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机
周六。
顾余容真的给她找了个家教老师。
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连城“8点半，叫宝宝赶紧起来收拾好，老师9点多就来了。”她在玄关换好鞋，拿包出门，“连城，听着门卫打电话了，你出去接一下。”
“好，知道了。”
八点一刻，他推开程宝琦房间的门：“起来了，你的新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声音有些迷糊，要醒不醒的样子，带着鼻音：“走开。”她皱了皱眉，将被子蒙上脑袋，缩进被窝里。
听见门重新关上，她蒙在被窝里又继续睡了过去。
抬腕看了看时间，“你最多再睡十分钟。”顾连城看着她的起床气，没办法，只能过会再叫一遍。
等到她的新老师打电话过来，顾连城走进她的房间，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卧室，又去叫她，有些刺眼，她把被子蒙在了头上，看着她脑袋闷在被子里，脸颊被憋的有些红，这次只能将她被子扯下，哄着她，“起来。”
“不起，我困，还想再睡会儿。”将两只白皙纤瘦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跟他争夺被子，敌不过他的力气，她无赖的直接将指甲掐进少年修长的手上，使劲掐在上面，留下几个红红的小月牙。
看着手背上留下的半月牙指甲印，对付她的起床气一向让顾连城有些头疼，他松开手上的被子，双手抱在胸前，淡声道，“好，你继续睡。我不会再来叫你起床第三次了，我让补习老师先回去了，你成绩再上不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到这话，床上的人不情不愿连忙说，“我起，我起。”伸出手示意顾连城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看着她眼睛都不睁，顾连城眉梢微挑，眼睫微动，扯了扯唇角，还对付不了她了？硬拉着她从被窝里出来。
眼睛也不睁开，穿上拖鞋，双手环着顾连城的腰，头靠着他的背后，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向卫生间。
顾连城看着身后这人耍赖的样子有些头疼，只得带着她去卫生间，给她挤好牙膏，扯下腰上的手，把牙刷放在她手上。
声音低低柔柔，“睁眼，睁眼，开始刷牙洗脸了。”
镜子前的人勉强掀了掀眼皮，点点头。
她洗漱完，朝餐厅走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顾连城将盛好的粥递过去给她。
程宝琦低着头喝粥。
他换鞋，看着小口小口垂头吃饭的某人，“我去门卫打声招呼，接你的新老师进来。”
她点了点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白粥，顾连城回来，她一碗还没喝完。
透过清晨的阳光，程宝琦看见一个男子挺拔的站在离她几米外的地方，他有一张极其俊美的脸，浓黑的眉，深邃的眼，薄唇未启，笑如春风，举起手跟她打招呼：“同学，你好，我叫周振奇，你的家教老师。”
长得真帅啊！
可她那直勾勾的眼睛已经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程宝琦，擦擦你的嘴角。”白了她一眼，那花痴的样子，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她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老师好。”收起花痴的眼神，看着顾连城“我不吃了，你收拾干净了，顾连城给老师泡茶，还有水果。”
周振奇柔柔的笑笑，问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姐弟，他是我弟弟。”程宝琦开口，声音没了刚才的生硬和命令，轻声细语，煞是好听。
顾连城冷眼，呵呵，还有这两幅面孔。
周振奇将他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嘴角半挂着微笑，说道：“一个随爸爸姓，一个随妈妈姓？”说完，他将背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学习资料。
程宝琦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淡淡回了个“嗯。”
顾连城没好气的将桌上的餐具收拾进厨房，洗了水果放在客厅的桌上。
程宝琦回到房间，将睡衣换了下来，拿了书本和他坐在客厅。
十点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顾连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拿起了听筒。
“连城，连城，快出来打球。”
“没空，在补习。”
许泊川冲他大喊：“放屁，你小子回回年纪第一，你补个什么习？”
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比程宝琦小一岁，和顾连城同岁。
顾连城的好朋友，程宝琦最讨厌的人之一。
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冷意，“程宝琦补习。”眼睛看着客厅电视里的球赛，抿了抿唇看了在补习的两人。
“她补习，你怎么就不能打球了？”
懒得跟他废话，他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又竖起了耳朵，听她和那个家教老师的对话。
声音细软，是顾连城从未听过的语气：“哥哥，你今年多大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学生吧”
哥哥？
他啪的一声摔了电话。
漫不经心的从沙发起来，他学着程宝琦的称呼，阴阳怪气的问周振奇，“哥哥，还要喝水吗？”他拿了桌上的水杯，看了看她，眉眼带着些冷意：“你要喝什么？”
程宝琦被他夹起的嗓音恶心到了，白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哥哥，我家有铁观音，普洱，红茶，咖啡，牛奶，酸奶，果汁”她想了想冰箱里还有些什么，“哥哥，你想喝什么？”
周振奇笑了笑，并不介意，只以为是姐姐吩咐弟弟，弟弟有些不开心，他温和开口，“咖啡。”
程宝琦扭头，带着些命令的语气：“一杯咖啡，一个酸奶。”
1节 家教课下来，程宝琦已经将他的基本信息搞到手了。
周振奇，性别男，20岁，在b大上大学，学的好像是叫什么生物科技。听着听高端的，好像也挺厉害的。
脸红了红，就是有没有女朋友，她还没好意思问。
她的一举一动，悉数被顾连城看在了眼里，他皱了皱眉，小声咕哝着：她不会是喜欢这个周振奇吧。
也没多帅啊，普普通通的长相啊！
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程宝琦，眼睛怎么长的！
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她爸妈告状一下！
还要想想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的透露出去。
及时打消她的念头！
周振奇的出现第一次让他有了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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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程祁回来的格外早。
收拾着家里的运动装备，“宝宝，跟爸爸一起出去打网球吧。”
这个女儿细胳膊细腿的，又格外的挑食，他跟顾余容担心她身体素质不好，会固定时间拉着她出去多运动运动，锻炼身体。
她实在是不想出门，不想动，“我不去，我不去，妈妈，我要在家里学习。”
年轻的父亲耐心的又叫了她几声，见她还是一脸的抵触，压低了声音严厉呵斥：“不行，必须去，上午在家学习了一上午，连城你也一起！”
小姑娘立刻安静下来，回房间换上运动装，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这个网球场离大院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平时总会遇见大院的熟人，和院子的一起长大的孩子。
比如乔佳佳和她爸。
顾连城都有些搞不懂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跟有滔天仇怨似得，每次见面剑拔弩张。
程宝琦撇了撇嘴，对她做着鬼脸，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乔佳佳捏了拳头，在身后扬了扬，无声的口型：“找打？”
乔正豪满面春风地和程祁打招呼。
程祁挂着运动包：“老乔，真是赶得巧，今天要好好跟你切磋切磋”
“行啊，怕你不成。”
程宝琦嘴角上扬，露出四颗牙齿，小小的梨涡，笑容甜美：“乔叔叔好~”川剧变脸似的。
顾连城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们。
“哟，宝宝和连城也来啦！几天没见，宝宝又漂亮了，连城也是，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乔佳在一旁暗暗翻白眼，一脸的不屑。
乔正豪和程祁几十年的交情，两人同时提的干，乔正豪的儿子出国留学，女儿也争气，学习成绩年年第一。
再看看他家这个小女儿，不拿倒数第一，就算是给他留了脸。
好在连城还争气。
怎么看乔佳怎么喜欢，“佳佳，一会儿跟他们两个一起玩，我你跟老爸今天非争出个高低来！”
乔佳佳：“好的，程叔叔。”
就是这孩子跟宝宝年纪相仿，这性子可是完全不同，一点没有小姑娘的活泼灵动，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还是宝宝可爱，贴心的小棉袄似的，又会撒娇。
许泊川拿着球拍往他们一起走过来，“连城，快来快来。”
程宝琦就是喜欢和许泊川作对，不想他如意，“不行，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想连城打呢，你和乔佳一对。”
许泊川一脸不屑的打量着她：“就你？”
她今天穿了身黑白相间的修身针织短袖polo衫，个头娇小，隐约露出纤细的蛮腰，百褶网球运动裙，白皙笔直的双腿，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机关大院就她和乔佳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程宝琦乖巧可爱，漂亮温柔，愈发出落的亭亭玉立，笑起来甜甜梨涡，十足的美人坯。
乔佳虽长的漂亮，性格确实冷若冰霜，又毒舌。
院里的男孩大都喜欢和程宝琦玩在一起。
她不服气，冷哼一声，说道：“我怎么了？你还不是回回输在我手中。”
乔佳和许泊川齐齐对她翻了个白眼。她也好意思？
这丫头不知道哪来的胜负欲，一玩游戏非要比个高下，不拿第一不放人走。
打网球回回顾连城把别人打的气喘吁吁，快没力气了，轮到程宝琦上，再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然后在“不着痕迹”的输给她。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若是玩游戏，顾连城不在，她玩不过了，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那哭声分贝惊人，穿透整个大院，偏偏这小丫头又长得可爱，一双大眼睛哭的通红，见大人来了就告黑状，说别人联合起来欺负她。
大人总是偏爱会哭的又可爱的小孩，逮着他们一个个的骂！
看着她一副无赖的样子！也拿她没办法！
就连乔佳那种冷若冰霜，铁面无私的都怕了她，离她远远的，实在不行就让让她。
许泊川可没有江一树那么肤浅无知，喜欢这种无赖的小丫头，长得可爱漂亮也绝不喜欢！
她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也就只有顾连城，惯着她，像个变态的受虐狂。
他陪着程宝琦打网球，打了好一会，中间休息。
打完，气都不喘一口的问程宝琦：“你要喝什么？”
“冰可乐。”
许泊川和乔佳气虚喘喘地看着程宝琦，看看，多么理所当然。
他点点头，转身。
另外两个看都不看，不一会，拿了三瓶矿泉水，一瓶可乐。
可乐打开递给程宝琦，水扔给他们。
许泊川“连城，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看看你被这丫头压迫成什么样了！”
乔佳附和：“顾连城，你醒醒吧，你好可怜。”她摇了摇头，
顾连城大口喘着气，看着他俩，怒了：“滚。”
歇了好一会，乔佳撑着网球拍起来，看着顾连城说：“来。”扬了扬手中的球拍，
顾连城刚要张口，口中的“好”刚落下。
程宝琦刚喝下一口可乐，就放下手里的可乐：“连城，回家，我累了，妈妈这会也应该做好饭了，你去叫爸爸。”
看了看她，“那回家吧。”把她的运动包放在肩上。“走了。”
少年白皙的脸上还有些细汗，五官清冷矜贵，看向女孩的眉眼却温和至极。
程宝琦拉着他的手，回头，挑衅地对乔佳吐了吐舌头。
“幼稚。”乔佳看着许泊川。“我真想揍这丫头一顿。”她故意的，只要她想和顾连城一起打网球，她就这样。
“为什么？”许泊川一脸疑问。
乔佳留下一句白痴，转身离开球场。
许泊川看着她的身影有些不理解。
第四章
近两个月的暑假，天气炎热，幸好只有早上的课。
客厅里偶尔传来翻书的声音，和程宝琦低低的询问，偶尔掺杂其中几个无关学习的问题，周振奇一一耐心温柔的回答。
上午三个小时的课程，顾连城也会乖乖的在客厅做三个小时的作业，或者看三个小时的书，看三个小时的无声电视剧
下午的时候她和周振奇约好了，程宝琦央他带她去b大校园逛逛，去看看他的大学是什么样的。
她想去看看未名湖的芦苇荡，去看看湖边的斑斓光影，看着清光缱绻拍一下晚霞夕晖，她新买的相机，还没拍多少照片呢，相机里最多的就是元宝了。
她在擦拭着新买的相机，抬头问他：“连城，你去不去？”
顾连城听到他们要一起出去，情绪淡淡说：“有什么好看的，你才初中，就想看大学是什么样的了，你再不在家里好好学习，高中你都进不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收了声。
沉默了片刻。
他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脸憋的有些红，随后就听着她把包扔在桌上的响声，“哼，要你管，b大进不去，谁说我进不去高中的！”
有些懊悔，怎么又说到她考不上高中了呢。
手里拿着一听可乐也僵在了手中，抿了抿唇，“我陪你去。”
“谁要你陪！”
程祁看着她成绩连连下降的时候给她下了死命令，要是考不上一中，她就滚蛋，这个家里不要她了，她别想指望程祁和顾余容动用自己的关系让她进一中，连个高中都考不上他们都丢不起这个脸。
程宝琦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害怕的，小姑娘胆子小，害怕真的被扫地出门。
也会收收心，上课好好听讲，连没了一半的假期，在家里补课也不敢有许多的抱怨。
今天听到她和周振奇要一起出去，说话也不过脑子，踩在了她的雷区。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顾连城才意识到好像有些说错话了，她一向学习不好，最不喜欢别人拿她的成绩说事。
她生气的摔门出去，顾连城也没在去拦着她，只好让她随着周振奇去逛了校园。
顾连城去冰箱拿水，看着手中的可乐，小声嘀咕：“外面那么热，也不怕中暑了。个破b大有什么好逛的，真那么想逛，不能等几年，我带你去逛吗！”
程宝琦已经在b大和周振奇汇合了。
“振奇哥，你们学校真大。”
“是啊，宝琦，你好好学习以后就能和我一个学校，做我的小师妹。”
她低着头，有些郁闷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别提了振奇哥，我来的时候有人还在说我一中都进不了，还b大呢。”
周振奇觉得好笑，“连城说的吧，没事，哥哥给你补习，你一定能上得了一中。”
看着来往的大学生有的一对一对的牵着手，程宝琦偷偷瞥了好几眼，“振奇哥，大学里谈恋爱的很多吗？”
“嗯。”周振奇看着她笑了笑，“怎么？我们宝琦也想谈恋爱了？”
她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没有，我爸妈说了我现在还不能早恋。”
五点的时候，天空还是布满橘黄的落日，金黄的暮色里，火烧云和绯色的晚霞连成一片。
夏季的雨，来的又快又急，让人猝不及防。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轻轻按了接听键，是周振奇。
“宝琦，下暴雨了，你回家了吗？”
“回了，我都到家好一会了。”
她坐在窗边，透过玻璃，倾泻的暴雨拍打在窗上，再顺着水印流淌下来，她从窗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撑着雨伞，五颜六色。
看了看时间，还早，兴许一会就雨停了。
拿着手中的几本杂志，还有两本言情小说，一本漫画。
手中的漫画书已经翻过了一小半，她抬头看了看，天已经黑了，霓虹灯亮起，在雨中朦朦胧胧。
摸了摸钱包。
叹了口气，还是拿出手机。
“连城，下雨了”她已经忘了下午和他的吵架。
顾连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过去，“没带钥匙？”睁开眼时，屋里已经昏暗了下来。
“不是，没带钱包”
他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你在哪？”
“在新天地的书店里。”
“好，你在里面坐着等我。”他拿了雨伞，外套，钱包。
他来到书店时候，头发上被淋了一些雨，顺着发丝滴在他的脸上。
看着有些红润。
她拿了纸巾，将他脸上的雨水擦去。
呆呆的看着他，眉目温柔。
他还比她小一岁，怎么个子就比她高了呢？以后出去可以说是兄妹了。
顾连城接过他手中的书，将雨伞递给她，“我去买单。”
程宝琦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掏钱，付钱，将手拎在手中，“回家？”
“嗯”
坐上了出租车，她感觉肚子有些空空的，转头看向了他。
“脸怎么这么红？”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热呢？再试了试自己的，“连城，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点。”话里还带了些鼻音，“在家里吃了点药，有点困睡着了，也没听见外面下雨了。”
程宝琦看了看他，将他的拉链往上拉了拉，“你说感冒了，我再给爸爸打电话嘛。”
“这回正堵车呢，爸去接你，你在外面会冻傻。”药效还没过，眼皮有些重，靠在了她肩膀上，“到了叫我。”
“连城，别睡着了，陪我说会话。”她怕他在车上睡醒起来感冒又加重了。
“嗯。”闭上了眼睛。“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书店了？”他以为那个家教老师至少会将她送到门口。
“振奇哥学校有事，先走了，我看着时间还早，就去书店逛逛。”
察觉到靠在她肩膀上有些压的她不舒服，他坐起了身子，往下缩了缩，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
“吃饭了吗？”
她摇了摇头，“没带钱包，没钱吃饭。”
“想吃什么？”
小声在他耳边说：“连城啊，我们在这附近下车吧。”往他身边靠了靠，“你生病了，要补补，我们去吃那个人参枸杞鸡汤炭火锅底的火锅去吧。”
他点了点头，让司机靠边停了车。
新世界附近就有一家东来顺，难得她今天还能想去吃肉。
“怎么想去吃烤肉了？”
“我本来想跟振奇哥一起去的，结果，遇到他女朋友了，然后没过多久他又有事。”她有些小郁闷，“振奇哥，怎么能有女朋友呢。”
“他怎么不能有女朋友，他都大学了，他比你大7岁。”
“哼。”
听到这个消息，顾连城觉得他的感冒都好了大半。
顾连城慢悠悠的将脑袋又靠上她的肩膀，小声轻哄着她，“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回去再带个红茶栗子蛋糕回家吧。”
“怎么了，感冒了，胃口也变好了？”
嗯，我突然也很想吃红茶栗子蛋糕了。
这段时间，程宝琦老在他耳边念叨，蛋糕，红茶栗子糕，连城，冰箱里没有了。
他听得敷衍，也没放在心上。
他知道，她想让自己去买了蛋糕，然后拿去献殷勤。
他去过蛋糕店几次，都空手而归：“今天卖完了。”
“今天店里没开门。”“今天的蛋糕不新鲜，我没买，怕你吃了肚子不舒服。”
今天周三，店里的蛋糕应该很新鲜，可以带一个回家。
她眯了眯眼，笑的梨涡乱颤：“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