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初入疯人院
到了精神病医院的门口。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沁出了水。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却不见有雨。
等我下车,大雨瞬间泼了下来。雨水遮挡了我的视线,但依旧可见大门口上方的铁质门牌和名字——x市精神病医院。那字体像是有些年头,已经开始锈迹斑斑。在雨水的冲刷下,带着一股铁制品独有的腥味。
“这雨下忽然下得真大啊。”一旁的门卫打开门对着押送我的看守寒暄。
“谁说不是呢”
“行了,快点把人带进去吧。”那主任说。
我被两个人押着带进了大厅。大厅内部和普通医院别无两样。只是通往各个科室的楼道里加装了一层一层的铁栅栏。
被带进了一个科室,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办公位置上边吃着螺蛳粉边看恐怖片。电脑里传来各种尖叫声。女人的表情冷淡。她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似的,像是对整个世界都有无边的不满和怨意。
“签字吧。”女人递过来一张表。
旁边押送的人直接接过来帮我填上了。
“赶紧给他送进去咱俩一会出去洗个澡暖和暖和。”一旁的男人对着另一个说道。
“行,这下该你请客了吧,上次我点的那个技师……”
女人似乎对于这些污言秽语已经早已经见怪不怪,连头都没抬,低头在一旁的堆成一堆的文件袋里找着什么。那螺蛳粉的汤已经溅到了一旁的文件上,但似乎在场的除我之外的三人都毫不在意。
女人终于又抽出了一张表,在上面检索了一会儿。
“乙等5房今儿有空位,送过去吧。”
我的心里默默计较。很顺利,记得那个目标人物也是在乙等房间。我计划着,等到放风时候就可以去问问他,到底他是和范延坤说了什么,让范延坤最终去寻找到那个邪佛。
两人押着我走出这科室,像后面走去。路过一个又一个铁栅栏,开了一个又一个锁。我看着周围门上写的名字,都还是各种科室。
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装着透明玻璃,可以看到现在是往那医院后方走。走廊靠近地面的部分涂着的绿色墙漆已经斑驳皱起,落下了许多墙皮。这一切都像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
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终于又来到了一座建筑内。只见那个建筑和走廊相连的大门,足足有十五公分厚,男人输入密码,大门传来咯吱咯吱的机器的响动,大门缓缓打开。进入到了这个大楼。
在一层,房门上面依旧写着一些科室的名字。如保卫科,外科,精神科,器械科等。所有的科室的小门外都又加装有铁栅栏。继续上楼,在第二层,走廊里也多了很多栅栏。看到房门口的牌子上开始出现了丁1,丁2等房间号,依次排下去。
隔着铁栅栏和铁门,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一些怒吼和尖叫。还有狂笑声,以及空气中飘拂着一股消毒水和屎尿的臭味。
没有怎么停留,继续上楼。到了三楼,果然,开始出现了丙1丙2等房号……
终于来到了四楼。和下面两层不同,四楼很安静。似乎所有人都在睡觉似的。
我被两个押送人员给我找到了乙5,一个押送人员掏出了电棍。另一个给我打开手铐。
刚打开手铐,另一个就拿着电棍对着我的脖子来了一下。
嗡!我整个脑壳都感觉在发抖。唾液都不自觉的流出。而后身后传来一阵疼痛,砰!被那个押送人员一脚踢了进去。门立刻狠狠的关上!发出一阵阵回响。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屋子内除了两张有上下铺的床以外,就只剩下角落里有一个红色塑料桶。从桶内传来一股尿骚味。
等两个看守一个又一个的把门锁上,听到脚步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忽然!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叫嚷声!像是一个个病房里的病人都要破门而出,参加什么庆典似的。
看到靠墙的位置的床的上铺是空的,没有人在。那其余三人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也没有什么异动。我刚被人电完又踹了一脚,更懒的和这群神经病说些什么。自行爬上了床躺了下来。
我这才有功夫好好看向四周。斑驳的墙壁上刻着各种乱七八遭的没有规律的图形。墙上的白漆在时间的侵蚀下已经开始发灰。全屋的电器只有房屋中间的位置上的天花板上,内嵌着一个十瓦的小白炽灯,发着惨白的灯光。
“我让你上了么?”一个身高最少有一米八的壮汉站在了我的床边。
门外传来其他病房的呼喊声音。“张大胆儿,看你咯!”
“张大胆儿!快,快办了那个年轻的小东西!”
“也留给我们玩玩啊!可别玩死了!”
“啥时候轮到给我们发新人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张大胆儿,除了身高外,他的脸上充满着戾气。像是二十多岁,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眼眼角一直划到右脸脸颊。眼睛瞪得像是个发情的野牛。
“你聋了?听不见?”那位长大胆儿似乎看到我没什么反应,忤了他的面子,他更生气了。直接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衣领。
这衣服在一进医院就已经给我换了,所以大概是病服质量不好,被这张大胆一攥,衣服发出刺啦一声,衣领被撕了个大洞。
我也看着他,同时也看了看剩余的两个人,见二人并没有太多反应。
“大胆大胆,从来没胆儿!”
“大胆儿,你硬一点好不好!”
在门外的一声声刺激之下,张大胆满脸涨得通红,攥住我衣领的手抬起来,打算要给我拽下来狠打一顿。
我看着张大胆那张有些滑稽的脸,一手握紧了他的手腕,逐渐用力。
“疼!疼!快松开!”
“快松开!我不抓你了!我错了,快松开!”
“爸爸,爷爷,快松开,快松开!”
张大胆的脸色逐渐涨成了猪肝色,不住的边用一只手拍我的床沿边不住的求饶。
我对面床的下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床上转过身来,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