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尽管瑟尔玛说自己的面试过程顺利的不能再顺利，西弗勒斯和费伦泽还是不约而同的询问了他有没有人发现他不是人类。
如果是费伦泽是出于对印象里单纯的瑟尔玛的关心，那么西弗勒斯明显只是不信任瑟尔玛的智商。
瑟尔玛百般保证“不会主动暴露”才顺利把这个话题揭过。
为了庆祝自己有了稳定的月收入，瑟尔玛给西弗勒斯和莉莉带了礼物，前者收到的是一只黄铜坩埚、一套处理材料的刀具和一只皮制手套，后者则收到了一套漂亮的小礼服。
不出意外的，瑟尔玛迅速把自己这月的大半工资挥霍一空，幸好霍格沃兹给工作人员提供优质的食宿条件。
西弗勒斯一边低声咒骂这只没脑子又作风奢适的独角兽，一边努力熬制福灵剂——这种魔药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基本上不可能成功制作，但西弗勒斯还是靠艾琳留下的配方和笔记艰难的做出了一小瓶，尽管成品质量不是很高。
制作的过程中最难的还是获取鸟蛇的蛋壳，这种神奇动物的蛋壳是纯银的，因此价格高昂且稀少，为此西弗勒斯不得不在魔药商店清空了他积攒的魔药库存，以换取一小块蛋壳。
这让西弗勒斯看瑟尔玛更不顺眼了，他把福灵剂交给瑟尔玛的时候甚至没有提到这是给瑟尔玛的谢礼以及祝贺他求职成功，而是冷笑着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伟大的慷慨的怀特先生，你为什么不每天都去对角巷做慈善？除了你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金币，你还有脑子里数量客观的芨芨草可以免费供给给草药商店！还是说，怀特先生其实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贵族富翁？”
而莉莉很喜欢那件小礼服，但她也和西弗勒斯一样不赞同瑟尔玛的日光族行为，在把亲手制作的小蛋糕和饼干送给瑟尔玛前也劝告了一番。
瑟尔玛虚心接受了批评，虽然他不保证自己知错能改。
“啊，这样的话我和西弗勒斯上学后还是可以经常见到瑟尔玛，太好了！”莉莉高兴的说。
瑟尔玛立刻朝莉莉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成功让小姑娘脸红了一下。
西弗勒斯嘲讽道:“莉莉，我想我们到时候最好能和怀特先生保持距离，毕竟尊贵的怀特先生可是在医疗翼工作。”
——————瑟尔玛打工人日常分割线——————
瑟尔玛毫无形象的瘫在医疗翼旁边的休息室的沙发上，满眼生无可恋。
他单知道幼崽都是脆弱娇贵的，却不知道人类幼崽这么会作！特别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他们永远有千奇百怪的理由受伤和生病，并且还以此为荣。
而瑟尔玛又能怎样呢，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施展治愈术，苦口婆心的劝诫这些小动物罢了。
“好了，怀特先生，去吃点东西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庞弗雷女士看着累了一天的瑟尔玛忍俊不禁，一边把整理好的病历本放到的书架上。
瑟尔玛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庞弗雷夫人，您叫我瑟尔玛就好了，还有需要整理的吗？今天您也辛苦了！”可敬的庞弗雷女士！在此之前她居然能一个人照顾好整所学校的小动物。
庞弗雷温和的把瑟尔玛赶了出去，毕竟今天瑟尔玛施展了很多次治愈术还去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跑了几趟腿，“没有了，瑟尔玛，快去休息吧。”
“好的，女士！”瑟尔玛下意识大声答道，医疗翼周边好像是庞弗雷女士的领域一般，让人完全提不起反抗她的念头。
真是位可敬的夫人啊。瑟尔玛离开前想。
在用晚饭前，一个漂亮的女生拦住了瑟尔玛，她棕色的眼睛闪闪发亮，脸颊微微泛红，勇敢的说:“你好，怀特先生！我是格兰芬多学院四年级的加菲尔·萨菲罗斯，请问，您有女朋友吗？”
瑟尔玛有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这是想和自己早恋的意思吗？可是我们还都未成年！在加菲尔身后，几个女孩子偷偷向这里张望，显然短短几天里，瑟尔玛出色的皮相为他招了不少桃花。
他不想伤害到这个女孩，尽力委婉的说:“萨菲罗斯小姐，你很漂亮也很优秀，但是我有一个男孩要照顾，可能没有充足的时间……”
瑟尔玛好像听见了几道少女心破碎的声音，然后接受到了几个女孩谴责的视线“明明才十八岁居然已经有了孩子”。
加菲尔飞快的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然后夺路而逃。
瑟尔玛捂住脸，试图对剩下几个打算溜走的女孩解释:“不是你们想的父子关系，我只是想照顾他而已!”
不知为何，几个女孩看他的眼神又变得友善起来，其中闪烁着一点八卦和看变态的意味。巫师间同性的结合不常见但绝不罕见，只是瑟尔玛医生居然喜欢人的居然还是小男孩么？
瑟尔玛已经不知该作何解释了，他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提醒她们晚餐时间到了，成功的用温柔的笑容让几只小动物晕头转向的离开了。
瑟尔玛悟了。看来温柔的微笑真的很有用。
由于医疗翼的工作不算轻松，瑟尔玛和西弗勒斯见面的频率明显下降了不少。
很快他们迎来了相遇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有了保温咒的冬天不算难熬，只是多年困顿的生活让他在阴冷的天气里有时会感到膝关节疼痛。
尽管西弗勒斯努力掩饰过，瑟尔玛还是发现了，然后自然是好一番心疼，为此他在一家麻瓜书店买了本《好妈妈教程——十种技巧养成手册》，然后私下苦练厨艺，以便练成后给西弗勒斯更好的投喂体验。
哎，霍格沃兹图书馆的图书种类还是太少了。至少瑟尔玛经常找不到自己需要的书籍。
在圣诞节这天的下午，瑟尔玛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蜘蛛尾巷最末的那排破房子下，今天西弗勒斯没有出门，瑟尔玛没有机会直接和他私下见面。
就在瑟尔玛望眼欲穿打算登门拜访时，他看见阁楼布满灰尘还裂了条缝的窗子被打开，西弗勒斯苍白的脸孔浮现在黑洞洞的窗口。
瑟尔玛觉得自己像极了莎翁剧中趁夜跑到小姐阁楼下幽会的平民小子，因为不能未经领地主人允许直接位移进入他人房屋和斯内普隔窗相望。
西弗勒斯把瑟尔玛之前给他的小巫师袍藏进宽大的衣服里，黑着脸跑下楼。托比亚那个酒鬼正在客厅酗酒，看到他咒骂了一声小畜生就让他快滚，艾琳可能在厨房也可能在盥洗室干活没有注意到他。
“怀特先生，我假设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请问为什么我会在楼下看见你。”
“斯内普，我们一起过这个圣诞节吧！”瑟尔玛丝毫没有受影响，“你知道，我一个人待在森林中真的非常孤独。”
费伦泽不像其他马人那样排斥人类，但要他去过人类的节日是绝无可能的。
西弗勒斯说:“我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之前那瓶福灵剂清空了他本就可怜的家底，以至于现在他只有两瓶最近熬制的普通魔药可以送给瑟尔玛和莉莉。他手上虽然有珍贵的独角兽血液，但是这种材料既不能贸然暴露，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使用的。
“没关系，我准备了一顿大餐。”瑟尔玛颇为自得的说，“是我亲手做的。”
今天几乎所有商店和餐厅都不营业，尽管麻瓜的世界正处在一次严峻的经济危机中，但在圣诞节这天，连蜘蛛尾巷的妓‖女都有大半待在家里。
瑟尔玛呼了口气，给自己和西弗勒斯加了个保温咒，握住西弗勒斯的手带他瞬移到对角巷的破釜酒吧。
西弗勒斯脸色更加苍白了，该死的，他知道瑟尔玛用的不是幻影移形，但为什么他会和咒语大全里描述的被人带着幻影移形一样难受！
破釜酒吧内部光线昏暗，今天没有多少人来喝酒，瑟尔玛直奔吧台，拿到了自己预定房间的钥匙。
通往楼上客房的红木楼梯和楼下狭小破旧的酒吧形成了鲜明对比，楼梯和客房都出乎意料的整洁漂亮，瑟尔玛找到了贴着黄铜编号10的房间，拉着西弗勒斯走进去，宣布:“我们今年的圣诞节就在这里过。”
然后他命令道:“我来准备晚饭，你去盥洗室洗个澡，还有刷牙。”
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说实话，每次见面他都要瞪眼，瑟尔玛总觉得他的眼睛大了不少。然后这只尖牙利嘴的小蝙蝠居然什么话都没说，乖乖照做了。
瑟尔玛像成功篡权一样得意洋洋的把之前烤好的火鸡、葡萄干坚果馅饼、番茄牡蛎意面和奶油蘑菇浓汤取出来摆好，他还去楼下买了特供的圣诞布丁，最后朝桌子上的食物们施了保温咒。
忙完这些瑟尔玛才的意识到盥洗室的水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他正想询问西弗勒斯遇到了什么问题时，西弗勒斯推开门走出来，他套着那件崭新的巫师袍，半长的湿哒哒的黑发黏在瘦削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