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亮出公主身份
“狐狸脸？你确定不是狐狸面具，而是一张像狐狸的脸？”楚芊玥问她。
凤小小点了点头，“是一张真的狐狸脸。他会不会是狐狸成精了？”
楚芊玥安慰她：“别瞎想，世间上没有狐狸成精一说，别吓唬自己了，你好好养伤吧。”
从凤小小的房里出来，楚芊玥对冷莫辰等人说：“杀害柳絮絮、柳飘飘的凶手、劫走凤小小、苏笑笑的人，与那日劫走我的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真凶。那日劫走我的人不是淮安，虽然我被绑着被蒙着眼睛，但那人给我的感觉和淮安不一样。”
“难道凶手是将狐狸的脸画在自己的脸上？”冷莫辰猜测着问。
“看来，我们需要再去一趟你们找到我的那间木屋，也许那里会找到我们要的线索。”
他们三人再次来到那间被嘈杂声淹没的木屋。
一阵翻找后，他们找到了一面铜镜、作画的颜料及工具。
楚芊玥猜想，那日她被凶手劫到这里来后，凶手对着铜镜，慢条斯理、极其沉浸地将自己的脸画成狐狸，画作完成后，又换了身雪白的长袍，这才开始享受他的猎物。
这种仪式感，不仅用在了楚芊玥身上，还用在了教坊舞女的身上。
如果将不同的女人比作百花的话，那么将自己的脸画成狐狸的凶手就是那只踩（采）花的白狐。
这和程鹤送给国舅的那幅画极其相似。
能将白狐画得栩栩如生的人就是程鹤，所以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凶手就是太常寺卿程鹤！
“怎么会是他呢？”风飞扬难以置信。
楚芊玥和冷莫辰无暇顾及他的情绪，他们俩在努力地猜想程鹤会将程乐清和苏笑笑关在哪里？他们耽搁不起了，多耽搁一会儿，苏笑笑和程乐清就会更危险。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淮安给他顶罪之后，他定是觉得他的危险就解除了，所以他一定会将程乐清和苏笑笑囚禁在程府里。”冷莫辰分析道。
楚芊玥觉得很在理，“程府寿宴那日，我粗略地逛了逛程府，府邸很大，好似迷宫。我初遇程乐清的地方就很僻静。所以我想程鹤一定是将她们囚禁在那一片。”
“我们即刻去程府抓人！”
冷莫辰和楚芊玥丝毫不敢耽搁，带着侍卫们赶往程府。
自从淮安在狱中自杀后，程府就高枕无忧起来，想着锦衣卫怎么也不会再查到这里来了。
哪知，数十锦衣卫将程府包围得水泄不通，程府的大门被踢开，程府上下所有人堵着不让他们进去。
不见程鹤的身影，而是大夫人梅书婉出来与他们对峙。
“王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程府可是正三品朝中大臣的府邸，容不得你们三番五次的来骚扰！你们不请自来，叨扰我们的生活，我一定要到朝堂上控诉你们锦衣卫……”梅书婉变得很强势、很泼辣，往昔的温婉贤淑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怕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冷莫辰冷漠严肃地看着她，“本王来此执行公事，任何人不得阻拦。阻拦者，锦衣卫有权先斩后奏。”
“……凶手，你们也抓了，来我程府还有什么公事要执行？莫不是借执行公事为由，骚扰我程府上下不得安宁，这样的话，我们就到圣上面前评评理去。”
真是小看了程府的这位大夫人，往日知书达理的，今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强悍。
“看来程夫人是不会让开咯？”冷莫辰言语凌厉地问她。
梅书婉笃定地点头，“除非从我身体上踏过去，要不然你们休想踏入程府半步。”
风飞扬劝道：“程伯母，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了，您挡着也无济于事，还请您通容配合我们。”
梅书婉丝毫不给风飞扬面子，“风公子，这是我程家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真是拿她没辙了，但是再拖延下去，被囚禁的程乐清和苏笑笑恐怕就等不了了。
此时此刻，楚芊玥不得不亮出她的身份了，她将额头上的抹额揭开，从怀里拿出公主令牌，高举在程府所有人面前，“我乃永安国长乐公主楚芊玥，见本公主如同见圣上，现在本公主命令你们赶紧让开！不服从命令者，杀无赦！”
她的霸气威严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程府的人看到她额心处独一无二的莲花胎记，又看到她手中的令牌，吓得赶紧给她跪下，高呼：“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梅书婉吓得腿都软了，她比谁都清楚，长乐公主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的女儿，得罪了她可是要诛九族的。
锦衣卫的人，除了冷莫辰，其余人都目瞪口呆地跪看着楚芊玥，她先是从王公子变成了王姑娘，现在又由王姑娘变成了皇上最宠的长乐公主，她这多变的身份真是让他们惊讶得缓不过神来。
“程夫人，本公主要进府，你还要阻拦吗？”楚芊玥质问梅书婉。
梅书婉赶忙让下人让道，卑躬鞠膝地迎他们入府，“老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主，请公主恕罪。公主，王爷，快里边请。”
锦衣卫的人涌入程府将程府翻了个遍，最后在楚芊玥初遇程乐清翻墙的那片院子外停下了脚步。
这处院子，位于程府西南角，与正街相离甚远，与府中其他院子也隔得很远，符合凤小小描述的寂静之地。
他们正要破门进入时，梅书婉不怕死地又出言阻拦他们：“这处院子，已经荒废很多年了，破烂不堪，里面什么都没有。老身怕这院落因长年失修坍塌伤害到公主凤体，不如老身带公主、王爷到别处去看看吧。”
她这番话，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芊玥和冷莫辰等人自然不会受她忽悠，不顾她阻拦，直接破门而入，在一大片花海中的木屋里找到了程乐清和苏笑笑。
以及穿着一身雪白长袍，将脸画成狐狸的程鹤，他正要享受他的猎物。
此情此景，像极了程鹤所作的白狐画作！
被他们突然出现打断失了兴趣，他很显然不悦了。
但见到楚芊玥时，他先是吃惊，接着变得狂喜，“这世间最美的猎物居然是圣上最宠爱的长乐公主！要不是那日，被锦衣卫打断了，你就是我的了。我程鹤此生差一点就可以对长乐公主一亲芳泽了，如今想来，心里无比痛快，再无遗憾！哈哈哈哈……”
想不到励志勤勉、才华横溢的太常寺卿竟然这么变态、扭曲。
冷莫辰听到他这番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梅书婉见状，很是心疼，赶忙将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