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回到县城，天色已晚，秦楠晖心里急着想知道钱光被害的案子查得怎样，便将车子拐进公安局，打李慧的手机，才知道她正在武术学校。两人约好晚上九点见面，她便回到家里。

    进屋后，她这下才感到肚子饿的咕咕叫。煮了一大碗地瓜粥喝，正在洗碗，舒雨淇和李慧就来了。将他俩迎进屋，泡了茶说：“今天我去鸡头村，见了钱光的父亲，我就想要在你们正式通知他处理尸体之前安慰下老人。”

    舒雨淇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似乎对她今天的行动不大感兴趣。倒是李慧很有兴趣：“你去鸡头村了？见到钱光的父亲了？你赶在我们之前通知了死者的家属？你是不是对钱光的死颇有内疚？”

    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问号，把她给呛了，她一下子噎住说不出话来，缄默不言没有回答，只是恶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那目光仿佛在回应对方：“是又怎么样？”

    舒雨淇瞪了李慧一眼，他也觉得李慧有点过分，赶紧转移话题说：“我们今天去了武术学校，收集了部分钱光的dna检材，正在做，明天就会有结果。武术学校的老师和钱光的同学也都说，钱光的右手拇指指甲正中确实有条脊梁，自己说是小时候剥蒜头指甲发炎后留下的，这个说法与你说的相吻合，无名尸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钱光。我们就是想知道，你与钱光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就是他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我俩本来约好第二天见面，一起到公安局辨认手背上有颗黑痣的民警，可我一直在家里等，没能见到他，打手机又没人接，我便去了武术学校，才知道他失踪了。回来后我看到了你们的《认尸通告》”

    “那你说，你和钱光到底是什么关系？”李慧口气依然咄咄逼人。

    “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就是认识呗。”秦楠晖睃了她一眼，心里有几分反感。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舒雨淇说。

    “什么事你说。”

    “我是想问，你与钱光感情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秦楠晖见舒雨淇话中有话，不大客气地回应他。

    “是这样，”舒雨淇尽量委婉地说，“我们在钱光的身上发现了一根女儿的头发，经检验，证实是你下留的，就在他的胸襟上，我们想知道，你俩见面时是不是相拥过？”

    既然证据确凿，秦楠晖也就无法再隐瞒了，只好承认说：“是的，他从小就没母亲，渴望与异性相拥抱，提出说要抱抱我，我同情他，可怜他，就答应了。”

    “既然你承认了，这事就不再纠缠，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与钱光的关系并不是像你所说的‘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如果你不介意……”舒雨淇将后半句掐住，目的是想要叫她自己说出来。

    秦楠晖盯着他的眼睛，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她认识钱光的具体过程，一五一十地坦诚地全说了。还将钱光家里发现的那封信和火灾现场找到的镜子交了出来。

    李慧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谢谢你能配合我们查案，我就知道你原来没有说实话，要是先前我对你有点不够恭敬的话，望你谅解！”

    李慧这话算是道歉了，秦楠晖也算释怀了，她搂住李慧的双肩：“这位学姐，我也是警察专科学校毕业的，本来咱俩可以是同行的，只因我这人个性太强，喜爱自由自在……以后你可以叫我晖妹，咱们加个微讯吧。”

    李慧说“行。”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让她扫描。

    站在一旁的舒队开心地笑着。突然问道：你还记得钱光的手机号码？

    “当然。”秦楠晖一口气念出了十一个数字。

    舒雨淇说：“现在我们还没找到这把手机，这把手机对我们破案十分重要，找到钱光的手机，我们就能知道打他的打手机将他从武校学校骗出来的人。如果你接到用钱光的手机打来的电话，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秦楠晖点头应允。其实她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既然手机没在发案现场，那肯定是被凶手给拿走了，凶手还会给钱光的手机打电话？那还不等于自投罗网？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她还是答应说：“会的，我会的。噢对了，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你们一定作过尸检吧？死因是……”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你也是警校毕业的，”李慧说，“你知道的详细具体点，兴许能帮助我们。是这样的……”于是，李慧便将发案现场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