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现粮食

    当济世发现这是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大西皇帝张献忠所建的地下军事基地后，他欣喜若狂，过去他曾经听老辈们讲过张献忠这个人，但传说毕竟是传说，今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张献忠字秉忠，号敬轩，外号黄虎，陕西延安府定边县人，贫苦家庭出生，从小倔强贬过枣，当过捕快，此人疾恶如仇，好打报不平，为此差点丧命。大明崇祯年间，组织起义，此人早年参军，足智多谋且能征善战，十分果敢勇猛。自起义以来，克凤阳，焚皇陵，破开县，陷襄阳。崇祯十六年攻克武昌。第二年攻入四川，在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年号大顺，大顺三年，与清兵交战，在西充凤凰山被清和硕肃清王豪格射死，大西政权破灭。虽然最终被灭，但他是同时期农民起义军中最能征善战，部众坚持抗清时间最久的，那时陕西大灾，各地揭杆而起，其中就有大家耳熟能详的闯王李自成，其实他只是继承了闯王这个名号，他并非第一代闯王。最早的闯王叫高迎祥，李自成起义后投奔了老闯王高迎祥，高迎祥死后，他才成了新闯王，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打进北京城后，当了几十天皇帝就被吴三桂和清军打败，赶出了北京城。而张献忠在四川建立大西，虽然大顺三年战死了，但他的部众后来与南明联合坚持抗清几十年一直到康熙年间，应该是这些农民起义军之中坚持最久的。通过看到这个地下的武器生产地就知道了，他非常重视武器装备，而且这些装备甚至是比朝廷官军配发的还要好，因为是起义军，常年是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因此居无定所，不像朝廷那样有稳固的政权，随着部队不断的壮大和战场的消耗，对武器的需求量大，因此在山中建立起这样的一个兵工厂也就合情合理了。

    作为一个地下的军事基地，有兵工厂必然就有其它的功能区间。这么多人总得生火做饭吧，于是济世走出来，带领大家顺着石道继续往前走，往前走了一段，果然不出所料，右手边一个大大的火字出现在大家面前，按照之前的方法打开了这个门，一进去同样点燃了左手边墙壁上那盏灯，还是和之前一样，迅速的点燃了四周和中间两个巨大的火盆，待完全照亮以后，大家定晴一看，右手边靠着石壁砌有几十口大土灶，土灶上放着大锅，锅上方的石壁上黑乎乎的，一看就是烧火的时候烟熏的。这几十口大锅足够满足成百上千人吃饭的，这些大灶的对面是几块巨大的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式餐具，足足有上千份。石板的下面立着大小一样的坛子，济世走近一来，全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坛子，每个坛子的中间都写着＂酒＂字，济世明白了，这些都是一坛坛酒。再往上看，每个酒坛口都被黄泥封住了。在过去人们为了让酒保存的时间更长都会选择封口，这样隔绝空气，会让酒香长久保存。其中大多选用黏性强的黄泥来封口，这种泥干燥后密封性好。这些酒坛就是用的黄泥封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黄泥会不断的风干变得越来越硬，等到最后要饮用的时候，就直接敲掉这些硬黄泥就可以了，这样密封过的酒放几百年都不会坏，而且会越来越香。济世不禁感叹前人的智慧。刘大笑声说＂这么多的酒，可以够我们全族人喝的。＂济世笑道：＂这么多的酒，你弄的回去啊，就咱们这些人能弄走多少？＂刘大说：这倒也是。大家都知道刘大平时爱喝酒，在族里酒量是最大的。此时他的眼睛全在这些酒上，就差流口水了，他生平从没有在一个地方见到这么多好酒，这酒少说也有好几百年了，俗话说酒是陈的香。＂别看了，走的时候让你带几坛出去解解馋。＂于是从厨房出来，大家顺着石道接着往前走，看到了马厩，里面有拴马石，有食槽，有水槽，还有些干草，各种运输车辆等…，再就是住宿的地方，就是一些大石板，上面铺上干草，总之应有尽有，一应俱全，这俨然就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军事基地。大家没有了之前的惊喜，顺着石道接着往里面走，走着走着，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块巨大的石板挡在面前，有了一路走来打开各种机关的经验，大家上上下下寻找机关，终于在石壁的正中央找到一个圆盘形的石头，刘大用力一按，石头不仅没下去，反而缓慢的向外凸起，当石头停下来的时候，门没有任何反应，刘大接着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刘大于是开始顺着旋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刘大，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进大厅的时候，那个石头我们是顺着转了九下才开的，这个你也顺着转九下试。＂好，刘大答道。一，二，三，四，五…大家此时的心都紧张到了极点，都明白，这扇门打开，一定是通往外面的，如果打不开，大家还是出不去，最终也会困死在里面，所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在心里默数着：七，八，九。当数到第九下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这扇门，极其安静，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既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没看到任何的动静。济世已经感觉到了大家的失望和沮丧，大家都坐在了地上，平时活泼开朗的刘大此时也是漠不作声，异常的安静。济世自己内心深处也是感到了一阵悲凉。大家坐在地上背靠石壁，仰着头靠在石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俨然已经绝望了。济世在石板前来回的踱步，他内心的悲凉感也越来越强烈，他不断的压制着内心，努力不让自己崩溃，他不断的在告诉自己：我是族长，我不能崩溃，我要是崩溃了这里几十号人就完了，全族的人还等着我们运粮食回去，如果我们完了，那整个家族也就难逃覆灭的命运了。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这个机关找到了，那这个门肯定是可以打开的，刘大之前也向里按了，也向右转了一圈和九圈，那问题出在哪呢？我们之前进大厅的时候也是顺着族转了九下就打开了，现在出去怎么就不行了呢？可是还能怎么弄呢？等等…我们现在是出去，与进来的时候方向相反，那就应该是反着旋转九下。＂有力法了＂济世大声说道：＂刘大，你再反着旋转九下。＂刘大满脸疑惑的看向济世，说道：＂族长，这能行吗。＂＂你赶紧的，这肯定行。＂济世催促道。刘大颤抖的手开始一圈，两圈的旋转，很显然，刘大十分的紧张，每一圈都小心翼翼，明显比之前吃力了许多。当转到第九圈的时候，咔咔咔…当这一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大家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此时这一沉闷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面前的石门正缓缓的打开，透过石门的缝隙，一束光照了进来，尽管门还未完全打开，但大家此时已经难掩内心的喜悦，欢呼雀跃起来，济世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掩面而泣，几次置于死地，劫后重生，大家都号淘大哭。门完全打开了，暂时的失眠后，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走出去，看看周边，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轻风吹拂，空气是那么的清新，鸟语花香，空谷幽兰，心里升起一股股暖流，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也许失去过才会觉得这些珍贵吧。当大家走出来的一瞬间，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了，大家知道，这扇门正在关上，这个门直通山脚下，周围树木丛生，特别隐蔽，外人根本就看不到。劫后重生，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的酒还在厨房里，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我一坛都没有带走。＂刘大一脸遗憾的说道。济世猛然一下惊醒，似乎想到了什么。＂厨房，厨房…，对，我怎么忘记了呢？＂众人不解的望向济世，刘大问道：＂族长你怎么了？我是刚刚才想起了厨房的酒，那会尽顾着高兴了，把酒的事忘到九宵云外去了，这会才想起来。＂济世问道：＂刘大，咱们在里面看到了大厅，看到了字，看到了画，看到了兵器库，看到了厨房，灶，餐具，酒，马厩，畜水池，大小车，干草，床。你没发现少了一个重要的地方吗？＂刘大思考了一会，不解的问道：＂族长，你说少了什么？＂济世说：＂粮仓和粮食。＂刘大愰然大悟：对呀，我们没有见到粮仓，也没有见到粮食，族长，还是你反应快，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是族长，咱们从头走到尾确实是没有看到有储粮的地方呀？＂济世说：不对，有灶就肯定有粮，这么多人的一个地下军事重地，各种设施都有，不可能没有粮仓，像这种隐蔽的地方，储粮储水是头等大事，畜水池咱们看到了，就差粮仓了，还有一个细节，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在那些小推车上面扔有空麻袋，那种麻袋一看就是装粮食的，而且是用那种小推车推进来的，咱们此行出来不就是要去换粮食的吗？如果找到了粮食，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因此咱得再回去找找。＂刘大又提出了疑问：＂族长，你说的没错，可是那些粮食会不会被运走了或者是烧毁了，再者说张献忠离现在都好几百年了，就算找到了，那粮食还能吃吗？＂济世回答说：＂刘大你想想看，那么多做好的武器都放在那里没有运走，还有那些小车和空麻袋都放在哪里，另外也没有看到粮食被烧掉的灰烬，应该没有被烧掉或者是运走。我想肯定是事发突然，大家来不及带走这些就匆匆撤离了，后来张献忠战死，部众撤离，亦或是这部分人全部战死，从此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另外你说担心粮食坏掉的问题，你发现没有，自打我们进入大厅以后，不仅没有觉得闷，反而感觉到了空气很流通，没有滴水，也不潮湿，反而有些干燥，这就很利于粮食的保存，另外你刚才说到的酒，都是用黄泥密封过了的，便于长久保存，那么粮食他们也应该会有保存的办法，你说呢？＂刘大说道：你分析的对，那咱再回去找找。

    济世带着大家双返回去，还是刘大在大石板中间用力一按，那圆形石头就伸了出来，这次是进去，所以顺着旋转九下，没有意外，门开了，济世直奔厨房而去，众人不解的问道：＂族长怎么不到别处找找，径直到厨房来呢？＂济世解释说：大家想一想，如此庞大的军事基地，吃饭的人肯定不少，那么每天的粮食消耗肯定是不少，如此多的粮食都要通过这些大锅煮出来，如果粮库离厨房很远，这势必需要大量的人力背过来，这会浪费大量的人力，显然不合理，原则上离锅越近越好。＂大家都很信服的点头表示赞同。济世让大家仔细的在厨房里查找，看看有没有机关石，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济世让大家在放餐具的石板上也找找看，突然刘大觉得眼前的这个陶碗有点奇怪，别的碗都上过釉，这个没有，刘大伸手一拿，发现拿不动，于是顺着一转，发现能动，再用力一转，只听得咔咔几声，靠近灶的那一侧石壁上瞬间出现一条缝隙，然后缓慢打开，对这一场景，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待两扇石门完全打开以后，济世迫不及待的举着火把就进去了，里面是一整套加工粮食的器具，诸如石磨，石碾之类的，然后贴着石壁是几个大大的石斗，上粗下细，每个大斗的旁边都有石阶梯，上面有大的开口，用石板盖着，应该是通过石阶梯爬上去把粮食从开口处倒进去，然后再盖上石板，从而达到密封的作用，下面有一个小开口，用一块活动的石板挡着，当抽开石板，粮食就从下面出来，关上石板，出粮口就封住了，真可谓是设计之精巧，粮仓贴着石壁，石壁的另一面就是土灶，当生火做饭的时候石壁会产生高温，高温会通过石头传导给粮仓，粮仓又会传递给粮食，这样会烘干粮食的水份避免粮食堆积发芽或发莓，甚至是烂掉，烘干后的粮食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下可以长久的保存。粮仓越往下的地方越贴近灶台，温度也就越高，粮食的壳就会被烤焦，这就更方便粮食的脱壳，恰好每天都是从最下面的粮食开始加工然后再蒸煮，然后上面的再往下落，如此循环，既解决了保存问题，也解决了加工问题，让人不得不佩服前人的智慧。当济世抽开挡板的时候，果然有粮食喷涌而出，济世随机抓起一把，碾开外壳放在嘴里一嚼，没有任何问题，口感很好。这些精巧的设计，无一不是先人聪明智慧的结晶，他们善于利用一切东西，哪怕是个颓颓的石头，他们也能做出如此精妙的设计，真乃神人也。于是济世让大家找来麻袋装粮食，装好粮食后插上挡板，以便日后再来取，这些粮食够全族人吃好多年了。待装好粮食后，济世告诫大家，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如果谁泄露了天机，就会被族长关起来，永远不放出来，这样一来是为保密，怕有人起歹心，心怀叵测。二来是怕人知道以后，有了依赖心，心生惰念，不事劳动，不思进取，坐吃山空。大家必须要保证，这里所有人共同见证，共同监督，如发现有人泄密，立马就要采取形动。济世于是和大家一起推着粮食往回走，因为此次人手不够，只能大家一起先送粮食回去，然后再出来寻找之前藏起来的车和一些金银细软。虽险象环生，但好在大家弄到了粮食，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