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纵然有万般不甘,却也不得不忍耐。
饭后,夜辰送她回学校。
“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嗯。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下周末见。”
“去吧。”
看着女孩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于视线范围内,男人敛眸,满心欢喜转化为一腔惆怅。
满心不舍。
突然,想起之前安旭说过的话
一个女人性不□□,得看男人活儿好不好。
“墨临,你现在在哪儿有事很重要”
三十分钟后,拉风的保时捷轿跑停在hx大剧院门口,墨临被一群记者和粉丝簇拥着往外走。
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粉面映红。
“抱歉各位,我朋友来了,咱们下次再聊。”
言罢,拨开人群,坐上副驾驶。
很快,嚣张的保时捷扬长而去,只留一个车屁股,引人遐想
“墨老师的朋友”
“看上去是个男的。”
“亲自开豪车来接”
“天哪”
众人面面相觑,瞪大眼,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
“会、会是那种关系吗”
“我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中。”
“天啦撸墨老师真搞基啊我的心,碎了,稀巴烂”
“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为什么每个好男人的身边,都有了另一个好男人”
“这是要让全世界的女人集体组团跳楼吗”
“苍天上帝求你还我一个直男墨老师吧”
“一入基门深似海,从此异性是路人。”
哀嚎连天,此起彼伏。
车内,墨临脱了外套,领口解开两颗,呼吸这才顺畅起来。
“你要是晚来一步,我真要憋死了”
夜辰平视前方,专心开车。
“你是不知道,离我最近的那个胖大婶,身上一股狐臭味,要是再跟她多待几秒,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这么严重”
“当然你以为谁都像宝宝姐,抱起来香喷喷,咬一口甜蜜蜜”
“这么说,你抱过也咬过”
“当然不是”
夜辰睨了他一眼,目光淡淡。
“咳你这个大忙人不用管夜社的事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墨临打从出生起,就一直居住在庄园,和安家兄妹四人的关系自然也非同一般。
“有事请教。”
墨临惊吓,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有事,请教我”
“嗯。”
“不可思议”
夜辰眉眼骤冷。
“得你说,我先听听什么事,值得你夜大少用请教这个词儿。”
“你看过□□吗岛国,或者h国。”
噗
墨临正往嘴里灌水,闻言,一口喷出来。
还好他及时把头伸出窗外。
夜辰目露嫌弃。
“还京剧第一花旦就你这样”
“这样是哪样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咳咳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有,还是没有一句话。”
“拜了个托,当今社会,几个男人不看片儿除非他老二有毛病”
夜辰唇角下拉,目光一闪
。
恰好被墨临捕捉到,“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
“还真没看过啊那你和宝宝姐也没那啥”
“咳咳”
“辰哥,你还真怂”幸灾乐祸。
“再废话就给我滚下去。”
“呦,恼羞成怒了”
“你非要惹我”
“嘿嘿不敢不敢。”
“如果男女双方都是第一次,应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夜辰冷眼瞪他。
“噗抱歉,实在没忍住。”墨临收笑,轻咳两声,“哥,你这么问,是打算和宝宝姐上最后一垒”
“嗯。”
“这样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虽然看过□□,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咱纯着呢”
“少跟我贫”
“我建议你,多看,多模仿,凭你的智商,绝对没问题。”
“多看”
“我有好多珍藏版,高清□□,回去就发给你。”
“至于,模仿”伸手,挠挠下巴,墨临眼前一亮,“买个充气娃娃不就搞定了”
哇咔咔他真是个天才
“希望你说的方法有效,否则,当心狗腿”
“哥,你肿么可以酱紫对我咧人家不服嘛”
“滚”
这厢,夜辰实战观摩,积累经验,那头,旭儿提着饭菜直奔实验室。
见到闫东平,粗略讨论了有关实验项目的可行性,安旭这才离开。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边火烧云却依旧灿烂。
双手插兜,沿着林荫道漫步,突然,脚下一滞。
“原来她就是安旭啊难怪这么厉害。”
“这个社会,从来都是有钱人说话,不过,也要人家能耐,不然你以为大款是那么好傍的”
“长得好看,再怎么也有优势。”
“呸不要脸像她那种人,多半给人当情妇,真是丢了整个b大的脸”
“今天下午,那辆保时捷,都看到了吧”
“听说,还把她送到宿舍门口亲自搬行李上去了”
“咳咳我问过李小花,她说那男的巨丑,让我们都别看,碍眼”
“真的估计又是那种脑满肠肥、浑身流油的中年大叔
。”
“你说,安旭这么优秀,她图什么啊我总觉得,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万一另有内情”
“切有什么内情她不就是图钱嘛”
“可是安旭家里也不穷啊,没必要这么做吧”
“你怎么知道不穷”
“上次,我们系和物理系联合举办了一场交谊舞会,当时安旭穿了一件红色的羽毛礼服,记得吧”
“你一说我就有印象了”
“后来我去网上查了,那件晚礼服,是o当季的高定新款,刚在纽约时装周上展示过,仅此一条,转眼就被安旭穿在身上。这说明什么人家家里不穷能穿o的高定,还是独一无二的那件儿。怎么可能去傍大款”
“这可说不定。万一,那件礼物就是老男人送她的呢”
“这倒也是”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安旭就站在树后,听了个大概。
负手,踱步而出,“背后嚼舌根的感觉很好吧”
喧闹的场面瞬间死寂。
“这位同学,如果我没记错,你有个颇具港味儿的名字刘嘉玲,是吧数学建模输给我,与十万块奖金以及保送哥大的名额失之交臂,你心里不服气,随手泼脏水,我可以理解。”
被点名的那人目光发虚,面色乍青乍红。
“可是你们这群跟着瞎起哄的人是什么心理呢我得罪过你们”
摇头。
“我欠你们钱,还是抢了你们男朋友”
摆头弧度更大。
“既然如此,你们凭什么站在卫道士的角度,随意讨伐”
哑口无声,目露羞愧。
安旭面色骤沉,“你们是b大的学生,就该有身为b大人的素质和教养,别动不动就拿别人的满足你们可耻的八卦”
啪啪啪
掌声响起,“说得好。”
男孩儿一身球衣,从另一棵树后面钻出来,怀里紧抱着篮球。
鼓掌的时候,就用手臂圈住,抵在腹部。
“这位同学说得很好。b大学生将是hx未来各行各业的领头羊,而不是背后诋毁他人的长舌妇。”
本就理亏在先,又被安旭强大的气场震慑,加之来了个口才一流的帅哥,自然招架不住,最后,只能灰溜溜遁走。
安旭向他道谢。
“不客气。”男孩儿咧嘴一笑。
“你是校篮球队的”
“对啊你读大几哪个专业叫什么名字方便告知吗”
“安旭。”掠过前面两个,直接回答最后一个。
“林晗。”
点头之交,平淡如水。
安旭一回宿舍就蒙头扎进被窝里,看得慕青直皱眉。
“我很怀疑,你那个极品男票是怎么看上你的不会眼睛被屎糊了吧”
“去少拿我开涮”
“洗了再睡吧,你这样一会儿还得爬起来。”
“青青,你交过那么多男朋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双手撑着下巴,安旭偏头,看向对面床上的慕青。
“事先声明,我不是爱情专家,只是恋爱经验稍微丰富了一丢丢,如果你不介意,那就说呗,我免费替你参谋。”
“嗯就是我和辰哥哥还没有那啥。”
“没有什么”
“没上床。”安旭咬牙。
慕青整个人都愣了。
“不、不会吧”
“很不可思议”
“何止不可思议,简直就是古剑奇谭嘛”
“那你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哪里”
“首先,他爱你吗”
“很爱。”
“你爱他吗”
“非常爱。”
“他身体好不好,有没有隐疾”
“经常锻炼,定期体检,暂时没有发现。”
“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吗”
“怎么可能”安旭瞪眼,拼命摇头。
“这样的话,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你对他挑逗不够。”
“挑逗”
“嗯也可以称作,引、诱。”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辰哥哥”
“宾果”
咽了咽口水,“怎么勾”
“等等,我送你一套法宝,嘿嘿嘿”
五分钟后。
看着床面上摊开的东西,安旭目瞪口呆。
“旭,用你的妖娆,彻底征服他”
转眼,又到周末。
“旭,回家啊”
“嗯啊东西收好了,走先。”
“诶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逛逛街,看场电影什么的”慕青靠在床上,一边煲剧,一边啃梨。
“下次陪你,这个周末有约。”
“得不用说,又是辰哥哥。”
“宾果”
“啧,瞧瞧这春心浪荡的小模样儿,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想法,行不”
“那就找一个呗,反正你随便勾勾手指就有了。”
“去
你以为我是软妹币啊,还勾勾手指”
“你不是软妹币,可你盘儿正条儿顺,最最关键的一点,胸大是个男人见到你都会流鼻血吧”
“那叫色狼,ok”
安旭耸耸肩,“那没办法,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大胸翘臀,咱们得紧跟潮流。”
“那多没劲”
安旭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床上,“请问慕青慕大小姐,你觉得,什么才有劲呢”
眼珠一溜,“当然是越刺激越有劲了”
“比如”
“勾引小和尚,或者来场百合恋,要不一枝梨花压海棠”
“天哪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未来诺贝尔物理学奖储备候选者,你的三观歪成这样,你爹知道不”
“别跟我提老闫。最近,他和我妈快成逼婚专业户了,成天催我去相亲,烦都烦死了”
慕青是闫东平最小的女儿,随姥姥姓。
“你都一把年纪了,确实应该定下来。”
“怎么说话呢二十八,一枝花,听过没”
安旭摇头。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放心,你掉海里了我肯定见死不救。”
“丫的忒恨了”
“青青,说真的,你这样一直浪下去,换男票跟换衣服一样也不行啊”
“那有什么办法喏,你知道的,我是资深颜控,同一个人看久了总会腻,时常更换才能保持新鲜。”
“就没有能让你一直保持新鲜的”
“有啊”
“谁”
“当然是我家萧哥哥咯~”
“呃”她怎么忘了,慕青这小妮子是萧慕凉的脑残粉。
“你说,他都四十多岁了,怎么还能美成这样”
一秒进入花痴状态。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签名照。”
“哦,”下一秒,尖叫:“你说什么签名照”
“嗯,我家里有一整套城市上空和当时年少的纪念册,签名珍藏版。”
“天哪旭,你说真的没骗我”
“嘁,我拿这种事情骗你干嘛”
“嘿嘿既然是一整套,那干脆把女神的也给我呗”
“得寸进尺”
“矮油~萧哥哥是我的本命,小星星是我的心肝儿他们俩缺一不可啦~”
听见自家老妈被同龄人叫“心肝儿”,安旭打了个寒颤,一身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闫东平和慕青这对父女到底怎么沟通的,安旭的身份愣是一点没走漏风声。
别人不提,安旭自然也不好主动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相处了两年,慕青至今还没发现端倪。
安旭觉得不可思议。
果然,一心专注科研的人,通常注意不到生活上的细节。
这点,慕青像足了闫东平。
“你呀,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眼光适当放低,毕竟,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萧慕凉。”
“少教育我,搞定你的辰哥哥再说吧”
“等我凯旋归来。”
“赶紧滚”
“走了,拜~”
“世界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和萧哥哥媲美的男人”
砰
关门,走人。
安旭轻叹,“论惊艳程度,除了月无情和溟澈,还真没谁比得上萧慕凉。”
可惜,前两只已经修成正果,后面那只心里装着老妈,二十年如一日。
可怜的青青,注定一辈子单身汪。
一出校门,就看见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安旭挥手,“哥”
车门打开,夜辰一袭休闲装,朝她走来,在夕阳暖光的映照下,慵懒帅气,俊逸不凡。
也不管是不是校门口,来来往往多少八卦的目光,安旭没忍住,冲上去,一头埋进男人怀里。
“哥,我好想你。”
夜辰心下一悸,女孩儿独特的体香萦绕鼻尖,一个简单的拥抱已经撩得他难以自持。
咬牙,忍住蠢蠢欲动的燥热。
不能急,慢慢来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不回家”
“嗯,我已经和爹地妈咪说好了。”
“哦。”
夜辰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拉风的保时捷轿跑绝尘而去。
徒留一片艳羡和惊叹
人群中,却有一道目光,又狠又毒,盯着车身驶离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
“哥,我们去哪”
“暂时保密。”
“看来有惊喜呦”安旭盯着他,目光专注。
夜辰但笑不语。
二十分钟后,抵达。
安旭推门下车,却被一双温厚的大掌蒙住双眼。
“哥”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视觉受阻,听觉和嗅觉感官顿时变得灵敏起来,安旭听到鸟叫声、狗吠声,以及风吹树枝发出的簌簌响动。
空气中,暗香漂浮,似栀子的清新,又像铃兰的雅致,还稍带玫瑰的馥郁。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坚硬,结实,每一步都落到实处,身旁是熟悉的男人,一切都令她无比心安。
“哥,到了吗”
“还有七步。”
“一、二、三六、七。”
男人松手的同时,安旭缓缓睁眼,下一秒,惊怔。
一望无际的鸢尾花田,逶迤成一片紫色海洋,风过,云动,摇曳生姿,如浪潮荡漾开去。
“相传,紫色鸢尾是恋爱使者,如今使者就在我们面前,宝宝,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旭愣在原地,懵了。
就像打靶的时候,忘了带耳塞,几qiang下来,两只耳朵都是嗡嗡声。
不等她有所反应,夜辰缓缓屈膝,以虔诚的姿态,直挺挺跪在她面前。
安旭全身一震。
红色丝绒盒打开,钻石夺目的亮光刺痛双眼,下一秒,泪水已在眼眶打转,盈然流光。
“宝,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你会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当年的小金毛,第一次喊出“宝宝”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安旭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即便,不是恋人,那也是最最重要的亲人。
幸好,他爱上她,守护她,陪伴她的童年,参与她的少年,预定她的将来。
幸好,她爱上他,给他温暖和关心,给她爱恋与信任。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伊人年华正妙,少年岁月正好,相依相伴,携手并肩。
“宝,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
真挚的目光,仰望她,如虔诚叩拜的基督教徒,带着倾慕与爱恋,潮水般翻涌的深情,似要将人溺毙其中。
“我”安旭咬唇,到底没忍住,泪盈于睫。
“宝宝,答应我。”高傲如他,竟染上卑微的祈求。
安旭眼眶酸涩,阵阵心疼。
“好。”她说。
一个字,却让男人欣喜若狂,起身,将她狠狠扣进怀里,恨不得融入骨血之中。
“宝,我爱你。”
“我也是。”偏头,俏皮一笑,“哥,你忘了替我戴上戒指。”
重新跪地,俯身,在女孩儿手背印下轻柔一吻。
取出钻戒,缓缓推进无名指。
大小刚好,完美契合。
夕阳橘红色暖光披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绝美画卷。
微风轻拂,紫色鸢尾风情摇曳。
美得,不似人间。
当晚,两人留在半山别墅。
“宝,这是我们的家,喜欢吗”
安旭趴在栏杆上,眺望茫茫夜色,夜辰从身后贴上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她觉得痒,想躲,却被男人箍紧怀里,动弹不得。
“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夜辰狎戏的动作的一顿,“你说。”
“为什么不肯碰我”眼睑微垂,“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不会,所以你”
“傻姑娘,你很好,是我当年一时口快。”
“口快”
夜辰把他和安隽煌的约定和盘托出,安旭听完,笑得直不起腰。
“你傻啊粑粑说什么你都答应”
“咳咳年轻,难免冲动。再说,那个时候你还小,我怎么忍心下手”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羞窘。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现在深有体会。
说到底,还是太年轻,辣不过爹地那块老姜,憋屈到现在。
“宝,今晚我们”凑近,耳语低喃。
女孩儿双颊愈渐绯红,灿若霞色,比桃花还明艳几分。
贝齿轻咬下唇,盈盈目光,几分羞恼,几分娇怯。
最终,点了点头。
男人喉结滚动,本就难以自持,如何经得起这般娇色
凑近,吻上樱唇,辗转啃啮。
安旭闭眼,跟上他的节奏,缓缓回应。
窗外夜色为凭,苍穹明月作证,两颗心紧密相贴。
一吻毕,男人情动,茶色瞳孔如琉璃般剔透晶莹。
安旭则是大口呼吸,胸前起伏不定。
以前,都是她吃果冻;现在倒好,变成果冻糊她一嘴。
当年的小金毛多乖,多温驯
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亲亲就给亲
现在的夜辰虽然也听她的话,可在有些事情上,变得霸道又严厉,分分钟冷脸安绝的即视感。
这头,安旭追忆往昔;那厢,夜辰却紧盯某处,两眼放光。
循着男人的视线,最终停在自己胸前,安旭瞪他,“往哪儿看呢?”
“这里。”抬手,抚上,“好像又大了?”
“啧,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
夜辰抬眸,“这个时候,你让我正经?”长臂一圈,纤腰入怀。
下一秒,将人打横抱起,丢上床。
“哥!你……”
倾身逼近,炽热的吻落在侧颈,一路向下。
“宝宝,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谁让你当初嘴欠,答应粑粑!”
“说,你是不是也想?”
“想?”大眼眨巴,“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啊!”
“小丫头,跟我装傻?嗯?”
“啊呀……哈哈哈……哥,你住手……好痒……”
“说不说?”
“你……你先别挠……我痒……”
“你是不是也想要我?”
“哈哈哈……你住手!我……我要生气了……”
“不说不放。”
“是啊是啊!我想!行了吧!”
夜辰这才收手,看着女孩儿绯红的双颊,顿时,心猿意马。
“想什么?”沉声低问,磁性的嗓音带着诱哄的意味。
安旭咬唇。
“乖宝宝,告诉我,你想什么?”
“想……要你。”
热血直冲大脑,嗡的一声,两耳轰鸣,登时双眸猩红,绿光乍现。
安旭一怔,这样的辰哥哥,她从未见过。
带着野蛮和凶悍,似要将她拆吞入腹,目光微闪,隐有惧意。
“哥,我我我肚子疼……”
动作一顿,男人轻笑,“宝,你说谎的时候,习惯性重复第一个字。”
“呃……是吗?”
夜辰点头。
“嘿嘿……那个,我……”
“你是不是害怕?”
“有点。”
“乖,不会弄疼你。”
“可是,我看小说里写的,第一次很疼……”
“小说是小说,跟现实不一样。”
“万一真的疼呢?”
“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
四目相对,暧昧浮动,夜辰缓缓俯身。
“哥!我……还没洗澡,对,我们应该先洗澡。”
再次被打断,夜辰有些狂躁,可对上女孩儿清澈含羞的大眼,又心软了。
低头,一记轻吻落至眉心。
认命爬起来,下床,“我抱你去浴室。”
安旭伸手,圈住男人脖颈,任由他打横抱着。
“哥,你先出去。”
安旭坐在浴缸边,正对盥洗台,男人斜倚台边,不动,一双茶色瞳眸将她牢牢锁定。
“哥!”
“不请我一起?”
“想得美!”
“又不是没洗过。”
“今天不行。”
“为什么?”
“别问了,反正就是不行,你乖啦,先出去,我有惊喜送给你。”
“惊喜?”
安旭点头。
“多惊喜?”
“总之,不会让你失望的。”
“ok,”两手一摊,“我去开红酒。”
见他走了,安旭锁好门,翻开装睡衣的袋子,一阵翻找……
那厢,夜辰到另一间浴室,迅速冲了个热水澡,下至酒窖,取出一瓶94年的赤霞珠。
又从厨房找到蜡烛,铺上干净的桌布,点亮。
转身进入卧室,砰砰——
“宝宝,已经二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好?”
“马上。”
“我在客厅等你。”
“好。”
摇头失笑,“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十几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夜辰转身离开。
漫漫长夜,总会发生点什么。
瓮中捉鳖,他有的是耐心,安旭这只小滑头,今晚别想逃……
“哥,我洗好了。”
“你……”
下一秒,瞪大眼,话音戛然而止。
错愕、惊艳、贪婪……各种情绪划过眼底,精明如夜辰,此刻也愣了,傻了。
反观夜辰,神清气爽,简直high到飞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唇角就没耷下来过。
“不公平!”
“怎么了?”正眼看路,余光却时刻不离身旁女人。
“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痛?!”
“乖,我也痛。”
两个都是愣头青,夜辰一开始也不好受,后来才渐入佳境。
安旭却是从头哼唧到尾,又哭又闹。
“骗子!你明明说轻点。”
“我尽力了,到后面实在控制不住……”
“借口!”
“乖,别闹。”
“哼!”
一进家门,安旭就冲进卧室,反锁,躺在床上,委屈地生闷气。
夜辰停好车,进门一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辰哥,我姐怎么了?”墩墩儿凑上来,左眼写着“八”,右眼写着“卦”。
“她人呢?”
“喏。”墩墩儿朝二楼努努嘴。
“我上去看看。”
“欸!等等!你们昨晚……嘿嘿嘿……”
“小屁孩,一边儿去。”
“小、小屁孩?!辰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喂!”
不理会身后某墩的叫嚣,抬步,径直上楼。
“宝宝,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睡着了!不开!”
哑然失笑。
“行了,别闹,爹地妈咪都在。”
门从里面被拉开,安旭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站在门口,“真是你害的!”
“老婆,我错了,真心悔过。”
安旭全身一僵,“你……叫我什么?”
“老婆。”
又到周一,夜辰开车送她去学校。
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俩的事了,夜不归宿,还是两个人同时夜不归宿……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旭着实尴尬,还好能往学校躲。
“宝,妈咪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婚礼,我没意见,你呢?”
“我能说不吗?”
夜辰摇头。
“既然没法儿sayno,那就yes咯。”抿唇,忍笑。
“怎么听起来有点勉强呢?”男人皱眉。
“那当然!你能娶到我,就跟天上掉馅儿饼,必须好好珍惜!否则,我分分钟落跑!”
“你敢!”
“要是对我不好,立马跑给你看!”
“放心,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
相视一笑。
突然,手机铃响——
“喂,青青?”
“旭!你赶紧回来,出大事了!”
“什么?”
“电话里讲不清,总之,现在、立刻、马上回学校!越快越好!”
“嗯,我大概十分钟后就到。”
“你快点。”
通话结束,安旭眼皮直跳。
能让慕青慌成这样,绝对不是小事!
“宝,怎么了?”
“青青说,学校出事了。”
很快,保时捷轿跑驶进学校大门,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
“看,就是这辆车,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没错,车型、车牌号完全吻合……”
“呀!安旭坐在副驾驶位呢!”
“难道真被人包养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
“太给学校丢脸了……”
慕青站在宿舍楼下,等得火急火燎。
安旭下车,关上车门。
慕青冲上来,“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青青,到底出什么事了?”
深吸口气,慕青眼底竟闪烁着泪光,咬牙,“旭,无论如何,你都要挺住,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我已经打电话通知老闫了……”
“不是……青青,你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急成这样?还有,我总觉得,那些同学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你看!”
顺着慕青所指的方向望去,弃用多年的张贴栏上整壁白花花的a4纸飞扬。
走近,仔细一看。
“核物理系研二学霸自甘堕落当小三!”
“豪车接送,榜上大款!”
“有图有真相!”
下面全是她的照片,上车,下车,每张都不离保时捷轿跑,真正拍到她和夜辰的只有一张,还只是模糊的背影!
“旭,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摆明故意泼你脏水……真贱!”
“不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
“青青,麻烦你替我跑一趟行政楼,把校长和教导主任都请过来,就说,我有话讲。”
“好。”
“你让广播站通知全校,就说,今天下午三点,也就是两个钟后,我会在操场当众爆料事实真相,欢迎大家来听。”
“两个小时?!来得及吗?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找幕后黑手……”
“相信我。”
“可是……”
“放心,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决定了?”
“嗯,去吧。”
“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保持联络,等我消息……”
《钻石宠婚之妙妻狂想娶》文/海鸥
现实中,她有一个身价数亿的未婚夫,可她依旧是个处。
传说中,他有一双儿女,可他依旧是个雏。
人前,他霸主一方;人后,他可耻无敌
人前,她慧眼干练;人后吗——
“哟,门儿都找不到,您老别跟我说你还是颗青果子。”某女一脸的嫌弃。
“你丫的闭嘴,等爷找到门就弄死你!”某男急的满头大汗。
等他“弄死”她之后,
“你男人有病啊?占着茅坑没拉屎啊!”某男看着床上刺眼的红色,一脸的坏笑。“你才是茅坑呢。”
“我顶多算个搅屎棍子。”
慕青走后,夜辰缓步上前,视线掠过张贴栏,将上面诋毁的文字、图片尽收眼底,凌厉稍纵即逝。
“哥,你怎么看?”
安旭偏头看他,笑意盈盈。
“有人嫌命太长,挤破头往qiang口上撞。”
“别把我说得像个女魔头,ok?”
“对,你不是魔头,你是……妖精。”
勾人命的小妖精!
安旭粉面带羞,“不当妖精,怎么钓你这只金龟?”
“放心,我自愿上钩。”
眼看迫在眉睫,情势凶险,这俩人屁事儿没有的样子,还得空打情骂俏?
如果慕青还在,估计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准备怎么做?”夜辰面色一正,沉声开口。
敢动宝宝,就要做好被扒皮的心理准备。
“先陪我去趟监控室呗?”
“乐意之至。”
京都时间,下午三点整,原本空旷的操场,此时集结了大片黑压压的人群。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说,会是真的吗?”
“我看悬!”
“可安旭那种学霸会为了钱,心甘情愿跟个老男人?”
“切!那可不一定,谁说学霸就不缺钱了?你看她身上穿的,平时用的,哪样不是最好?上次,请她做朋辈分享会嘉宾的时候,人家用的是最新款ice!”
“ice?什么东西?”
“你居然不知道?!安氏旗下最新推出的智能手环,超高性能,全新视觉体验,还自带3d立体虚拟影像,随时随地看大片!在北美上市第一天就卖断货,hx内地已经炒翻天,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她、她真这么土豪?”
“那当然!你们男生就看到什么手机、手环这些电子设备,没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全是名牌货吗?two,知道不?奢侈品的后起之秀,价格绝不在香奈儿、古驰之下。”
“你说她一个没毕业的研究生,家庭背景也没听说有多显赫,那些东西怎么来的?”
“还不是睡出来的?谁让人家成绩好,身材好,相貌也是百里挑一,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人说,她长得像小紫衣嘛?”
“别拿这种人和我女神相提并论!什么玩意儿……”
“诶!人来了,听听她怎么说……”
“要是我,就该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还出来干嘛?丢人现眼啊?”
安旭站在台上,接过慕青事先替她准备好的话筒。
“谢谢。”
“一辈子姐妹儿,说什么谢?傻!”
“青青,iloveyou~”一记飞吻。
慕青抖成筛糠,“去去去!少肉麻,我怕你男人宰了我!”
“放心,我管着呢,他不敢。”
“ok,接下来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就站在台上好好过一把演说家的瘾!”
四十五度鞠躬,下一秒,女子清脆利落的嗓音传遍操场,与此同时,广播站信号切入,将她的声音同步扩展到校园每个角落。
“各位同学,老师,下午好。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和关心,百忙之中仍然抽空齐聚于此,听我揭露校园舆论暴力的真相!”
掷地有声,恍如惊雷乍响。
“校园舆论暴力?”
“什么鬼?”
“她想替自己洗白?”
“丑闻曝出来还不到半天,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先别急着嚷!听她想说什么……”
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她继续开口——
“众所周知,近年来,校园暴力事件层出不穷,日渐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我们同情那些被欺负的弱势者,怜悯如昙花般消逝的生命,可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它能杀人于无形,甚至不用负半点法律责任?”
“什么东西?”
“不会吧……杀了人还不负责任?”
安旭深吸口气,“它叫——舆、论!在场应该不乏中文系的才子佳人,相信‘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两个词的意思你们都懂,如果有人不知道,建议立马用手机上网问度娘。”
还真有人掏手机,低头动作起来。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词都会导致不可估量的后果,甚至引发流血事件,更严重的,或许一条生命也因此消失。”
议论骤起,支持、反对两种声音交织缠绕。
人群骚动起来。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我的事了。当小三,傍大款,为了金钱不择手段。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几句断章取义的文字,就让你们坐实了我的罪名,在此,我请问——除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你们有真凭实据吗?!”
“谁能拿出来?!”
“你有吗?”随手指向台下一人。
“你有吗?”转指另一人。
“还是你有?”
“摇头?什么意思?都没有?那你们凭什么以讹传讹,把我当乱臣贼子一样讨伐?如果,是上个世纪欧洲,你们会毫不犹豫把我推上绞刑架,或者绑在火堆上——草菅人命!”
“你说得这么委屈,是料定我们没有证据揭你的底吗?”尖利的质问声传来,黑压压的人群,推推搡搡,根本无法单凭肉眼定位说话人是谁。
安旭笑了,眼底深光稍纵即逝:“首先,我不是委屈,我是——理、直、气、壮!因为,我根本没做过那些龌蹉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再者,我从不认为b大的学生是没有判断能力的幼稚园小朋友,他们有眼,有心,有合理的逻辑思维和判断思维,不会被谣言利用,也不会谎话左右。”
“说得好!我们b大人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街头流氓,也不是对错不分的长舌妇!”
事关学校集体尊严,一人开口,自然万人附和。
舆论的天平开始微不可见地朝安旭一方倾斜……
这时,慕青拿着话筒下台——“你们可以当场发问!”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接过,“所以,你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什么?”
“两个目的,一公一私。在私,我不可能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背黑锅,所以,我站出来澄清;在公,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学生曾经、正在,或者未来将会遭受这样的舆论软暴力,所以,我站出来呼吁!”
“那你否认传言,是不是也否认照片上的人是你?”话筒传到另一个人手里,依旧是男生,瘦瘦高高,鹤立鸡群。
“不,照片上,确实是我。”
哗——
“真的是她?!”
“天哪!亲口承认了?”
“那前面说的那些话不是自打嘴巴?!”
安旭站在台上,腰背挺直,待议论声稍减,她才缓缓开口,不疾不徐——
“我没有傍大款,但不代表我没有男朋友。”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土豪是你男朋友咯?!”
“没错!”
“切,开什么玩……”
颀长俊逸的身影自台后踱步而出,行至安旭身旁,长臂环上纤腰,另一只手接过话筒。
“我是夜辰,旭的男朋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众人惊怔,下一秒,女生尖叫,男生哀嚎,都在同一时间点,齐齐迸发。
“他就是那个开保时捷的男人?!帅炸天——”
“我的女神,就这样被衣冠楚楚的禽兽抢了?!选择狗带——”
冷眸睥睨,夜辰一身君临天下的霸气纵览无余。
安旭转眼看他,夜辰回望。
四目相接,含情缱绻。
方圆十里,都被这种虐死狗不偿命的甜蜜充斥着,同样优秀、骄傲的两人,看上去无比般配。
“我开车接送女朋友,你们有意见?”
齐齐摇头,“没有……”
不是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老头吗?
怎么眨眼间,就成了年轻俊朗,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话筒传到下一个人手里,是女生。
“和一个开保时捷轿车的男人交往,不管这个人年龄多大,安旭学姐似乎都逃不掉傍大款的嫌疑。”
慕青双眼微眯,把人记下,狠狠瞪了一眼。
安旭转眸,淡淡一扫,“那就请这位同学给‘傍大款’下个定义。”
“意思是,在双方经济条件不平等的前提下,女方倒贴男方,通过出卖身体和青春换取利益的行为。”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代入——只要双方经济存在差异,女方稍微主动一点,然后男方开豪车接送,满足以上条件就是傍大款?”
“谁知道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比如?”
“权色交易,钱色交易。”
“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却不敢苟同你混乱的逻辑思维能力!口口声声说我傍大款,照你给出的定义来看,第一点就不符合!你怎么知道我的经济条件不如男方?我又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很穷很困难?”
“不是这样吗?”
“这样?哪样?”清泠的嗓音如高山冰泉,怒霜染雪,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优雅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雍容镇定,自持矜高。
被风撩动的裙摆,翩然轻扬,恍如梦中谪仙。
而不远处,正停放着一辆加长林肯,阳光下铮亮的车身颇为扎眼。
安旭看着一把抓空的右手,眨眼间,话筒不见了。
“妈……”鼓着腮帮,委屈轻唤。
夜辜星没看她,阔别多年,重回b大,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有个不省心的女儿——还真烦!
“我的女儿被人说穷光蛋?同学,请问你在开玩笑吗?”
目光犀利,直射人群,居高临下的态势,自带高冷气场。
一瞬沉寂后,陡然爆发出震天喧哗。
如滚烫的沸水,瞬间炸开了锅。
“是她吗?”
“天!上帝!玉皇大帝!我看到了谁?”
“是……夜辜星……吗?”
“我的女神!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女神!”
“辜星——我是你的脑残粉!”
“快!咬我一口,要不掐我一下也行,一定要痛!这样才能确定不是在做白日梦……”
场面一度混乱,所有人像疯了一样朝台上涌来。
“妈,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挺能耐嘛?傍大款的绯闻都整出来了?”
“嘿嘿……误会!我已经在努力说明事实,还差一步就洗白,谁知道,你就来了……”
“这么说,我还来错了?”
“哪能啊!你是撑场子、定乾坤的大人物,缺不得!”
夜辜星摇头失笑,“宝宝,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和你爸,夜社和安家,都将是你最大的依靠,所以有些事你不用硬撑,也不用勉强自己去适应普通人那套,因为——你从出生那天起,作为安隽煌和夜辜星的孩子,将来夜辰的妻子,这一生都注定不会普通。”
“天香芙蓉糕没有绿豆糕受欢迎,为什么?”
安旭抿唇。
夜辜星平视前方,即便台下乌烟瘴气,她也依旧凛然而立。
“不是它味道不好,而是能有机会品尝的人不多。两者,从一开始基础用料,到加工程序,直至包装上桌,都是两道完全不同的工序,不存在任何可比性。所以,别把其他人看得太高,也别把自己放得太低。”
“妈,我明白了。”
母女俩交谈的空隙,学校保安出动,很快,混乱平息。
安旭接过话筒,面朝众人。
扬唇,笑开:“我是安旭,b大核物理系研二学生,奥斯卡影后夜辜星的女儿,父亲是安氏集团总裁,”伸手,直指台下那人,“刘嘉玲,事到如今,你还想污蔑我傍大款?!”
“别以为你搞的那些小动作没人发现,技不如人,就该用勤补拙,而不是整天盘算着怎么诋毁别人!”
“你血口喷人!”
“学校监控室已经调出你凌晨三点到宿舍楼下张贴那些东西的录像,传给了校长和教导主任,而我个人已经通知警局,并且以诽谤罪诉诸法院,你就等着被拘留待查,吃官司吧!”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夜辜星在保镖护送下坐上林肯车,引来无数窥视打量的好奇目光。
刘嘉玲被警察制住,押上车,表情愤怒,目光染恨。
“我不明白,比赛名次对你来说真有这么重要?能让你用尽手段,甚至不惜做出犯法的事?”
“不重要吗?呵呵……那只是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
安旭皱眉。
夜辰伸手,揽其入怀,凌厉的目光直刺对方。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竞赛,我没日没夜逼着自己训练,废寝忘食练习,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哥大offer!整整十万块奖金,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名牌包包的价格,却可以帮我父母在乡下建起一幢像模像样的楼房!你这种人,生来就拥有一切,又怎么会懂别人的辛苦?”
“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呵,我下三滥,你又多高尚?不过是仗着有权有势的父亲,还有一个影后当妈!”
“我的专业能力比你弱吗?还是我科研出的成果没你多?我家里再有权势,也不能买通全世界,让来自三十六个gj的评委投我一个人的票吧?呵呵……说到底,你是技不如人,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把怨气转嫁他人!”
“安旭,单就一场建模比赛,我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林晗吗?”
林晗?有些耳熟,却毫无印象。
“呵呵……你居然不记得他?!哈哈哈……你不记得他!”
“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那是我暗恋了整整两年的男生,上次,在林荫道,他居然为了你,骂我长舌妇!所以,你活该一身脏!”
“活该——”
警车呼啸而去,也带走了刘嘉玲歇斯底里的怒骂。
“走吧,妈咪在等我们。”
“好。”扬唇,轻笑,一双灵眸潋滟生光。
“妈,你怎么了?”安旭拉开车门,动作一顿,“脸色好难看……”
“宝宝,你外公……去世了。”
瞪大眼,咬唇,倔强地逼退泪意:“怎么会……白白外公半年前还好好的……”
“维多利亚单方面宣布退位,现在……你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刚接到消息,瑞典外交部已经连发三道密电至hx京都,要求你速回瑞典登基……”
夜辜星目露凝重,“宝宝,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
“妈,我要去瑞典,看外公……”
“那你和小辰的婚礼势必无限期延后,自己考虑清楚。”
“哥,你愿意等我吗?”
“宝,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这辈子,我们注定要当夫妻,不管有没有婚礼。”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间?
旭,对你,我有一辈子的耐性。
哥,谢谢,因你我才敢活得任性且放肆……
当晚,一架直升机从庄园停机坪起飞,朝瑞典而去。
星空为布,弯月作笔,勾勒出一对眷侣相互依偎的身影。
“哥,对不起……谢谢……”
“傻丫头。”
夜辰和宝宝的番外到此为止咯!嘿嘿嘿……接下来就是无情和澈澈,千呼万唤始出来,鱼也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呢!
029有情无情:阴阳
又是一年春好处。
咸湿的海风刮过整个占鳌,带来大片湿润水汽。
阳光柔而暖,如纤纤素手拂过爱人脸庞,缱绻浓情。
园子里,花开正艳。
紫色鸢尾与嫣红芍药相映成趣,风过无声,凉亭之中,一大一小相对而坐。
“《易经》有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四象者,太阳、太阴、少阳、少阴也。此乃易卦之始。绝儿,可解其意?”
“世间万物,起源太极,太极不断分化,生两仪,而两仪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阳。”
“很好。正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自阴阳始,辅万物生。”
一袭红衣,风吹袂角,湛蓝双眸悠远绵长,宽能容川,阔能纳海,似山高,如水平。
斟茶,轻嗅,送至唇畔。
轻啜细品,神态祥和。
抬眸间,对上男孩儿疑惑的眼神,冰蓝与幽紫相撞,奇迹般交融并存。
月无情扬唇,执杯的手顿在空中。
“你好像有疑问。”
“是。”冷硬笔直,小小年纪,却气势非凡。
“说来听听。”
“什么是阴,什么是阳?”
“月为阴,日为阳;雌为阴,雄为阳。”
“你怎么不说,女为阴,男为阳?”一声轻笑从旁传来,带着戏谑之意。
循声望去,便见来人一袭白色医袍,俊逸的侧脸,颧骨处隐泛薄红,竟比园中桃李还绝艳三分。
“澈叔叔。”安绝颔首。
“家主让你去射击场。”
起身,颔首,转身离开。
月无情端坐原位,目送小安绝直挺的背影走远,这才收回目光,兀自饮茶。
“不请我喝一杯?”
溟澈落座,直勾勾盯着他看,唇畔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带着堪比三月春风的暖,眼神却冷得可怕。
取杯,斟茶,七分满。
推到他面前,做出请的姿势。
溟澈端起来,呷了口,下一秒,反杯倒扣,茶水溅地。
“茶味不够,再斟。”
月无情拧眉,可惜了那一地好茶……
“懂而后品。既然不懂,又何必糟蹋?”
“茶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在你眼里,活物还不如死物?”
“你又怎知,茶在我眼里是死的,而你是活的?”
冷笑,“所以,在你眼中,我溟澈是死的?比不上一杯茶?!”
“不可理喻。”
“月无情,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跟我装蒜?”
目光微闪。
倾身,凑近,一双桃花眼盈盈而动,“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鼻尖相对,呼吸纠缠。
月无情垂眸,神情淡漠。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像隔了万水千山,朦胧不清。
“你倒是开口啊!”溟澈握拳,咬牙切齿。
他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就差跪下来表白真心,这位倒好,端坐钓鱼台,优哉游哉,半点不给回应。
一个月,两个月他忍;三个月,四个月再忍。
转眼就是半年,溟澈这边急得火烧眉毛,月无情那头却不温不火。
啥意思?
接受,抑或拒绝,总该有句明话吧?
“天地始,分阴阳,界限已定。越界而行,不会有好下场,劝你趁早收手。”
“嗯,我知道,你又想说,阴阳调和才是正道。”溟澈耸耸肩,类似的话,他已经听过不少。
这半年,耳朵起了厚厚一层老茧。
“闹成这样,有意思吗?”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月无情整个人都笼罩在阴翳之中,神情倦怠。
“闹?”气极反笑,“你觉得我在闹?!月无情,你还有心吗?!”
“难道不是?”
“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把捏死你!”溟澈目露凶光。
有什么比满腔爱恋被弃如敝履更让人心痛?
月无情垂首,如瀑长发随风轻扬,挺直的脊背,冷漠的表情,像极了一座高冷雪山。
深深看了他一眼,溟澈迈步离去。
行至凉亭外,突然转身——
“月无情,你他妈就是阿尔卑斯山,老子也要攀上去,骑在山顶!”
心口狠狠一震,再抬眼,只见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于转角处。
“天道轮回,真的……逃不过吗?”
尾音颤抖,随风而散……
那厢,怒气冲冲的溟澈回到主宅,正好撞上科恩两口子。
为了邀请夫人参演《猛虎蔷薇》,科恩和陈森暖可谓煞费苦心,一直从m国追到占鳌,海陆空,各种交通方式齐上阵,连滑翔伞都用上了。
也该这两人运气好,掉到海里也能被巡视船只给捞起来,受了点皮外伤,其余屁事儿没有。
“dr·ming,你脸色看上去很差,出事了?”
溟澈替两人诊治过,有些交情。
“没事。”视线扫过一身中性打扮的陈森暖,落在蓄起络腮胡的科恩身上,精光一闪。
“你们现在有事吗?”
“athena已经答应担纲蔷薇一角,任务结束,我们准备明天离开,现在去选快艇。”
“自驾?”
“sure!”
“呵……”胆子还真大!
周边海域,常有大白鲨出没,还不提其他水中猛兽,这两口子是嫌命太长吧?
“你腿部伤口应该能拆线了,跟我下负一层。”
“现在?”科恩皱眉。
“有问题?”
“可我还要陪samnor去……”
“行了,我自己也可以,你先去把线拆了。”
电梯直降,叮——
入目一片逼仄单调的纯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裤脚卷起来,我看看。”
科恩依言而行,“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
“那就好。”
“不过,会留疤。”
“能不能消掉?”
溟澈看了他一眼,动手拆线,“男人身上有条疤很正常。”
“samnor不喜欢。”
“伤口愈合之后,可以做激光。”
“这么说能去掉?”
“不敢保证完全消失,激光也只能起淡化作用。”
“多做几次,效果应该更明显。”
“理论上讲,没错。”
“thanks。”
“你好像很在乎她?”
“sure!shei□□ybaby。”
溟澈手抖,一阵恶寒。
“嘶……有点疼。”
“现在呢?”
“好多了。”
“当初,是你追的她?”
科恩惊奇,“你怎么知道?!”
溟澈撇嘴,一副奴性嘴脸,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好吗?
“猜的。”
“samnor是双性恋,准确来说,她更喜欢女人,好不容易把她掰直,当然要珍惜!就像一张白纸,上面全是你留下的痕迹,无论好坏,都爱!”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溟澈暗喜。
轻咳两声,拆线动作不停,“你怎么掰直她的?”
科恩目露骄傲,“两个绝招。”
溟澈竖起耳朵。
“第一,死缠烂打;第二,上床开干。”
摇头,“不太明白。”装得真像!
“这么说吧,首先,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很难,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你缠久了,一旦成为习惯,对方就会潜移默化朝你期望的方向发展,不管掰弯,还是掰直,同一个道理。”
“万一那个人意志坚定,怎么办?”
“那你就比他更坚定,慢慢磨。”
科恩追了陈森暖整整五年,才成功上位,说多了都是泪,好在他成功了,如今回想起来,除了感慨之外,剩下的全是洋洋得意。
溟澈低头忙活,看似平静,心下却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比他更坚定吗?
“然后,就是做运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摇头。
“就是ml。先从体力上征服她,再逐步突破,从心理上击垮她,understand?”
“她不反抗?”
“so,我会在她绝对松懈的时候发起攻击,这样才能一击命中!”
“听起来很有道理。”
“ofcourse!过来人的经验。”
“如果一觉睡醒,她跟你翻脸怎么办?”
“很简单,那就再做一次,直到她没力气翻脸。”
溟澈:“……”
晚饭之后,众人围桌而坐,壁炉窜起红色火光,烘得室内暖洋洋一片。
夜辜星为每人送上甜点。
“夫人做的?”溟澈挖了一勺送嘴里,开口笑问。
“澈澈叔叔,宝宝想吃芒果布丁!”眼珠滴溜溜乱转,笑靥如花。
每个人分到的种类都不同,偏偏只有他这份带芒果。
“那你要跟我换吗?”
“可是宝宝的都吃完了呀!”
“所以?”
“吃你的。”眉眼弯弯,格外讨巧。
“可以。”
小丫头高兴得蹦起来。
话锋一转,眸光深邃,“不过,你要先帮我一个忙才行。”
“什么忙?”
……
砰砰砰——
“月月叔叔,我是宝宝!”
很快,门从里面拉开。
“你怎么来了?”蹲身,将她抱进房间,放到椅子上。
“麻麻做了甜点,我请你吃提拉米苏哦~”
伸手,捧在掌心,递到他面前。
月无情心头一暖,接过。
“谢谢宝宝。”
“不谢哦~宝宝喜欢月月叔叔!”
“嗯,我也喜欢宝宝。”
“哇!太好了……”
回到客厅,溟澈兑现诺言,把芒果布丁送给小丫头。
旭儿大大挖了一勺,嗷呜——
齿颊留香。
“你为什么要让我给月月叔叔送蛋糕呢?”
“一人一份,你麻麻安排的。”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送?”
苦笑溢出,“或许……比起我,他更愿意见到你。”
旭宝宝摇头,“不懂。”
“乖,你还小,大人的事情别管。”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懂……
书名《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景飒
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国荣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权,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场战乱,他身负重伤,整日都是病怏怏!
为了生存,她女扮男装在荣王府当起了家丁,专门负责伺候身体虚弱的荣王爷。
日久天长,他渐渐发现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伪装,包括她的女扮男装。
谁说他虚弱?明明是个腹黑装病的家伙!
夜阑人静,月色凄迷。
整座占鳌岛,沐浴在月光之下,宁谧且安详。
偌大的主宅之内,灯火浅淡,除了暗卫巡视的脚步声外,听不到任何多余杂音。
啪嗒——
锁芯转动,门,应声而开。
抑制住剧烈的心跳,溟澈步入房内。
窗扉半掩,月华皎皎,倾泻在床面之上,大红的被单,瑰丽绝艳。
就在这片嫣红锦绣之中,昭思暮念的身影静然卧躺。
如瀑青丝逶迤铺展,映衬着如水月光,如同一匹上好的浮光织锦,掬一捧,丝丝滑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溟澈怔忡,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等觉察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行至床边,缓缓落座,近乎贪婪地打量着眼前着安然沉睡的面孔。
是了,就因为这张脸,两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敌对面。
溟澈自诩貌美,月无情的出现让他警铃大作。
却不得不承认,那一袭红衣出现在眼前的瞬间,他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战意油然而生。
所以,这些年,溟澈逮到机会就损月无情,从不手软,可他呢?
不回应,不应战,不计较。
像一个大人,看着一个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孩子,包容,退让,只有太出格的时候,才会出言提醒。
溟澈觉得很无力。
你把他当对手,他却拿你当小孩儿?
用尽全力,却一拳打在松软的棉花上,不温不火化解了力道,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无理取闹。
当一个人的存在变成了习惯,逐渐演化为依赖,而这种依赖,带着爱意和憧憬,满心期盼,最后,爱上了,却犹不自知。
“我对你,应该是这样吧……”
“可惜,你从不在意,也从不正视,永远站在制高点,以俯瞰的姿态观望,冷静得可怕。”
“性别是差距吗?非阴阳不可调和?还是,我根本不入你的眼……”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疑惑,天下女人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也不少,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
“月无情,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非死,不弃。”
桃花眼中掠过一抹决绝的幽光,通透,摄人。
千言万语,都化作沉声一叹。
起身,推门离开。
室内再次恢复平静。
他没想过用强,提拉米苏里只放了一些安眠药。
若非如此,月无情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听他把话说完?
即便,他已经睡着了,也比平时那副冷面无情的样子好呀……
长路漫漫,前途渺茫,既然一头栽进去了,就断然没有退却的道理。
有勇气选择远方,就要有毅力风雨兼程。
月华之下,原本沉睡的人却缓缓睁眼,明亮通透的目光不带半点迷蒙。
并非初醒时该有的模样。
垂眸的同时,也敛下其中翻涌的复杂。
清晨,阳光正好,鸟叫声声。
“澈澈叔叔,早!”
“宝宝早。”
“月月叔叔,早!”
“乖。”
溟澈转身,月无情就站在他身后,一袭红衣衬得他气色绝佳。
青丝垂坠而下,双颊桃李色,明眸暗生光。
若生在古时,不知会如何倾城绝色?
“早。”颔首,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