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父子相异
越国官驿，耶律柔嬉皮笑脸地看着熊英说道：“英哥哥，柔妹妹这几日便回东胡去了，你是留在在里陪姝妹妹还是有什么新的打算，说来听听呗”。
熊英看着耶律柔花儿绽放一般地笑容竟一时迷住了，好容易收回心神于是微笑着道：“柔妹妹准备什么时候又准备如何回东胡呢”。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回道：“当然是坐船从海路返回东胡啦，不然几万斤粮米，担挑肩抗是运不回去的”。
“走海路”，熊英略为思忖后道“如此，柔妹妹可知此回东胡必须经过齐国、燕国的海境？”。
“这是自然”耶律柔笑道：“船队只能通过齐国和燕国的海境才能返回东胡”。
熊英笑笑继续道：“那么，妳可会泳水，可曾行过大船？”。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回道：“没有啊，我既不会泳水也未曾坐过大船，有何问题？”。
熊英笑笑继续道：“如此，问题便大了，柔妹妹既不会泳水也不会使船，如何有信心可以率船队返回东胡呢？”。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皮皮回道：“如此，只能靠一个人帮我搞掂此事了”。
熊英微微笑着继续道：“如是，柔妹妹是准备让我和妳一同回东胡了”。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皮皮回道：“是滴，只是未知英哥哥是否舍得姝妹妹，要不要说动姝妹妹一起道东胡转转”。
熊英微微笑着继续道：“这倒不必，我和姝妹妹说了好，我和她各自有事情要办，等一切完成之后再会”。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皮皮回道：“那就好，如是，今日我就任命你为东胡返航船队的大帅，就连我也要听大帅的命令”。
熊英笑笑继续道：“如是，那本帅就不客气了，现在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柔妹妹去做，妳可有信心完成”。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皮皮回道：“我就喜欢做难的事情，你说，我便做得到”。
熊英笑笑继续道：“海口不要夸下太早，柔妹妹虽天资聪颖，但是此事不但需要聪慧，也要凭借努力，明日日出之时于前湖之侧竹林侧畔相约，不见不散”。
耶律柔笑了笑继续皮皮回道：“好啊，日出之时，前湖之侧竹林侧畔，不见不散”。
熊英约定好了，转身退出，耶律柔盯着熊英远去的身影呆呆地怔了片刻，脸上的红润和笑意不退。
官驿之外，市集喧闹，车水马龙，叫卖的小贩和过往的人群如梭如织。
是夜，黄池楚营，大帐之内，熊丰和吴起卸甲已毕，洗手之后对坐而饮，熊丰道： “先生先前在魏地之时也曾侍奉过文候和武侯，寡人有一事想求教于先生，未知先生可否直言以告？”。
吴起略微一怔，似乎回到先前的岁月，继而拱手回道：“未知王上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熊丰饮下一杯酒微笑道：“噢，先生万勿见怪，刚才娱猎之时，我们与魏武侯相遇，寒暄分别之时，我见魏武侯的眼神突然闪动，用仇恨的眼神盯看先生许久，未知武侯所怨恨为何，便好奇问问，如先生不便言说，此事就此打住，不做谈起”。
吴起大方地举酒一饮而尽拱手回道：“王上即问起来，吴起便如实相告，实源于这文武二候实非一类人而已”。
“哦”熊丰来了兴趣，于是笑着道：“我觉得亦是如此，只是说不出这二人不同在哪里，所以请教先生为寡人分析分析，以为学习”。
“哦”吴起拱手回道：“吴起先前在文侯和武侯手下为官之事大王是知道的，我便不再赘述”。
“这寡人知道”熊丰顿了顿道道：“我楚人性情皆豪迈，喜欢的便是直率之人，先生但言无妨”。
吴起微笑着回道：“先前，文候曾问过吴起，何为天道”。
“哦”熊丰来了兴趣，于是笑着道：“那先生如何回答？”。
吴起微笑着回道：“起答曰，初有三苗氏，左有洞庭湖之广；又有彭蠡湖之深；不修仁义，终为夏禹灭之；暴君夏桀，左有黄河天险，右有泰华山险固；暴虐无道，终为商汤灭之；商之纣王，左有孟门险隘，右有太行高山，残暴放浪，终为周武灭之。历朝历代的教训就摆在那里，主上当思江山永固之不易啊”。
“那，文候如何作答？”。熊丰问道。
吴起举酒一饮而尽缓缓回道：“文候若有所思而后答曰，寡人已知先生之意，看来周公姬旦所言，天道无亲，唯德是辅；真的是一点不假啊”。
熊丰听完拍手大声道：“好，文候到底是个明白人啊”。
感叹完毕，熊丰好奇继续问道：“那武侯呢？”。
吴起微笑着继续缓缓道：“起初为河西太守之时，曾经同武侯乘船顺黄河东下，武侯感叹大魏之山河险固，当为万世之守，试问天下谁可破之；起亦以对文候之言对之。”。
“那武侯呢？”，熊丰追问道：“他如何回答先生的？”。
吴起轻蔑地笑笑缓缓回道：“武侯听完吴起之言，无所答，只是傻傻看着吴起说了一句话”。
“哦，哪一句？” 熊丰追问道。
“寡人懂了” 吴起缓缓道。
熊丰噗的一声笑喷出口中的酒戏谑道：“哦，他是真的听懂了么？”
吴起微微笑道：“他要是真懂了，今天的吴起应是在大魏的帐中饮宴了，何来与王上的缘分和笑谈？”。
熊丰听完拍手大声笑道：“今日寡人听得先生一席话实在令寡人耳目一新，看来这文武二候虽为父子，实则在作人立世的格局和眼光之上已是天壤之别，哈哈”。
吴起微微笑着举杯道：“正是啊，王上”。
帐外，大风呼啸，旌旗猎猎，连营一座接着一座，多少王侯将相，公子王孙的盛宴，在黄池的一地一隅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