的。”
这话语熟悉之中又带着些陌生，霍衡眼眸微微一眯，侧耳倾听。
下一秒传入耳内的就是司徒玥大大咧咧的声音：“那还不如我干脆设计他参加个宴会，然后在全帝国面前出丑，或者直接就随便找个理由封杀了他。”
“这样太明目张胆了，还是让人自己选择。失败了承担后果才叫罪有应得。”
听到如此绵里藏针，带着恶毒算计的话语，霍衡瞳孔猛得一震。
他现在彻底能够确定刚才开口的是秦贝贝，虽然有些叫娇纵任性，但也从未有过仗势欺人的秦贝贝！
刹那间霍衡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崩得一声断掉了理智的弦，怒火席卷了全身。他毫不犹豫的推开最里面病房的门。
“咣当”响亮，震得秦贝贝和司徒玥都侧眸看向闯入屋内的人。
霍衡迎着两人愕然的视线，冲着司徒玥冷笑一声，然后视线死死的剐着躺在病床上的秦贝贝，似盯着猎物，带着吞噬的狠厉：“你们可真能行，说得轻巧，知不知道毁的是别人的一生？！”
秦贝贝迎着目光犀利似刀刃的眼神，靠着床头，缓慢而又固执的挺直脊梁，与人对视。
又是这样的目光，阴冷似乎毒蛇。
来被外人赞誉的温润有礼都没有，待他就似仇敌一般。
与此同时，司徒玥看着脸色黑成碳的霍衡，呆愣了一瞬。待回想自己先前说的话后，她正打算张口解释，但转眸间就见霍衡一步步走向病床上的秦贝贝。可霍衡整个人眼尾猩红，活像是发狂的野兽，带着浓郁的杀意。
“霍衡，算本公主瞎了眼睛！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动怒的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怒吼生病的人，我父皇再渣也没这样的！想当年我设计让秦贝贝参加宴会，让他在全帝国权贵面前出丑，你好像也没这么动怒吧？”司徒玥狞笑一声，“最后还是秦董想办法解决的，找了父皇献出粮种秘方，成了军粮供应商，给秦贝贝要了个公爵！”
如此血淋淋的话语，确切说发生过的事情摆在眼前，秦贝贝垂下眼睫，摸了摸自己的个人终端。
作为生意人，及时止损是必学的。
即便此刻他浑身疼痛难忍。
但熬过了这一关，也就好了。
到时候生个孩子，光明正大的继承霍家。
再光明正大的让霍家改姓秦。
开心了，就招霍衡当老狼狗，不喜欢了就养几条小狼狗。
圈子里的omega都是这样过的。
尤其是冰原国的表哥表姐们，有力气有爵位有孩子，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私下怎么浪都可以。
思忖着，秦贝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二公主殿下麻烦您离开，我有些话想问霍衡。有些事，您也没有资格说。”
司徒玥闻言面色一变，但转眸间瞧着还竭尽全力勾出礼仪规矩的微笑，但笑容却显得面色愈发苍白无力，以致于秦贝贝整张脸像雪花一样，带着一碰就碎的脆弱。当即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道：“好！他要是敢欺负你，你拿这个护身！”
说着司徒玥一抬脚，将自己的激、光、枪郑重的拿出来放在了病房的床头柜上。象征帝王疼爱，量身定制的激、光、枪在布置温馨的病房内，突兀的呈现出一道硝、烟、杀、戮之气。
丢下防身的武器后，她还狠狠剐了眼霍衡，激动着声音都带着尖锐，“你要是敢动一下，本公主豁出去找父皇平了你们霍家！！别以为父皇不会！得罪秦贝贝跟得罪我一样，甚至更严重！”
霍衡拳头捏紧，阴恻恻开口：“你给我滚！”
“司徒玥你先出去。”秦贝贝见状眼皮猛得一跳，连声催促道。
闻言司徒玥气得扭头就走。
看着决然离开的司徒玥，秦贝贝迎着依旧愤怒的喘气声，刹那间隐忍的不甘怨恨此刻也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火苗，他忍不住也连名带姓的喊着霍衡，别缓缓捏紧成拳，做着最坏对打的打算，边质问道：“霍衡，因为一句话失去理智，这可不像你。二公主殿下只能哄着，这话是你告诉我，确切说是告诫我的。”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警告着我要顺着公主殿下。因为二公主殿下的的确确身份尊贵，惹不得！所以——”
每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格外的艰难。毕竟带着对过往的回忆，犯、贱的回忆，以致于心口像是被激、光、枪突突突的一枪又一枪的打，磨成了肉。
“我只能一次次强调自己霍夫人的身份。从敢跟人对峙的大少爷，到低眉顺眼的霍夫人，我哄了殿下整整五年。我哄我爸都没这么尽心心力！”
霍衡看着双眸猩红的秦贝贝，来回反复喘息，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气的从来不是二公主殿下，而是你。我原以为你总知道我霍家的家风，我霍衡的行事准则。你，你秦家也是发家才几年而已？你怎么就学了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还有司徒玥现在也要结婚了。婚后她不得不去垃圾星！她必须跟着武戾离开皇城去垃圾星，她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
一字一顿骄傲的诉说着，霍衡压抑的怒火不再掩饰，逼近床畔，俯瞰着秦贝贝，“你以为这些背后是谁在盘算？”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秦贝贝刹那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颓然的依靠在床头，再也直不起脊梁，再也无法面对霍衡，喘着气，骇然着：“这……这……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omega？你拿一个omega最重要的婚事来设计？霍衡，你真让我成了笑话！我敢跟司徒玥抢，你们霍家娶我，也是因为我地位不输公主。我的身后除了秦家，还有我的妈妈她出生冰原国皇室！”
“我要是有一天碍着你了，你是不是也会如此设计？所谓隐忍蛰伏，忍辱偷生五年，阴谋算计？”
“我从来不气司徒玥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抢夺宣战。而是你从来不会第一时间维护我，却第一时间维护秦理！”
听得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话语，霍衡想着武戾先前的言之凿凿的孬种，再看看自己筹划五年却得不到自己omega的一声赞誉，只觉得自己先前堵着的一口气越发难受，忍不住张口叫嚣。
抬手死死捏起秦贝贝的下巴，霍衡逼人与他四目相对：“你怎么会跟司徒玥共情？咱们结婚了，咱们终身标记了。我是不爱你，你一早不就知道？但作为你的alpha，我从来没对不起你。我一直把你视作责任之一，好吃好喝，体体面面的养着你！是或许会因局势所迫，让你受一点委屈。但我不都报复回来了？”
“这不叫维护叫什么？你除了娇气外，怎么还添矫情的臭毛病？添了恶毒算计人的毛病？”
秦贝贝听得毛骨悚然听得嗤笑不已，瞧着避而不谈第一时间及时性的霍衡，甚至还一口矫情大锅的扣下来的霍衡，气得直接抬腿去踹霍衡。
霍衡彻底被激怒了，双眸彻底猩红，死死的盯着秦贝贝苍白的脸。下一秒他毫不犹豫拿过摆在床头柜上的激、光、枪顶在秦贝贝的脑袋上，咬着牙开口：“别动，我易感期可还没过。是一枪打死你还是被作死，还是乖乖不动，好好选。”
最后三个字，霍衡刻意放慢了音调，低沉动听，缓缓凑在秦贝贝耳畔，轻声道，温柔绻的，仿若情、人、事、后的呢喃。以致于秦贝贝一个反胃，又径直一口吐了出来。
霍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