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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警卫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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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现在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安排人手过去。”

    高楼的顶端,白云下的飞鸟渐渐远去。

    一位将近半百的中年人正举目望着,碧蓝的天穹下,那人的双鬓早已斑白,脸上更是一容愁思。

    嘴里叼着烟,不清楚有没有在抽,好似快燃尽时,才猛地会吸上一口,只是吸完随手一扔,又用脚轻轻踩了几次。

    吐出一抹青烟,犹如剥不开,看不见的一层云雾,无由来地叹了口气,这才开起口来。

    “…让红瞳带几个人去看看,要是能发现就最好了!”

    “这么个小子,…为何就不肯让他跟着我呢?”

    一声感慨,仿佛有着万般的无奈与不解,一双眼眸也好似无精打采的,显得苍老许多。

    半个月有余了。

    这位感慨万千的中年男子人,自始至终都在寻找一个人,可无论如何就是摸不到那孩子的踪迹。仿佛总在要有线索的时候,那种冥冥之中的迹象,最终都会变得隐秘起来。

    好似看不到的背后,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悄然地抹去一些痕迹。

    “白叔,如果是…要带回来吗?”

    白海的身后,有一位年轻人,看样貌,应该已有大约二十四的年纪。

    他体型微壮,脸上的皮肤有些暗黄,就好似经常会风吹日晒,一直久居海边的人们。

    但其实他并不是什么渔夫,或许是联盟的日常训练造就的吧,所以他身上流露着一种干练,勇夫的气质。

    当然这么些年一直在叔叔身边,早就被白海视作亲侄子一样。

    自然也是他叔叔最信任的人,所以关于寻觅一事,其中都有他曹举关地助力。

    而最近,风中总有谣言,叔侄二人虽在一直关注,但具体如何,谁也不清楚。

    所以曹举关只好试探着问一下叔叔的意思。

    在联盟里,白海其实就是一位情报组织的头目。

    当然,这个名唤罗网的地下行事的组织。基本上联盟每次与判严军的交锋中,可以说白海是付出了心血,做出过贡献的。

    可谁能想到。

    半个多月前,他们在摩坨岭经历了一场算是史无前例的失利。

    于是联盟高层下定绝查,却也是那时,联盟里的有些人,便开始不约而同地与罗网针锋相对起来。

    只是时至今日,他还是对此有些耿耿于怀。

    他一直以来都不信自己所管辖的罗网,在收集情报上会出什么纰漏,也更不相信,自己当年所挑的人,如今会背叛联盟。

    所以他在联盟高层会议下,与此定了两个月的期限,势要拔出真正的钉刺。

    而如今,这事已经过了快一半了,却始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相应的证据,可以将此事的蹊跷处,去公之于众的。

    没有空穴,哪会有风。

    在这种抓不住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的。

    白海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曹举关,咳嗽了两声,这才说到。

    “嗯!他愿意的话,就带回来…”

    说到这,白海顿了顿,又望向了蔚蓝的天空,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想,那就让红瞳留下,当然如果这些都只是我们片面猜想的话,那这些也就不用做了。”

    曹举关个头不算太高,粗眉牛眼一般,显得很成熟稳重,更有些狠劲。

    但此刻,他是有些诧异的。

    红瞳派出去,无非是想暗中将那人找回,但即便是带回了,能不能从联盟里揪出那根钉子。

    只从那人身上,他们叔侄其实也不好下结论。

    可曹举关就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人都带不回来,那留下红瞳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本想问,却一时开不了口。

    因为白海已经示意,让他先下去了。

    曹举关也只能应了一声,便就离开了。他清楚自己虽然被看做子侄,但这个叔叔却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即使再如何亲近,却总有一些说不尽,道不明的隔膜。

    曹举关离开。白海并没有从楼顶下来,他只是孤身走到楼顶边缘。

    身前乃是一堵厚厚的水泥石墙,基本只能留着目光扫视墙外的风景。

    高楼林立,此起彼伏,有金光灿灿的,有豪华奢贵的,也有正在建立的。

    仿佛一群蚂蚁正在铸穴,甚至放眼望去,那些来往穿错街道里的人,也亦是如此。

    他又叹了口气,眼眸中忽然显得尖锐起来,接着兀自暗说了一句。

    “何伽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到什么时候。”

    夏日的天气,即便是日头当红,但城市里总是有些灰蒙蒙的。

    像是空气太干燥,而那些细微的尘土,已经随风钻入了空气里一样,显得有些病态。

    城市里的警卫机构,通常都设在城市的拐角,或者比较宽敞一些的广场附近。

    这是一种规划,毕竟城市里终归会出一些乱子的。

    像鸢庭前段时间的洪流下,有些乱的事,总归还是他们警卫机构来处理的。

    所以一旦有突发事件,机构处的车辆,人员都需要一个宽敞的广场,或者相对来说宽阔一点的场子,才能逐一调配,处理相宜的事。

    如今鸢庭的警卫机构总部也聚了一些人,都在等待。

    仿佛那些人得不到一个最终的结果,都不会离开的。

    甚至有时候晚上,即使机构里的人已经下班,他们总有一些也会等,也会闹。

    当然,他们也给不出个结果,所以为了避免事态发展到不能理想地控制之前,他们便封锁了那条小街,也更封锁了整个城市的媒体与报纸。

    无论哪一家,只要敢再继续,都将会迎来关门歇业,甚至是牢狱之灾。

    因此,一时整个鸢庭,除了能在警卫机构的总部,分部还能看到那些人的影子外,各大媒体,报纸,甚至是一般人们地议论,也逐渐减少了许多。

    这就是压制。当然,没将那些闹事的,在机构堵住他们上下班的人给制止揪入牢房,或许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可即使如此,警卫机构多多少少总还是有些压力的。

    所以这些天警卫机构的总长,不知跑了多少次判严军的驻地,与他们谈了多少次,总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法。

    于此面对楼下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作为总长,也只好窝屈地整天整日蹲在这栋破旧楼里。

    “他妈的,给刘子骏通个话,我今天务必要再见一次他们的军长,不然就把这楼下的都通通给毙了。”

    机构的大楼并不是很高,只有六层而已,但楼顶上有一块巨大而威严的警卫徽章挂在上方,那是一只张着獠牙,且怒目圆瞪的虎兽头像。

    仿佛在审视着天下的一切,看起来尤为庄严和肃穆,不容人随意地亵渎。

    只不过那块徽章太过巨大,几乎要遮住半个窗子,总显得里面的办公室太过昏暗。

    总长是个中年偏下年纪的人,约莫四十岁不到的模样,但脸上却是有着几颗不太明显的黑痔,每次说起话来,就像有几只小芝麻虫在脸上爬来爬去。

    所以,看起来是在发脾气,却也不算太过凶厉,平日里要不是出这么些事来,其实他也算是挺温和的一个人。

    只是这几天太闹心,楼下的人们之前是用嘴喊,要讨公道,之后又换成了喇叭,实在烦心的紧。

    于是他便命令下属将那些刺耳的喇叭给收了,结果这两天喊是没怎么喊了,可他们又学会拉横幅,堵人的把戏了。

    谁说这不闹腾吗?

    办公室里还有几人,看着总长发话,其余一位回都没敢回应,就赶紧溜了出去。

    总长姓陈,名一个韩字,说是当年父母为他的名字有过争执,所以各退一步,直接把两人的姓放在了他的名字里边。

    父亲姓陈,母亲姓韩,于是就叫陈韩了。

    “陈总长,您给他们军长都说了这么多次,哪一次他们能有点回应的,您再去能有什么用。”

    陈韩方才一手拍在桌上,手心确实有些疼,于是就坐了下来,故作没事地又拿起了刚刚有人端进来的茶水。

    此时,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喝了一口,又好像是在等他对面,坐在沙发上的人再说些什么。

    两人相差距离不远,一个坐在办公桌前,一个坐在面前有茶几的沙发上,几乎是面对面的。

    所以那人看得明白陈总长的意图,当然他也确实有话没说完,又继续说到。

    “还不如让警卫司的人,将他们都拖入大牢,就定他们个聚众斗殴的罪行,看他们这行人还能怎样。”

    说话的人,名叫朱牧,也不清楚他父母为何要取这么个名字。

    但人这些年就是从警卫司爬起来的,做到了警卫组长的职位,对于他来说那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了。

    像他们朱家,最近这百来年,何曾有过他这样的光辉。

    撮了一口,陈韩放下了茶杯,而眼眸却是略微斜了一眼朱牧那张有些臃肿的脸。

    不清楚这家伙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或者说此人在此,就总觉得有些腻歪。

    随即他双眼一瞪,突然怒呵一声,让他滚蛋。

    朱牧不知道陈韩今日为何这般火气,拍了拍屁股也不敢多说,只好走人罢了。

    可他刚走出门口,陈韩手里的杯子,唰的一声就砸到了刚好关闭的门上。

    咣当一声,杯子没碎,茶水却撒了一地。

    顿时整个外厅,正在办公的各大警卫组长一抬头间,也是不敢多言,只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他,一时显得安静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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