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直接打电话

    “蔡旺根是怎样攀上刘副书记的？”舒队想了很久，一直拿不定文主意。他准备就这个问题去见刘事书记，问个清楚。

    如今去见大领导，尤其是每一次拜访，是要带礼物的。不带点礼物，就在有可能被轰出来。

    可舒雨淇实在不想送礼，他没有这个习惯，更何况是公事找他又不是为攀高枝，听说刘书记家养了条大黄狗，你不带礼物，只要主人不给好面子，大黄狗就会替主人“主持公道”，自己还不是要白白被咬一口。带点礼物吧？趁着这次公事，送点礼，兴许日后也能得到刘副书记的荫蔽而飞黄腾达。

    先礼后兵嘛，有个推心置腹的谈话开始，再慢慢地将话题由表及里地引入自己相要的焦点，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然而一提到送礼，舒雨淇心中便如吞苍蝇一样难受。不，这个当今社会的污俗、恶习。我绝对不能沾染……

    他反复斟酌了再斟酌，最后决定直接给刘武标打个电话，来个引蛇出洞。他心里清楚，蔡旺根能攀上刘武标，极大的可能是因为那册黑账本。为了打个电话，他做了不少案头工作。刘是荆县人，家在一个叫文林舖的偏僻小山村，如今家里已经没人，能离开的全都到市里去了。但听同村人讲，刘武标这个人极有乡村观念，老家人有什么事找他，他都会尽力帮忙，直到叫你称心如意，心满意足。19年前，他是法院刑事审判庭的庭长，陈桓的那起案子就是他主持审判的。他无疑是收了钱联的钱，黑账本上也无疑留下了他的名字。蔡旺根同他原本是不认识的，这样的高官，他舒雨淇都当了四年多的重案中队长都很难攀得上，就甭说蔡旺根了。他调到开发区派出所前，也只是荆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一个普通民警，调去开发区后也才三个多月，若没有特别坚硬的敲门砖，两人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么快就混到这种程度！

    钱光死了，钱大鹏死了，黑账本却不知动向了，如果不引蛇出洞，这案子便无法再查下去。

    舒雨淇思前想后，决定给刘武标的办公室打个电话，看他有怎样的反应？

    “刘书记，我是荆县公安局的舒雨淇。”

    “哦，你好你好。”对方一听说是荆县的，果然特别客气。

    “我想问一下，鸡公墟的钱联有一册账本，黄色的牛皮封面……”

    “啪——”地一声，舒雨淇话还没讲出来，对方便掐断了电话，舒雨淇再打，连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最后一次，话筒涌出的是忙音。显然，对方已经将话筒拿下了搁在旁边。舒雨淇不死心，候了三四秒，打他的手机，手机关机。不用说，刘副书记在逃避他。舒雨淇只得作罢！他刚收拾起手机，县局的贺局长正好走进门来：“你在忙啥？”

    “没有啊，刚打了个电话，没打通。”舒雨淇含糊地回答。

    “市局的程局长要我和你一起去见他。车我已经叫好了，你要是没要紧的事，现在就去。”

    “什么事，这么急？”舒雨淇磨蹭了片刻，还是跟随局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