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段府的奸情
见楚芊玥为自己打抱不平，春梅很是感动，“公子，谢谢你。昨夜要不是你和王爷及时出现，恐怕奴婢就前去地下与老夫人见面了。奴婢活这么大以来，你是除老夫人之外把奴婢当人看的人。”
“我感觉全府上下，好像就你最在乎老夫人的死因，这是为什么？”楚芊玥问她。
春梅眼含泪光地说：“春梅的命是老夫人给的。老夫人对春梅有恩，春梅不想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老夫人在天有灵的话，看到还有你那么在乎她，她一定会很欣慰的。你节哀吧。”
楚芊玥的安慰，让春梅心里好受了一些，也让春梅对她放松了防范之心，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春梅，段员外是靠什么生意起家的？京郊就属段员外最富足了。”
春梅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老爷的生意，从来不会在府里谈起，恐怕只有夫人清楚。奴婢跟随老夫人这么多年，也没听老夫人说过。”
“这么神秘！”
“那老夫人生前有跟谁不和或结怨、有仇什么的？”楚芊玥继续询问她。
春梅想了想，才说：“老夫人脾气很好，从不轻易责骂过谁，哪怕是对我们下人都温声细语的。她不会跟人结怨或有仇的。不过，她死之前有一件事让她不开心了很久。”
“是什么事？”楚芊玥嗅到了线索的气息。
“我们夫人已经嫁给老爷五年多了，但一直没有生育，这件事让老夫人很不开心。但尽管是这样，奴婢也没见老夫人和夫人红过脸、吵过架什么的。”
“段夫人为何这么久都无法生育？是身子不好吗？”
楚芊玥的疑惑，春梅没法给她解答，“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段夫人的妹妹柳叶叶似乎和段员外关系更亲密一些，他们之间不会是有私情吧？”
春梅看着楚芊玥，脸上很惊讶，这王公子观察细微，一语道破段府的奸情。
“叶叶小姐和老爷的关系很好，他们在府里的亲密举动，从来不背人。我们私下都在议论，段府的女主人应该是柳叶叶，而不是柳芝芝。我们夫人如同虚设，她管不了老爷，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妹妹，索性随他们去了。”
“柳芝芝这都能忍？”楚芊玥听了很气愤，真想千刀万剐了柳叶叶和段海潮这对狗男女，替柳芝芝出口恶气。
“不能忍也得忍，有钱人家的妻子，就得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才能彰显她们识大体、顾大局。”
春梅的话道出了所有不得宠的正妻的悲哀。
“柳芝芝和管家李平之间，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给我的感觉好像不寻常。”
楚芊玥想通过春梅继续探寻段府的人际关系。
春梅道：“李管家为人很和善，对谁都挺好的。至于他和夫人之间，奴婢倒是没觉着有什么。”
“这李管家是多久进的段府？”
春梅回忆了回忆，“好像和夫人，还有叶叶小姐一起来的段府，那会儿老爷正好发了一笔大财。”
“看来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呀！想不到段府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这么叫人捉摸不透。”
楚芊玥越想越觉得段府的事不简单。
从春梅处，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楚芊玥知道了柳芝芝、段海潮、柳叶叶三人之间的情感秘事。
她将她的收获与冷莫辰分享后，冷莫辰说：“看来，咱们还得夜探段府一次。”
“我跟你……再去夜探段府？”楚芊玥觉得冷莫辰这个决定有些不妥，毕竟昨夜为了救春梅，和黑衣人过了招，还惊动了段府上下，差一点就要出不了段府了。若是再去的话，段府定是有防备，也探不出什么来。
冷莫辰说完，也想到了楚芊玥所想的，但段府的人发觉春梅被救走了，一定会害怕春梅泄露跟段府有关的事，必然会方寸大乱，越是这个时候，越能发现他们的破绽。虽然冒险，但却是个好时机。
“你听错了。不是你和本王，而是本王一人前去。你给本王老老实实地待在锦衣卫，哪里都不许去，听明白了？”
再去夜探，冷莫辰绝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但他不能让楚芊玥跟着他涉险，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楚芊玥白了他一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要去送死，本公子不会拦着。你尽管去好了，不用牵挂这里，你要是有个意外什么的，锦衣卫我帮你管理。”
看着楚芊玥离开议事厅的背影，冷莫辰笑着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很是迷人，还多了些宠溺。
夜深了，果然不出冷莫辰所料，段府散发着蠢蠢欲动的气息。
在段海潮的房顶，冷莫辰透过揭开的瓦片处看到段海潮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一身绿衣的柳叶叶陪在他身边。
“海潮哥，你先别急，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你先坐下来，喝点茶，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柳叶叶的安慰，虽然无济于事，但段海潮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他刚将柳叶叶递来的茶杯放到嘴边，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下人，“老爷，我们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春梅。”
段海潮将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吓得柳叶叶和下人都颤抖了一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们看好一个丫鬟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这群窝囊废干什么吃的？给我再去找，找不到她，你们也别回来了。”段海潮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脚踢打下人。
下人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了。
柳叶叶赶忙用柔软的纤手轻轻拍抚着段海潮的胸口，“海潮哥，消消气。春梅曾日跟着老夫人，除了老夫人的饮食起居之外，她对段府其他事一概不知。所以，你不必担心，她不会坏什么事的。”
段海潮平息下来，握着柳叶叶的手，“要是被别人救走了倒还好，怕就是怕她落入了锦衣卫手里，那就糟糕了。锦衣卫那些人一定有办法从她那里撬出我们段府的机密的，那我们就完了。”
柳叶叶被他说的也有些害怕了，“应该……应该不会的。海潮哥，咱们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好吗？”
段海潮用手抚摸着柳叶叶的脸颊，“还是你最懂我呀。你快去休息吧，太晚了，这些天累着你了，我看你近来有些疲惫，明日我让管家去买些燕窝人参什么的，给你炖了补补。”
“海潮哥，你对叶叶真好。”柳叶叶在段海潮脸上亲了一口，“不过，我得先去姐姐那里看看她，老夫人的死，她也受了不少惊吓。”
“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妖精！”段海潮抱着柳叶叶的脸如饥似渴地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