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住进别墅
在去省城之前,舒雨淇、李慧和秦楠晖三人一起来找郑玉红,本想问问她第二封信寄出去后,王嘉福到底有没有什么表示。如果王嘉福真的给钱了,那此案的侦察方向也明朗了。
郑玉红今年才二十七岁,带着一个五周岁的女儿钱丽丹,还得供养钱大鹏七十多岁了的老母亲,日子原本就过得紧巴巴的,现在大鹏又不在了,她是七年前钱大鹏在江西的一次赌博中从赌桌上被钱大鹏赢回来的。丈夫钱大鹏既无才华又懒惰,既嗜酒又好赌,怪不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房子还是租的,只靠她郑玉红不断地打零工才勉强维持三餐。
仨人来到郑玉红家,正好夕阳西下,整座公寓楼金碧的辉煌,光彩夺目。
因为没有电梯,得爬楼梯。来到六楼,却是铁将军把门,“去哪了?”李慧打了她的手机,手机已经暂停服务。也就是说,她换卡了。恰好有人路过,问了,才知道郑玉红已经搬家,可到底搬到哪?路人也不知道:“房东应该知道吧?”问房东住哪,路人也只是耸肩摇头,并不知道房东住哪?没办法,只好去派出所问了。到了派出所,辖区的管片民警知道房东是谁,很快便找到她的房东,房东却说:“房租已结算完,她搬走了。”
“搬去哪?”
“这我也不知道,你们问问搬家公司吧。”
紧接着又去找搬家公司,搬家公司的回答令舒雨淇和李慧大吃一惊:“麒麟小区f区9号楼。”
天哪,那地方可都是高档的别墅群,一幢房少则五、六百万,多则上千万,她郑玉红哪住得起那样的房子?
舒队说:“甭再找她,王嘉福的两封信已经寄出一个多月了,难怪她郑玉红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们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别墅是王嘉福给的,王嘉福收买了郑玉红”李慧大胆推测道。
“没错。”舒雨淇说,“你打个电话到小区管理处问问,说不定郑玉红还有小轿车呢!”
李慧立马打了电话,果然,小区管理处证实,她还有一辆宝马x3。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慧用揶揄的口气说:“说不定都成情人了,如今钱与色最具神力,她那么年轻,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又有一副强壮的身材,劳动者的体魄,还是蛮有诱惑的。”
半个月后,郑玉红突然给秦楠晖来电话,要她去麒麟小区f区9号楼找她。
“麒麟小区?那个别墅群,你住那里?”秦楠晖惊讶到连声间都变了调。
“是的,我已经搬来半个月了,你赶快来,我有事与你商量。”郑玉红喃喃地说,听不出她有搬进新房住别墅的喜悦。
“你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来了再说,电话里说不清。”
秦楠晖放下饭碗,急匆匆地下楼开车,去了麒麟小区。
天啊,这么豪华,四层半小楼,还有游泳池,健身房,车库和花园,她咋就突然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秦楠晖满腹狐疑地按门铃,门开后,她穿过庭院,朝小洋楼走去。
郑玉红就在楼门口等候,将她迎上二楼客厅。
“什么事找我?”
“先喝杯茶吧,看把你累的满身大汗。”
“我都快憋死了。”秦楠晖没有好声气地说,“你哪来这么豪华的房子,这么高档的家具,你风急火燎地叫我来,就是要我来喝茶的?”
“别急,妹子,我也不知从哪说起。”
“那就从叫我来干什么说起。”
“就是,就是……哎,就是……”
“到底就是什么?”
“就是有人叫我自杀。”
“自杀?是有人要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是真的,他要我陪他一起死。”
“谁?”秦楠晖大声一吼,如同惊雷,把茶几上的那一杯茶水给震了,水面晃了晃,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王嘉福。”郑玉红声音小到几乎是她自己才能听得到。
“你是说王嘉福?”秦楠晖问。
郑玉红点了点头。
“这个兔崽子,他要杀你?”
“也不能这样说,他要自杀,叫我陪他一起死……”
“你答应了?”
“还没,可我又拒绝不了,所以才找你来商量。”
“这有啥好商量的?你告诉他,你不能死,你的女儿才五岁,你的婆婆七十多了,你怎么能死呢?凭什么要你陪他死?你又没欠他什么?”
“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她抽泣着。
“你……”秦楠晖这下全听明白了,可人各有志,她也不好说她什么,许久,她才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我第一封信寄出后,”郑玉红瞄了秦楠晖一眼,继续说,“隔两天,他就把钱打在了我的银行账户里,是一本很少用的存折,同时他还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事不能说,对谁也不许说,还说以后会源源不断地给我汇钱,直到丽丹上大学。紧接着,他又来了一次电话,说要送我一套房子……”
“就是这套别墅?”
郑玉红点了下头,接着说:“他对我这么好,我咋能不听他的?之所以骗你们说钱没汇来,又寄了第二封信。其实在第二封信寄出后,我立马给他打电话,说清楚表明白这第二封信并不是我自己想写的,是警察叫我写的。第二天,他人就来了,将房子的产权转到我的名下,又给了我五千元现金。就那天晚上,我就成了他的人了,在我原来住的那间房里……”
“他要你陪他一起自杀,是什么时候?”
“大前天。”
“大前天?二十八号吧!”
郑玉红点了下头,说:“他从省城来,一进屋便将我搂住,说亲爱的,我想死……我以为他要说的是冯巩的那句‘想死你了’,特地问了他一遍:‘你说什么?’他这才明白无误地告诉我,说他想自杀。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可见他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就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说,‘你甭管,对你说不清楚,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我一时便噎住了,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我理所当然是该陪他一起走的,可我女儿才五周岁多,还有我的婆婆与河南老家的父母……”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眼睛里弥漫着一层暗哑的雾汽。
秦楠晖进来这么久了,只是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她的忧愁与悲伤,问道:“他要是与你同归于尽,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喝酒。”郑玉红回答,“我同他在上床前,都会一人喝杯xo,这已经成了习惯,我想,他一定会在酒里下毒药。如果我不喝他下毒的酒,他要掐死我也很容易,我一米五七,他一米七五,我斗不过他。”
“这好办,”秦楠晖说,“你给我一套庭院与房门的钥匙,他来了时,你找个机会打我手机,挂通就行,不用说话,我就知道他来了。然后我就偷偷地溜进来,在你卧室的隔壁房间候着,只要他叫你喝酒时,你接过酒杯就往地上一摔,我马上冲过来。我是练过武术的,他与我对打占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