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千金小姐与穷书生
“你怎么知道我要逃出去？”女孩紧紧抓着楚芊玥的手，试图在墙上站稳。
楚芊玥笑了笑，“我之前也常这样翻墙逃出去玩的。你父母管你管得很严，所以你才会选择人少的地方翻墙出去。这事我有经验。”
“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他们就来了，到时候我就出不去了。”女孩松开楚芊玥的手，就要跳墙下去。
楚芊玥朝墙外看了看，这才发现墙壁外站着一个清秀、文静、气质干净的男人，穿着淡青色的长衫，一副读书人打扮。
“我懂了，你是要逃出去见情郎呀！”楚芊玥看穿女孩、男孩的心思。
那清秀的书生看到女孩，便跑过来接住她，“乐清，我等你好久了，以为今日我们见不到面了呢。”
“子安，我答应你的事，我是不会食言的。”
程乐清，程鹤的独女；董子安，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
一个千金小姐，一个前途不明的穷书生，这身份悬殊太大，程家肯定不乐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这个穷小子来往，所以将程乐清禁足，难怪她要翻墙出去会情郎。
“谢谢了。”程乐清和董子安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对坐在墙头的楚芊玥道了一句谢。
楚芊玥愿意成全他们，坐在墙头晃着腿对他们说：“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要玩得开心哦。”
看着他们牵着手开心地离去，楚芊玥也很开心，她举手之劳帮助了一对有情人。
楚芊玥刚从墙头飞下来，就碰上程府的管家淮安，跟他的主人一样，虽年纪有些长，但相貌身材都堪比年轻人。
“王姑娘，你可看到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孩翻墙逃出去？”淮安问她。
楚芊玥道：“我没看到。刚才听到一只小猫在墙外叫，一时好奇，我才飞上去看个究竟。你们找的女孩是谁呀？”
“是我家小姐。她年幼又单纯，老爷怕她跑出去被人欺骗，所以不准她出府。我刚才去她房间看过，她不在，定是又跑出去了。王姑娘若是看到了，一定要记着告知我，我们老爷很爱小姐的，要是知道小姐在他过寿时又跑出去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淮安的话，楚芊玥持怀疑态度，“好的，你放心，如果我看到她，我一定告诉你。”
说完，楚芊玥回到正厅找冷莫辰。
正好冷莫辰也在找她，见她回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拉着她坐在第二主座上，给她介绍台上正在表演的舞蹈，是太常寺卿程鹤专门为皇上寿辰时排练的。
楚芊玥见她们跳得非常好看，于是便有了个主意，她要学这支舞蹈，等学会了，在父皇寿辰上她就可以交差了。
于是，她挣脱开冷莫辰的手，起身来到台子旁边，学着那些舞者的样子跳了起来。
她虽然是在旁边学舞，但她的出现，让那些舞者都沦落为了绿叶。
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她虽然舞姿笨拙，但她的一颦一笑，迷住了所有人。
冷莫辰不觉得她的举止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被她这种在何时何地都要发光的举动迷得神魂颠倒，这样的女孩，于他是致命的吸引。
“辰儿，你怎么越来越胡闹了？”
程府寿宴结束后，冷莫辰将楚芊玥安全送回锦衣卫后很晚才回到王府，柳意如还未睡，在大堂坐着等他。
“孩儿不知娘说的什么事？”冷莫辰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柳意如看着他，“今日你在程府寿宴上说的话，已传遍全京城，我都知道了。你那样说，简直有失分寸，给我们冷家惹下大麻烦了。”
“娘，孩儿对玥儿是认真的。孩儿这一辈子就认定她了，非她不娶。您不用操心给我再安排什么相亲了。”
冷莫辰说得很认真、很笃定。
柳意如看得出他没有在开玩笑，也看得出他是真心真意的。
“她是公主，将来所嫁之人定是他国太子，她身上担负着皇家责任。而你，作为臣子，本就不该与她有任何牵扯。就算你们彼此相爱，皇上也不会成全你们的。你何必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呢？”
柳意如的话不无道理，身在帝王家，楚芊玥的婚姻她能自己做主吗？
“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和她在一起的决心。夜深了，娘还是早些休息。”
说完，冷莫辰起身回房。
柳意如不住地叹息着，脑中想起先皇后的模样，以及先皇后和冷莫辰父亲之间的种种，不禁眉头紧皱，掩在衣袖下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允许我的辰儿步你的后程，绝不！”
她满含恨意地自言自语，她话中的那个你指的是冷莫辰的父亲-冷润泽。
死者的画像张贴出去三天了，一个上门认尸的人都没有。
“难道这两个死者不是京城人氏？”楚芊玥猜测。
风飞扬道：“不可能。若是京城之外的人，那这只杀人狐狸就很奇怪了，杀了人，还把尸体大费周章地运到京城里来，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从她们身上被撕破的衣裳来看，感觉有点眼熟，好像最近刚在哪里见过。”楚芊玥来回踱步思考。
风飞扬漫不经心的道：“穿得那么花花绿绿，又浓妆艳抹的，要么是百花楼的姑娘，要么就是舞乐坊的人。”
被他这么一提醒，楚芊玥突然就想起来了，“她们是太常寺主管的教坊舞女。程府寿宴那日，我和王爷都看到和她们穿着一样衣裳的舞女。看来，咱们得去程府见见程大人了。”
楚芊玥、冷莫辰、风飞扬、段枫四人来到程府。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程鹤携府中下人给冷莫辰行礼。
冷莫辰在主位上落座，“不必多礼。本王此次来，想查看一下教坊舞女的名册，请程大人配合。”
“属下配合，配合。”程鹤回复他，然后命管家去把名册取来。
“王爷，属下多嘴问一下，您查舞女名册做什么？”程鹤疑惑地询问。
冷莫辰没有回答他，段枫回复了他，“我们锦衣卫在京城一处破庙里发现了两具女尸，都穿着教坊舞女的衣裳，所以来查看名册，确定死者身份。”
“教坊舞女？怎么会这样？这教坊里乐人舞女众多，少了一两个，实在难以引起注意。都怪下官疏于管教，给锦衣卫，给王爷添麻烦了。”程鹤一脸自责。
冷莫辰等人查完名册点验人数之后，果真少了两名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