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枪下救人

    济世因躲避洋人追杀，误打误撞的进入山洞，奇迹般的触发机关，一路打开各种石洞石门，终于奇迹般的找到了粮食和酒。原本是打算出去换些粮食回村以解燃眉之急的，没想到同祸得福发现了这么多几百年前的粮食，而且还保存的那么好，这么大的粮食储量，够全族人吃好多年，这一趟真可谓是收获满满。于是济世吩咐大家装上部分粮，带了一些酒就往回赶。

    出来有些日子了，大家都十分想家，毕竟过去几十年一直都在家待着，没怎么出过远门，现在思乡心切也是人之常情。有了来时的各种遇险，济世有了经验，来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选择走大路，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恰好每次都是在夜间出事的。来时为了掩人耳目，挂着镖局的旗号并且还是按过去的江湖规矩来应付流氓草寇，显然不对路。一则打着镖旗太过显眼，容易被发现，二则，身逢乱世，洋人横行，人们生活十分艰难，草寇盛行，当这些草寇自己都面临生死的时候，江湖道义这一套就没人管了。因此济世这一次选择了走小路，不打任何旗号，白天睡觉，晚上赶路，因为这次回去的时间比之前预想的要早，干粮和水都很充足，于是济世要求大家一律不许生火做饭，因为生火做饭会产生火光和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济世还从武器库中找了些硬弓和羽箭，自己也背了一张复合弓和一些羽箭，从羽箭中特意挑选了一些双钩轻羽箭，这种箭，箭镞长而锐利，射程远，穿透力强，两侧带倒钩，杀伤力巨大。还挑选了一些带鸣笛约狼牙大箭，这种箭的箭镞呈四棱状，箭头似狼牙，因此也叫狼牙箭，装上鸣笛以后，射出时吗笛在空中发出巨大的惊叫声，一则可以作为军队的进攻信号，二则巨大的声音呼啸而来可以震慑敌军。济世为什么会选择这两种箭呢？这源于他从小对军事和兵器的了解，其实这两种箭在隋未大业年间就有了，但因其制作工艺复杂，且需要大量顶尖技艺的工匠，而且还要有上好的生铁练制，同时还要有特制的复合弓，因此生产的数量有限，所以只能少量的配发给部队，最初只能配发给禁军和宇文成都旗下精锐的骁果卫。到了唐朝时期随着冶炼技术的提升，这种箭的产能提升，才逐步开始配发普通部队，到了武周时期才大批量的装备部队。明朝为了抵抗满清铁骑，又承袭这种l箭，其优点是射程比满清的远，破甲能力更强，因此对清军予以了大量的杀伤。因为有了前面几次和洋人打交道的经验，洋人多习惯于用洋枪，洋枪威力大，虽说有一定的射程但不算太远，百步以内，而这种箭再配上高强度的复合弓，能射到二百步，且洋枪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打完一枪后就得再换弹药，这就需要时间，而亏箭则不用，它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换箭再射。这种箭对付小股洋人正合适，可以远距离射杀。济世安排箭法好且身手敏捷的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先行出发，前去探路和警戒，后面的负责断路和放哨，两边是山谷，因此两侧不用派人。济世给这两人都派发了不少这样的箭，让这两人要注意隐蔽，要注意观察，有突发情况就立马射出带鸣笛的狼牙大箭，大家听到声音后就立马隐蔽，后面的也是一样，因为大家都是行武出身，骑射都不是问题，为了尽量减少伤亡，济世要求大家，遇到紧急情况，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就拿箭射，尽量减少近身肉搏。整个行程安排的有条不紊，于是大家上路了，白天睡觉，晚上赶路，一连几天下来，都非常的平静，没有任何事发生，大家都想着再有几日就到了。

    这天傍晚时分，吃过干粮以后，借着晚霞的微光，大家上路了，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的枪声，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不好，有洋鬼子，济世心一紧，大家也都停了下来，济世让大家把车隐蔽在两侧的草丛中，拿出弓箭，隐藏在草丛中，只见前方开路的那个人急忙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族长，有情况，前面一小队的洋鬼子好像在追什么人，他们边跑边开枪，人数约摸在七八人左右，这会正朝着我们这跑过来。＂好的，这会天也快黑了，大家也都隐蔽好了＂说罢便猫着腰朝大家隐藏的草丛跑去，让大家藏好，千万不要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于是大家一动不动的藏着，除了在山谷中回荡的枪声，洋鬼子那听不懂的喊叫声，和马靴急促的奔跑声，草丛周边异常的安静，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枪声越来越近了，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便迅速的滚向了对面的草丛中。刘大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想看看对面是什么，济世马上用手按下了刘大正在抬起的头，就在这时几声枪响传来，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借着微弱的光线，济世看到一群带着圆桶帽，蓝色制服，脚蹬皮靴的洋鬼子，正举着枪向前追赶。济世知道刘大好奇心强，好动，于是就藏在他身边，幸好没让他抬起头，否则很容易被发现。过了很久，枪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负责断后的那个人跑过来说那队人已经跑远了，到另外一个山头去了，这时济世才让大家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因为在草丛中趴的太久，大家腿脚都麻了。刘大可顾不上这些，径直朝对面草丛走去，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躺在草丛中。刘大急忙喊到：族长，这里有个人，于是济世和大家都跑过去，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于是刘大把手伸到鼻子下方，发现还有气息，又摸了下脖子上的脉搏，还在跳动。于是说＂族长，他还有气，刚才那队人追的应该就是他，怎么办，救不救？＂济世很坚定的回答到：救，肯定要救，自己的同胞肯定是要救的，既然洋鬼子要追杀他，那他一定是与洋鬼子为敌的，这就更该救了。你去找一个小山洞隐蔽一点的地方，把火把点燃，看他哪受伤了，给他包扎一下，再上一些咱们自己带的草药，像车前子，马兜铃，独儿怪…这些止血的，清热解毒的都用上。＂因为大家长期在山中隐居生活，经常会上山采一些中草药，因此各家都会有一些中草药备用，这次出门，济世让大家也带了一些，现在正好用上了。于是济世吩咐大家，整理一下车辆。过了一会刘大走对来对济世说：＂族长，他的背上，腿上都有枪伤，我们已经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现在也包扎好了，但是他受伤太重，流血太多，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我们怎么办呢？是带着他走，还是就放在这里呢？＂济世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放在这里，他肯定是死路一条，如果我们带着他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刘大面露难色的说道：＂可，可是族长，咱们再走几天就要到了，如果这几天他不醒呢？咱岂不是要带着他进村，咱们村可都是同宗同族的刘氏子孙，况且几十年都没有外人进去过，一旦有外人进去了，咱们这个隐蔽的地方岂不是暴露了，你说呢？＂济世想了一下说道：＂咱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进村之前他没醒，咱们就带着他进村，就在咱村疗养，咱找一个安静的院子安排专人照看他，如果他身体恢复了，就由你用黑布蒙上他的头送他出村。如果他不幸死了，咱就把他埋了，你说怎么样？＂刘大点点头：＂听族长的。＂于是便把他放在运粮车上，找了一个人看管他。大家借着月光开始赶路了。

    天亮了，大家找了一个山背面的洼地处休息，济世走过去看看受伤的那个人，摘下他的黑色头巾和面罩，此人面色苍白，但看的出来很年轻，从头发可以看出，还是明朝人的发型，这让济世十分的不解，这都多少年了，一个年轻人怎么还是一副前明的打扮呢？看看还有呼吸，于是让刘大用水冲泡了一些中草药给他服下，并招呼大家吃点干粮，喝点水，然后再休息，毕竟是赶了一夜的路，大家早已疲惫不堪。匆匆吃过以后，大家伙倒头就睡了。大知过了多久，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从后面传来，济世立马从睡梦中惊醒，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济世立马叫醒大家隐蔽，只见后面的兄弟飞奔而来，说：族长，后面一队洋鬼子正朝咱们飞奔而来，为了给你们报信，我放了响箭，他们听到响箭也开始放枪，正嘲这边爬过来，估计半柱香的功夫就过来了，这里都是些山洼，草也不深，而且跑过来的时候，他们是居高临下，咱们在低洼处，就是想藏也藏不住啊，我看那队人应该就是昨天咱们碰到的那群人，您看咱们怎么办？＂济世也觉得很纳闷，咱们走的这条路是羊肠小道，人迹罕至，十分隐蔽，这些洋鬼子是怎么找到的，而且还这么快就追了上来，直奔我而来，济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低下头的一瞬间，他猛然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他知道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忽视了那个受伤的的脚，因为事起伧促，其它受伤的地方都包扎好了，唯独脚被灌木丛划破了没有包扎，因为是夜晚行军，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天亮后就非常的明显了，这群洋鬼子一定是顺着血迹一路找过来的。枪声越来越近了，现在已经是藏无可藏了，济世留下一人看着粮车和受伤的那个人，然后让大家带上弓箭爬上一侧的山坡寻找好的射点，让断后的继续在路上和洋鬼子周旋，并交待他始终与洋鬼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并射箭，边往后跑，这样洋枪打不着他，狼牙箭可能还会射中洋鬼子，并且一直要用狼牙箭，一是射程远威力大，二十有声音，可以吸引洋鬼子的注意力，这样隐藏在山坡上的人就不会被发现，这就占得了先机。济世又吩咐埋伏在山坡上的人，不准用响箭，一律用双钩轻羽箭，这种箭射的远，而且破坏力极大，没有声音，这样不易被发现。同时不允许提前放箭，要等全部进入以后能看见最后一个的后背了才开始射，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并且与下面引的那个人前后夹击，全歼这一个小队。济世再补充道：＂我射第一箭后，大家迅速开始射。过去咱们打猎怎么射，今天就怎么射，不要紧张，这些洋鬼子就是畜牲，你们就当野猪射，但要注意隐蔽，不能放跑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一队洋鬼子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腰挂指挥刀的胖子军官，眼看越来越近了，大家异常的紧张，这些人过去都生活在一个安静祥和的生活里，从没有打过仗，甚至连看都没看过，虽然是从小习武，上山打猎，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洋鬼子，还是有些紧张的。济世一再示意，让大家放松。济世一个一个数着，足足有十五个，昨天天黑没有看清，以为是七八个，现在多出来一倍。就在最后一个跑过的时候，济世站起来瞄着最后一个的头，拉满弓，一箭过去，嗖的一声，正中脖子中央，一箭穿心，最后面的那个洋鬼子惨叫一声，应声而倒。接着嗖嗖嗖…大家伙张弓搭箭，一齐射过去，有的被射中了大腿，有的被射中了后背，有的后背身中数箭，像刺猬一样倒在地上狂叫而死，这群洋鬼子马上反应过来，朝着山坡就开枪，济世马上让大家低头躲避，电光火石之间，一粒枪弹几乎擦着济世的鼻尖飞过，正好打到了身后的刘大，刘大应身而倒，顿时左臂血流如柱，大家赶紧给刘大包扎，刘大咬着牙喊道：我没事，皮外伤，大家不用管我，赶紧射死这班洋鬼子。不愧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没被射死的或者是受伤的他们迅速的散开寻找掩体，开枪后迅速的躲在掩体后更换弹药，另外的人再开枪，就这样轮回，保证了他们火力的延续性，一时间济世非常的被动，抬不起头来，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传来，一个躲在树后的洋鬼子锻射穿胸堂，应声而倒，原来是负责吸引洋鬼子的兄弟看到洋鬼子掉转枪口把山坡上的人，他又跑回到了洋鬼子的侧后方射杀他们，这样他们就腹背受敌了，济世之前的设想就达到了，一声接着一声，不停的有洋鬼子中箭，狂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就在洋鬼子自顾不暇的时候，济世让大家接着放箭，第一个站起来的就是刘大，强忍着巨痛，一箭正中刚才那个开枪打他的洋鬼子的前胸，一阵阵箭雨过后，一阵阵狂叫过后，只剩下两三个洋鬼子龟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正好形成两处死角，射不到，枪声已经响了一片了，如果不早点干掉他们，他们的同伴听到枪声后势必会赶过来增援，到时候就麻烦了，可是他们手里有枪，冲过去肯定会有伤亡，而且他们占据的是有利位置。就在这焦急万分的时候，只听见嗖嗖两声，只听见两声哀嚎声，大家定晴一看，原来是之前留下来看车的那个兄弟带着弓箭爬到了另一座山头，原本是准备射逃跑时的洋鬼子，不曾想低头往下一看，正好有三个洋鬼子躲在正下方的石头后面，于是他张弓搭箭，第一箭射过去的时候，那个胖军官拔腿就跑，后面那个紧跟着跑，可是还没跑出去，又是一箭射过来，从后脖颈射进去了，应声而倒，正准备射第三箭的时候，胖军官已经跑到了树林边上，并向他开枪，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道：族长，他朝你那边的树林跑去了，你们快放箭，快放箭…＂正当济世反应过来的时候，胖军官已经窜进了树林，济世拉开弓，发现他很聪明，正好躲在了一根大树后面，这个距离在一百步左右，而且那颗树很粗状，根本射不穿。济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让大家改用带鸣笛的狼牙大箭射那颗树，目的就是要震慑躲在树后的胖军官，给他心理上的冲击，让他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济世则观察他，只要他一动，济世就可以了捕捉到这个机会，立马射杀他。就在这时，胖军官立既沿着树飞奔而去，向树林深处跑去，济世一箭过去，只听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树林中，胖军官不见了，箭也没看见，济世自己也在纳闷到底射中了没有，大家也都十分纳闷。济世也顾不上这些了，于是吩咐大家尽快离开这，并让大家下去把洋鬼子的洋枪和弹药带走，他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于是带着这些洋枪大家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