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邪教控制成员的办法
“孙宇翔，有你的信。”
今天安然上门拜访的时候，意外地带了伴手礼，虽然是从孙宇翔门口的邮箱里顺来的，但也是难得地不空手过来套白食了。
孙宇翔此时此刻正在对着一颗土豆发愁，现在赛况已经来到了决赛圈，双方选手分别是炸薯条和土豆泥，但随着安然的到来，焦灼的局势立马就明朗了起来。
起锅，倒油，孙宇翔用实际行动宣布，薯条获得本次大赛的胜利宝座。
“我的信？”孙宇翔从安然手里接过了信封，他不由得想到一个叫“天国来信”的剧本，甩了甩头，觉得这真是无稽之谈。
不过今年的水电煤已经付过了，公司也给自己请了个小长假，说是让自己平复心理阴影用的，这时候还有谁会给自己送信呢？
话说，自己其实是有手机的，但是联系人除了单位同事之外，就只有安然和已经过世的便宜父母了，孙宇翔也不是期待着什么灵异事件的发生，纯粹是为了提醒自己每年过去带祭品扫一扫，尽点孝心，也算是这一世的报恩了。
孙宇翔擦了擦手，没管自顾自地晃着尾巴翻冰箱的安然，先看了看寄件人，发现是空的。
拆开信封看了看，结果发现不是诅咒信或者恐吓信，而是一封还挺正式的通知书。
标题居中，宋体四号，加粗。
写的是：天平会人事变动通知。
“我真是哔了狐狸了。”孙宇翔是真没忍住。
幸亏安然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没有乱动别人邮件，偷窥别人秘密的坏习惯。
“你叫咱？”安然的尾巴停下了晃动。
“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葡萄汁在二层最里面，你把外面那盒巧克力拿出来就看见了。”
“喔，你竟然把它藏在那种地方，怪不得咱找半天都找不到。”
正文如下：
【近期天平会的同花顺首领，觉得天平会的人事常年不发生变动，有些无聊。】
不发生变动？隔壁变动了两个去精神病院了，还有变动去局子的，哦，甚至还有个据点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端掉，你管这叫常年不发生变动？
【正所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所以，首领决定进行一场人事方面的大变动。】
麻了，你这句诗和人事变动完全打不着关系，而且既然你都说了为有源头活水来，你去招新啊，你把神经病院那两个人的牌分出来，去给新人不好吗？
孙宇翔接着往下看了变动内容：
【因近期首领沉迷斗地主，所以扑克牌从德州扑克规则，改为斗地主规则，以上。
因此，目前2牌是最大的牌，而幸运的是，本组织的“四条2”依旧在a市活着。】
嗯？难道不是活跃着吗，活着是几个意思？
【众所周知，2炸弹是斗地主里最大的牌，所以他现在就是我们组织老大了，鼓掌。】
【当然，首领还是最大的，要对首领心怀敬意的同时，为人类事业奋斗终生。】
【此外，最近首领还接触了麻将，觉得麻将牌非常威风，因此打算开设麻将分部。】
【红中老大，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看首领就是个纯纯的马戏团扛把子，两张小丑牌名至实归的拥有者。
对哦，天平会没有大小王，那按照斗地主规则的话，没有大小王的首领怎么办，自己成首领了？
孙宇翔现在非常想退会了，那你们既然都把我当老大了，黑桃a来a市时，都没探望我一下，就算是送个果篮来当礼物也好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给我任何好处，还暴露了我伪装了6年的4牌一体，极大的让警方提高了对我的警戒程度。
这就是你们天平会对待老大的态度吗？
麻了，干脆改名叫天平马戏团得了，这首领一定是当年她妈和邪神乱搞关系生下来的玩意儿，斗地主规则是什么鬼啊。
孙宇翔发现背面还有字，于是忍着把纸撕成碎片的冲动，继续读下去。
【此外，积极鼓励成员们把扑克牌换成麻将牌，目前牌面齐全，先到先得。】
【备注，现在叫首领得叫“骰子老大”。】
【感觉还是“四条老大”顺口啊，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2炸老大”，称呼决定了。】
孙宇翔很想骂脏话，但他忍住了，因为他压根不知道首领是谁，于是继续往下读。
【由于人事变动关系，所有受到影响的成员，工资均会不同程度地上调，以作为补偿。】
【以“2炸老大”上调3倍为基准。】
“你在干嘛，怎么开始抽风起来了？”安然喝着葡萄汁，看着在那边不断扭动身体，样子十分猥琐的孙宇翔。
“我打算从钻火圈开始练起，为马戏团贡献我的毕生力量，骰子老大万岁。”
“什么鬼。”
孙宇翔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这“2炸老大”的称呼真是2炸了，这黑桃a虽然坏事做尽，但是至少给自己留下了三分薄面。
也可能是给他自己留下了三分薄面，不管怎么说，他这一声四条老大，叫的算是中规中矩吧。
抽风完，该销毁证据销毁证据，该做饭做饭。
工资虽然翻了几个跟头，但在一阵狂喜过后，孙宇翔发现这刁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一举从组织默默无闻的成员，变成了一套老大牌，孙宇翔就感觉像做梦一样。
但也不能太得意，或许明天那位骰子老大就突然喜欢起抽乌龟了，所有能凑成对子的牌必须自杀配合一下，就算是这样的通知下来，孙宇翔也不会惊讶。
看透了，天平会这组织已经没救了。
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最大的变化可能就是安然碗里可以多个荷包蛋，她才是最大受益狐。
安然一边吃薯条，一边和孙宇翔开启了惯例的餐桌闲聊模式。
不过通常来说，所谓的闲聊就是听安然抱怨单位里的琐事，今天也不例外。
“唉，前天晚上真是太诡异了，咱到现在都怀疑咱是不是做了个梦。”安然吮吸了下自己的纤纤玉指。
“你把指甲油吃下去，不怕闹肚子吗？”
“这是食品级的，而且也不会掉。”安然给孙宇翔翻了翻手指：“不过还真是好运啊，据说现场除了出去战斗的人外，只有我们三个活下来了。”
“所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就像是玩狼人杀挂机活到最后一天的村民，睁开眼全是尸体，我茫然啊。”孙宇翔也吃了根薯条，蘸点番茄酱：“番茄酱快吃完了，后天超市打折，我正好去买点。”
“不知道，据说是什么变异事故，有人把基因激活剂阿尔法据为己用，结果发生了变异，成为了怪物。”安然也不太清楚，只是根据听来的情报说道：“然后怪物内战死了，也可能是奄奄一息后被天平会的‘四条’捡了漏，四条肯定来到过现场，杀掉了所有当事人，还留下了四张2扑克牌。”
“他竟然没杀我们。”孙宇翔感慨道。
“天平会是极端人类组织，你应该庆幸，或许正因为你是人类，所以他没对你下手呢。”安然心有余悸般地说道：“这样一想，咱才是最幸运的那个，咱竟然活下来了。”
“可能是你睡得比较死，他没注意你。也可能是他是狐狸控，不杀狐狸。”
“可能吧。”安然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活下来就值得庆祝，周末去皇冠大酒店吃大餐吧，咱请客。”
富婆啊，孙宇翔心里感慨着，也不知道像安然这种超一线的警员，工资有多高。
“其实我最近想到一个脑筋急转弯。”孙宇翔对安然说道：“咱们也算是警务人员，这个脑筋急转弯还和我们有点关系。”
“你问吧。”
“安然警官，你猜那种坏组织，或者邪教，到底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成员，对他们死心塌地的？”孙宇翔问道。
“精神控制吧，这样的禁忌能力各邪恶组织都会有的，要么就是毒药控制，每隔一段时间不吃解药就会死，最温和的手段，可能是胁迫家人的安全这种的。”安然列举了一堆常见的手段，然后自我否认道：“但既然你说的是脑筋急转弯，就肯定不是常规答案。”
安然说完后，接着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是文字游戏吗？还是说谐音梗，让咱想想唔，有点难呢，谜底呢？”
孙宇翔吃掉了薯条，擦了擦手，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们其实给成员发固定工资，还有绩效提成，年终奖金。”
“拿钱办事的关系可不牢靠，很容易形成背叛的。”安然否定了孙宇翔的话语：“一个人愿意为10万去杀人，他就可以为了50万出卖雇主，所以你看，愿意为警务系统工作的，都是怀揣着正义的信仰去做的，工资什么的，反而倒是无足轻重。”
“你说的好有道理。”孙宇翔有一种醍醐灌顶地感觉，对啊，自己为啥不出卖天平会？
哦，原来是没人给自己开价，自己也完全不知道天平会内部成员的身份啊，那没事了。
“所以，这个脑筋急转弯的谜底呢？”安然问道。
“没有，我突然发现，这其实是道开放题，后续的答案可能会根据我的个人感悟和现实情况来补充。”
安然有些无语。
“那我能问一下安然警官的工资吗？”
“其实不高的。”安然摇了摇头：“上个月扣掉各种税款，到手只有八万八，如果破获大案确实会有奖金，但也不超过50万。”
孙宇翔在吃薯条，听到这个数字后，他咬到手指都浑然不觉。
半晌后，孙宇翔问道：“那安然警官，你觉得这个‘四条’，他一个月能拿多少？”
“呃，他不是天平会的罪犯嘛。”
安然也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地问题到底是孙宇翔怎么想出来的，但是这确实是个有意思的话题，毕竟当时警务部门也有犯罪分析专家想过，像是他们这种极端组织的成员，到底要多少利益才能让他们以身涉险。
没有人是天生的正义人，也没有人是天生的罪犯，哪怕天平会有80的人是用爱发电的疯子，也至少有20的人是利益使然。
那利益是多少，就很值得考究了，毕竟警方也很欢迎污点证人或者倒戈来的罪犯，官方或许很缺人手，但唯独不缺钱。
安然想了想，像是“四条”这种级别的人，肯定是“用爱发电”的那一批，但如果用最假的假设来算四条的出场费的话，那大概对齐保镖协会
“嗯，动手一次怎么说也得个几百万吧？”安然回答道：“五阶的高手，按照保镖协会的开价，至少要一件传说物品，如果硬要换算成金钱，500万左右。”
“他喵的，反诈骗协会电话多少，不对，我应该找劳保局。”
两边月薪加起来3万块出头的孙宇翔，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尾。