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意会
方佳娜的脸上有一瞬的不好看，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第二天上午，还下着雨，山里也进不去，考虑到安全问题，几人上午就在酒店了，好在这块儿也是个景区，不比假期，平日里人不算多。
老孟提前和参与拍摄的当地学校领导和老师都已经打好招呼了，原本是想先把拍摄的机器弄到学校，也提前去学校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山里的孩子见到生人会胆怯，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车也不好进去，就耽搁在酒店了。
车窗敞开着， 中午吃完饭回来，他没下车，一手搭在窗口，弹了烟灰，看到远处的声音，又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看着她。
白天要工作的时候，他想跟在一起。
回了房间也一直跟她念叨。
“我就在车里等你，免费给你当几天助理，说不定还能照顾你，肯定不打扰你工作。”
“你还是小孩儿吗？我去工作你还要跟。”
“我小不小你不知道？”
“”说起这话来不羞不躁的，翻了个白眼，手啪一下打在他身上，总这么不正经，懒得理他了。
“确定不让我跟？”
“嗯。”程宝琦态度坚决，“不行，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你跟着像什么样儿啊，你脸皮厚，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他这个态度完全有一种家长带着孩子出去春游的既视感，什么都放心不下她，什么他都要去插手。
走的时候他还冷着一张脸，在阳台抽烟，程宝琦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烟，哄了他好一会，什么好话都说了，才缓和了一点。
后来，没过多久他自己又笑嘻嘻的主动贴过来，抱着她，打游戏跟她说话。
她心里小声嘀咕，“转变的还挺快。”
出发的时候他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程宝琦拿着手里的包，准备关门的时候，提醒他，“我走了啊。”
他“嗯。”一声，继续低头玩游戏。
一行人陆陆续续拿了装备从房间出来，都是几个男人拎着设备，她手里就拎了个铂金包，身边跟了个方佳娜，对她还挺亲呢的，“宝琦，你这个包刚出来的时候我就看中了，预定了很久还没到呢。”眼睛时不时地看着她手里的包，“真的吧？”
“”
她扯了扯唇角，没搭理她。
方佳娜继续，“连城不跟着你一起去啊？”
叫的还顺口，她答，“嗯，他昨晚没睡好。”
丢下句“昨晚没睡好。”让她自己体会，不动声色抽了手。
昨晚吃饭，林瑞在群里艾特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她没回，和顾连城开车两人一起找了个地儿吃饭。
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洗完澡上了床，她困的不行，倒在床上就想睡觉，偏偏顾连城精神的很，从浴室出来，看见床上快要睡着的，扯了浴巾就往人身上压。
本来都快睡着了，她心里烦，脾气也上来，偏偏被他压的动不了，指甲使劲往他身上扣，后来被他翻了过来，捉住了手腕，压过她头顶上。
抵着她的额头，鼻息挨着鼻息，身上又松了力，她扭着身体，皱着眉，想踢他，顾连城反应快，压住了，腿被压着又踢不到，“重死了，你下去。”
他又撑着手臂，不压在她身上，声音都有些哑，“这么早就困了？”
“嗯。”
从他回来，她没睡过几个好觉，原本想着出差，晚上总算能好好休息几天，谁知道他连夜跟了过来，拉着她一起运动。
“那你睡，我动？”
“”叹了口气，晃了晃被他握着的手腕。
顾连城松开。
两只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把人往下压，脸颊在他颈间蹭，跟他撒娇，“连城，你让我好好睡行吗，明天我还得工作呢，还有一段山路呢。”
他“嗯”一声，妥协了，答应不折腾她。
又总不消停，逮着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她躲开，他又去蹭她的颈，渐渐都能感觉他身体开始烫起来了，好一会才从她身上下来，把人抱在怀里，真的放过她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问他睡好了吗，他说“还可以，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家睡。”
下了楼，往楼上瞥了一眼，这人房间门都不出，怎么会出来送她呢，搞得她心里还挺舍不得的。
这次要拍的是一个公益类的宣传，为的就是为乡村教育助力，一方面要对乡村教师方面的沟通，专注在教学水平和教学理念上的一些采访。
另一个就是学生方面的，在教育，美育，体育方面的一个采拍，要多拍一些生活的片段，上课的场景，和学校的设施。
这次的拍摄要让更多的大众了解，传播志愿服务理念，让更多的志愿者加入乡村教育中，也为更多慈善活动来促进乡村振兴的发展做铺垫。
开着在山路上的时候，方佳娜也挤着和她坐在一起，嘴里叽叽喳喳的不停地问她，“怎么和顾连城认识了这么久，是不是青梅竹马。”
她敷衍地嗯了一声。
视线看向窗外，树林中还有些雾缭绕着，车子开的很稳，在山路上缓慢形势，有些海拔高点的地方，还会出现一阵耳鸣，弯路太多了，她一向不晕车，渐渐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耳边又叽叽喳喳个没完，低头开始翻膝上的包，她记得顾连城给她放了晕车贴的。
本来还跟他说，“带了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晕车的。”当时顾连城开车去学校的时候，她坐在副驾驶上，坐了很久的车，一点晕车的感觉都没有。
“带着，以防万一。”
没想到还真的用到了，看了看说明书，撕开晕车贴，贴在了耳根后面，凉凉的薄荷气息，有些提神。
到了学校的时候，下车闻到新鲜空气，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掏出手机，信号格跳动着，想给他发个消息问他在干嘛的，想想算了，他在酒店能干嘛，肯定是在玩游戏。
她笑，把手机放回兜里，要问了，这人肯定又要调侃他是不是想他了。
“程宝琦，把本子拿给老师看看，让他熟悉熟悉流程。”
听到老孟的喊声，她应了一声，回车上去拿包，翻开包，皱着眉，“明明记得放进去了啊，怎么会没有呢？”
唐甜这会也过来了，“本子呢。”
她没抬头，继续找。
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真的不在。
“你不会落酒店了吧？”
程宝琦抬眼，“嗯，应该是我忘了带。”
“你怎么办事的啊，这点小事都办成这样。”
尹南风解围，“行了唐甜，多大点事啊，谁没有个忘性啊，我开车回去拿就行了。”
唐甜手里放了话筒，“一来一回要一个小时了，最近又总是下雨，本来都耽误了一天半了，这样拖着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收工啊。”
几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方佳娜跟着出声儿，“唐甜说的也有道理，关键是等会儿孩子们也快放学了，这样是挺耽误时间的。”
林瑞正架着机器，隔着老远，看到几人站在原地，放下了手中的机器，走过来，问“怎么了？愣着干嘛？”
“本子忘带了，现在哪有提纲给老师看啊。”
“噢，本子在你那吧？”
程宝琦点点头。
林瑞叹口气，有些无奈摇头，看着程宝琦，开口，“这有什么，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顶多二十分钟就过来了。”看了眼手表，“过来差不多设备都架好，调好了。”
被他们指责的忘了还有顾连城在酒店里，他从酒店开车过来，时间刚好就不会耽误进度。
没过多久，开着他那辆大g就来了，还特别拽的摁了两下喇叭，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从副驾上拿了东西，他打开车门，下车。
靠在车门上，抱着臂，看着她一副“不是不让我跟，还是少不了我”的样儿。
看着他这个样子，深深怀疑那本子是被他藏起来的，她走过去，抬头看他的笑，“顾连城，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藏的？”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呀，使唤人来了又污蔑人？”一副受伤的可怜表情。
难道是她记错了？真的是她没放进来？
“真不是？”
“不是。好心给你送来还怀疑人，我走了！”像是真生气了，把本子往她怀里塞，转身要走的样子，继续，话里带着脾气，“不打扰你工作了。”
“哎哎，别生气呀。”拉着他胳膊，软了语气，“那你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嗯，这是你让我留下的啊，可不是我硬要跟。”
答应的还挺勉强。
“是我硬要留你下来陪我的。”
拍摄取景都还挺顺利的，几天下来和学校的学生们都熟悉了。
程宝琦已经和班上的孩子玩儿开了，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在操场上完老鹰抓小鸡，一会儿就热的有些微微出汗。
笑着跑过去，顾连城看她笑，把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就看她一边脱衣服，把外套往他胳膊上一搭，“好热。”
“穿着，等会要感冒了。”
“不穿，太热了，身上都出汗了。”
还没等他说完，就继续跑过去跟小朋友玩去了。
顾连城倒是没参与，靠在墙上，指尖夹着烟，含笑看她。
过了会儿，他接了个电话，程宝琦也看到了，他时不时往这边斜一眼，又收回视线，低头和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后来有个小朋友拽着最后一个人的衣角，被人带着摔在了地上，她赶紧去把人拉了起来，蹲在地上，拍掉他腿上的灰，“怎么样，没事吧？疼不疼？”
小朋友都围了过来，看着她。
顾连城看了看这边没有在疯闹了，都围在一起，抬腿走了过去，在她旁边蹲下。
小男孩儿起来，看着她，语气软软糯糯的，“不疼。”
“真勇敢。”
他淡笑，“比这个姐姐勇敢多了，她要是摔跤了就开始哭鼻子了。”
小朋友们听到了开始哄笑。
已经到放学的时间了，放学铃响起来，小孩儿们都兴奋地往教室里跑，一时，操场上围着的人都散开了。
她脸红，有点儿不好意思，瞪他，“烦人。”站起来，拉着刚刚的小孩儿，带他去把手洗干净。
这个小孩儿，矮矮的，脸上却白白净净，和顾连城刚来程家的时候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恍若初见他的样子，当时她还记得，她对他那样明显的敌意和排斥。
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成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她一边帮他洗着小手，“真不疼呀？你说疼姐姐也不会笑话你的。”
“不疼。”
“奶奶说了男孩子要坚强一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的。”他歪了歪头，“姐姐，你也不要哭鼻子。”
“”都怪顾连城多嘴，她赶紧打岔，“那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不在了，奶奶说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晚上才能看得见。”
“晚上才能看得见？”
“嗯，奶奶说了他们变成天上最亮的星星了。”
开着的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她愣了愣，小朋友见她没动静，已经要踮起脚尖去关水龙头，有些够不到。
回头看着她，“姐姐，这样，很浪费水。”
她收回视线，对他笑了笑，关上水龙头，“你家住的远吗？”
“不远，就在学校旁边，所以我放学都自己回家的，奶奶说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要学着自己做了。”
牵着他的手，看着他矮矮的个子，眼睛有些发酸。“那今天姐姐送你回去？”
“不用了姐姐，我家很近的。”
拉着他往顾连城那走去，他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她伸手往他外套兜里掏，掏出一大包的软糖和棒棒糖，蹲下来，“小孩儿，姐姐把这个送给你，当做没照顾好你，把你弄摔跤的赔礼好不好。”
小孩儿脸微微红，盯着她，又盯着她手里的糖，声音小小的，“不用了姐姐，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站好。”
她表情变得严肃，板起了小脸，“你收下了才代表你原谅姐姐了。”
“好吧。”小孩儿收下她手里的糖，礼貌地跟她说了声：“谢谢。”
转头跟她招手道别，“哥哥，姐姐，再见。”
她小声，“再见。”
小孩儿走远了，她还愣愣的，顾连城靠在车上，外套敞开着，眼睛定在她身上，看她，视线停在刚刚小孩消失的方向，脸上也没什么大的表情，有点不像她。
他拿手指挑起她下巴：“怎么了？刚刚还挺高兴的。”拿了手上她脱掉的外套想给她穿上。
刚拿开她的衣服，她两只手就抱住他了，手臂收紧，整个人都埋在他敞开的衣服里，没说话。
“怎么了？”
头放在他的胸口，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连城，觉得这些孩子挺让人心疼的。”
“傻瓜，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帮着这些孩子，他们以后会得到更好的教育，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的。”
“会吗？”
“肯定会啊，宝，这几天你们做的一切都是在帮这些孩子的，开心点，嗯？”
她点点头，手上的力道还是用力着，也不想撒开。
后来听到脚步声和交谈声，“明天在拍个收尾，大概就可以回去了。”
“明天最后一天了，林瑞，记得明天出发的时候，把房间里给孩子们带的礼物和一些刚到教具一起装上车。”
“知道了师父。”
知道是他们过来了，她才推开。
回到酒店，特别黏顾连城，他脱外套，她伸手去接，他去阳台，她也跟在身后。
一会儿“连城，你喝水吗？”
他嗯了一声。
她立马拿了水，递到他唇边，他要自己拿过来，手啪一下被打掉，“就这样喝。”
斜着眼睛，从她手上喝了几口水，喉结微滚，皱了下眉，有些不适应，这些事情平时都是他在做，换了下顺序，太不习惯了，“你想要什么？包包？车？还是别的？”
一副“不管你要什么爷都给你买”的样子，只要你正常点。
她有些懵，“不要什么啊，包包我也有不少也买了最新款的，车，不是刚提了urus野牛那款。”
这就有些奇怪了，拿了她手中的水瓶，丢在一边，拦腰搂过来，“老婆，你真没什么想要的？”
她点头，“没有。”
“那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
“也不对啊，你天天跟我睡一起，白天我也跟着，眼睛都没空往别人那瞟，今天是怎么了？”
她懂他的意思了，这人，欠的吧，好不容易对他好点，脸一下黑了，推开他，眼神变得很凶，“顾连城，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把人推开，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顾连城看着她的背影，点头，嗯，这才正常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连城亲她，有些隐忍和克制，她感受到了，手放在他胸膛上，慢慢跟他接吻。
他的唇离开，声音很轻很低，“今天怎么了？对我这么好。”
她念念不舍，在黑暗中去找他的唇， 覆了上去，勾着他的脖子，眼睛亮亮地，“嗯，就是想对你好点儿，再好点儿。”
他去吻她，“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那就更好更好更好”嘴里循环着更。
有些不解她今天晚上的反常“为什么要更好？”
“因为，我爱你。”
说完，嘴被上面的堵上，手在她腰间收紧，声音在她耳边，额头埋在她颈间，低低沉沉的，“宝宝。”
声音软糯，“嗯？”
“我忍不住了。”
她笑，“那就不忍了。”
得到回应，两人五指相扣着。
手间的情侣对戒轻轻碰撞着。
头一天晚上的话，让他今天兴致格外的好，想着明天最后一天拍摄，他听到她说的明天还要搬一些东西送给学校，很贴心的没把她折腾的第二天起不来。
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今天出太阳了，拉开窗帘，阳光就洒进了屋里，她穿好衣服，穿着拖鞋，去浴室挤牙膏，刚把牙刷放进嘴里，就感觉到微微的刺痛，抬眼往镜子里看了看，嘴唇被他晚上吮的有些红肿。
回头，看见床上的那人还窝在被窝里，笑了，刚刚叫他起床的时候还赖在她身上，说“两分钟，在闭会儿眼睛就起来。”
这几天他跟在一起，也帮了不少忙。
刷牙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想他说的“这辈子他就只爱她一个。”
说“他从来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连手都没牵过。”
他说“这世间，只有一个程宝琦让他疯狂。”
说“就想黏在她一起不想分开。”
最后一天了，拍的很快。
拍摄的时候顾连城帮不到什么忙，程宝琦也没什么事了，看他一个人懒洋洋地在车里，放了座椅，人躺在上面。
她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顾连城听到声音，坐直了身子，把座椅归位。从车里的置物槽里拿出保温杯，倒了点在盖子里，吹了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递到她唇边，“喝一口。”
就着他的手，小小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尹南风和方佳娜一起也往商务车的方向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他俩往车上去，她就知道了，要去搬礼物和一些教具到教室，不想到时候又说她偷着空来车上躲懒，她丢下句，“我去帮忙搬东西了。”
顾连城扯着她的手腕，眉微微皱了起来，“我去，你能搬什么。”跟在她身后，她当着人前多搬了两件，走了几步，东西就在顾连城手上了。
老孟客套，“今多亏了宝琦，不然咱们怎么会多了个帮手，连城辛苦你了。”
顾连城点点头，淡淡道，“小事，有事儿您说。”
“大学生兼职也挺多的，工资也少。”话锋一转，“要不，你这几天就都跟着帮忙打下手的活，不过工资也没多少，到时候打程宝琦卡上？”
这话出来，明显感到他的意思是把顾连城当兼职的大学生了，还不忘踩他一句廉价的劳动力。
老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顾连城脸色有一点沉，嗤笑一声，语气浅淡，眼睛盯着尹南风，“凭着你们台里的经费，你们台可请不起我。”
程宝琦走过来，看到顾连城这个笑容，拉过他的手，跟他五指相扣，温柔开口“说什么呢？”
“你们尹组长说，这几天让我跟着你们，当兼职了，算是我大学生勤工俭学了，工资打你卡上。”
程宝琦微微皱眉，“尹南风。”瞥他一眼，“他不稀得这点钱，你真请不起他。”
唐甜听程宝琦这么怼尹南风，在她的心里，大概只有程宝琦这种没眼光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一个大学生，而忽略尹南风的所有示好，偏偏那又是她求而不得的，想到这层，胸口轻微起伏，有点不高兴，抱着臂，“怎么就请不起了呀，能多少钱一天呀？”
“这这刚播出去就有人捐款了。”方佳娜低头看着手机，微信群里郑主任发来的消息，称他们拍的不错，才刚播了一天已经又不少热心人士捐款了，让他们再接再厉，后面发了个内部名单。
上面赫然拍在榜首的是——顾连城，捐款金额五百万。
说完，一下打了那两人的脸，几个人站着有些尴尬。
方佳娜一脸震惊加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男人。
老孟回神，手一挥，打断了，“行了，都赶紧收拾东西了上车，一会儿天黑了，山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