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丑疤娶媳妇耍赖皮
兰馨的表姨秀珍，老夫老妻俩在村里，老伴在厂里物业做电工。秀珍阿姨在家，带两个孙子，大的快十岁小的刚满三岁。现在学龄儿童少了，这学校一合并，可急坏了秀珍阿姨。就和老伴商量，送大孙子上学一事。现在都啥社会了，不能让孩子不识字，不念书就等于，让孩子做睁眼瞎吗？可这学校到家里，有七八里的路程，总不能让孩子，自己跑路吧。孩子太小啦，那时的乡下又没有校车。秀珍阿姨就和老伴商量，让老伴跑路去上班。
反正二三里的路，秀珍阿姨下决心，练习骑自行车。老伴也同意她的决定，不过老伴担心秀珍阿姨，学不会骑自行车。记得年轻时，他和儿子儿媳齐上阵，也没把她教会了。唉！她骑自行车是不看路的，专门看脚和车轱辘。车轱辘一转她就晕，儿子曾经用手，把住她的脸。不让她低头看车轱轮转，等自己独立骑车时，还是看车轱辘转，就迷糊的不行了。后来家里人都不让她学，老伴想到此事，就看了老婆一眼，无奈的笑了。
秀珍阿姨知道她:晕车轱辘，这次她决心不看，一定要学会骑自行车。就这样老夫老妻俩，到了下班时间，带着两个孙子到村。在无人的大马路上，学车…老伴累的急眼了…她的小孙子也在哭闹…秀珍阿姨学不会，她朝老伴吼道:你象驴似的，叫唤啥呀？你看见哪个人，走路不看大前方、不看脚下的？那是远视眼。我这不是，在看车轱辘前边吗？我就是有迷糊病，不学了。两人吵的脖粗脸红…秀珍阿姨偷偷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心想，这就是笨，与骑车无缘。二人推车的，抱孩儿的回到家里。最后二人商量，只能让老伴起大早，送完大孙子上学。再去上班，孩子每天都是，早去晚归。后来让邻村，同学的家长看到了。同学家长开着小电驴三轮车，让秀珍阿姨每天早上，把孙子送到路口，晚上到路口接回来。秀珍阿姨又送鸡，又送礼物的感激道谢！老伴因为上班迟到，被老板娘训斥。小鞭炮厂，本来效益就不怎么好。后来减人压缩工资，年轻人基本上都辞职走了，秀珍阿姨的老伴，因超负荷劳力病倒了。
从此不上班，在家帮阿姨料理家物，接送孙子。学校合并后，给乡村孩子上学，带来了很多不便。有的孩子辍学了，这让老人们非常头痛。老人们苦也好累也罢，只求儿孙们能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只要有口饭吃的，他们就别无所求。有一天，秀珍阿姨的儿子媳妇儿，过来看望兰妈妈俩夫妻。恰巧兰馨在家，她亲切地询问表姨的状况。表嫂就说，父亲现在不上班了，老家的学龄儿童少了，几个村子里的学校，让上头都合并了。
孩子上学也很困难，公公在家接送孩子，她又学她婆婆，学骑自行车的事…兰馨听到后，哈哈大笑，风趣的说:嘿嘿…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吗？现成的钱没人赚？就不能合伙买一辆车，来回接送孩子吗？自己买车也可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呢。表嫂说:妹子不愧当大老板，头脑真的是灵活。小夫妻俩就把钱打回去，让公公买一辆带棚车子。从此，秀珍阿姨的老伴，风雨不误的接送，村里及邻村的小学生。这样给很多家长，腾出了手做事，而且也放心。
收入比上班强多了，公公热心和态度，受到学生家长们的认可，不时的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这样儿子儿媳在外地，也能安心的上班了。公公赚了钱，被着秀珍阿姨，把困难家庭的学生，基本上是免费接送。老人家脸上挂着喜庆，透着纯天然的善良。又是一年的春天，春光明媚，百花吐艳。树上的鸟儿叽喳的叫着，湖边的海鸥和野鸭，绕着湖面低飞寻食…慧眼双泉，也叮呀咚呀的日夜吟唱…布苏湖水推波斩浪，春意盎然。
幺娘带着十岁的女儿萌萌，心情愉快地，走在乡间小路上。一股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乡村纯朴无华的，大自然让她陶醉…幺娘望着这一排排的大棚，幺娘心里充满了无数的幻想和回忆…她领着女儿萌萌，漫步在布苏湖公路上。拎着做好的铁锅炖大鹅，送到了蔡子轩他们的食堂。系上围裙，又一起帮刘老爹忙活着，她接过刘老爹手中的铲刀去烧菜。萌萌找春植叔叔去玩了，蔡子轩一大早，就开车出去送货，又去省城购物。
他满载着喜悦，回来了。萌萌看见蔡伯伯，亲昵地跑上前去，愰着马尾辫撒娇的问好。等他们把车上的货物卸好，收好去吃饭时。见一个破衣烂衫的，邋遢老人。正在用手抓着，桌上的饭菜，还喝着酒很享受，忘我的在陶醉呢…幺娘气不打一处来，急忙喊道:你去死吧…死丑疤!你又出来捣乱了？要吃你就好好的吃，看你把这一桌子菜弄脏了？人家还怎么吃呀幺娘心里暗想，幸亏没有都拿上桌来。本来害怕蔡总回来的晚，留了些菜…
几个人都望着这个老人，感到心中不悦。春植走上前，定睛的看着他，他认出来了。这不是经常出入在，他们附近的丑疤，拣破烂的吗…此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据说从小失去了双亲，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面部布满了，多处烫伤的疤痕。前些年，他在这边帮老板看鱼塘，在湖边救过一个，拾荒的四川女人。这女人二十多岁，经常出入在鱼塘边。她无家可归，还经常的抽羊角风…村民们看见她，就把吃的扔给她，吓得转身就走。
都躲她远远的，她抽风时吐白吐，谁不害怕摊上人命官司…丑疤有时见她，在捡鱼塘边的死鱼吃，偶尔从食堂带点吃的，偷偷的送给她。必竟自己在别人的屋檐下生存，还都靠施舍…有一次，丑疤寻视鱼塘。在路边看到她，躺在地下，抽缩成团并且口吐白沫…就抠她的人中，醒来后见她有气无力，就给她喂吃的…丑疤把女人救活后，就收留了她…也许有了互相照顾，女人的精神，有了很大的改变。村里的好心人，为他们献上了，专治抽风病的祖传偏方。
丑疤帮她寻医煎药，吃了几副后，竟奇迹般的治好了。后来这女人还给丑疤生了，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儿，叫糊糊，值得惋惜的是，这个苦命的女人，因为生产时两人无知，得了产后风死掉了。王友才经常说，是他家坟头上有短命草，要做法事拨掉。丑疤哪信这些，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媳妇儿走了，糊糊饿的哭个不停…丑疤急得乱转。后来，他买了一只羊，养了起来。帮他把女儿奶大，糊糊天真无邪，聪明漂亮。长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像似会说话非常可爱，她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开始上学了。
丑疤因年岁大了，没人用它干活。自己的地又没有东西去种，每年只靠卖点地钱，和低保补助，来维持生活。剩下闲余的时间，只能靠拾荒来赚一点小钱。还有就是伟大公民的补助，丑疤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求任何人。只有求借无门时，就站在伟大公民家的门外，晃悠着。伟大公民知道丑吧遇到了难事，就热心的补贴他，一些生活用度。村里人见到他，是有一点怕的，他不是无缘无故地，出去吃、拿、讨、要…他有他的逻辑，挣钱多的人，就要懂得施舍，就得给穷人分一点。
平均主义嘛!如果你不给他，他就坐在你家的大门外面，一坐就半宿，几天后柴火垛说不准就冒烟了。这种事情怪侠伯没少暗中制止…逮到他之后，拽着丑疤的手。白他一眼，给点小钱打发他回家…两人一瞥一笑一拍两散。这些年，女儿上中学了。为了女儿的面子，他早就金盆洗手了。女儿也非常的孝顺懂事，她从不告诉父亲，自己受欺负被歧视…也从来没有嫌弃过父亲，的丑陋。这足可以证明糊糊内心的强大，可有一次放学，同班男生欺负他，被父亲丑疤撞上了。
丑疤就用一只手，抓起那个男学生，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敢欺负我的女儿信不信我现在就挑了你的筋儿，弄死你个王八蛋…吓得男孩子连滚带爬的跑掉了！从那日起，丑疤的暴怒叫狠举动，让家长们心惊肉跳。他们不断的关照孩子，千万不要去招惹糊糊。丑疤的口头禅是"别跟我讲道理’，女儿就是他的命，今天他开着三轮车过来，捡废铁和纸箱春风飘来一阵阵香味，让他直吐口水，铁锅靠大鹅的醇香味不断的飘来…袭撞着他的馋虫，细闻还有美酒的飘香，这种引力的诱惑。
使他迈不动步，无法逃脱。即然把我吸引过来，实在对不起！也实在忍不住，只好牺牲他们的口福了，自己享用了。春植听到幺娘跟他们讲述后，对老人心生几分怜悯，几分敬意。他把自己宽松的衣服和裤子，还有刘伯的衣服也拿来几件，送给了丑疤。刘伯愣着眼看他时，刚子就拽了一下父亲。春植会意的告诉刘老爹：老爹，我给你买，嗯!刚子直愣愣的看着丑疤，心想，这老伙计貌似有心思，在他这里吃顿霸王餐？就故意用眼睛凶他。
当两个人的眼神，对视时，刚子急速躲开。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暗道:你个丑疤老头，跟我玩哼的…呵呵我还真干不过你！真是老江湖，眼神杀伤力太强我都顶不住，赶上钻天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